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獵殺「老鼠」
茫然間，從那濃密的灰塵之中，一個漆黑的身影俯衝而出，那展開的黝黑雙翼撕裂開了空氣，只為了追殺逃走的「老鼠」。
「你說的是……」紂王隱隱已能感受到事態不對。
同一時刻，當這艷陽高照的下午漸漸向黃昏過渡的時刻，位於西周軍師的營帳之中，一次氣氛尷尬的會面正在進行之中。
「雷震子，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想死嗎？」一旁的哪吒看不下去，用陰森的語調提醒著敢對自己「父親」不敬的人。
對於這裏，長期作為妲己護衛的妖獸鐵騎士兵再熟悉不過，能和西周部隊比拼的只有是對地形的熟悉了。
用最快的速度，二十名已漸漸殺意四起的妖獸鐵騎士兵終於來到了鹿台的頂層，也是屬於妲己與紂王的寢宮。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力量最高的比較方式那便是與妲己進行比較……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策略，我只知道父親的人頭就在你們的面前被人砸成了稀爛。最後你們居然還讓那囂張的什麼使者安然的離開？！」雷震子無比憎恨著自己當時不在現場，否則非將許哲分屍了不可。
至於那后許哲走出來的紂王似乎已被眾人遺忘的一般，孤單的站在了寶座的身邊，看著許哲的背影露出了些許的擔憂。
戰士在沒有糧食時作戰，在沒有水源時作戰，在敵軍數倍於己方時作戰，甚至在數天不眠的條件下也要持續握著兵刃作戰。
可秦淮不過只踏出了一步便呆立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一滴冷汗滑過了他蒼白的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隱蔽的黑甲戰士，秦淮一個點頭示意，兩名黑影迅速地撲了上去。
子涯的教誨顯然哪吒並沒有聽進去，否則三千年後也不會引發那麼巨大的「變革」……
「我是來取東西的。」許哲輕鬆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說著，許哲與紂王兩人就像擁有默契一般，沒有了任何的交談，紂王開啟了寶座上的機關，露出了那條秘密的階梯地道，兩人下到了內部，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留下了茫然的百官。
沒有過多久，當清晰的腳步聲從地道中再次傳出來是，一個清晰戰士模樣的人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同一時刻，最後一名攙扶著秦淮的妖獸鐵騎士兵終於將他安全的送到了大地之上。
「不知道當時的狀況就別亂說話，誰說我們什麼都沒做？」哪吒冰冷的反駁著。
「希望沒人動過大人的東西……」這是秦淮目前最擔心的問題，畢竟如果是這樣，那麼哪怕連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也就沒有了。祈禱的跟上了部下的步伐，秦淮向著樓頂衝去。
「準備好了嗎？」屹立在大門前，秦淮左右的看了看自己的部下，一些傢伙漆黑的鎧甲上已滿是鮮紅的血跡，一些傢伙則是難以克制的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行動證明了，他們也不想就這樣死去，哪怕命令下達下來的時候，就有被捨棄的覺悟，可他們依舊想活著回去。畢竟作為妖怪，這些修為才一，二百年的傢伙不過是才剛剛開始的孩子而
房間中沒有回蕩起妖怪的慘叫，因為它已死去。
「你有發言的資格嗎？聽說要不是子涯大人出手，你早死在那小子手裡了。枉你還自稱是我西周最強的戰士，可笑。」雷震子是在赤裸的嘲笑。
離開了宏偉的綾羅鄉殿堂，許哲並未徑直走向皇宮的出口，反倒是轉身向著屬於紂王的議會大殿跑去。
「大人！」那剛剛還興奮找到妲己珠寶盒的士兵叫喊著，一個甩手已將珍貴的盒子丟向了秦淮，被其一手接住。用著拜託的目光，士兵最後的微笑請求著，「大人一定要將東西帶回去，他由我們來擋住！」
「大人，現在還有時間休息嗎？在我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妲己將我父人頭給作為禮物送到了您的面前。」說到這裏時，雷震子垂於身側的雙手握成的拳頭咯咯直響，「您的耐心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哪怕生前摯友被人如此戲弄，也還能悠悠哉哉的『修整』……」
