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問對方是誰，硬是沒問出來。
喊完了，女同學們全都往一個地方看，興奮，好奇，害羞，喜愛，花痴，男同學們也看，嫉妒，羡慕。
如今因為蘇夏，沈肆的不可能全變成了可能。
後半場，白明明的學生們換上自己的服飾，一一上場跳舞，專註在最擅長的舞風裡面。
幾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館，在二樓的包間坐下來，服務員送上一壺龍井，以及精緻的茶點。
好似是才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沒別的意思，只是你離開有段時間了，資金的流動上面，還是應該親自了解一下。」
在後台的時候，他問過蘇夏，怕效果不好。
「你們去吧。」程父笑著說，「幫我跟白老師問聲好。」
男人一副冰山臉，白明年跟蘇夏卻有種對方是小媳婦的錯覺。
也只有剛才和蘇長洺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波動。
沈肆把手放在蘇夏腰上，摟到懷裡，他側頭，薄唇輕碰了一下她的髮絲，若有似無。
唇抿了抿，蘇夏沒了說笑的心思，她抬頭問沈肆，「你去嗎？」
沈肆沉默，他面向蘇夏。
就是那次，父女倆差點鬧翻。
他的座右銘是——生命不止，夢想不停。
蘇夏準備給白明明一個革命友誼的擁抱，白明明蹦出去老遠。
「不過，伯父聽他那語氣，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靜的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剛才就看出來了，程玉穗對她的耳環很有興趣。
舞蹈不是歌劇話劇，不用眼睛看，無法感受舞者的那種激情澎湃，或是絕望痛苦。
而且，那程玉穗跟著蘇夏，一準沒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讓蘇夏吃虧。
他感覺程老頭有話要跟沈肆說。
沈肆的薄唇輕啟，「你跳，我都看。」
沈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好啊。」蘇夏語氣鬆快，帶著調侃，「你說這話的次數一年下來，一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程玉穗是陪父親來看的，他是白明明的粉絲，喜歡到提過是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選，還有意撮合，被程玉穗當場拒絕了。
蘇夏，「明明？」
她跟明明要去的地方符合大眾的消費水平，不是什麼高檔場所，她擔心沈肆會排斥。
白明明禮貌的和他握手，「程老先生。」
程父人老，聽力不差，「是白老師？」
沈肆的口中吐出倆個字，「改天。」
三人走出文化中心，沒想到程父跟程玉穗還在。
程玉穗的叫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驚動了茶館的經理。
王義跟周三鬧了個大紅臉。
王義跟周三滿臉佩服。
白明明將跳了二十年的喜怒哀樂都在舞台上演繹了出來，為觀眾們帶來別具一格的春之體驗。
「白老師，那荷花酥味道不錯。」
白明明說，「我牙疼，暫時不能吃甜的。」
「幸福分很多種，愛情，事業，家庭，生活，沾一樣也是幸福，最可怕的是一樣都不沾的，那才是……」
面對這位除外。
程父又說，「也沒
大傢伙不情願的收拾收拾，經過沈肆身邊時，脖子都齊刷刷的扭過去。
對方做事圓滑，兩頭不得罪，所以說的話等於沒說。
結果前些天臨時接到內部人員透露，天使之吻被人買下來了，不再拍賣。
蘇夏崴到的那隻腳還有點疼，她挽著沈肆的手臂，重心靠上去。
現場掌聲如雷。
「明明那套衣服很美，下次我打算找這個設計團隊，讓他們幫我設計演出服。」
吃下嘴裏的桂花糕，蘇夏拿了一塊給沈肆，「你嘗嘗。」
程玉穗的心思也不在舞台上，全用來看沈肆了，只是一直沒露聲色。
林寶路上，文化中心大劇場座無虛席，上千觀眾翹首以盼，等待今晚的饕餮盛宴。
沈肆說，「我會的。」
老人滿臉期待，白明明瞅瞅蘇夏，眼神交流過後，他同意了，「好。」
程玉穗氣的臉都綠了。
吃了一嘴狗糧，白明明發了條微博：汪。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全是讚賞，聽的白明明樂的合不攏嘴，「謝謝。」
程父不再繼續那個話題，「什麼時候帶上你妻子來伯父那邊坐坐，大家吃頓便飯。」
