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八卷 新國

第013章 再戰府州

第八卷 新國

第013章 再戰府州

明教銳金旗掌旗使王寅心道:「若不在此時爭先,豈見得我明教威風?」於是搶在眾人之前,向西門慶請令。得西門慶首肯,王寅縱馬挺槍而出,大叫道:「西賊休得猖狂,認得明教王寅嗎?」
雖然身陷重圍,銳金旗卻到底是明教精銳五旗之一,毫不慌亂,在王寅高玉指揮下,結圓陣奮勇而斗。此處戰場狹險,大隊騎兵施展不開,不能衝突亂陣,銳金旗雖處下風,但一時間依然支撐得住。
西門慶看得眉飛色舞,和梁山明教群豪齊聲喝彩:「好刀法!」
這些御林軍是乾順的親兵,最是神銳之師,今日奉皇命而來,都想著要在王上面前逞威,以賈英武,博個終身的富貴。因此人人奮勇,個個爭先,直糾纏了上來。
兩陣對圓,乾順先遣人出陣宣讀徽宗割地詔書,然後譴責道:「聖人曰: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你們這些漢家蠻子出爾反爾,有違聖人之教,還敢自稱禮儀之邦,深可恥也!我大夏國主勵精圖治,天命所歸,正當代漢,以繼大統!若爾等識天命,早早投降,不失封侯之位;若還敢負隅頑抗時,毗沙門一怒瞋目,叫爾等立成齏粉!」
先以豪言羞敵臉,后將猛士撼賊心。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乾順中軍陣上看得明白,瞋目道:「折家小兒,何敢小覷我大夏無人?!」遂傳下令諭,點起兩隊御林軍虎賁之士,直撲斷後的折家軍。
王寅衝殺多時,卻始終破不開前方西夏堅陣,左右多已帶傷,知道今日已經討不了好去,聞折可求之言,於是順水推舟道:「得令!」當下命身邊旗手搖動旗旙,銳金旗眾攜死扶傷,慢慢回撤。折可求、袁遠各分兩翼,在銳金旗身後蔽護。
出言之人,卻是折可求。今日折可求、袁遠隨西門慶出城列陣,其餘折家子弟則謹守城池,以防西夏軍間道而襲。此時折可求道:「元帥請看,此處山道逼狹,若不能倚地利而戰,人多無用,空殺士卒——小將不才,願引本部人馬上前,接應王旗使他們回來。」
只是銳金旗子弟都是江南水鄉出身,不習慣山地戰,雖然自保有餘,想要突圍卻是不足,戰得久了,必然大事不妙。
西門慶心道:「這是折家將剛剛歸附,急於立功呢!也罷!山地格鬥,還是交予本地的專家吧!」想到此,遂點頭笑道:「偏勞二位將軍了!」
西夏自覺得了毗沙門助陣,於是膽氣大壯,興沖沖地麾兵直進,直指府州;而府州此時已是兵力充足,於是出城列陣,依山背險,恃地利以待敵至。
西門慶見銳金旗不但沒有將王寅接應回來,而且連自己都賠進去了,一聲苦笑——聯軍就是難以指揮啊!當下便道:「銳金旗進攻不利,哪位將軍上前接應回撤?」
見自己的扈駕親軍盡展御林虎士良好的戰鬥素養,夏主李乾順拈鬚而笑。
然而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雖然壓力陡增,二百折家軍卻毫無怯意。就見折可求一柄百鍊鋼刀展開,四面電光生,八方風雨響,殺法似大漠狂沙,極其悍烈。御林虎士雖勇,但只消被刀光捲入,須臾便得濺血跌出,摔出去的屍骸,或身首異處,或肚破腸流,或肢斷體缺,十不存一完體。如此猛惡刀法,是折家子弟九世血戰而濃縮的精華,不美不帥不好看,但殺起人來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另一邊的袁遠,卻是一手揮戟,一手提朴刀,刀戟掄轉出一道死壁,光輪閃爍處,無人可攖其鋒。時有軍中勇士恃勇衝突而上,袁遠長戟揮處,往往直鉤了敵人兵刃,一聲喝,已將其跌跌撞撞地拖拽過來,右手朴刀一揮間,早分其人為兩段——凡有敢越雷池一步者,皆被他以簡破繁,更快、更准、更狠地斬殺于當場。眼見一條血路越拖越長,西夏軍無不奪氣。這正是:
闞萬林、龐萬春、劉唐、石秀、解珍、解寶等人紛紛應聲請令。西門慶心道:「若只讓明教子弟上前對敵,我梁山人馬在後邊觀戰,倒顯得我們存著私心了。」正要點劉唐、石秀領軍衝突,卻聽身邊有人道:「元帥且慢,聽吾一言。」
