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32章 微服私訪
「如果做不了知府，就無法建生祠，以後也無法得到魏忠賢掌控下的吏部的支持，自己也不可能步步高升。」石劍冥思苦想，感覺很是頭痛。
她輕推房門，漫步後院，仰望星空。
「她現在哪裡？」石劍想起魏秋婷，又坐不住了，失魂落魄地在客廳走來走去。
一時間，他感覺好失落。
他想想多次得魏秋婷相助脫險，卻忘了把劍譜還給她了。
「大人放心，卑職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潘棟拱手表態，急轉身而去。
「稟大人，石劍去驛館看望王朝。」此時路海匆匆進府來報。
蔡如意白天不意遇上石劍，本為他一通甜言所惑，此時又聽廳堂的蔡坤、向來香、鄔聊高聲談論如何修理石劍，心情更亂了。
「大人，咱們走後，蔡坤和向來香他們又安排黃金時他們佔了三稅所。朱大人說你雖然高陞了，但似乎處境不佳，讓咱們幾個一定要藏於大人府上，保護大人。」潘棟起身拱手道。
「先別急著下結論。王朝與凌鋒下放，那是九千歲投石問路的棋子，接下來，九千歲會有更多的心腹放到地方任職，你們要與王朝搞好關係。搞好了，他會替咱們在九千歲跟前美言。弄砸了，咱們的烏紗帽可能會丟。」蔡坤老謀深算，耐心教誨兩個心腹部屬。
「青城劍譜？」石劍翻書一看，不由啞然失笑。
「只可惜，我現在只是右參議，沒有實權，有負大夥所望了，難啊！
大雨傾盆而下。
星星終於露出了笑臉。
「大人，不必心急。朱大人說了，你沒到谷香之前，他都熬了幾十年了，他那時還是一個小小的典史呢！你年紀方少，才多大呀？還怕熬不過蔡坤那把老骨頭？」潘棟連忙勸慰。
「明兒開始，路海分派親信捕快輪流到驛館警戒，不準石劍以後再見王朝。你現再去探探。」蔡坤聞言，當即吩咐路海。
「回大人，今兒清晨才到。」宋子青答道。
石劍回府，閑著無聊，只好回房拿出本書來看。
那丫環還不時回頭來看石劍，似乎在嘲諷他。
她立在一家金鋪前，身旁還有個一丫環。
夜靜更深。
夜幕降臨，雨後天空如洗。
「石……石大人？」忽然身前有人驚叫一聲。
「不行，那樣太明顯，況且蔡坤有呂源撐腰，不易倒。唉，他們結成親家，自己要扳倒他就更不易了。」石劍思潮起伏，又自我否定了。
「姑娘，小生此前雖然離開涪城，但心在蔡府啊。小生今天剛到涪城，雨一停，便欲去看望姑娘。小生好想看看姑娘舞劍時的美妙身姿。」石劍看她身後不遠就是蔡府了，馬上機靈討好。
雨後的街頭，冷冷清清的。
「公子，笑啥子呢？」張蘭提著茶水進來，見石劍如此少見地開心。
她一身青衣，肩膀濕了，想是剛才在屋檐下躲雨，不意卻
「哈哈哈……」石劍聞言大笑，憂鬱之情這才慢慢散去。
「你陞官了，還胡說八道。」蔡如意聞言，俏臉飛霞，既甜又羞還嗔。
「怎樣才能弄到知府之位？哪個知府的年紀大？想什麼法子？讓哪個知府告老還鄉好？」石劍出神地望著雨點，心中想起了對魏忠賢的許諾。
石劍想得頭痛，便拿著金扇，走出府門，出去散心。
「也對，人生大事，一定要先問過尊師。」石劍點了點頭，又對唐關道：「現在你辭職了，你回師門一趟。不能因為我無所作為，而擔擱了蘭兒的終身大事。」
「哈哈哈……」眾人大笑。
石府中人圍在後廚就餐，嘻嘻哈哈，倒也快樂。
積水上浮著落葉、垃圾，散發出陣陣臭味。
「稟大人……」唐關羞捏捏的，紅著臉道：「卑職也想儘早提親，可是卑職無法分身回師門。」
她那一聲叫喊，有些驚喜，有些羞赧，俏臉紅了。
「聽說王朝也出面了。王朝一來，凌鋒膽子也壯了，雖然沒動朱祥與陳彪，但是很多事情不再讓他們插手了。」宋子青連忙稟報谷香事情，說罷又長嘆了一聲。
星星似乎在俏皮地向她眨眼。
「不如到岑月樓找兩個漂亮妓女去勾引石劍，然後來個捉姦在床，就稱石劍微服私訪期間與良家婦女通姦，再托王朝彈劾石劍一次？」鄔聊搔搔後腦，也獻上一計。
