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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金元精氣,天地空靈

第023章 金元精氣,天地空靈

就是這樣輪番往複,如果沒有什麼打斷他,他甚至無法從這種境界之中醒悟出來,反而十分沉醉,最終就會這樣耗得等有枯竭,以一種異常享受的方式死去。
以神火內丹的威力,便是一座銅爐,這麼一繞之下也煉化了。可是那小小一片龜甲,卻安然無恙,甚至表面漆黑如故,紅都沒紅。
石宏盤膝坐在丹房內,運轉著《太阿煉體》的法訣,一不留神經脈走錯了一次,疼得他渾身一抖。連忙靜下心來重新來過。只是一連三次,總是出錯。石宏終於忍耐不住,猛的跳起來,狠狠地在自己的錘了兩下。頹然的躺倒在地上。
符咒最講究的便是收攝心神,將全部的心神凝聚在一道符咒上,才能夠和天地靈氣溝通。
而韋醉六更沒有想到,明明知道自己的靈符無效,石宏還會這麼「執著」的修鍊下去。
葉陶立刻上前一步。
童君樂重新執掌伙房,下山採購糧食。這一次沒人陪著他,他一個人難得自由,竄上酒樓原本是想打牙祭的,結果一不留神喝多了。
只是一旦這個念頭冒出來,不去實踐一下,它就好像一隻貓兒在心裏直撓。
飛劍之上光芒一閃,一柄小拇指大小的明黃色落在石宏的掌心。飛劍呈半透明裝,溫潤如玉,鋒芒內斂,含而不露、蓄而不發,正是上品飛劍的標準品相。
整個丹房漸漸被靈符的黃表紙堆滿。石宏眉心之中的那顆光繭依舊如故,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可是吸納了那麼多靈符的靈力,它的外表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對於靈符的吸攝能力增強了幾十倍。
事實上如果不是石宏擁有靈魂之體,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
石宏醒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大家欣慰的眼神,而是一群人古怪的樣子,看著他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畢竟人家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
「阿宏。」葉陶關切的喚了一聲,石宏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葉陶衝到了他的面前,伸掌就要搭在他的脈門上,查看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葉陶以為他走火入魔,事實上石宏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正的空靈,物我兩忘,天地之間彷彿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存在,只是手中的靈力一點一滴的凝聚,幻化成了一張張另附,然後便有一道靈力匯入眉心。
不知不覺,掌心的雷光已經消散。葉陶頹然的放下手掌,看了石宏的丹房一樣,悄然轉身而去。
到了門口,他用力一推,將葉陶推將出去。雙手所觸一片溫軟,兩人一起一愣。石宏眼睛猛地一瞪,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到他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童君樂第一個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童君樂一開頭,其他的師兄弟們也憋不住了,頓時放聲大笑起來。便是那些長輩,師叔師伯,雖然不好意思當面和這些弟子一起嘲笑石宏,但安慰了石宏兩句,急急忙忙出門,隨即便傳來了一陣更加強烈的笑聲。
靈符所需要的材料,就在一旁的柜子中存放著。那柜子也是一件低級法器,裏面大約有三四間房子的空間,裝滿了靈符所需的材料,石宏隨手攝來,一道接一道的繪著。等他將這些材料用光,基本上也就到了不需要材料,憑空就能繪出靈符的境界了。
童君樂大呼小叫的衝進了石宏的院子,他原本就是個話嘮,喝多了自然話更多。只是石宏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童君樂進來他也不知道。
童君樂嚇了一跳,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驚,頓時酒醒了一半。他「奮不顧身」的衝進了靈符的海洋之中,費盡了力氣才摸到了石宏,一把將他拽出來。
無論如何他也靜不下心來。
他這一次打坐,不知不覺間已經五天時間過去,知道此時,石宏才真正買入了修士的行列,修真無日月,一坐千年。
淤積在面部的那一口金元精氣格外精純,完全煉化還需要好幾天時間。石宏趁著這個機會,索性將林澤端的飛劍重新煉製了一下。
他正在感慨,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石宏,快給我滾出來,你若是毀了我徒兒的飛劍,我決不饒你,別以為有掌門師伯給你撐腰,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魔玄門還遠沒有到了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步……」
石宏背靠在門上,一陣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韋醉六一門心思的在琢磨為什麼石宏繪出來靈符就是沒有靈力,這一點禁忌他肯定不會忘記告訴石宏的。剛開始繪製靈符的時候,肯定要有師長在一旁指導,等逐漸熟悉了這種心境,才能獨自修鍊靈符。
