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寫實小說（三）
「難道你喜歡？」
「其實我跟你妹妹真沒那什麼！」
「也沒多少。不過還是夠花一陣了！」高原說著，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室。
「剛買的！」高原有些得意地說，「正在搞優惠活動，二十來萬，我就買下來了！還買了個新手機。」
「別以為就你高尚，我的錢也是勞動所得呢！」高原發動馬達，開動了車子。
「想了解你們公司里的一個人！」
「有些東西是你應得的。」
「喂，說實話。你小子打這個官司撈了多少錢？」我摸著那輛新車問他。
高原開車在街上選了一個酒店，把車停下。然後倆人走了進去。
「小婷叫我跟你說，她在加班做手術。我們兩個外面去吃！」
「讓我說，是你們倆缺乏溝通！」
「再怎麼說，你動手打她是不對的。」我說，「後來打過電話給她嗎？向她道個歉什麼的！」
「放心兄弟，我記著你幫的忙呢！少不了你的。」高原拍拍我的肩膀說。
「以前錢
「知道嗎，陳娟離開了我。」剛坐下來，高原就這樣對我說了一句，讓我很是吃驚。在我眼裡，陳娟是多麼在乎他！
「我看著有點不對勁。」
「那麼明天來我辦公室談吧！」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是嗎？我妹妹可不那麼想，她是很傳統的女孩。要是你對不起她，我可不會放過你！」
「你小子說什麼呢？」
「不怪你，我自己都不怎麼了解自己！」高原轉了轉手中的鑰匙，笑著說。
我靜靜地聽著，這時候的高原，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傾聽者。
「哪有什麼不對勁？是你的職業病！」高原說，「走，我請你吃飯！」
他跟服務員要了一個包間，倆人在裏面坐了下來。
「我和一個同事。」我點點頭。
「不是說小婷回來做飯嗎？」
「公事嗎？」
我笑著說：「不過還是挺喜歡你！——這下滿足了吧？」
「看
「那個女人，有時很不可理喻，神經質似的！偶爾熱情似火，甚至有些瘋狂，讓人窒息，偶爾卻冷淡得怕人，彷彿是你根本就沒見過面的陌生人。」高原坐在背離燈光的陰影里，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我後來也這樣想過，但你不知道，她的那種表情，我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應該與往常不同，以前是吵吵過後就好了。但那次，應該是準備好決裂了！」
「這不就是？」高原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走下樓去。
「你？」我笑著說，「還真是了解不多！」
「缺乏溝通？何來的缺乏溝通！我們可是一個月要『溝通』好幾次呢！」
「所以我更不能佔了你的勞動果實呀！跟你小子後面有酒喝就得了，我很容易滿足的。」我說。
「怎麼回事？」我看了看張貴生的背影問高
「是的。」
「你別想多了，我很了解陳娟。她心裏容不下其他男人，之所以這樣說，可能有什麼用意，比如說故意激怒你，讓你多在乎她。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容易，一定有她的苦衷！」我想到陳娟那晚讓我猜，如果她離開，最想念的人會是誰的事！
「你以為我問你要錢？」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我也愛你！」高原說。
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今天上午是你到我公司？」
「你的車？」我驚訝地問。
於是倆人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她告訴我懷孕了，問我怎麼辦。——這事我記得曾經跟你說過的！你說我能怎麼辦？兩個人的日子都還沒準備好，三個人怎麼過？所以我當然說墮胎了。她聽完我的話，突然就笑了，說早預料到我會這樣，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要為我懷孕，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我聽到這裏，有了所有男人都會有的反應，抓住她的頭髮揍了一頓。她沒有還手
「憎惡我倒說不出。」我說，「從他個人能力上說，我是佩服他。對於他的個性，我不是了解很多！所以不好說。」
我無言以對。
「那段時間我在忙張貴生的案子，心想過一陣她又不會消失，於是半個多月沒打電話給她。後來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那時，你也問過我為什麼聯繫不上她。」
「肯定不少！買手機買車的，瞧這暴發樣！」我拉開門坐在他旁邊。
「你不明白，當一個曾經愛你的女人突然變得對什麼都無動於衷，不再激情四溢，自己變得可有可無，甚至於睡在床上都是背對著背的那種感覺，滿房子里都是冷漠，可以把人的心都掏空！
「看來你似乎不太喜歡你的當事人！」
「說實話老鄧，你認為我這個人怎麼樣？」高原笑著問。
「對待感情要正經一些！你這樣玩世不恭，跟著你誰心裏踏實呢？」我說，「不過你說陳娟離開你，我不太相信！如果你們倆出現問題，一定是你的責任！」
「不是嗎？你上了我妹妹，心裏卻還想著劉嫣！」
張貴生站住后，疑惑地看著我：「什麼情況？」
「我應得的都在工資卡上呢！領的是國家的錢，只給黨和人民打工。」我笑著說。
「不那麼說那個張貴生能走嗎？」
「那你剛才……」
「沒事！」高原說，「有錢就牛叉罷！」
「等等！」我想到王曉蘭的事，急忙叫住他，「如果張總有時間的話，我想跟你了解一點情況。」
「看把你得意的，忘了形吧！」我笑了。
我跟在後面。
「嘔！」我作嘔吐狀。
我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走到樓下，高原把手裡的鑰匙按了一下。那輛新本田車發出「嘟嘟」的解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