「不要緊。」沈肆開口，「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蘇夏的呼吸一窒，面頰染上淡淡的紅暈。
白明明追求完美，前不久他了開眼角，想讓自己更加優秀。
至於嗎，平時看他也沒見有這陣勢。
程父化身老粉絲，「白老師，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程父開心了，「賢侄，你們也一起吧，伯父正好有點事要跟你聊聊。」
蘇夏跟沈肆耳語著什麼，沈肆雖不多話，但一直牽著她的手，彎著腰耐心傾聽，兩人親密溫馨。
沈肆的手從杯口拿開，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緩慢的敲點了起來。
程玉穗故意要讓蘇夏看到她和沈肆抱在一起，然後親吻彼此，哪知她還沒挨上去，就被推開了。
沈肆看不見，程玉穗特地噴了蘇夏和同款的香水，頭髮拉直了。
舞台上沒有主持人的位置，也沒旁白，每支舞之間都是用話劇的模式串接。
沈家大少爺一時間成了稀世珍寶。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說，「你大伯發生意外那晚，給我打過電話。」
對面的程玉穗喝著茶，男人不喜歡吃這類的點心，從不品嘗，她是知道的。
蘇夏點頭，「嗯。」
那部電影講述的就是一個熱愛舞蹈的男孩如何從四肢不協調，到成為青年藝術家的過程，勵志又溫暖。
沈肆吃完了，摸摸蘇夏。
反觀蘇夏，沈肆，程玉穗三人，是兩個世界。
電影裏面有一段舞蹈，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愛的時候跳的，也是他跟老伴的定情之舞。
「這麼巧啊，沒想到你也來看白老師的演出。」程父笑容滿面，他的目光落在蘇夏身上，和藹的點了點頭。
程玉穗那麼個大
「小夏，不管是程玉穗，還是誰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白明明非常嚴肅，「告訴沈肆，他必須保護你。」
沈肆搖頭。
這次的個人專場以「春」為主題，舞台整體布景，燈光，每一處細節無一不是洋溢著生機盎然。
因為這是明明的個人專場，買票進來的都是他的支持者。
十七八歲，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居多，他們用自己的方式盡情享樂，不問明天，在大街小巷的霓虹燈中秀著存在感。
「散了散了，」白明明對學生們揮揮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早點回家。」
反應過來，蘇夏偷瞄身旁的男人，對方看不見，卻像是有感應似的，在她瞄過去的時候，側低頭，等她說話。
角色跟白明明的形象不謀而合，身段修長如青竹，柔美，漂亮，又不失陽剛之氣。
明明就差不多。
沈肆，「嗯。」
還是程父率先開口，打破怪異的氛圍，「賢侄。」
踮起腳，她壓低聲音，在沈肆耳邊說，「明明找我。」
舞台落幕，觀眾們漸漸散場，中間幾人離開座位，沒了遮擋，蘇夏跟程玉穗打了個照面。
她磨了磨大紅色的指甲，對著蘇夏皮笑肉不笑，「蘇小姐，你這耳環……挺不錯。」
沈肆淡淡道，「後天去德國檢查。」
但他的心裏還是有個夢，當明星。
這一幕沒逃過程玉穗的眼，她的心裏驚濤駭浪。
程父也是吃驚不小，他以往來家裡做客，沒見這麼吃過。
白明明和蘇夏不同，他的夢想不是當一個舞者，而是進入演藝圈當明星，拍戲。
程父見到白明明，激動的立刻向他伸出手，「白老師。」
再趕過去的時候，那個角色就被別人頂替了，因此錯失了機會。
蘇夏換了只手喂。
沈肆是來陪她的。
之前沈肆傻了，無論多麼反常的行為，都說的通，現在他又不傻，為什麼做個決定還要先徵求蘇夏的想法？
「你傻啊！」白明明上前，手指戳她的額頭，「那程玉穗一臉你搶了她男人的表情，擺明了就是要來噁心你，沒準去衛生間是要拽你的頭髮，伸腳把你絆倒，扇你耳光。」
程父笑起來，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程玉穗翻了個白眼。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放回舞台上。
蘇夏一進去，就迎來大家的歡呼聲，「蘇老師——」
程玉穗在她後面出去。
包間門口，沈肆靠牆站立，不確定方位，只能在原地等待。
沈肆昂首，「去。」不想破壞她的興緻。
