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12章 捏捏美人
他被眼前的慘狀嚇得臉色蒼白，張開雙臂，想扶住蔡如意，卻合不攏，怔怔地站立著。
石劍急掏銀針甩出。
他輕功奇快無比，后發先至，追至溫有言二人背後大喊一聲：「哪裡逃？」一招「一針見血」，血劍直捅溫有言后心，五指如鋼，抓住了梁政的脊梁骨用力一捏。
「卜卜卜……」她耳聽得十餘聲響，又聽得「好！」、「啪啪……」的喝彩聲和鼓掌聲。
蔣孝佯裝不清眼前形勢，他大喊一聲：「將犯人關洪屍體帶上來。」話音剛落，數名捕快拖著關洪的屍體走入公堂。
他剛才吩咐鄔聊如此如此，便是吩咐他找關洪、路海二人快速在途中設伏，射殺殘匪，不讓石劍抓住把柄，同時以石劍解押罪犯不力為名，治石劍的罪，沒想到弄巧成拙，反造成愛將身亡。
他的心怎能不痛？
他推開馬德輝，大喝一聲：「來人，將殺手屍體拖出去示眾，出告示給城中百姓作一個交代。」便跌跌撞撞地退入了內堂，搖搖晃晃地回府了。
他擦拭臉上的汗水，又回頭喝令保鏢背起不能走動的向來香先藏起來。
「向大人，且慢！」石劍急忙阻止。
「稟大人，下官押著犯人，走至衙門附近，慘遭一夥蒙面人伏擊，所有犯人不幸中箭身亡。」石劍鬆開張蘭的縴手，向蔡坤躬身道。
「稟大人，一夥蒙面殺手途中襲擊捕快和石大人，已被石大人擊斃，其中一人是司獄關洪。」此時，蔣孝佯裝驚慌失措，進來稟報。
石劍急飛下大街上
他偷偷出去聯絡兩幫假意火拚，欲藉機殺石劍，沒想到兩幫上百人，慘死石劍、宋子青、張蘭、蔡如意刀劍之下的有數十人，倒在唐關暗器之下的有數十人，逃出去的所剩無幾。
「撲通……」
「歡迎所有鄉民前來觀審！」石劍靈機一動，高聲大喊了一句。
內堂逍遙椅上，蔡如意仰躺著，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關洪中石在先，摔落屋頂在後，滿臉是血漿。
四周圍著朗中和丫環，他們見蔡坤黑著臉進來，連忙讓路。
「蘭兒小心！」石劍舞劍擋箭，將張蘭護在身後。
「啊……」鮮血四濺，一名匪徒脖子被向來香劈斷。
逃不快的匪徒如被宋子青砍瓜切菜一般，屍體殘缺地倒地。
「石大人，犯人呢？」蔡坤高高在上地道。
石劍一手舞劍護住唐關。
石劍雙足一點，附沖至匪徒跟前，伸手一探，已把從向來香手中掉下的鋼刀抄在了手中。
梁政的脊梁骨被石劍捏斷，身子無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她是否受了內傷？」蔡坤推開韓鳳凰，大聲質問三個朗中。
「原來如此！」石劍一看蒙面人消失的地方，正是蔡府。
石劍一聲大喝，驚醒了鄔聊。
登時，所有百姓潮水般地跟在石劍身後，向衙門奔去。
「有埋伏！」
「好！」
「撲通」一聲，向來香手腳一麻，鋼刀掉下，雙腿一軟，跪在第三名匪徒跟前。
「快跑！」那些放箭的蒙面人急飛躍而逃。
「什麼？不是請朗中了嗎？」蔡坤心頭又大吃一驚。
「意兒……」蔡坤此時才衝到蔡如意跟前。
向來香哪裡肯聽？舉刀又劈向一名匪徒。
「噹噹當……」剩下一名蒙面人急反手甩出數柄飛刀，朝唐關上、中、下射來。
宋子青手舞青鋼劍，朝匪徒一陣猛砍狠剌。
他臉色黑了下來，一腳步踢翻那丫環，氣呼呼地直奔內堂。
張蘭站在賀新雄屍體旁，呆若木雞。
「不必了，你們快回谷香去吧，免得蔡坤借口找你們的磋。」石劍想了想道。
「力道還挺強的！」石劍不自覺贊了一句，定住身形時，那蒙面人已消失了蹤影。
「啊啊啊……」唐關雙手甩出飛蝗石，擊落十余名蒙面人，擊得他們從屋頂上跌落下來，摔得腦漿迸發，死於非命。
但石劍有命，他也不敢違。
血光中，又一名匪徒倒下。
石劍急推開唐關，舞劍擋開飛刀，擊得飛刀分散四方，掉下屋瓦上，濺起陣陣火星。
看著大街上橫七豎八、殘缺不全的數十具屍體，眼前一片血紅，她感到一陣頭暈，倒在了蔡坤的懷中。
「公子，蘭兒不便上公堂的。」張蘭掠了一下秀髮道。
「死匪徒，敢傷蔡小姐？本官將你們殺光。」此時向來香急拾起一柄鋼刀，砍向被捆住的帶傷匪徒。
「走！到府衙看看。」
她睜眼看時，一條沾血手臂攬著她的柳腰，輕輕飄落下來。
卻是石劍見水尚飄鐵扇骨
蔡坤剛回府，但見內堂裏面傳出一陣哭聲。
