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夜半彌撒曲
第五章 新失蹤人口
曹洋氣的想掙脫出來，但潘子不露痕迹的耍個暗勁兒，不僅不讓曹洋掙脫，還讓中華煙意外的落在曹洋腳邊上了。
我說了計劃，我倆裝成送禮的，接近曹洋，到時他配合我，吸引曹洋兩口子的注意，我趁機下手。
趁空我把我和潘子對失蹤人口案的猜測說給他聽，但我沒把半夜電話的詭異告訴他。
曹洋當時臉就沉下來了，他老婆表情也不怎麼好看，還略帶嗔怒地看了曹洋一眼，大有責備的意思。
我們仨總不能幹在門口站著，他拎著油條豆漿，看樣足足有三個人的量了，我們就一起進屋，聚在一起邊吃邊聊。
緊接著他又把中華煙遞了過去，讓曹總笑納。
我看曹洋一直在車裡，旁邊挨著工商銀行，他好像在等人。我想了想，回答潘子，「我們也坐在車裡等等。」
我們訂的房間包含早餐。我不想白白浪費早餐券，七點多就把潘子叫醒了，我倆梳洗一番，這就要出門。
可剛一開門，外面站著一個人，看打扮不像是服務員，他一臉陌生的表情告訴我，他也是頭一次來這個酒店。
其實也不是什麼苦差事，我偷偷進了公司，確定曹洋已經來了，還在總經理室辦公，之後我和潘子就把轎車停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觀察著公司大門，等曹洋出行後繼續跟蹤。
我簡要念叨幾句，而且真的是啥都沒瞞他，把夜半歌聲的事也說了。
我希望陸宇峰能對歌聲事件發表一下看法，但他
我們仨又繼續往下合計，早餐吃完時也排了個計劃，我和潘子從曹洋這邊展開調查，步步緊跟，看這老總最近有啥古怪沒有。
我心說這兩口子真行啊，生活挺滋潤，這是一起翹班的節奏。
我本以為我們要等到晚上下班點兒呢，可到了下午兩點多，曹洋就出了公司，開一輛寶馬離開了。
雖然我倆對田津的路況不熟，但這白色轎車有GPS，我和潘子按照地址來到曹洋公司樓下，開始了第一天的行動。
曹洋也留意我倆了，還盯著潘子皺眉問，「你們幹什麼？」
我一直觀察這女子，她年紀應該不小了，有三四十歲，雖然很漂亮，但我覺得，這不該是曹洋的小三兒，應該是他老婆。
既然計劃完成了，我和潘子見好就收，潘子也不裝傻賣萌了，說老總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我倆再來，又帶我轉身走了。
他這麼說算是一個提醒，想記住我倆，等明天上班了，保準會聯繫手下人把我倆這麼不懂規矩的工人開除了。
曹洋兩口子一點沒發覺，等我起身時，看架勢，曹洋的火氣都快壓不住了，要爆發。
雖然頭次看到曹洋長相，但我被他外貌嚇住了。他長得太丑太惡了，就說那嘴巴，讓我想起了鱷魚，尤其他眉角上還留著一條傷疤，更添了几絲凶氣。
現在討論案情呢，我沒深琢磨，又跟潘子一起，把信封打開看。這
要是一般人見到這情況，保准知難而退，可對我和潘子來說，反倒是機會來了。
接下來他們去了購物廣場，我和潘子這次下車尾隨了。曹洋老婆一看就是逛街老手，大部分時間是在試衣服，光挑不買。
潘子拿出一副傻兮兮的樣兒，隨便瞎編了兩個名字，又把煙強行塞過去，甚至還主動跟曹洋握手，說老總真照顧人，謝謝，謝謝啊！
我帶著這半顆「黑豆粒」又往回走，路過一個賣煙的專櫃，我想了想，又一咬牙買了一條硬盒中華。
我本來沒說話，就躲在潘子後面，當個跟風的，看煙掉了，我假裝去撿煙，與此同時，又把指縫間的監聽器偷偷按在曹洋鞋跟上。
接頭人點點頭，補充道，「這次失蹤的是個白領主管，跟前兩個失蹤的小工人相比較，背景、朋友人群、興趣愛好都不一樣，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同一個公司的員工。兩個工人是加工線的水蜘蛛（一個工種），而那白領主管屬於銷售部。」
接頭人聽完搖搖頭，說我倆把猜測先放在一邊吧，因為昨天晚上，又有一個人失蹤了。那人本來跟朋友聚會，可散夥后，他沒回到家，手機也提示關機了。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啥，或許是自己心裏一直壓著失蹤案的事兒，總覺得曹洋剛說的話跟案件有關。
當然了，我走的時候，一直把煙夾得緊緊的，心說我哥倆都沒
