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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石函藏劍,其鳴如龍

第009章 石函藏劍,其鳴如龍

石宏茫然搖頭,這人答應給自己的,自己當真一樣也用不到。
兩人一點頭,也不走正門,師妹推開窗戶,客棧後面臨山,林子茂密。兩人提身一縱,燕子一般穿窗而出,貼著山脊扶搖而上,一閃不見。
如今,石宏一柄寶刀已經要價到了白銀千兩——陳之安這個知縣一年俸祿也不過紋銀百兩。石宏他爹專門將以前家裡的菜窖改了一下,變成了銀窖。
師妹得意的對他一笑:「那就跟我們走吧。」
「啊?」石宏他爹傻眼。
張秀才的心思又轉起來,拉著石宏他爹到一邊去:「親家,咱們這喜事啥時候辦?」
師妹這一招欲擒故縱,倒是使得恰到好處,石宏想了想,下定了決心,轉過身來,毅然決然道:「走吧。」
不過頃刻之間,那些鬼兵便被這是兄妹二人輕鬆收走。
這兩人一進店,便要了天字型大小的上房兩間,隨即閉門不出。
師兄檢查著銅環法寶內的五行鬼兵,正在高興的時候,卻看到自家師妹的臉色一變:「奇怪,有人進來了。」
師兄和師妹相視一笑,反而坐了下來:「剛才只是試探一下你的求道之心是否堅定,要知道,一旦你開始修鍊,便要和這花花世界斬斷了聯繫,若是你連這些都放不下,也就不必談什麼孤心寂寞、千年自持了。」
這一番話,說的那些鬼兵頗為意動,頓時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那些鬼兵整日躲在山脈之下,不曾出來,石宏當然也看不到他們。畢竟元神的運使法門,石宏一個也不知道。
那些沒撈著寶刀的各自施展神通,打聽到了寶刀來處,紛紛派人上門相求,昌海縣附近的幾個衛所的千總,也是想方設法,拐彎抹角的託了關係來求陳之安。他一個小小的知縣,何曾受過這等禮遇?飄飄然之下,自然對下月村,對石宏倍加重視,三天兩頭往下月村跑,石宏有什麼要求,不問對錯一律答應。縣衙里的皂隸們開玩笑,老爺在下月村的時間,反倒比在姨太太的被窩裡還多。
師兄托起青石,送到了石宏門外。
張秀才讀書不成,做生意倒是頭腦靈活。依託著石宏的刀市,很快將下月村其他人的良刀也打開了市場。結果刀市成了一個綜合的拍賣場,除了刀之外,難得一見的高品質鐵礦石也成了拍賣品,石宏的寶刀,成了壓軸大戲。
師妹抿嘴一笑:「師兄,稍安勿躁。」她早就看到石宏屋內擺滿了一柄柄環首刀。她抬手一攝,一柄灰不溜秋的環首刀到了手中。她用袖子一拂,一層火焰嗤嗤嗤的從刀身上燒了過去。火焰過處,灰不溜秋的環首刀精光四射,冰寒如水。雖然沒有試過,但是蓋亞卻毫不懷疑,這柄刀比自己之前的那一柄,品質勝過十倍!
他頓時有些失望,索性在空中靜靜的看著兩人。
石宏悠然走在山谷之中,剛才入谷的時候,感覺好像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拂過去,就好像穿出了水面一樣。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只是他沒有記起來,就是上一次他去幫助大道神君時候的那種感覺。
師兄一看他搖頭,頓時急的抓耳撓腮,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那你要什麼?你要什麼你告訴我啊……」
師兄一陣錯愕:自己以世俗常理推斷,誘惑石宏,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一個雖然身在世俗之中,卻沒有一顆世俗之心的人。
師兄一看,機不可失,五指一張,放出一枚古樸銅環,那銅環之中打開一道門戶,一股絕強的吸力將那些鬼兵一卷,大部分鬼兵都被吸了進去。
那一聲龍吟嘹亮悠長,在九天之上、明月之側,足足回蕩纏繞了十幾個呼吸,才慢慢消褪。師兄妹兩人直到龍吟消失,才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
他自那山峰下走過,忍不住朝著師兄妹兩人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這純粹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把那對師兄妹嚇得一身冷汗。
有些個強硬不願意順從的鬼兵,師兄也毫不客氣,銅環上古樸的雲紋飄出,化作一隻只猙獰鬼爪,一把抓了起來塞進銅環內。
