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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青神索命,百手拆禾(下)

第013章 青神索命,百手拆禾(下)

石宏也不答話,拎著那人狂奔而去,只留下滿地摸不著頭腦的武林人士。
溫文爾雅的師姑葉陶坐在一邊,為兩人說情道:「師兄,也沒有那麼嚴重。」
……
他一聲大喝,全身調動起來,一步踏上之後,唰唰兩刀,一股慘烈的氣勢破空而起。駱碧天臉色一變,原本並不怎麼重視石宏的他,神色肅穆起來。
……
童君樂已經度過命基,達到了「宗氣」的地步,修為遠在石宏之上,卻還是敗在了青烏神的手中,石宏更是不敢怠慢。
青白麵皮的青年也自認天賦過人,又早早的拜在青烏神門下,年青一代之中,他也有問鼎的實力,可是石宏看上去比他年輕得多,換做他是那些殺手,他明白自己也一樣,連一招也接不下來。
石宏從地上爬起來,還是笑個不停:「師兄,我知道這麼做很不厚道,但是我還是得問清楚,你真是被一個屁唬住了,一不留神中了人家一招?」
童君樂教了石宏之後,兩人便分開了,各自砍柴。
石宏在他身上一拍,青年只覺泰山壓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樣古怪的功法,讓青烏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閣下可自認是一義士?」石宏反問道。那人跳將起來:「自然。」
迎面一陣狂風,一片烏光臨體。童君樂大罵一聲:「卑鄙!」那青白麵皮的少年和他交談之時,青烏神已經運轉神功,將全身真氣調動,這師徒兩人陰損狡詐,倒真是一隊。
童君樂一隻手臂上竅穴光芒閃爍,斑斑點點如同天空星光。他單手擎天,大喝一聲:「再來!」
青烏神的面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慘烈的殺氣如同風暴,那青色竹竿卻如定海神針一般準確的點在了刀背上。
他毫不氣餒,跨步成弓,第二聲叱喝,又是兩刀劈出。儘管到很短小,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卻是無比真實。駱碧天不敢怠慢,後撤一步,青色竹竿緩緩探出。
石宏回憶一下,一點頭:「確實有那麼一句,后拉還響了一聲,師兄你可是中了那一招?」
他一進門,就看到石宏提氣凝神,在他面前,一字擺開五根水桶粗的木墩。童君樂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青烏神冷笑一聲,卷著一陣陰風撲了上去,兩人撞在一處,人影閃爍,根本看不清身形,只聽到一陣「砰砰砰」的掌力碰撞之聲。
「噹噹」兩聲,石宏的前兩刀無功而返。
「你可聽到他喊了一聲要放毒煙?」童君樂怏怏道。
石宏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顯然童君樂沒有在小山村裡住過,不知道鄉村流言的可怕。
石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柄短刃沒了戰意和真元的支撐,金光散去,掉下來乒的一聲摔得粉碎。
氣浪四溢,那十六名轎夫一聲慘叫,被餘波震飛出去三四米遠。
石宏一聲龍吟,雙手舉刀,一道金色刀芒衝出刀外足有六尺,這一步撞過兩丈,刀芒如電,斬向青烏神。
石宏茫然。
童君樂目瞪口呆,直到石宏走過來,他才醒悟,搖頭道:「若不是知道你剛入門,我恐怕真的要埋怨師傅偏心,只傳給你這絕技了。」
童君樂卻毫無所覺:「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那可是天下才子,你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嗎,嘖嘖,快跟我說說……」
那青年道:「我說你恐怕不信,這布幔後有的是武林中人,你不妨問問他們。」
青烏神正要伺機反攻,石宏卻一往無前的第四步沖了上來。
石宏的身上亮起了一個個光點,竅穴之中真元流淌,恍若他置身於星河之中。
石宏堅定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除了青烏神,也是為民除害,至於高家,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