藉著緊閉的鹿台大門前兩團跳躍的火把之光，能清晰地看見兩名疲倦的士兵把守在大門之前。
「姜來先生，你是早就知道結局會是如此還加入大商的嗎？或者說你有能在如此的亂世戰爭中也存活下來的自信？突然有點……羡慕你啊……」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陽台邊的秦淮嘆息著。
簡單的說，十多名的妖獸鐵騎士兵連阻攔雷震子分毫都辦不到。
一米有八的身高，赤裸著上身，將一身健碩黝黑小麥色肌肉暴露在空氣中。些許只保護著心髒的鎧甲從胸前一肩穿過，證明著他為戰士的本質。
在這完全沒有電燈的世界，黑夜就如同劊子手般剝奪了人們的視覺，能夠用來勉強提供照明的，只有跳動的火把而已。
不論整齊化一的動作，還是輕盈快捷的動作都遠比人類來的更加優越。
昏暗的偌大房間之內一切都和妲己大人離開時一樣，鬆軟的地毯，玉石的擺設，就是原本花瓶中新鮮的鮮花，此刻也是枯萎落在了身邊的桌面之上。
就在士兵翻找的時刻，秦淮獨自邁步走到了這寢宮外挑的陽台之上，百米高處的寒風吹過身體。
「找到了！」突然，一名士兵慶幸的叫喊了起來，由房間舞池中一邊的靠枕下單手拖舉起了一隻小巧的木匣。
「都給我適可而止！」子涯生氣了，渾厚的聲音讓全場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許再討論沒有意義的事情。西周與大商的決戰就在不久之後。雷震子，希望你記得姬昌大人臨終前的託付，不論如何，我都必須對你負責，不能讓你亂來。」
「行動……」秦淮一聲細微的命令，潛伏著的妖獸鐵騎士兵迅速的衝出，只有二十人的隊伍快速的衝進了鹿台之中，反鎖上了大門。
許哲的這一步如同驚動了馬蜂窩般，大殿之內眾多隻要身披鎧甲的武官無不抽出了腰間佩劍。那拔劍的劍鳴回蕩在了殿堂之內……
所以，在這漆黑的夜中，位
「那麼……戰鬥又開始了……」沒有理會身邊茫然的人，身體前傾，一身黑甲的許哲猛然奔跑而起，箭步剎那便衝出了大殿。
今天的夜比任何的時候都更加的黑，天空中滿是連成片的雲朵，連一個星星也沒讓它在這樣的夜中閃光。
穿過了屍體黑血形成的幕，雷震子繼續俯衝而下。
所以，就在眾多的「老鼠」面前，不過是那麼的想前伸出了一手，雷震子便貫穿了衝到面前來惡鬼的胸膛，黑色的血如噴泉般從對穿的傷口中湧出。
緩緩地向後倒退的離開，正對著眾人的雷震子離開的營帳，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也是在雷震子出去的剎那，空氣中傳來呼嘯的風鳴，展翅高飛的雷震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總軍營。
妖月雖已收于劍鞘之中，但犀利的靈壓還是讓在場眾多體質稍差的官員臉色發青，一些傢伙更是噁心的嘔吐起來。
黝黑的鎧甲只覆蓋了胸前後脊，雙臂雙腿，在提供有效保護的同時，確保最大限度的移動力。
「『妖月』……那把只有我能用的劍……」許哲說出了紂王猜測的名字。
「我怎麼會在這裏？秦淮大人的問題才真是『有趣』，我才想去問，為什麼我的軍營里突然闖進了這麼多討厭的『老鼠』？」雷震子的聲音陰冷中透著赤裸的殺意，光是些許靈動的「泄露」已讓這寢宮中的眾多小妖瑟瑟發抖著，「所以平時才提醒那些笨蛋要加強防守，哪怕是最疲憊的時候也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托秦淮大人的福，明天的早會我又能好好懲罰這群沒用的混蛋了。」
「媽的！和他拼啦！」吶喊著，攙扶著秦淮一側的士兵放開了他的手臂，轉身沖向了半空中追來的雷震子，已分不出他的行為是出於恐懼還是獻身精神？
這些都是修鍊不成熟的表現，可也是最佳狀態的應徵。不需要任何的回答，秦淮親手推開了承重的大門，本以為會有重兵把守的寢宮之內，卻是格外的空曠。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許哲那般不懂得恐懼為何物……
說完，也不管秦淮茫然地想勸阻，士兵的身軀開始異變，瞬間已化為了青面獠牙的惡鬼，撲向了門前的敵人。
「我知道了，雷震子，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讓你手下的士兵也原地休整。數月的舟車勞頓也難為你們了……」子涯溫柔地吩咐著。沒錯，那立於營帳之中的正是西周先王姬昌眾多兒子之一的雷震子。
看看面前雙開大門上精美的雕塑，就可知為了修砌這超豪華的宮殿，大商討出了何等的代價……