石宏拉開門,裝作意外的看著門口的青色條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難怪張秀才這樣愁眉苦臉,石宏他爹看著銀子也發起愁來。張秀才道:「這銀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了,哪有子民拿縣太爺的銀子的道理。不收退回去,有必定駁了知縣老爺的面子,人家心裏不高興……」
一陣狂風,師兄已經站在了石宏面前。這一次石宏可是真的吃驚:來得這麼快。
石宏一陣錯愕:求財?自己如今已經一柄寶刀售銀千兩;求名?若是自己求名,早就答應傅搏虎了,何必還等到現在。求色?貌似自己那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張鶯兒也是個美人胚子,而且他這般大的少年,對於美色也沒有那麼大的渴望。
石宏毫不猶豫的一點頭:「願意!」
……
下月村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不少兵器商人也雲集下月村,想方設法的要從石宏手中購買一兩件神兵利器。小山村的寧靜就此被打破了。
他親自捉刀,做了一篇賦,不外乎對陳之安歌功頌德,這篇文章,別說用傅搏虎的標準來衡量了,就算是用石宏的標準來衡量,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但是勝在簡單易懂,村裡人一看就明白,陳之安倒也滿意。
「也罷,既然來了,咱們便出去看看,也好為晚上做個準備。」師兄說道。
他隨手一招,背後憑空跳出一柄一人大小的黃色巨劍,靈光如水,在頭頂一轉,作勢欲擊。
最近這一陣子,陳之安也過得相當順心,傅搏虎這一柄懸在頭上的鍘刀拿掉了。石宏的寶刀可是奇貨可居,陳之安不傻,僅僅上繳了一柄,立刻在兵部引起軒然大波,諸多將軍你爭我奪,最後落在了小震波將軍文舒勇手中。
男的生的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臂膀厚實,顯然有一身好功夫。
師妹四處一掃,手指一點,山峰上飛起一塊磨盤大小的青石。只見她揮手虛空連斬,一道道光華從掌緣飛出,唰唰唰,石屑紛飛你,將一塊磨盤大小的青石,削成了茶几大小的青石長條。
師兄大喜:「太好了,這裏的鬼兵已經收到了鐵礦礦脈的侵染,成了鬼兵之中最難得的金行鬼兵。可惜那場大戰距今不過兩百年的時間,這些鬼兵的道行還是有些不足。師妹,快住我一臂之力。」
一聲嘹亮的龍吟聲直上九天,五陰雲羅罩輕輕一盪,如同雲霞一般向兩邊散開,似乎也不敢阻那一聲天下無雙的龍吟。
客棧的前院是酒樓,專門有一個雅間是張秀才留給越看越順眼的女婿石宏的,在這裏跟那些大客商們談生意的。
第三次,石宏突然發現自己立在金殿之上,身側站著的是傅搏虎,面前便是頭戴帝冠之人,後面是文武百官,已經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師兄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狠狠一握拳頭:「太好了,終於被我遇到了一個天生靈體的人,這下子魔玄宗復興有望了,哈哈哈!」
大道神君的禁製法門對他也沒什麼用,穿過那一道禁止,才看到大道神君的青龍十護大陣。
石宏痛快道:「這有什麼,您們就收了,在山谷里建一座鐵匠鋪,專門為大夏軍隊打造兵器,然後豎上一塊碑,張叔您不是會寫文章嗎,寫上一篇歌功頌德的,就說這鐵匠鋪是陳知縣捐贈的,大大的將他吹噓一番,然後再給陳知縣敲鑼打鼓送塊匾,不就行了。」
「應該沒錯。」兩道人影憑空出現,正是那一對神秘的師兄妹。
遠處的師兄有些緊張,手心微汗:「師妹,你說他會是哪個等級的靈體?」師妹道:「石函藏劍,鳴如磬石,可統山門;鳴如晨雞,可興宗派;鳴如虎吼,開宗立派;鳴如鳳啼,萬流歸宗;鳴如龍吟……天下無雙。」
他四處搜尋一番,在一座山峰下,密密麻麻的擠著一堆黑色的人影。那座山峰乃是一道鐵礦礦脈的精華所在,那些黑色人影凶神惡煞,一個個緊貼在礦脈上,互相爭奪,甚至不惜搏鬥撕咬,只為了能夠搶到一個更加接近礦脈精華的地方。
張秀才當然不是要把自己才八歲的女兒就這麼送進石家,只是想探探口風。石宏他爹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哪是張秀才的對手,三言兩語,張秀才就放心了:傅搏虎只是那麼隨口一提,並沒有真的跟石家提親。
張秀才眼睛一亮:對呀,自己活了幾十年,還不如女婿明白。嗯,自己果然有識人之明,當初先下手為強,先把這個好女婿搶到手了。
「這小小山村怎麼如此喧鬧。」師妹不滿道。
