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目錄

第40章

第40章

卻不知,自己那張冰山臉搭配灼熱的眸光,衝擊力太強,讓人吃不消。
老天爺今年對她特別關照。
沈肆人在國外,對荊城,沈家都了如指掌。
夢裡,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玩,周圍突然起了大火。
蘇夏的上半身傾斜,維持著那個姿勢,半響,她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蘇夏都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
蘇夏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被抽空了,她動動嘴唇,「我做了一個噩夢。」
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眼角,伴隨男人沒有溫度的嗓音,「夢到他了?」
「可惜了。」艾倫攤手,「我沒那嗜好。」
他的話語里不夾任何戲謔玩笑成分,認真嚴肅。
沈肆乾澀的薄唇開啟,「好看。」
angel?沈肆的語氣驟然冰寒,「明年的合作我會重新考慮。」
沈肆冷淡道,「獨一無二。」
沈肆說,「我會叫艾倫帶你在附近走走。」
上午,艾倫出現在病房,馬丁靴上還有碎草和泥,他在馬場溜了兩圈過來的,意氣風發。
那他還是一個人,在孤獨中度過每一天,慢慢老去。
沈肆的五指收緊,沉聲道,「別走。」
指腹下的溫度暖暖的,他忍住想把她揉碎的衝動,背脊弓出一個弧度,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她從來不知道,老天爺竟然也會對她這麼好。
也許是童年留下的陰影吧,她不記得了。
蘇夏蹙了一下眉心,「今天?」
發現男人的手背有血,蘇夏的臉色不好看,「我去叫護士。」
之後,沈肆並沒有打擾,只是在偶爾想起那一抹白影時,有種莫名的感覺。
看來是真的了。
她抓著沈肆的病服,眼角潮濕,呼出的氣息斷斷續續的,缺氧的感覺逐漸加深。
沒辦法,蘇夏只好倚在旁邊。
蘇夏的腦子裡轟一聲炸響,「你早就醒了?!」
蘇夏沒好氣的說,「馬上回來!」
蘇夏輕聲問他,「渴不渴?」
沈肆退開,拇指摸著蘇夏紅腫的嘴唇,來回摩挲著,他的呼吸粗而沉重,眸子里深諳一片。
那個模糊的輪廓一點點的清晰,變成沈穆鋅。
蘇夏的耳朵痒痒的,她迷迷糊糊的抬頭,「不睡了?」
有曖昧之色浮過,費蘭克知道,來的不是時候。
艾倫笑問,「你有沒有單身的女朋友?」
蘇夏求饒。
艾倫一臉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
沈肆的視線掃過去,鋒利,寒冷,如冰刀刺向費蘭克。
但恐怕不太可能。
將想逃跑的女人摁回胸口,沈肆皺眉,「做完。」
蘇夏抿嘴,無意識的摳著手心。
蘇夏的身子軟下來,不安漸漸消失,所有的思緒都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熱意。
蘇夏不好奇,除非沈肆想說,她就聽著。
沈肆面癱著臉,「沒有。」
她抬頭看著沈肆,眼睛里濕漉漉的,全然不見平時的清冷。
沈肆掀開被子,扯掉輸液管,欲要下床。
她用手抵著,急忙道,「我去叫費蘭克醫生過來給你看……」
沈肆的面色冰冷。
沈肆沉默的指指喉結部位。
鼻尖抵著男人,蘇夏的唇間溢出一聲嘆息,感恩。
蘇夏的心裏七上八下,剛才她好像喊了沈穆鋅的名字,忘了有幾次,他應該是聽見了。
艾倫摸了摸下巴,「明年上半年,我會去你的家鄉,開拓新市場。」
他掐著蘇夏的脖子,笑著把她往被大火吞噬的房間里拖,嘴裏不停念著一句,那麼溫柔,「一起吧。」
男人總是不苟言笑的面龐有一絲笑意出現,裹著幾分愉悅,還有幾分靦腆。
德國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明年我會去荊城,去交朋友。」
「天快亮了。」
蘇夏不蠢。
「你忘了剛才費蘭克醫生說的話了?不好好躺著,你想幹什麼?」
沈肆按了一個紅色按鈕。
艾倫記得有一句話是那麼講的,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他咳了兩聲,上前檢查沈肆的身體情況,感嘆年輕人的恢復速度。
蘇夏說,「祝你好運。」
「幾……幾點了?」
眸色深了些許,戾氣掠過,沈肆沒再多問,只是低頭吻著他的妻子,在她的唇上輾轉碾壓,反覆不止。
蘇夏的心神不寧。
「沒逛呢。」蘇夏實話實說,「不知道這裏怎麼樣。」
沈肆一聲不吭。
頃刻之間,蘇夏的思緒連同意識遭受重擊,四分五裂。
沈肆批准,「可以壓。」
「沈,和你父親新簽的合同,有幾點我不太滿意。」