說來，今天也夠熱鬧的，在這和妲己的綾羅鄉比起來並不算大的殿堂內，卻也是聚集了百來號人的龐大隊伍。看看他們，一個個衣著華麗，分兩排而立於宮殿盡頭寶座前，謙恭的模樣都彎著身子，手中握著齊奏的竹筏，有夠沉的。而那威嚴的紂王，則是正襟危坐于寬大的王者
「你想試試嗎？最強的力量……」哪吒說著已是前傾身子，準備發難。
「殺了他！！！！！！！！」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如此的吶喊，眾多戰士開始了異變，露出原形的妖怪們飛撲向了門前的不速之客。而其中的兩名也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是沖向了陽台邊的秦淮，一人一邊架起了秦淮的肩膀，帶著他縱身一躍，三人跳出了百米之高的鹿台，向著大地筆直墜落而去。
「這場面好熟，哪個電視上看過？」許哲一邊思考一邊如同沒聽見武將的發言一般，邁步跨過了門檻，踏進了殿內。
可不管是健壯身軀的輪廓，還是身後那副摺疊收起的黝黑羽翼，都讓秦淮毫不陌生的喚出了那個可怕的名字……
而在座前站立的人影，卻難以用「人」來形容……
身手極為矯健與隱秘，一位位黑色的鎧甲隱藏著他們的身軀。只見這一行不過二十人的小隊伍，迅速的集結于了鹿台崖底入口前的樹叢之中。
而在來人的背後，兩副黝黑翅膀即便為收縮姿態也是巨大的可怕。最可怕的是，來人的臉上沒有人類的鼻子與嘴巴，而是雄鷹般的鳥嘴，配合上犀利的雙眸，猙獰異常。
「任務完成，撤退！」秦淮迅速恢復了指揮官的自覺，下達命令的就向著敞開的大門奔去。
可以說在這些條件下還能活下來的，也算是人類中的奇迹了。正因為如此，雷震子所率領的部隊雖然傷亡是眾多遠征軍中傷亡最嚴重的，可這一隊倖存下來的集合體卻是絕對精英中的精英。
「任務確認，尋找妲己大人遺落的尊貴珠寶，行動時間只有半炷香……」屹立於關閉的大門之前，威嚴的秦淮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面罩，用冰冷的聲音最後一次確認著，「半炷香后，埋伏在外的三十名同伴將在西周大營中引起騷動。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逃離……因為他們沒辦法『死』上兩次……」
紂王的解說可謂具備震撼全場的力量，那些剛才還殺氣騰騰的武將全是茫然的上下打量起了許哲來，一些文官甚至都瑟瑟發抖著。
「不得不承認，秦淮大人你擁有不錯的手下，可惜就是太『蠢』了點……沒腦子……」殺了一隻妖怪，可雷震子卻沒有因此有絲毫的波瀾，如同捏死了一隻臭蟲一般。
看看許哲，本會見妲己佩帶的面巾已換成了黝黑的銅製面罩，冰冷暴露在外的雙瞳，只讓剛才眾多還想取許哲性命的武將膽怯的後退。
沒等守衛完全的反應過來，兩把黝黑的匕首已刺穿了兩人的咽喉，將這已發不出聲的屍體給拖行到了一旁的樹叢之中。
「不會的，雷震子雖然表面上難以馴服與管教，可卻深知這次戰鬥的意義。所以哪怕再不願意，他也會強忍著個人義氣，等待我的命令下達。」對於雷震子，子涯是那麼的了解。
「千萬別死了啊……在最後到來前……」紂王期待著許哲的歸來。
「你懂什麼？現在的朝歌已等同困獸之鬥，圍而不打才是最好的策略。」楊戩也是鄙視
就在眾人的驚愕中，許哲快步的來到了紂王的寶座前，並沒有將領的謙恭直視著寶座上的紂王。
因為終究是妖怪陪行，秦淮並不擔心自己會摔成肉醬的問題。他只是靜靜看著自己離開的陽台之處，就在自己離開之後不久，轟隆的爆炸之聲由其內傳來，無數錯綜複雜的銀白新月形氣刃由陽台內飛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遺憾的是，他的死依舊沒有多大的作用，雷震子不過右手五指並列成刀狀，一次揮動，那衝到他面前的士兵是那麼輕易地被斬成了兩半。
只見這許哲曾經來過的巨大圓頂營帳中，遠沒有迎接許哲時那般熱鬧，在子涯所坐立的首席位置兩側，哪吒與楊戩分站兩邊，全是表情嚴肅，手中握著兵刃……
可惜，雷震子早不是人的級別，就實力來說，他甚至擁有不輸楊戩的實力，還有不輸哪吒的自信。
作為潛入者的妖獸鐵騎士兵行動迅速，秦淮所帶來的雖都只是修行一兩百年的小妖怪，可妖怪終究是妖怪。
殿內的眾人全被嚇到了，無不是條件反射轉身看了過來。
路的話，上次由紂王親自帶領時許哲已經記得，所以沒有過多久，議會大殿宏偉的桃木大門被由外的大力一把推開。
沒有什麼比現在的樣子更值得秦淮高興的，知道沒人來過就好。
因為他已明白，自己那忠實效忠的大商就快亡了……再過不上多久，身下的「星火」，還有其他地方的「星火」將聯合，一同攻向大商最後的城池朝歌。