包爾蓋更不打話,飛馬來攻,勢如風火。眼看兩馬盤旋,霜鋒並舉,二人已是戰在一處。王寅人如其名,真如出山之猛虎一般,一條鋼槍展開,神出鬼沒;其坐下戰馬名轉山飛,登山渡水,若履平地,戰陣廝殺,騰躍如龍,人馬合一間,包爾蓋雖勇,亦是抵擋不住。眼看十幾合一過,包爾蓋已經是骨軟筋疲,汗透重衣,當下大叫一聲,分開王寅槍勢,回馬就走。
西夏軍聽著,均覺自家是正義之師,一個個精氣神陡漲,火雜雜按捺住了兵刃,只待廝殺。
梁山陣上,西門慶唯恐王寅有失,便問道:「哪個上前,接應王旗使回來?」銳金旗掌旗副使高玉最是關切,挺身而出:「末將願往!」當下鞭槍在手,引本旗八百子弟,一聲喝,直撞進西夏軍陣里去。但只見銳金大旗席捲處,亂箭攢射,短斧群飛,標槍激擲,西夏軍一時間死傷狼藉,頓時大亂。
眼看重圍已經撞透,折家軍與銳金旗合流,折可求揚聲大叫道:「王旗使,西門元帥有令,前鋒且退,違令者斬!」
王寅哪裡肯舍?隨後緊緊追來。雙腿力挾時,那匹轉山飛「唏溜溜」一聲暴叫,四蹄一躍,真如縮地成寸一般,早貼近了包爾蓋馬後。王寅手起槍落,一槍直取包爾蓋背心,雖有護心鏡遮擋,但王寅是江南歙州山中石匠出身,自幼受苦,兩臂一晃有八百斤好力,一槍刺出,摧鋼破鐵,貫甲直入,「噗哧」一聲已將包爾蓋扎個通透,陰陽把一合,包爾蓋死屍栽于馬下。
折可求、袁遠親身斷後,且戰且退。二將借山路狹窄之勢,或戰或守,得空便退,輕鬆裕如,御林虎賁雖然人多勢眾,反而擠成一團,礙手礙腳,一時間施展不開,死傷數十人後,才吸取教訓反應過來,分小隊梯次而進,此上彼落,相互間再無混亂,以車輪勢與折可求、袁遠纏鬥於一處。
有鎮邊都督包爾蓋應聲而出:「小臣願往!」乾順點頭勉勵,包爾蓋抖擻精神,騎匹烈馬,橫三股托天叉,奮然馳騁至陣前,大叫道:「漢家蠻子,哪個敢出陣與我一戰?」
袁遠也出列道:「小將願為折將軍副弍。」
乾順看得分明,暗暗冷笑,當下一聲喝,身邊令旗招展,中軍閃開一條縫隙,將銳金旗人馬放入后,猛聽鼓聲大作,西夏軍四面合圍,殺聲震蕩山谷,遙見銳金旗大旗被困於一隅,再難寸進。
乾順聽著,氣撞心頭,大叫一聲:「漢家蠻子,竟敢如此無禮?哪位卿家願意出陣,為寡人一洗胸中鬱氣?」
高玉沖開一條血路,搶到王寅身邊,王寅得了這支生力,精神大振,叫道:「兄弟們隨我來!」卻不帶了本部人馬暫退,反而直衝西夏中軍大陣。
夏主乾順在中軍敵樓上看得分明,勃然大怒,當下一聲令下,西夏兵將重重疊疊地向王寅圍了上去,遠以強弓硬弩,近以撓鉤鐵索,層層而上,非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漢蠻生擒活拿不可!
折可求、袁遠遂各點本部一百人,均著草鞋綿甲,藤牌短刃,直撲西夏軍陣。雖然山道狹陡,但這二百人縱橫其上,卻是輕捷如猿,呼喝相應間,早已滾入西夏隊里,認軍旗飄擺處,西夏兵卒駭然大叫起來:「是折家將、袁蠻子來啦!」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折家將威震西陲,可止西夏小兒夜啼,此時鼓勇而進,雖然人少,卻是當者披靡,勢不可阻,左衝右突間,西夏軍一時混亂。
對陣上,西門慶亦派人出陣喝道:「腐宋昏君,人已伏誅,其簽訂一切賣國條約,全部廢除,此萬民之意也!中華上邦之禮義,因人教化——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你西夏蕞爾小國,只習得我中華博大精深文化之皮毛,便敢來班門弄斧,斷章取義,大言不慚,實叫人可發一笑!識羞丑的,速速回去,重背四書,再翻五經,然後再來賣弄吧!」
梁山隊里,千軍齊喝一聲彩,西夏人馬卻是盡皆失色。王寅得拔頭籌,殺氣更是凜冽,當下想道:「何不就此捉了西夏國主?」於是將馬一拍,轉山飛縱躍如飛龍,一道電光早搶進西夏旗門裡去了,猛聽王寅一聲霹靂般大喝,西夏前軍隊里,旗伏車倒,人仰馬翻,鼓吹為之不振。
王寅一條槍抖開,上護其人,下護其馬,風雨不透,在西夏軍陣里四面衝突,時而攻堅克銳,時而批亢搗虛,趨退如風,只想搶進乾順中軍陣里去。可是西夏人馬守得如鐵桶相似,王寅無機可趁,身周西夏圍攻人馬卻是前赴後繼,死纏不退,王寅越戰越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