跟蹤期間本來沒我啥事，但我電話響了，是陸宇峰打來的。他很關心這樁失蹤人口案，問我進度如何了。
這是我倆在田津市的接頭人，昨晚跟他聯絡時，我可沒告訴他地址，他不知道我倆住哪才對，但又想想，我倆用身份證登記住店，他一個警察想查的話，很容易。
我心裏著急，還一下想到車裡那套監聽裝置了。
潘子笑了，連連稱妙。他說了句小白你瞧好吧，就把煙接過來嗎，帶頭走過去。
我覺得失蹤的人越多，我們掌握的線索就越精準，不然只失蹤一個人，一點並聯性都沒有。
接頭人又抹了抹油膩膩的大手，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那意思遞給我和潘子看，這時候他眼睛還眨巴幾下，說，「我有個初步猜想，這三人的失蹤很可能跟公司老總有關，這老總叫曹洋，以前是個混子，後來做買賣運氣好起家的，脾氣很暴躁，而且在調查公司其他人員時，他們也說過，這兩個小工人和白領主管跟曹總吵過架。」
不過我倆眼睛一直盯著看呢，這期間曹洋附在他老婆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發現他老婆聽完很嚴肅地看著曹洋。
我對接頭人眨巴眼睛的動作有點敏感，總覺得他剛才那話有點口不對心的意思，又或者有什麼東西瞞我。
潘子也踩了剎車，他還用眼神詢問我，要不要下車跟蹤。
接頭人還給我們配了一輛白色
這樣過了十分鐘吧，有個挺會打扮的女子從工行出來了，上了曹洋的車。
最後曹洋兩口子還去了文胸區。這商場的文胸區很大，附近也都是女性產品，賣女士內衣或者衛生巾這類的。
我和潘子不能離得太近了，不然我倆去買啥？是潘子去試女士內衣還是我去買蘇菲？
現在要是陸宇峰也在場，他直接聯繫組織，能查一下電話來源，試著定位，不過我沒無線通訊器，跟組織取得不了聯繫，這事只能作罷。
潘子哈哈笑了，他一定故意憋氣了，讓臉微微紅了起來，顯得見到大人物後有些激動，他指著我倆介紹，說我們是公司車間的工人，這次底下要選倆新工頭，我們都有這方面意向，想讓曹總照顧一下，說兩句好話啥的。
本來我對監聽裝置是有些排斥的，總覺得用了它，變相等於侵犯人權了，但現在被逼的沒辦法了，我一橫心，跟潘子悄悄說，「小獸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
都說當官不打送禮的，但這種公開場合，曹洋能光明正大的收禮才怪呢，尤其這也不是啥好禮。
我接著問，「有這次失蹤人員的資料么？」
最後我無奈的像潘子一樣，也睡起來。
等夾著煙回去時，潘子看著我都愣了。這次他猜不到我啥意圖了，還問買這麼貴的煙幹啥。
我盯著手機愣了一會，
這時曹洋的寶馬向路邊停靠了，我把注意力又放在前面。
乍一聽這消息很差勁，因為案子又嚴重了，不過打心裏呢，我反倒也有點小高興。
我趕緊回到車裡。不得不說，這套監聽裝置很先進，監聽器是純黑色的，也就黃豆粒那麼大吧，而且一面是平的，撕下外膜后，有很強的粘力，另一外往外凸凸著，是個弧形面。
潘子猜到我啥意圖了，他點頭說行。
我倆只能退而求其次，隔遠找個男性內衣店鑽進去，一人捧著一個內褲，假意研究著。
他正盯著門牌號看呢，我帶著稍許疑心，問他找誰？
他回答出乎我所料，試探著叫出我和潘子的名字，又從兜里拿出警官證。
這可苦了我和潘子了，我倆根本沒這興趣，也不知道買什麼好，他倆一停下來，我和潘子就只能硬著頭皮，就近選個品牌店轉一轉。
我有個主意，把這監聽器摁在曹洋鞋跟上，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我發現潘子有當演員的潛質，他換了另一幅嘴臉，把巴結人的樣兒表現的一覽無餘。要不是跟他接觸久了知根知底，光憑他現在這德行，我說什麼也不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潘子這時正呼呼睡覺，我趕緊叫醒他，他負責開車，而且潘子還拿捏一個尺度，保持一個彈簧理論，離曹洋不太近，卻也沒太遠。
曹洋盯著煙，沒伸手，又問了句，「你倆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