「還不快去高家領賞!」黑色布幔後面,有人憤憤不平喊道。
畢竟不是真正的神刀,承受這樣巨大的真元和戰意,破碎是必然的。
金龍撲來,青烏神大吃一驚,寶劍一指,卻沒想到乒的一聲,他費盡了心力謀奪來的寶劍碎成了幾十片。
青烏神一抖寶劍,正要殺上來。
「當——當——」
「呼……」
童君樂更不明白了:「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石宏第三聲虎吼,踏步如箭,第三次兩刀劈出。
石宏眼珠一轉,開始算計他:「要我說也行,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被青烏神暗算的。」童君樂頓時被人打了一拳一般,臉色一變。
一聲嘹亮龍吟響徹岳陽城上空。
三天以後,童君樂打著哈欠來找石宏:「師弟,你怎麼樣了,師傅待會就要來檢查了,我跟你說,清運煉器廢料可是個苦差事……」
童君樂答應了一聲,聲音中氣十足,顯然並未受到那毒煙的影響。
「石宏,我要殺了你!」
童君樂將一根水桶粗細的木墩擺在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師弟看好了。」他突然如猿猴一般一躍,跳到了那木墩上空,雙手讓人眼花繚亂的劈出了幾十掌,每一掌都落在木墩上,那木柴卻紋絲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錯,正是他。」
石宏正在奇怪,只見童君樂輕輕吹了口氣,嘩啦一聲,那水桶粗的木墩,散開成了一堆只有筷子粗細的木柴,每一根幾乎一般粗細,正符合夥房的要求。
那人狐疑的看著石宏:「真的?」
青烏神哈哈大笑:「你還有什麼伎倆?哈哈哈……」他猛地用手一抓,那跌落在一旁的十六人抬大轎之中,飛出來一道青光,青烏神抓在手中,原來是一柄毫光爍人的寶劍。
「噹噹……」
兩人一齊躬身:「弟子遵命。」
石宏站起身來走到他身旁,童君樂低聲問道:「師弟,這可如何是好?」
而那邊青烏神和童君樂的戰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黑色的陰風和青色的光芒糾纏在一起,直徑越來越大,猛然聽到青烏神一聲陰喝:「看我五味毒煙!」
韋醉六瞪了他一眼,葉陶一撇嘴:「行,我不說了,你這做師傅總要有師傅的樣子。」她最後一句話,粗著嗓子,學著韋醉六的腔調,顯然是韋醉六之前交代她的時候說過的。
石宏淡淡一笑:「我想閣下不是受過高家荼毒,便是性情中人,是以才回仗義執言。高家的事情另有隱情,不過,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去京城尋一位名叫修雲宗的人,將岳陽城的事情告訴他,他自會處理。」
石宏大吃一驚,童君樂也略有自得,卻還故意謙遜道:「這隻是雕蟲小技,來來,師弟我來教給你。」
石宏兩忙告饒:「行行,我說。第一次遇到傅搏虎,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天下才子,他正鑽在草叢裡放屁,不,不是,是鑽在草叢裡喝酒,醉的亂七八糟,我跟妹妹把他叫起來跟我們下山,免得他被山裡的大牲口叼走了。他一路上放屁,啊呸,師兄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真不是故意說錯的……」
石宏將他扶起來:「師兄你怎麼樣?」
「唰唰」兩刀,帶起了一片絢爛刀影,光芒綻放如潮。青烏神不得不再次後退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青色竹竿上卷著陰風點了出來。
青白麵皮的少年臉上冷汗淋淋:這些殺手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都是青烏神駱碧天用得自海外東島的秘術訓練出來,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青烏神能夠縱橫武林,這些殺手同樣功不可沒。卻沒想到一頓飯的功夫,就全被人料理了。
這一掌轟來,陰風大作,好似有厲鬼哭嚎。
「噹噹」又是兩聲,短刃被擊退。
童君樂長嘆一聲:「惡人自有惡人磨是吧?」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大堂中安然端坐的石宏,還真被這個師弟說中了,現在該怎麼辦?