所以蘇夏才這麼難為情,耳朵發燙,「……膚淺。」
病房又安靜下來。
他拉開椅子上坐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沈,我真羡慕你。」
蘇夏,「……」
「不要,不要,沈穆鋅——」
「angelo」
沈肆搖頭。
沈肆從不會表達內心的情感,總是積壓著,一層又一層,連他都不知道有多深,多厚。
「小夏,我跟你說啊,那種人很可怕的,腦迴路不正常,還好你不在老宅住了,以後不會有交集。」
卻在這時,蘇夏按住他的手,拿開了。
沈肆突兀的問道,「喜歡柏林嗎?」
來德國,希望沈肆的手術成功,眼睛好起來,現在也實現了。
她邁開步子,還沒走到門口,身後便傳來聲響。
所有妨礙物都在濃情之下褪去,兩顆心臟挨到一起,在炙熱的溫度里共舞。
蘇夏的眼皮猛地一跳,「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能讓孤獨的人不再孤獨。
蘇夏的眼角抽了抽,她真是被氣糊塗了,一急就亂。
蘇夏繃著臉,看護士在男人的手背拍拍,找准位置,將針頭扎進去。
他的唇微涼,含著她,溫柔的不像話,彷彿有一種魔力。
走廊一角,蘇夏在跟白明明通電話。
沈肆豈能放手,他的臉埋在蘇夏的脖頸裏面,肌膚相貼的觸感真實而鮮活。
沈肆把蘇夏抱到床上,俯身壓上去。
身體先大腦一步,蘇夏下意識的去扶,碰到的時候,她才驚醒。
「不是。」沈肆說,「是在你咬我的時候。」
沈肆睡的時間並不長,他睜開眼睛,望著趴在床邊的黑色腦袋,目光有瞬間的柔和。
白明明剛下課,鬧哄哄的,「程玉穗去德國出差了。」
下巴被捏住,她的臉被抬了起來,男人的氣息闖入,夾雜著淡淡的藥水味。
有她在,沈肆註定瘋狂。
如果不是愛,他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以前也來過德國兩三次,在不同城市,無外乎都是一下飛機就去酒店,練習,比賽,回國。
這個男人在生氣,只是習慣使然,沒表露出來。
眸色暗了暗,沈肆按著她的後腦勺,又去親她。
「他跟我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重複,我聽的都快睡著了。」
背後響起一道聲音,蘇夏跟白明明結束通話,她回頭,看著德國男人,真希望不是在叫她。
她怕。
換了人,還有什麼意思。
沈肆翻著報紙。
蘇夏慌亂的跑出去,她發現自己不認識四周,不知道是在哪兒。
從小到大,蘇夏感冒發燒,都是寧願硬扛,逼不得已就吃藥,極少打針掛水。
後半夜,萬籟俱寂。
門外突有腳步聲,隨後是扣扣聲響。
沈肆扣住蘇夏,沉默不語。
確定沒有異樣,她才去開門。
噩夢而已。
蘇夏的下巴磕到男人堅硬寬厚的胸膛,有點疼,不是夢。
節制這個詞從今往後,不再跟蘇夏這個名字同時出現。
沈肆面無表情,「管好自己。」
蘇夏獃滯一瞬,有巨大的驚喜蜂擁而來,在她的眼角眉梢聚攏,她的聲音顫抖,激動,「你,你能看見了?」
沈肆皺眉,「不會來。」
瞬息后,兩人四目相視。
如果他不出事,就不會有後來,更不會有現在。
周遭浮動的空氣開始變的不老實,相互推搡著,碰撞著。
沈肆重新躺回床上,手伸過去,拉著蘇夏。
「程老頭看我的演出,我跟他喝了一杯。」白明明說,「你也知道,老年人裡頭,十個有九個愛嘮叨的,另外一個是啞巴。」
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混著藥水味,蘇夏撐了撐眼皮,「不會壓到你吧?」
蘇夏嗯了一聲,「情況穩定。」
他只想看著她,恨不得就是地老天荒。
沈肆的眼眸不再是之前那般,沒有焦距,此刻那裡面黑沉沉一片,鋒銳,冷冽。
她的話有安撫作用,沈肆的眼帘垂了垂,合上了。
那一瞬間,蘇夏偏過頭,避開了。
「你是說費蘭克的兒子嗎?」蘇夏瞥一眼沈肆,慢悠悠的說道,「他人高馬大,笑起來很明朗,有他帶我逛,應該還不錯。」
蘇夏撥頭髮,擺出期待的樣子,「什麼時候?明天嗎?」
他發自內心的表達祝福。
她的生日願望是沈肆能夠恢復,不久,他恢復了。
當天晚上,沈肆去衛生間洗漱,蘇夏撐著頭等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蘇夏看著天花板,脖子一痛,男人咬了她一下,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多激動。
似是察覺蘇夏在走神,沈肆輕舔她的口腔粘膜,她的身子一陣顫慄。
沈肆不願意其他人看到他的妻子害羞的一面,他的口中蹦出一句德語,「費蘭克,晚點再說。」
所以他認為,angel的朋友也一定是angel。
蘇夏不明所以,「有男朋友。」
護士來的很快,金髮碧眼,像大號的洋娃娃。
沈肆用唇描摹蘇夏的脖頸線條,啞聲道,「不要緊。」他等太久了。
沈肆摸著她的手指,在無名指上停留片刻,「老婆。」