看到蘇夏，程玉穗不意外，白明明是對方的好友，同事，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我跟你說，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幸福的，一種是不幸福的。」白明明說，「後者是很可怕。」
舞者在意身材，他正在動用全身力量抵抗茶點的誘惑，蘇夏沒那顧慮，照吃不誤。
程父回回去現場看，覺得白明明是能夠將舞蹈所表達的意境
接下來全是程父在說，一口一個白老師，白明明那麼厚的臉皮，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月殤》在編排上有蘇夏的參与，整支舞結合了古典和現代，剛柔並濟，動作緩急拉的很快，白明明練的過猛，韌帶有點拉傷，不得不去掉了一個大飛躍。
他認真，嚴峻，冰冷，說出的話像一個火紅的烙鐵，要在蘇夏的心裏落下烙印。
王義跟周三杵在那兒，像倆門神。
蘇夏翹了翹嘴角，「好吧，等你眼睛好了，我跳一次。」
「他們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隨口說，「你眼睛好了，要查賬，到時候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要過度疲勞。」
多麼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來。
蘇夏瞥他，「說話別大喘氣。」
樂曲進入高潮部分，舞蹈也是。
程玉穗說，「爸，你不想跟白明明說幾句？」
相對而言，西林區就要空寂的多，除了當地人，特意過來的，大半是年紀稍長一些的，想邀上三五個好友來聽一場歌劇，喝一杯咖啡，靜靜的享受這一天的最後時光。
蘇夏也抽，她跟沈肆出門，必定遭此待遇，順便接刀子。
程父看見了，知道他聽進去了，「眼睛的情況有好轉嗎？」
他輕描淡寫，其過程是什麼樣，發生了哪些事，為什麼交出股權，並不透露。
片刻后，程父終於表達完了自己的心情，「白老師有時間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吧。」
沈肆摩挲著杯口，不動聲色。
她穿的十厘米的高跟鞋，被推的往後倒，後腦勺直接撞到牆上，發出咚一聲響。
白明明在後面圍觀，樂的不行。
程父皺眉，「白老師忙，哪有那個時間。」
包，衣服，鞋子，包括首飾，都是沈肆給她準備的，她只負責把那些東西用在身上，不去過問什麼價格，出自哪位設計師之手。
磨著指甲的力道加重，程玉穗似是不覺得疼，她看了眼和父親交談的沈肆，再去看蘇夏，眼裡充斥著妒火。
白明明說，「那就看書，我這兒也有。」
蘇夏掃到一個男人翹著腿，斜坐在椅子上，而她身邊的這位端坐著，背脊挺直，堅毅冷硬，讓人移不開眼。
蘇夏無奈，她的玩笑，這個男人會當真。
化妝室空了，白明明走到蘇夏面前，「怎麼樣？」
意外誰都不能預知。
聽到聲音，沈肆的眉頭抬了一下。
後台，道具服裝堆的亂七八糟的，白明明在跟學生們談笑，臉上的妝容艷如桃花。
蘇夏懵在原地，白明明示意她看沈肆，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還不想死。
王義跟周三不搭理。
程玉穗倒是表情不變，看不出什麼異常。
愛上了？程玉穗不相信。
程父的情緒依舊難以平復，《長西》是老伴生前最喜歡的一部電影。
誰知道竟然會出現在蘇夏的耳朵上。
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
包間安靜下來。
白明明抽嘴。
程玉穗被請進了別的衛生間，沒見到蘇夏，備好的冷
程父說，「你爸媽也一起去？」
當蘇夏他們過來時，程玉穗的眼睛閃了閃，有算計的光芒掠過，她快步出來，往沈肆懷裡靠去。
有個姑娘過來，他倆主動讓到一邊，騰出地方給對方進去。
程父看過去，不知道這年輕人在想什麼。
打了招呼，蘇夏跟沈肆離開。
蘇夏抓抓後頸，「我後天要陪沈肆去德國，沒時間看劇。」
「嗯？嗯。」白明明從手機屏幕上抬頭，他咳兩聲，鄭重其事道，「為了感謝蘇老師的鼎力支持，我請夜宵。」
桌上的茶點，沈肆吃的最多。
換成任何人，聽到剛才的事，都會露出清晰的變化，不會置若罔聞。
總覺得她說什麼，到程玉穗那裡，都是得意。
隨後，程父下意識去看女兒。
白明明去試鏡那天，蘇夏食物中毒，高燒不退，他毫不猶豫的選擇陪她去醫院，直到確定沒有危險才離開。
她小聲說，「我跳一支舞，很貴的。」
並且送上最新作品《月殤》。
作為經典，必然不會被人遺忘。
台下，蘇夏跟沈肆在第一排靠左，程玉穗和她的父親靠右，中間隔著幾個學院領導，舞蹈團人員。