「出去一整天,居然一粒糧食也沒有買回來,害的同門挨餓,你們是兄弟兩個,倒真是自己逍遙了,不管同門死活啊。」韋醉六惱怒,揮著白玉戒尺,啪啪的拍著桌子,教訓著自己的兩個徒兒。
石宏胸中一股戰意激蕩,五步十刀不是宣洩,而是積累。這股澎湃的戰意,正是五步十刀一步步累積下來。十刀斬出,具備人封堵回來,這股戰意不屈,反而越積越盛。石宏再也不懂得其他的什麼武功招數,可是那戰意噴薄欲出。突然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修雲宗同他說過的神刀化龍的神技,當真是福至心靈,石宏第六步騰空踏出,手中短刃之上,金光炸起,宛如一條金龍奮騰而出。
童君樂一點頭:「好!」
他隨手一招,插在米行匾額下方的那根青色竹竿飛進了他的手中。他舉輕若重,竹竿看似緩慢,卻準確的點在了石宏的刀背上。
石宏看向那個方向,一拱手道:「這位兄弟想必也深受高家之害,何不出來一見?」良久沒有回應,石宏搖了搖頭,一步跨過去,嘶啦一聲將黑色布滿扯碎,衝到了後面,用手一抄,一群人驚呼四散,卻偏偏剛才開口的那人被他抓個正著——就算不是靈魂狀態之下,身外十步之內,他還是能夠感知的一清二楚,這些人根本跑不掉。
「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後嘩啦一聲,五個木墩一起散開,石宏眉開眼笑:「哈哈,正好足夠。」
青烏神背後的那個少年冷笑一聲:「誰不知道高家是什麼貨色?莫要在我們面前裝傻。」
石宏目光遊走,盯著那些青烏神的手下。那青白麵皮的青年一揮手,黑色布幔鈴聲大作,頓時一個一個黑衣殺手沖了出來,數百人將石宏圍成一團。
「修雲宗?」那人怔了一下:「可是天下才子傅搏虎身邊的那位百戰武神修雲宗?」
他生性洒脫,卻不是思慮周詳的主兒,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哈哈哈……」
「哎喲……」那人被石宏一摔,疼的一聲慘叫。他到也是硬氣,昂首怒視石宏,脖子一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石宏一縮脖子:「說說,不過你別總是那麼曖昧的用詞,分明是你仰慕人家傅搏虎,被你說的好像我和他有姦情似地……」童君樂的眼神要是一雙手,肯定已經吧石宏的脖子來回擰三圈再正反掰斷兩回了。
石宏哼了一聲:「這個,就是師弟一時偶遇,認識了天下才子,沒什麼意思。」
童君樂吃驚的看著他:儘管這手劈柴的把式在魔玄門內不算什麼,但是當初自己達到連劈五個木墩的水準,也足足用了七天時間,師尊還誇自己天資過人。這個師弟是妖怪嗎,只用了三天時間……
青白麵皮的青年在眾人身後陰森一笑,取出一隻拳頭大小的森白骷髏頭,用力的砸碎,頓時一片灰色煙霧散開。
他自己感覺平淡無奇,只是躲開殺手利刃,瞅准面前殺手的破綻,然後乾乾脆脆的一拳打出去。可是落在那青白麵皮的青年眼中,卻是嚇了他一跳:石宏的身體柔韌的不可思議,常常在四五柄利刃之間,遊刃有餘的躲開去。按說練有軟功的人,必然弱於攻擊,可是石宏每一拳都如閃電雷霆,不但速度奇快,自己都看不太清楚,而且威力巨大,一拳一個,絕不浪費!
他的手往袖子里一縮,一柄短刃落在手中。
「咚!」
「這個,就是師兄一時不察,中了他的陰謀詭計,沒什麼意思,師弟還是說說擬合傅搏虎大才子怎麼相遇的吧,師兄很感興趣。」
青烏神一聲長嘯,胸口欺負如同擂鼓,一陣隆隆之聲,青色竹竿猛的迎上了刀芒,黑色陰風和金色刀芒一絞,啪的一聲竹竿炸碎,青烏神連退三步。石宏的金色刀芒卻也消退了。
石宏摸了摸腦袋,暗道原來這兩人這麼有名。
只喊了一聲,馬上就被人給拽了下去。畢竟這兩人剛剛殺了青烏神,就算大家心中不平,也還是要為自己的小命考慮一下。
青烏神雙手交纏,做抱球狀不斷舞動,一身功力節節攀升。
果然,布幔背後有人狀著膽子大聲道:「青烏神兇殘,高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身為武林人士,卻和官府勾結,他們善使銀子,勾結岳陽城知府,欺壓武林同道,被青烏神找上門,也算是惡人自,唔唔……」後面顯然被自己同伴捂住了嘴。
「嘭——」
童君樂掌心之中一團青色光暈,狠狠地和青烏神對了一掌。
童君樂跌倒在地上,氣的臉色烏青,捂著胸口對駱碧天破口大罵:「無恥、卑鄙、小人……」青烏神一陣冷笑。
「既然如此,以閣下一命冒險,賭岳陽武林安寧,為何不敢?」石宏激將道。那人愣了一下,突然一笑:「閣下這般說,那定然不是騙我了。」那人沖他一抱拳,轉身就往京城方向跑去了。石宏搖頭笑道:「真是個急性子。」
那人卻有些為難:「我空口無憑,那百戰武神怎肯信我?」石宏微微一笑:「你只需告訴他,寶刀故人相托便可。」
「你!」童君樂無奈,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下來:「好,我告訴你,不過你必須保證,這件事情一定要爛在你的肚子里,決不能讓第三雙耳朵聽見。」
童君樂擺擺手:「沒什麼大礙。只是一時不察,中了他的奸計。」童君樂臉上一紅,敷衍過去,石宏有些好奇,正要再問,童君樂卻岔開話題:「高家怎麼辦?」
