《法醫的死亡筆記》目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憂傷的小鳥(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憂傷的小鳥(一)

二月二,龍抬頭。
然後我們就擁抱了在一起。……當我想要親她,卻怎麼也親不著。於是一種樂極生悲的感覺充斥著我!……
那天晚上狂風大作,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榆樹拉著長長的影子印在窗戶上,不住地東倒西歪,發出「嘩嘩」的聲響。
「有!」師父的回答讓我心跳不已,「這個同學叫張德貴,當時的生物成績極好。那時愛好生物的人很少,我們都叫他恐龍,意思是稀有動物!」師父說:「但是後來,他家裡出了點事,沒有畢業就輟了學,去了外地打工。」
「張德貴?」我問道:「他家住在哪裡?」
「你說沒有見到從我們同學角度調查的信息,其實不準確,那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有這樣的信息,只是很多人沒有想到從這個角度去分析而已!你能意識到這一點,說明已經有了發現!」
我也朝她笑著。
師父點點頭:「在當時,沒有那麼健全的法律救濟渠道,張德貴他們一家也只得接受這樣的結果!自那以後,張德貴便輟了學,一直沒再聯繫過,後來聽說靠自學考上了一所大學!」
「能跟我說說嗎?」我問。
「看來我今天要出賣林顯著了!」師父笑道,「本來,我以為用不著說出來,但是人命關天,不得不說!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
我設定的手機鬧鐘響了,那是自動連接到廣播台的聲音,此刻正在報道早新聞。
「你還有一個叫恐龍的同學嗎?」我問。
雨直到凌晨才駐了下來,我爬起床時,看到窗外的楊柳散落了一地的柳絮。
她朝著我笑,模樣美極了!
「您好,您所拔打的電話已停機。……」
「你的意思,是想知道王秀珍被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師父聽完,很快便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點點頭。
「那是因為南山市處於江河的轉角處,當上游的支流雨水匯入大江時,水面急劇上漲,洪水遭遇轉角時,便漫延過去!整個市區就處於了急流之下!」專家在廣播里分析,「而北江市雖然處於下游,但因河道平直,而且導流設施到位,水流不易匯聚,所以反而沒有遭受洪災!……但我要提醒一下北江的有關部門,應該積極進行先期的衛生防疫工作,落實各種措施,防止上游的禽畜遺骸帶來病菌和瘟疫!……」
怎麼會停機?我有點疑惑。
「這個案子跟後來的一起殺人案有關聯。」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道,「而且這件案子的本身也存在著很多疑點,兩起案子都讓我趕上了!」我把自己的目的對他說了。
因為有了案情上的收穫,從師父那裡回去時,我心裏的不快消了大半。我給彭帥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對他說了,他很是興奮。——這樣的信息,正是他想要的!
「我只記得他家住在北江的一個小巷子里,後來那地方拆遷,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聽他絲毫沒有遭遇別人質疑后的不快,心裏不由踏實下來。他開始說王秀珍被殺的原因,我聽得暗暗心驚。
睡覺時又夢到了劉嫣。
不知陳娟怎麼樣了,她們那裡可成了洪災區,不會對有什麼影響吧?我想了想,拔打了她的電話。
「他家裡出了什麼事?」
樹丫上的鳥窩不見了,那隻長尾巴的黃鸝在樹枝上不住地尖叫著,發出憂傷凄慘的聲音。——從此再也沒見過那隻短尾巴的黃鸝!
「那是王秀珍出事的前一年春節,我們同學舉行了一次聚會!在家的同學都到了,當時不知道是誰提出來,說不能帶家屬,只能獨自一人赴宴。為的是能像同學時代一樣無拘無束!我和林顯著都赴了約,王秀珍也在,當時十多個人,玩得很開心,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說話時就提起了以前的舊事,拿林顯著和王秀珍開起了玩笑。他們上學時是一對戀人,畢業后因為工作的原因分了手,王秀珍去了你們禪市,跟當地一個名叫張寶山的男子結了婚,多年後才跟丈夫回到北江。到後來,大家都醉了,我看到那一晚林顯著和王秀珍沒有回家,而是去賓館開了房!
王秀珍的丈夫張寶山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一直在跟她吵架,張寶山還動手打過她!王秀珍提出離婚,張寶山沒有答應,對她說:『這一輩子,哪怕是爛肉一塊,我也要定你了,誰也休想佔了我這個便宜!』王秀珍找到林顯著,向他哭訴。那時,林顯著跟我的關係很好,他不知道怎麼辦,曾把事情對我說了,想讓我幫著拿個主意。這種事情,我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不久后,王秀珍就失了蹤。後來接受調查時,張寶山一直沒有說出妻子出軌這件事,也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也是因為這一點,林顯著堅持認為是張寶山殺了人,只是,他沒有說出張寶山夫妻產生矛盾的真正原因!在這件事上,我的內心是很糾結的,尤其是後來沒有堅持己見!……還記得上法醫課的時候,我跟你們講過什麼嗎?千萬不能誤入歧途,我也生怕自己誤入歧途!你也曾問過我,老師和法醫兩種身份,我更喜歡哪一種。有時候,正因為熱愛,所以不得不放棄!……你做得對,用不著再猶豫權衡,真相永遠比其他的事情重要!」
「他爸爸是市醫院的一名老司機,平常駕駛醫院里的一輛急救車。一次,在接送一名急救病人時,發生了意外,車子因為爆胎髮生了側翻,那名病人沒救下,張德貴的爸爸也因此受了重傷,落下了殘廢!更要命的是,醫院認定是他爸爸的責任,不但沒付醫藥費,還給了他一個處分!」
「各位聽眾早上好!首先報道一條不太好的新聞,我省南山市昨晚遭受了一場洪災,三分之一的市區被淹,解放軍戰士及公安武警官兵此時正全力參与抗洪搶險工作,營救受災群眾。……」
「如果是現在,怎麼也得算是工傷!」
「看來你今天不光是訴苦這麼簡單呀!」師父笑了,「為什麼想到要問這個案子?」
我屏息待他說下去。
「……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同一河流下游的北江市卻並沒有因昨晚的大雨受災。……我們請專家分析一下原因!」廣播里還在報道洪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