石宏的靈魂在高空之中,奇怪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師兄卻根本不理:「這麼好的苗子,晚一步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走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因為自己晚了一步後悔。」
師兄用手一摸,地上的青石化作一片黃金珠翠。
「師兄,就是這裏嗎?」
石宏的「靈魂」和那些鬼兵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大道神君開始以為是元神,直到後來石宏幫助他凝練元神,那一道凝萃月華從石宏的身體內傳到他的元神上,他才猛然明白,石宏的「靈魂」絕不是元神那麼簡單,只是當時也並未說破。
這一天,村子里來了兩名商旅打扮的中年人,一男一女,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做大買賣的人。
師兄隨手掐了個法訣,兩手雙指在眼睛上一抹,兩隻眼睛之中立刻放出一片血光,整片山谷在他的眼中,立刻成了一片血紅色。
師兄的臉色一變:「能衝破你的五陰雲羅罩,來的定是強敵!」
師妹謹慎道:「我看,咱們還是安排一下,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生靈體。」師兄一點頭,大袖張開,靈風激蕩,袖子里飛出來一枚青色小劍,盤旋在師兄掌心下滴溜直轉。
金行鬼兵十分難尋,師兄也格外珍惜,看到那些鬼兵並不甘心臣服,一聲怒喝道:「爾等兩百年光陰,不過初開靈智,懵懂愚蠢。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卻不知珍惜。若是願意隨我回山修鍊,將來或可逃脫輪迴,豈不比爾等躲在此地永世不得超生好得多!」
天字型大小客房的兩位有些不耐煩,男的從入定之中醒來,睜開眼皺了皺眉頭。一個聲音從隔壁傳來:「師兄你也醒了,我過來了。」
石宏想了一下,潛回自己的房屋內,「醒」了過來。
縣太爺送銀子,這事情別說石宏他爹,就是整個昌海縣的人,都沒人聽說過。
他再用手一摸,石宏面前景緻一邊,簡陋的小石屋成了金碧輝煌的白玉宮殿,輕歌霓裳的曼妙女子,手捧各色靈果佳肴,一排排嬌笑著走出來,任憑石宏挑選。
但是石宏打鐵的方法還是世俗界的,這個限制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石宏打造的刀,也只能限制在寶刀的境地,無法達到神刀的水準。
師妹攔住他:「不對,這是個普通人,我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力量。」師兄大吃一驚:「普通人?怎麼可能,師妹的五陰雲羅罩在門內都是數一數二的防禦法寶,就算是練就了識神的高手,想要攻破也要大費一番手腳,一個普通人怎麼能進來?」
當年一場大戰,死傷不在少數。這些冤魂一直在山谷之中,年常日久,受到鐵礦礦脈的侵染,才具備了金行屬性。
得他傳授的村民們,雖然技藝遠遠比不上石宏,但是卻也能夠打造出普通軍刀水平的作品了。技藝提升需靠苦練。石宏也正是因為不眠不休的連續錘鍊,才能有今日的技藝。
師妹一拉師兄,兩人的身形和山風融為一體。
師兄卻是一臉的興奮:「師妹,天生靈體,這是天生靈體啊……」師妹一愣,反應過來:「不錯,一定是天生靈體,所以才會對我們的存在天生敏感,只是,他究竟是怎麼走進我的五陰雲羅罩的呢?」
那些鬼兵立刻騷動起來,不少強壯的不甘心被困,一聲鬼哭狼嚎沖了上來。骨笛上一片慘白的光華一盪,那些鬼兵結結實實的被彈了回去。這還是師妹擔心傷了鬼兵,有意控制了法力的緣故。否則這些只有兩百年道行的鬼兵,一撞上來,必定被白骨火焰燒個精光。
師妹看看周圍,眉頭一皺:「怎麼好像被人挖掘過?」師兄一擺手:「不妨,不過是世俗之人挖尋尋常鐵礦石而已,不曾掘到鬼兵兵脈所在。咱們趁著大家都去尋那清塘重寶,快些收了這一支鬼兵,早些回山門去。」
「且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師妹謹慎:「如果那人的實力真的已經高到了讓我根本看不出深淺,誤以為是普通人的地步,咱們師兄妹還是迴避的好。」
男的答應一聲,卻見一道人影窗牆而過,來到了屋中,正是他那個女性同伴。
張秀才心下篤定,這才心滿意足哼著早些年從縣裡某個不入流的青樓學來的流氓小調,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師妹笑吟吟道:「恭喜師兄,終於湊齊了五行鬼兵,這件護身法寶大成指日可待!」師兄也是一臉的歡欣,五行鬼兵之中最難尋的便是這金行鬼兵,其他四種他早已經湊齊,但是幾十年的時間也沒有找到這最後一行。卻沒有想到,在這山谷之中無意發現。