……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原本十分棘手,不處置高家,與自己的良心上說不過去。若是由他們兩人出面,難免有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嫌疑。石宏利用自己能夠利用的資源,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金龍當頭一繞,青烏神哼都沒哼一聲,一顆無頭的屍體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童君樂將運氣出掌的法門交給了石宏,這一手絕技若是流失到武林之中,只怕就算是青烏神這樣的人也要前來搶奪,但是在魔玄門中,這隻是一門普通的砍柴技法罷了。
石宏一拳轟飛了一名殺手,大喝一聲:「師兄小心,有毒!」
童君樂咬牙切齒道:「你可知道他的毒煙是什麼?」
韋醉六沒了發火的對象,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兩人一樣:「笑什麼笑?三天之內,每人砍十擔柴,砍不完的都給我去清運煉器廢料。」
他卻不知道,他用了七天時間,卻只劈了一百個木墩,石宏雖然只用了三天,但是不眠不休,從未間斷,足足劈了三百個木墩才達到這一步,也就是說,石宏付出的努力,整整是他的三倍。
石宏目瞪口呆,再回憶一下,那一聲還真是一個響亮的……屁!他足足反應了半天,才猛然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這一笑頓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笑的他四肢抽筋,抱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童君樂突然暴跳如雷:「混蛋駱碧天,在跟我打的時候,公然放了個屁!該死的……」
這是他在月下村的時候,自己為自己打造的,一直沒怎麼用上。出來的時候他什麼東西也沒帶,唯獨帶了這柄短刃,平時收在手臂內側,不引人注意,卻沒有想到今天用上了。
童君樂的臉那叫一個精彩,憋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死死地瞪著石宏,突然爆發,一陣虎吼:「石宏,你到底說不說!」
童君樂一直在一旁看著,直到這時才開口:「你跟傅搏虎認識?」石宏倒也不自誇:「有過一段交情。」
石宏並沒有學過武功,但他本來就力大無窮,築基之後,身手更是靈活。這些殺手的招式在他眼中緩慢無比,而且儘是破綻,遠遠比不上修雲宗那五步十刀的精妙。他躲閃著這些殺手的攻擊,同時不緊不慢的一拳一拳打出。
石宏的腦海之中,那一晚修雲宗五步十刀的英姿畫卷般流過,靈魂敏銳的捕捉到了那種感覺。
「嘭」的一聲響,緊接著童君樂怪叫一聲,猛然陰風大作,童君樂一聲慘叫跌了出來。
童君樂兩眼一瞪:「完了?」「完了。」
石宏和童君樂撲哧一笑,韋醉六大為光火,葉陶卻身形一晃,從太師椅上消失不見。
青白麵皮的青年哈哈大笑:「世尊神功蓋世……」他還沒有說完,石宏已經一陣風一樣的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脖子,青年大怒,反手一掌,石宏扭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掰,咔嚓一聲扭斷了。青年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大俠饒命!」那人的同伴慌忙跪下:「大俠饒命!」
童君樂惱火不已:「媽的,我當時聞到了還真以為是什麼毒煙,奶奶個熊……」他看到石宏笑個不停,有些羞惱,一把拽起石宏:「行了吧,快跟我說說,你和傅搏虎的事情。」
傅搏虎若是知道了岳陽城知府竟然和武林人士勾結,定然不會放過這條蛀蟲。沒有了依仗的知府大人,高家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這也是對高家的一個警告。
兩人一追一逃,眨眼間沒影了,歡快的笑聲在山野間回蕩。
童君樂兩眼直冒小星星:「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快跟我說說。我可是天下才子的忠實仰慕者……」石宏一陣惡寒。
解決了青白麵皮的青年,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受傷的童君樂之後,石宏才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氣定神閑的青烏神。
烏黑的表面,環首刀的造型,只是小了兩號,看上去更像是一隻匕首。
石宏氣勢一頓。
一頓飯的功夫,石宏連出三百拳,真箇一拳也不浪費,地上躺滿了黑衣殺手。
石宏猛的吸了一口氣,一道白蛇一樣的氣流順著他的嘴巴吞入腹中,石宏猛然躍起,人在空中,手掌飛快的在一個個木墩上連次斬過,他越過五個木墩落地,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手掌在木墩上縱橫斬落不下兩百下。
每一拳必定有一名黑衣殺手口噴鮮血飛出去,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