天色又變了，
「對。下官已知會各縣，這陣子小心點，別讓姓石的抓住把柄，同時什麼情況也別讓姓石的摸到，看他回成都后如何向呂大稟報情況？」鄔聊立即把已實施的毒計向蔡坤稟報。
天色還是陰沉沉的，天邊的烏雲緩緩飄來。
「放心去吧，我有蘭兒負責飲食，論武功其他人也近不了我的身體，你放心去吧。潘棟去江川、安梓、平亭、鹽台幾個縣看看，替我了解情況，我到時回成都，得向呂大人稟報微服私訪情況的。」石劍擺了擺手道。
「唉，我這是幹嘛？都與蔡坤鬧翻了，也不在涪城為官了，幹嘛還討好她？」石劍自討沒趣，自我責怪，好不掃興。
「據本府所知，石劍無論是到谷香任職，還是到涪城任職，從未上過妓院。你們不要低估此人，這小狗嵬年輕官品高、身家厚，眼界很高啊！」蔡坤還是搖了搖頭，反而矛盾地說了石劍的好話。
「唉，凌大人同意蔡坤又塞黃金時他們到三稅所去嗎？黃金時他們會不會給縣衙掏亂？」石劍心頭感動，點了點頭，又問起凌鋒的意見，關問自己原定的政策。
茫思中的石劍抬頭一看，叫自己的卻是蔡如意。
他本想逛街散心的，此時心情全無，便也背手回府了。
「大人教誨得是。姓石的狗嵬不是到涪城各縣微服私訪嗎？咱們是不是做做手腳？再整那小雜種一下？」向來香恭維蔡坤一下，話題又轉向石劍。
「不如收回那狗嵬的房子，將他趕出涪城？」向來香計上心來，連忙獻上一策。
因為府衙沒有空房子，王朝也沒帶家眷，暫住驛館。
唐關提著水壺，緊跟而來。
「這……」唐關雙手一攤，有些不知所措。
「暈死了，又笑話我。」張蘭俏臉飛霞，急放下茶壺，飛奔后廚，做飯去了。
「大人，還是喝茶吧，慢慢聊，別急。」宋子青作了一個「請」式手勢，石劍邁步走入客廳。
「你們回來多久了？」石劍坐了下來，問宋子青幾個。
「哦？」蔡坤一怔。
「你……別胡說。小女子……先走了……」蔡如意聞言，芳心一陣慌亂，結結巴巴地道了一聲，便從石劍身邊低頭而過。
唐關靦腆一笑，也跟著去了。
「哦？蔡姑娘，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小生回涪城，就是想看看你呀。」石劍驚喜交集地拱手道。
「大人，他們二人途中可是在馬車裡度過的。不過，蘭兒也帶著『多多』，可能是想讓『多多』監督唐兄弟吧。」潘棟詼諧地道。
「嚇死我了……」石劍拍拍胸部，這才大喘了一口氣。
「公子，你歇會，蘭兒去燒水。」張蘭說罷，轉身去后廚了。
夜幕降臨，星星點燈。
「那狗嵬有的是銀子，他隨時都可以購一處大宅子。此法不行，既修理不了
石劍只好沿著屋檐下走。
「大雨下不久，小雨下不停。還是夏天好，大雨過後，涼爽多了。」張蘭看到天晴了，高興地拍手道。
「好，很好！兩幫火拚不僅沒傷到石劍，反而造成兩幫幫匪傷亡慘重；戶籍事件不僅沒讓石劍入獄，反而讓石劍高陞了。這賤小子現在官品與本府平品了。奶奶的，該用什麼法子來整這小子呢？」蔡坤點頭讚許，但又感覺鄔聊的法子還不夠狠。
「對了，召回彭金石，帶他去要脅蔡坤，逼蔡坤讓位。」石劍靈光頓閃。
「哦，你們回谷香見到朱大人了嗎？」石劍很想知道自己擁有的那塊陣地。
「哈哈哈……」宋子青和潘棟二人大笑。
「是，大人。」路海躬身而退。
「啪啪啪……」
「大人，別激動，馬德輝還是安全，只是被降職。唉，沒捕頭做了，現在是路海兼任捕頭。」唐關急上前分開石劍，嘆了一口氣道。
「唐關，何時提親啊？」石劍沒答張蘭的話，反問唐關。
「言之有理，我得向朱大人學習。」石劍點了點頭，又問：「蘭兒與唐兄進展如何？」
石劍是無意撞上她，還是故意勾引她？
「轟轟隆隆……」
「大人，石狗嵬在國子監念過書，與王朝有師生之誼，可不能讓他們太親近了，否則，將來就更難弄死那小狗嵬了。」向來香聞言卻是大驚，急忙提醒蔡坤。
雨後的夜風，挾著幾許臊氣，吹進了蔡府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