只見鹿台內部遠比外面來的明亮得多，圓柱形的悠長階梯彷彿要通向天國一般。不論是階梯還是牆壁，全為用雪白的岩石鋪設而成，配合上樓道牆壁上每間隔幾步便點燃的火把，這裏如同歌舞昇平的不夜城一般。
就是強若秦淮也體會到了夜的寒意，俯視著鹿台之下星光點點的敵軍軍營，秦淮有點失落……
不過哪怕是再精銳的精英，在到達極限疲憊的時刻，依舊會鬆懈下來。
黑夜中的殺戮，繼續著……
這眾人奔襲的一路之上，秦淮也遇上了三波巡邏士兵，可敏捷的手下也是在對方發出任何慘叫之前便結果了對方的生命，如同一群專業的暗殺者。
「大胆！來著何人，盡敢擅闖紂王寶殿？該當何罪？！」一名威風凜凜的武將從兩排百官的隊伍中走了出來，對著門前的許哲喝止道。
而在這戰士身後懸挂的便是散發著暗淡銀白光暈的長劍。
「大人，這樣放著不管好嗎？」一旁的楊戩輕聲發表著自己的建議，「很顯然，雷震子這傢伙是用情緒在支配著行動而非大腦，讓這樣的人掌管軍隊無疑是最危險的。說不定我們好不容易形成的合圍局面，會壞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倒有點能體會他的感受？如果是子涯先生被別人這般羞辱，我可能會比他更加瘋狂。」哪吒嘆息的淡淡笑了起來。
「住手！」突然，寶座之上的紂王一聲命令，讓已準備絞殺面前之人的武官呆立在了原地。看著緩緩走來的人影，紂王帶著微笑的臉龐用冷冷的聲音提醒著，「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接近他。姜來先生可是我從妲己那好不容易挖來的猛將，而且是能讓妲己也折服的男人。」
在位於鹿台的懸崖峭壁前，屬於雷震子三萬大軍的營帳已經佔領了整座森林，用本並不明亮的火把連成了片，如同地面的星光一般。
而以朝歌目前的貧瘠狀態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到最後大商的神話也即將結束，秦淮的職責也就只能延續到那一刻而已……
「分散，快找！」秦淮下達了命令，身邊的士兵頓時全衝進了空曠的房間之內，毫不顧及環境的瘋狂翻找起來。
「明白！」二十名手下整齊點頭，轉身沿著旋轉的階梯，高速向著鹿台頂端衝去。
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握緊了手中的木匣，低垂著頭的秦淮轉身飛速向著森林深處奔去，只為了不辜負這些手下的努力，「一定要活下去……」
「哪吒，千萬不要為我做什麼，因為那都是沒有意義的。」子涯無比嚴肅的強調著，「人不能對另一個人存在太強的執念，人與人永遠都會有分別的一天，放不開也就無法成長。」
跟隨氣刃被卷帶出的是漫天的灰塵，還有無數做著自由落體的屍體碎片，黑色的血在半空中如同一場稀鬆的雨，向著下方落去。
「當然記得。」雷震子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不然子涯大人認為我還能如此冷靜地站在這裏，讓妲己那混蛋高枕無憂嗎？就說到這裏了，我要回鹿台了，那裡現在已是我的營地。希望子涯大人不要再讓我久等，因為我已實在沒有耐性了……」
就在屬於西周總軍營中會見結束的時刻，天空中最後一絲的殘陽也沉默在了遙遠的地平線下，天空與大地頓時被黑暗所吞沒，什麼也沒留下。
看看遊走于樹與樹之間，營帳與營帳間的士兵無不是疲憊，精神頹廢的模樣。畢竟這是一隻剛剛完成遠征了六分之一國土的部隊，長達數月的征戰，這些活下來的人並不一定比死去的人幸運上多少。這數月的征程不是用一句辛苦就能概括的，在非人的雷震子指揮下，他們也被當成了非人的隊伍……
「快走！去找剩下的同伴一起快逃！！！！！！！！」士兵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就像已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
「西周東伐軍大將——雷震子？！你怎麼會在這裏？！」按照秦淮所掌握的情報，此刻的他應該還在子涯總大軍的軍營之中彙報工作。否則，秦淮也不會貿然只帶著五十名士兵就擅闖這西周最強部隊的營地。
「子涯大人，奉您之命，大商東側都城已完全討伐完畢，佔領城池十三座，我方傷亡約三萬官兵，敵方傷亡過三十萬。現我手下部隊已駐紮于朝歌東側，如果有需要，我軍可作為開戰的先鋒，攻破朝歌城池。」
因為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大門之前，由走道中的火把光暈為背景，讓人無從去看清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