事實上,大道神君留給石宏的玉牌,也正是用修真界的法門,來煉製普通的軍刀。本身就比世俗界的打鐵技藝高出幾個等級。
石宏急忙道:「讓我跟家裡交代一聲。」
那塊巨石輕飄飄的落在自己門外,落地的時候故意砸出一聲悶響,顯然是師兄為了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
張秀才在村子和昌安鑄院之間開了一架客棧,吃住兼營,還雇了張叔等人做嚮導,帶著客人們在周圍的山裡遊玩,生意十分紅火。
等石宏進了自己的石屋,兩人顯出身形來,師妹驚魂未定:「是個普通人,但是為什麼這個普通人讓我感覺這麼緊張呢?」
月上九天,山風習習。
石宏每夜吸攝月華,然後又在打鐵的過程之中錘鍊。這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因為實在受不住張秀才的聒噪,他才不會來跟別人談什麼生意。後來也就習慣了,每半個月來一次,漸漸的這半個月已經成了下月村一個著名的「刀市」,所有的大客商都等著這一個機會,石宏半個月只煉製一柄寶刀,機不可失。
師兄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師妹連忙喊了一聲:「師兄,稍安勿躁……」
師兄自顧自道:「嗯,我看至少也應該是鳴如晨雞,說不定還能鳴如虎吼呢……」師妹一笑,並沒有多說。她深知師兄當年便是肩負著「復興」魔玄宗的重任被引入山門,可是數百年的修鍊,也只能達到在同輩之中小有成就的地步,與師傅的期望相去甚遠。因此師兄每每想自己得一佳徒,替自己完成這個沒能完成的期望。
「好。」
師妹說完,抖手打開一張五彩羅罩,迎風一漲,忽悠悠的將整個籠罩起來。這也是仙家法門,從外面看去,這山谷一如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若想走進來,那必定是鬼打牆一樣,怎麼也轉不進去。
「孩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師兄慷慨許願。
師妹一點頭:「好了。」
寂靜的山谷中突然傳來兩個聲音。
他一開始的時候很興奮,從這對男女的手段來看,顯然他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但是當他興緻勃勃的上前準備攀談的時候,卻發現兩人根本看不到他,和大道神君完全不同。
師妹溫和對石宏問道:「你可願意跟我們去學些本事?」
師妹在後面不住搖頭:師兄當真是興奮地糊塗了,這般財貨美色誘惑,便是這孩子入了魔玄宗,心性也會大成問題。不過她也理解師兄的心情,石函藏劍,其鳴如龍,修真界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就算是崑崙、峨眉那些萬年大派,也沒有資質這麼好的弟子,也難怪師兄這麼緊張。
接下來一段時間,石宏忙著將自己的煉刀技藝傳授給鄉鄰,他本人則打造了數十柄寶刀,盡數卷了出去。
隨後,袖子在請時尚一拂,長條青石頓時被燒的火紅。師兄隨手一送,那柄青色小劍沒進了青石之中,而青石也恢復了原狀。
不過石宏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反倒是發現自己的煉刀技藝已經停滯不前,達到了一個頂點。無論在怎樣練習,始終無法前進一步。
石宏他爹本來就一籌莫展,被張秀才這麼一說,更是犯愁了,蹲在椅子上,吧噠吧噠的抽著悶煙。
師兄目瞪口呆,師妹也是萬分驚訝,絕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山村,無名山谷之中,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資質絕佳的少年。
師兄急了:「還交代什麼,晚了說不定就被其他門……」師妹連忙使了個眼色,轉臉正色對石宏道:「我們只是路過,算出與你有緣所以才來點化於你。須知時機稍縱即逝,你要好好把握。」
這兩名神秘商人來的時候,恰好趕上了半個月一次的刀市,本來晚飯後才開始的刀市,半下午的時候,客棧內就吵鬧聲一片。
昌安兩字,既有昌樂安定的吉祥寓意,又在「昌海縣」和「陳之安」兩個名字之中各取一字,一語雙關,張秀才對這個名字頗為自得。
這更讓他憧憬著另外的那個世界:神刀化龍的境界。
師妹答應一聲,玉指並起朝那山峰一點,指尖一道毫光飛出,在山峰上空一散,滴溜溜的旋轉中,化作六根骨笛,插在了山峰周圍。
張秀才這個准丈人,卻在忙著籌備「昌安鑄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