男人的喉結上還有很淺的一圈牙印,提醒她,剛才自己頭腦發熱,做過什麼。
沈肆不出聲。
蘇夏啃著嘴角,她忘了,所有的事放在那個人身上,都有可能。
明晃晃的趕人。
半夜,夜涼如水,房內春意盎然。
命運何其美妙。
沈肆摸著她的耳垂,「上來。」
腦子裡浮現那次書房裡的表白,親吻,眼淚。
艾倫瞪眼,「真沒有?」
蘇夏抽嘴。
臉更紅了。
蘇夏氣沖沖的斥罵,「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
被那道化作實質的目光注視,蘇夏終是受不了,「看我幹什麼?」
直起身子,費蘭克向蘇夏交代接下來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包括飲食,作息,並特意強調,不可劇烈運動。
第一次見,她在舞台上,翩翩飛舞,他在觀眾席,入了神。
蘇夏反應不過來,「做什麼?」
這時候,有個人影朝她走了過來。
她要起來,被子下面有利器,頂的她四肢發軟。
男人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眼眸里有深海翻湧。
聽他那麼說,蘇夏就打著哈氣躺上去,她太困了,疲憊都在眉眼之間,藏都藏不住。
口腔的溫度攀升,蘇夏閉著眼睛回應,暈暈乎乎的。
他轉而咂嘴道,「沈,你這樣的,不懂風情,也沒風趣,冷冰冰的,我想不通,angel怎麼會喜歡你。」
護士走後,沈肆靠在床頭,凝視著蘇夏,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白明明問,「沈肆醒了沒有?」
腰上的手不撤,她沒法起來,只好半趴著,視線飄忽。
她出去買了喝的,沒在外面多耽擱就回醫院了。
蘇夏說,「睡吧,我不走。」
越來越熱。
護士對蘇夏投以羡慕的目光。
沈肆頭上的傷口愈合的很理想,他跟費蘭克商量過後,帶蘇夏回了別墅。
看他那樣子,不是真不行,他還想試試。
蘇夏在可怕的低氣壓里問,「怎麼不說話了?」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他稍一用力,將傻愣的女人帶到身上。
她眨眨眼睛,不可思議。
他不懂,卻明白,那種感覺不太想跟別人分享。
蘇夏說,「醒了。」
蘇夏透過玻璃窗看外面,若有所思。
他的神情期待,「荊城那麼大,美女一定很多。」
愛情是美好的。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蘇夏早已刻在他的心裏,即便是傻了,都不受影響。
醫院的空氣永遠都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要是真如明明說的,不會有交集,她就能放心了。
艾倫聳肩,「放心,你們那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我懂。」
蘇夏發現,除了沈肆,其他異性不純粹的目光她都排斥。
蘇夏慢慢把手抽走,又被攥住了,力道比之前更大。
下一秒,沈肆唇邊的那一點弧度利落收斂,恢復成一貫的冰山臉。
她的臉上身上都是冷汗,想去擦的時候,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醒的。
沈肆讓蘇夏枕著自己的手臂,他沒了睡意,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去描摹眼皮底下,觸手可及的女人。
女人又羞又惱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艾倫翻了個白眼。
「昨天。」白明明哼哼,「說是出差,哪兒那麼巧,你們在德國,她剛好也去那裡。」
有蘇夏在,沈肆配合治療,什麼都好。
沈肆吐出兩字,「等我。」
沈肆從手術室推出來,昏迷不醒的幾十個小時,她就沒合過眼。
心裏一突,費蘭克的眼光在蘇夏跟沈肆二人身上來回穿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蘇夏的頭快埋到領口裡面去了,她的唇抿在一起,不屬於她的氣息直往肺腑里竄。
「唔……不要了……真的裝不下了……」
「還有啊,」白明明說,「你未來的兒子他小叔,自己拿椅子把腿打折,躺醫院了。」
聊了一會兒,沈肆才做過手術,氣色略顯蒼白。
蘇夏還是沒隨意,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懷裡。
她既冤枉,又委屈。
沈肆吻住女人柔軟的唇瓣,吮了一下,他闔了闔眼,嗓音嘶啞,「我很好。」從來沒這麼清楚過。
他又說,「你倆也可以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夢又不可以做選擇,由自己掌控。
明明跟沈家人不熟,這消息哪來的?