如果不是石宏的劫壞神火,等級遠在司馬風聞煉製這柄飛劍的神火之上,有這些法陣在,他根本就沒辦法煉化這柄飛劍。
道心一亂,掌心之間兩道宗氣渙散,那塊金屬龜甲失了依託,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石宏有些意外,輕咦一聲,將已經準備收回體內的神火內丹有一次放了出去。神火內丹繞著龜甲上下翻飛,火焰如龍,一道道的噴射在龜甲上。
葉陶笑的花枝亂顫,石宏惱火,不斷地催促師姑離開。葉陶終於止住了笑,這才一本正經的問他:「你真的沒事?」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以最基本的姿勢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駐息存神,雙掌掌心之內,噴出兩股白龍一樣的宗氣,將石宏面前的那一塊黑色龜甲金屬片慢慢託了起來。
石宏繪製靈符的能力也大幅提升,可惜著提升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實戰意義。
石宏有些奇怪,想問問大家到底怎麼了。這一要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嘴巴還不能動,他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被大量金元精氣侵染的面部和脖子,還沒有回復呢。
他回憶著自己腦海之中的《太阿煅體》的法門,終是沒有找到吸攝固態金屬和液態金屬之間的區別,他的理智在告訴他,這法門必定是前輩高人無數次實驗的心血結晶,既然規定了吸攝固態金屬的金元精氣,那必定是有道理的,貿然去吸攝煉化的金屬,只怕會有糟糕的後果。
出了院子,迎面遇上韋醉六,韋醉六熱情招呼:「師妹……」
石宏趕緊行禮:「司馬師伯……」
干喘了幾口氣,石宏爬起來,既然不能繼續修鍊,索性練習畫符。
可想而知童君樂打開丹房的門那一剎那,是何等的壯觀。
石宏頓時傻眼,他的嘴還張著呢,這下子根本合不上了,腦袋也半分動彈不得,這個狀態那是一個滑稽搞笑啊。
神火內丹一繞,那口飛劍立刻融化,只是其中司馬風聞所布下的陣法卻依舊如故,並不因為石宏的重新淬鍊而發生變化。這邊是仙家法器的奇妙之處。
他再次收攝心神,宗氣入雲,托起了那塊金屬龜甲,尾閭穴一跳,神火內丹呼嘯而出,繞著那塊金屬龜甲一陣旋轉。
葉陶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石宏為什麼心臟撲通亂跳了,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人掩口葫蘆,當真冰河解凍,山花爛漫,美得不可方物。石宏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隨即一陣羞惱,轉過身去賭氣不理她——他就是想理,也得能說話啊。
「阿宏……」外面一聲呼喚傳來,石宏心中一緊,竟然是師姑葉陶的聲音,要說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葉陶了。這個模樣別她看見,石宏還不尷尬死了?
他依舊毫無所覺,不停地一張一張的畫著。
這一下,石宏猛然覺得一聲驚天霹靂,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石宏的神火內丹一圈一圈的纏繞之下,那一團蛋黃一樣的金液之中,一絲絲的黑氣飄散出來,都是其中蘊含的雜質。
這一次貿然的嘗試,最終以這樣滑稽的失敗告終。
石宏思來想去,整個人的心思頓時亂了。
石宏也想看看,這樣的金屬熔化之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也不吝惜神火,宗氣支撐之下,不斷地反覆熔煉。
足足煉了一整天,那龜甲才開始慢慢變紅,又過了一天,石宏感覺自己已經能夠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剛剛邁過命基那一關,體內宗氣數量有限。堅持了兩天,宗氣便有枯竭的跡象。
石宏隨手在地上寫著:我沒事。
……
石宏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大喊一聲「別過來」,可惜他現在連喉嚨嘴唇都動不了,更別說說話了。
師叔師伯們修為精深,元氣充足,果然笑起來聲音更加洪亮。
司馬風聞身後,站著滿臉歉意的林澤端,還在不停地跟自己的師傅解釋:「師傅,師弟他是好心幫忙,您別……」
五天時間倒也並不枯燥,儘管始終在重複著這個單調的過程,但是每一次吸攝金元精氣,都能夠讓他的身體有明顯感覺的強悍起來。這種不斷地變強的感覺,讓石宏沉醉其中,渾然忘了時間。
石宏感嘆一聲,不知何時,自己才能夠學得各種陣法,真正憑自己的實力,煉製出這樣一柄飛劍。
石宏按照韋醉六的指點,一張一張的畫著,心亂如麻,接連三張都失敗了。直到第四張開始,才慢慢靜下心來,一道靈符躍然而出,靈力剛剛凝聚,就被他眉心的光繭攝走。
雖然只是變紅,但是石宏噴出氣劍一攝,氣劍霎時變得漆黑如墨。他張口將氣劍吞了下去,口中頓時如同爆炸一般,一股巨大的金元精氣迅速擴散,不等石宏將氣劍納入經脈,這些狂暴的金元精氣就自動他的口中擴散開去。
……
石宏大為光火,也不管什麼輩分了,跳將起來,揮手將師姑趕出去,雙手推著葉陶,讓她出去。葉陶咯咯笑著,問他道:「有什麼需要師姑幫忙的?」石宏心說,你趕緊走就是幫大忙了。
……
後來童君樂專門幫石宏數了一下,那一屋子的靈符,足有三十多萬張!