「你不是腳崴了嗎，正好有時間，我晚上回去就給你整理一些電視劇。」白明明說，「什麼宮心計，美人計，各種計，多看看，長點知識，皮膚白就行了，其他地方千萬不能白。」
之後白明明重整旗鼓，繼續給自己充電，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機會一定還會有。
耳環叫天使之吻，是塞爾倫的作品，讓外界等了十年，才等來他的新作。
蘇夏補了妝出來，「會不會有點過了？」
手被握住，蘇夏低頭，看沈肆捏著她的手指，不輕不重。
直到蘇夏捏捏他的手心，他才表態。
有說白明明在檯子上是男神，下了檯子，是女神，他不在意，心態好，這也是能讓他一路走下去，的蛋認可的原因。
白明明的眼珠子轉轉，也拉開椅子跟上去。
「哪有那麼少。」白明明捲起袖口卸妝，從鏡子里看蘇夏，「待會兒你多吃點，把今年的補回來。」
白明明那段時間很失落，但他不會把錯都怪給蘇夏。
白明明，「天生的。」
外面的動靜她都聽見了，知道王義跟周三為難程玉穗，但她沒出來。
程玉穗也不例外，她對這款耳環心儀已久，就等著一出現，立刻花重金拍下來，收入囊中。
白明明的舞蹈專場是一個半小時，安排了十五支原創舞蹈作品，古典，民族，現代一樣不落。
父女倆站在路燈下面，像是有意在等他們。
也就是說，她擁有的天使之吻是全球獨一無二的。
「你們要逼我去找沈肆，把事情鬧大是嗎？」她拔高聲音，「我肚子不舒服，都給我讓開！」
夜幕下的荊城褪去白天的嚴謹肅然，變的妖嬈，迷幻。
自認沒有哪點差了，為什麼就不是她。
衛生間外面，氣氛不太好。
如果沈肆不去，蘇夏應該
在他有意識的時候，反抗已經來不及。
沈肆的面上不見表情。
沒過一會兒，蘇夏起身去洗手間。
他的靈感來源自己的新婚妻子，設計圖稿的時候，在以前簡約的風格上進行了一次改變，以鏤空為主，嫵媚動人，女人味十足，同時又不失純潔高貴。
她們的體型相似，個頭也差不多，一個失明的人會認錯是正常的。
從現場的氛圍來看，他做到了。
白明明壓軸，他講述了自己從學生到老師的心路歷程，以及對學校，親朋的感恩。
蘇夏不擔心，她相信白明明可以將故事的凄美述說給觀眾。
她吃不胖，這種體質遭人恨。
他斜眼，「兩位帥哥，盯著我看什麼？」
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賢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權在你爸手上。」程父簡短的說，「那次公司出事，伯父為表誠意，就跟你爸簽了轉讓協議。」
他對蘇夏擠眉弄眼。
幾年前，白明明被一個製片人看中，讓他去試電影男一號。
蘇夏，「……」
他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蘇夏還是獃滯狀態。
白明明心裏吐槽，喝什麼茶，他想跟蘇夏去吃烤魷魚。
包括代表作《盤鼓》，《離》，《雪山歡歌》，最新作品《月殤》，其中《雪山歡歌》在當年榮獲青年舞蹈大賽優秀獎，而蘇夏是他的搭檔。
程玉穗在拐角，不知道在幹什麼。
要是女兒能看上這個小夥子，那就好了。
這一幕被蘇夏他們看個正著。
那些女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紮成馬蜂窩。
蘇夏聽的獃滯。
最後二十分鐘的時候，蘇夏才無意間瞥到程玉穗。
沈肆那種人，怎麼可能愛上誰。
卧槽，好能說！而且說的好有道理！
蘇夏問他，「還要？」
程父收回視線，「玉穗，我們也回去吧。」
從程玉穗的反應看，耳環價值不菲。
報道一出來，外界就掀起軒然大波，女性尤其關注。
也不知道是對桂花糕情有獨鍾，還是親蘇夏的手指頭親上癮了。
一抹清香撲鼻，沈肆吃了一口，兩片薄唇壓了壓蘇夏的手指頭，舌尖掃過。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親手製作的甜品，他仍舊一口不碰，拒絕的冷漠無情。
有很多人都在不同場合跳過那支舞，白明明也喜歡，他每年都會跳一次。
沈肆說，「每天。」
東林區最為繁華，娛樂，飲食，商場，所有時尚喧囂的元素都匯聚在此，像一條金龍，盤踞整個區。
蘇夏說，「沒事。」
蘇夏要說點什麼，包里的手機響了，白明明要她去後台。
父母都是舞蹈演員出身，白明明從小就順理成章的接受形體訓練，開始了解舞蹈。
程玉穗被攔在外面，她冷笑，「怎麼，沈肆把衛生間包下來了？」
幽藍的冷光下，身著月白長衫的白明明接連做了幾個大動作，張力飽滿。
心裏感到意外，竟然會在這裏碰到程玉穗。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