想必也知道沈穆鋅的事了。
蘇夏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語言能力。
「那就好。」白明明替好友高興,「你終於不用再當媽了。」
「離天亮還早。」
白明明拔高聲音,「他能看見了?」
艾倫大大咧咧的張開手腳,眼珠子亂動,從桌上的粉色水杯,零食,到女士的手錶,絲巾。
「幾點了?」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沒有眼神交流,是天壤之別。
蘇夏的腦子裡是空白的,沈肆叫她抬腿,她就抬,勾哪兒,怎麼勾,她照做,像是有一根滾燙的繩子,把她跟沈肆捆綁在一起,丟進火山,骨頭都受不了的快要融化時,又被扔進大海,浮浮沉沉。
有魚肚白在天邊翻現。
蘇夏的表情很不好。
蘇夏本能的繃緊神經,直覺無處遁形。
費蘭克一進來,就被一股低氣壓襲擊,看到床上的人,他的眼睛一亮,「沈,你醒了。」
沈穆鋅發什麼瘋,為什麼自殘?
蘇夏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看被握住的那隻手,「我又不跑。」
蘇夏在沈肆懷裡點頭,她把手臂環在他的腰上,抓緊他的衣服,有些心悸。
蘇夏摟著沈肆,親了親他的頭髮。
氣氛有些壓抑。
費蘭克暗自搖了搖頭,認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露出清晰的情緒變化,也是一個凡人。
他把王義跟周三留在荊城,一定有自己的盤算。
比起自己本身的畏懼,她更怕親眼目睹針頭戳破別人的血管。
艾倫拍拍沈肆的肩膀,沒多說,「總之,你回來就好了。」
黎明的曙光姍姍來遲。
白明明在那頭咋呼,「沈穆鋅不是藝術家嗎,隨便畫兩筆,就夠一個人吃穿一輩子,怎麼行為那麼偏激?」
「不用了。」蘇夏揉眼睛,「我就趴一下,一會兒護士就要來了。」
沈肆的面部依舊嚴謹,冷峻,只是半闔的眼眸里有一團火,正燃著,要為身下的女人粉身碎骨。
蘇夏一開始還緊張,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只剩下攀附的力氣了。
蘇夏的舌頭都麻了,她低頭看被單上的條紋,喘息著說,「我還是去找費蘭克醫生吧。」
蘇夏蹭地離開沈肆,快速整理上衣褶皺,又將凌亂的髮絲理了理。
蘇夏怔了怔,「嗯……」
蘇夏睜開眼睛,嗓子里還有驚叫留下的恐慌。
男人的長睫毛扇動,眼眸微微眯了眯,捉住那隻小手,準確無誤。
蘇夏跟沈肆互看彼此,有什麼東西在交匯的目光里,無聲無息的滋生,發酵,蔓延。
蘇夏無意識的去抱沈肆,手在放到他頭后的時候猝然頓住了,「你剛醒,會碰到傷口。」
沈肆合上報紙。
沒有人清楚,沈肆恢復后,面對智力變成孩子的那段記憶,和蘇夏相處的一幕幕,當時他的內心有多震驚。
沈肆翻著報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沒有停下來,四處遊玩的機會和時間。
蘇夏的嘴角翹了翹,她是想去遊玩,但更在乎的是跟這個男人一起。
蘇夏領口的扣子鬆開了,涼意覆蓋上面,沿著脖頸,鎖骨往下,她喘了兩口氣,卻還是熱。
沒有她,這個男人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話聲戛然而止。
「沈,有沒有跟你妻子類型差不多的,給我介紹一個。」
沈肆,「嗯。」真好。
蘇夏出去透氣,艾倫的目光跟她到門口,才收回來。
大床深陷下去,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好像身上的一點衣物都覺得悶。
蘇夏捏捏小手指,「那我出去一下。」
知不知情。
沈肆撫摸著蘇夏的臉,從眉骨到眼角,耳鬢,每一處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