葉陶沒由來的臉上一紅,只答應了一聲,低著頭飛快而走。韋醉六一陣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見到我臉紅什麼……」
院子外的半空中,一名中年修士怒目而視,周身一道道金色光焰繚繞,絡腮鬍子、國字大臉,看上去剛猛無比。
師姑葉陶夾在眾位師叔師伯之中,看著他沒事,也終於放下心來,跟著大家一起走出去。只是她的笑聲石宏沒有聽到,不知道是因為不想讓石宏尷尬,還是因為她早已經見過了石宏這副尊容,已經沒有了趣味。
只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一直到了第三天,那龜甲還是沒有變化,僅僅是變紅了,自此之後,無論是洪如何灼燒,再也沒有一點變化。
葉陶側耳一聽,頓時面色一緊。她雖然看不見,可能夠憑靈覺感知到石宏在裏面的狀態。心臟跳得這麼快,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然後,葉陶就看見了這樣一幅尊容:一張大嘴張開,黑鐵麵皮,兩眼圓瞪,脖子上一片漆黑,腦袋僵硬的沒辦法動一下。
林澤端歉意的看看石宏,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這師傅天生一張大嘴,否則也不會在門中鬧的跟誰都合不來。也連累的他這個弟子難做。
只是材料雖然不錯,但是材料的品質卻很一般,裏面夾雜著太多的雜質,而司馬風聞的神火,尚不足以將這些雜誌全部煉化出來。
石宏甚至已經忘記了疲憊,當他繪出第六十張靈符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因為宗氣耗盡,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石宏大為好奇,自己的神火乃是劫壞神火,可不是普通的三味真火,竟然這麼長時間還不能融化一塊金屬,這金屬必定大有來歷。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塊碎玉,似乎也是被灼燒之後,沒有一絲變化。
石宏花了半天時間,盡心將這柄飛劍重新鑄煉一遍,其中的雜質一一煉去。其實這柄飛劍本身的材料倒是不錯,乃是取五黃原石,配合著天河銀沙煉製而成,這兩種材料珍貴無比,以司馬風聞的修為,想要弄到這兩種材料,恐怕是費了不少周折,可見他對自己這個徒弟還是十分疼愛的。
但是就在他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之體依舊屹立,繼續著靈符的繪製。而在這個過程之中,石宏自己甚至根本沒有覺察到。
石宏只是損耗過度,倒也並沒什麼大礙,休養了兩天複原過來,只是這次「鐵面事件」卻成了全門派的笑料,石宏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好久不敢出門見人。
那血池之中所不能融化的廢料,石宏神火一燒立時便會融化,可是這龜甲顯然有些古怪。
石宏抓了抓腦袋,長嘆了一聲,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魔障。躲不開,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石宏在裏面聽到那一聲腳步,頓時更加緊張,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葉陶耳中更加響亮。她再也不敢耽誤,推開鎖住的房門衝進去:「阿宏,你怎麼樣了……」
他趕緊打坐,做出一副「我正在修鍊」的樣子。丹房的窗戶全部從裏面關閉,葉陶雖然已經飄然過了院牆,進到了小院里,但是還是看不到石宏究竟怎麼樣了。
石宏淡淡一笑,正要說話,那司馬風聞卻突然一聲怒斥:「小子,快將我徒兒的飛劍教出來!」
石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來的飛劍的確是沒有了……」司馬風聞聽了一半,頓時怒不可遏:「果然!好個膽大包天的小輩,看我今天不提你師父好好教訓你!」
石宏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並不知道繪製靈符的一些忌諱。當第十道靈符在他手中誕生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被靈符帶進了一種奇妙的境界。
雷光糾纏劈啪作響,葉陶眼中憤怒的神色閃了幾閃,終究是狠不下這個心來。
石宏心裏一陣緊張,儘管他知道自己在丹房內,事故肯定不會貿然進來,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苦不堪言的石宏收回了內丹,引著內丹神火在自己面部的經脈之中來回運轉,與此同時運轉《太阿煅體》的法訣,一點一點的將面部堆積的金元精氣煉化吸攝。
石宏恨恨的盯著童君樂,心中打定主意,自己恢復了,一定把這小子被人一個臭屁驚住,最後落敗的糗事抖出去。
只是突然之間,他覺得這樣的吸攝似乎有些緩慢,突發奇想的猜測著,如果自己用神火內丹將這塊龜甲煉化了,然後再來吸攝金元精氣,會有什麼效果?