「好，咱走了，你小心。」唐關此時已看出石劍在涪城處境不佳，本想留下相助。
「什麼？」蔡坤聽了，只覺眼前發黑：關洪可是他在涪城的心腹愛將啊！他還打算弄某個縣的主簿給關洪的。天啊！
他拉著宋子青從另一頭飛下，躍馬而去了。
「啊！……」
「蘭兒，算了，走吧，一起上公堂去。」石劍嘆了一口氣道。
「向來香，這些幫匪是不是你串通的？你想殺人滅口？」石劍絕頂聰明，忽然感覺出了向來香的意圖。
張蘭臉紅耳熱，只好跟著石劍走入衙門。
唐關疾跑上前，提起了賀新雄。
蔡如意忽覺身子飄了起來。
蔡坤對馬德輝大喝一聲：「還不把殘匪押回去？」
「你們不要慌，快……」蔡坤終是老官僚，很快就鎮定下來了，附在鄔聊耳邊低語幾聲。
唐關和宋子青緊跟其後。
「石……石大……」蔡如意當眾被石劍抱著，羞得俏臉通紅，要掙扎推開石劍。
「大人，要不要……」唐關急問。
「大人！」馬德輝連忙上前扶住他。
石劍一邊舞劍擋箭，一邊掏石子，雙足一點，飛上了屋頂。
「稟大人，抓到七名殘匪！」馬德輝跑來向石劍稟報。
石劍無奈，移開了向來香脖子上的刀。
他心情不佳，大喝一聲：「何事？」
血劍從溫有言后心透
「咔嚓」一聲。
「公子快去看殘匪！」張蘭推開他，舞劍護住全身。
「這……」蔡坤神情突變，急走下公堂，撕下蒙面人的蒙面巾一看，但見蒙面人樣貌陌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馬德輝一聲喊叫，驚醒了蔡坤。
「我現在惹了仇家，你不跟著我，我豈能放心得下？」石劍說罷，拉起她的手，對馬德輝道：「提一具蒙面人屍體隨本官進來。」
「快抓住匪徒！」蔡坤見大勢已去，裝腔作勢地指揮捕快倒地的幫匪。
蔡如意是否受了內傷？
溫有言慘叫一聲，頭一低，便氣絕身亡，撲地而倒了。
他知蒙面人沒那麼好的輕功，忽然消失，必是隱藏於蔡府了。
石劍輕捏她的酥胸，便鬆開她，縱身追向抱著賀新雄要逃的溫有言和梁政。
「回老爺，小姐尚未蘇醒，夫人……擔心得哭了……」丫環戰戰兢兢地答道。
「關司獄……」蔡坤眼看愛將死得難看，心痛如絞，顫聲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數步。
逃出的幫匪回去後向幫主一稟報，哪還會放過鄔聊？
石劍怕途中發生不測，讓馬德輝背著暈過去的賀新雄，與張蘭、唐關、宋子青四人緊緊跟著捕快、殘匪。
「哈哈哈……石大人說笑了吧？」蔡坤仰天大笑，忽地一拍桌子，喝道：「石劍，你武功高強，對付上百幫匪尚且不懼，區區一夥蒙面人能擋得了你？你是擅離職守吧？」
他顫抖著站起身來，朝石劍喊
「嘯嘯嘯……」石劍跟著捕快，押著殘匪回到衙門附近，兩邊屋頂上忽然射下一陣箭雨。
「大人……」鄔聊扶起向來香，顫聲問蔡坤。
「是！大人！」馬德輝朝蔡坤一躬身，揮手讓眾捕快押著殘匪回去府衙。
嚇得水尚飄急飛身上屋頂，逃遁而去。
「快跑啊！」
賀新雄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哎呀哎呀」直叫。
他大喝一聲，一刀架在向來香的脖子上。
「爹，女兒沒事。」蔡如意驚叫了一聲，反過來扶住了蔡坤。
「意兒……意兒……」蔡坤見女兒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嚇得大叫：「來人啊！快傳朗中。」
石劍冷眼看著蔡坤。
「啊啊啊……」慘叫聲中，六名被俘殘匪和馬德輝背上的賀新雄中箭身亡。
「完了！完了！」鄔聊喃喃低語，臉色慘白，癱倒在地，眼神獃滯看著地上的一片血紅。
「好！」
蔡坤將蔡如意抱起，放入馬車裡，爬向馬背，策馬抄另一條街道趕回衙門，坐在了公堂上。
「老爺，意兒沒醒。」韓鳳凰泣聲走了過來，拉著蔡坤的手道。
馬德輝背著一具屍體進來，也許是屍體太沉，他滿身汗水，一進來便將屍體甩在地上。
他參与了聯絡幫匪，眼看石劍抓到殘匪，審訊之下必會供出自己，急急舉刀殺人滅口。
喧叫聲中，捕快和百姓四下散開。
「稟二位大人，蒙面殺手帶到！」馬德輝立正稟告。
「住手！」蔡坤也急忙喝阻，扶著蔡如意朝石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