石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把神火內丹先收回來,而是一個箭步竄出去,將自己的小院和丹房的門牢牢鎖住,千萬別讓誰進來,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那就真的成了一輩子的笑料了。
……
這一道氣劍之上所攜帶的金元精氣,比石宏之前五天辛辛苦苦吸攝的金元精氣的總和還要多出幾倍。這一下猛的在他口中爆發,頓時將石宏的整個下巴帶著一半脖子全都變成了黑色的金屬狀態。
重新成型的飛劍器胚,已經是太初等級,器胚剛一成型,之前的陣法便如歸家遊子一樣落進了飛劍之中。
這種簡單的機械的重複,簡單的直接的愉悅。
按說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就算是喝多了,體內靈元一催,酒氣蒸騰,自然也就醒了。偏偏這時童君樂第一次喝多,而且韋醉六師尊教過他怎麼應敵,卻不曾教過他怎麼應對醉酒。
葉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有些傻傻的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突然一陣羞惱,紅暈如潮湧上了白皙的臉頰,舉起掌來就要一掌拍在門上,靈元運轉,掌心之中一片雷光閃爍。
韋醉六傳授給他的兩種靈符,一遍一遍的反覆畫著,靈符對於心神的收攝功能一點一滴的累積著。
聽到葉陶進來了,石宏都快哭出來了——如果他的淚腺還管用的話。
一連畫了七八道靈符,他終於徹底平靜下來。整個人也完全沉浸在這種靈符的修鍊之中。
石宏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一用力脖子生疼。葉陶看到他的窘相,忍不住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就那樣不停地繪著,靈魂之體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的身體基本恢復了正常,重新接替過來。
石宏一愣,這個聲音有點陌生,他將林澤端的飛劍收在袖子里,起身開門。
他胸腹之間一陣鼓盪,隆隆之聲猶如滾雷。猛的一張口,一道白色凝實氣劍射在了那塊黑色龜甲上。
他隨手一劃,靈氣萌動,匹練十丈,一道金紅光芒從天而降……
「嘩啦」一聲,滿屋的黃表紙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就好像大河決堤一樣,一片黃色紙片將童君樂整個淹沒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滿屋子的黃表紙,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疲倦襲來,兩眼無比沉重,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了童君樂的懷裡。
如果不是童君樂那天喝多了,冒冒失失衝進了石宏的丹房,石宏可能就真的永遠的陷入這個輪迴,再也出不來了。
「閉嘴!」司馬風聞怒斥一聲,冷冷掃了石宏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有的人真以為自己剛學了幾天制器,就技藝天下無雙了?連長輩的法器也敢碰?哼,也只有你這樣的蠢貨,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的法器送給別人練手。你知道那口飛劍,師傅費了多大的心血才煉製出來,萬一被那些不知深淺的人給毀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
忍不住舉起雙手來看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幹的。只是回憶起來,那一片溫軟,好個銷魂……
五天時間,石宏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強悍境地,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是從二十丈的高空摔落下來,也不會受到傷害,倒霉的肯定是地面而不是自己。
石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畫了多少張靈符,在他的身邊,黃表紙越堆越高,已經漸漸的將他本人淹沒了。
龜甲在熊熊的火焰之中依舊如故,倔強的竟然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
身體得到了這一絲金元精氣的滋補,頓時更加強韌。那一道氣劍重又射了出來,纏繞在那金屬龜甲之上,很快又補滿了金元精氣,石宏又是一吞,如此往複。
她站在石宏門外,突然有些失神,修道百年,瞬間在眼前一閃而過。無意之間,被一個小鬼侵犯,才恍然覺察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生命中似乎缺少了些什麼。
《太阿煅體》不斷地煉化著面部的金元精氣,讓他驚訝的是,那塊烏黑的金屬龜甲,被他這樣吸攝之下,分量竟然絲毫不見減少。而且拿在手中,感覺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而且運轉的《太阿煅體》也有些混亂了。
氣劍纏繞著龜甲一陣繞動,漸漸地染上了一層黑色,石宏張口一吞,那氣劍飛回他的口中,在體內沿著經脈運轉一個周天,將吸攝而來的金元精氣盡數沉澱在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