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44章 徹底未歸
「爹，對不起，女兒累了，要休息一會。」蔡如意見蔡坤眼如利剪，無法再圓場，心慌意亂，低頭閃身，趕緊回房關門。
「蹬蹬蹬……」
「意兒，爹把你當作掌上明珠，你竟然對爹說謊？」蔡坤眼睛緊盯蔡如意，心裏一陣憤怒。
「哼！你倒悠閑！姑奶奶卻為你擔心死了。」蔡如意怒氣沖沖地推開了他。
「你……賤人……」他一手指著蔡如意，身子一陣搖晃。
時候尚早，府衙公堂里尚無其他人到。
「老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咱一家三口，難道不可以好好坐下來商量嗎？」韓鳳凰忽感不對勁，連忙摟著女兒坐到床沿，低聲問蔡坤。
他急忙大喊一聲：「來人哪。」
石劍吹媳燭火，抱她回房。
「練劍？劍呢？」蔡坤在官場淫威數十年，眼睛特別明亮，看到女兒臉紅，身無佩劍，已知她在說謊。
她回想起與石劍的一夜纏綿，又羞得滿臉通紅。
「她是老夫的寶貝，可是她把老夫放在眼裡嗎？她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蔡坤指著韓鳳凰懷中的蔡如意吼道。
炎夏的清早，吹來一陣涼爽怡人的晨風。
「姑奶奶呀！」蔡如意急飛身而下，一臉的怒容。
自己和呂源的關係完了！
她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挨父親的罵，第一次挨父親的打，太突然了。
「他是真的愛我嗎？」蔡如意此時坐在房中，卸妝照鏡，臉上露出又甜蜜又擔心的神情。
他一看房中空空，伸手一探被鋪，沒
「你們……」蔡如意知道再難以隱瞞，起身就跑。
「老爺……」韓鳳凰和蔡如意母女大驚失色，急搶上前去，扶住蔡坤，為他捶背撫胸。
他最不願意聽到這話，可他偏偏聽到了，而且出自女兒之口，太難受了！他是勢利之人，送禮從不送雙份。
蔡坤一口氣緩不過來，竟自萎倒在地上。
「意兒，我酒後睡了會，剛起來欲潛往你府上，可想想鄔聊常在你府上坐到半夜才走，所以，我不敢那麼早去。」石劍親了她一下，拉她坐下。
但見大廳里坐著一人，手捧書本，正傍著火光看書。
「是不是與姓石的出去了？」蔡坤想來想去，感覺只有石劍最不對勁。
「咚咚咚……意兒，起床練劍了。」蔡坤穿過廳堂，來到愛女房前敲門。
石劍，你假借微服私訪之名，原來圖的竟是蔡如意！
「你說，昨晚是不是沒在房中睡？」蔡坤指著蔡如意的鼻子怒吼一聲。
在川中，他眼中也有最高長官呂源，他的背景也只有呂源。
「好！你為了做官，拿女兒做交易。你這陣子與鄔聊他們密謀如何害石相公，我全聽到了。女兒昨夜就是在石府中過的，怎麼樣？你打死我啊？」蔡如意被扇了一記耳光，陡見父親兇相，反而不哭了。
「站住！」蔡坤晃身躍上，一把攔住了蔡如意，舉掌又欲打去。
她纖足一點，無聲飛掠，一
自己的官運也完了！
「娘……嗚呼……」蔡如意被父母逼得又氣又惱又無奈，哭著又撲到她懷中，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蔡如意這話真如五雷轟頂，擊得蔡坤他天旋地轉。
她推開蔡如意，這時才看出女兒的紅紅的臉色，不由大急地問，「意兒，你說實話，你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意兒，我挺想你的。」石劍嘻嘻笑道，將她擁進懷中。
蔡坤將如何處理蔡如意與石劍一夜情之事？
「唉！這……死丫頭昨晚沒在房中睡啊？你看看她的騷樣？唉……呂公子就要來迎親了，你……叫老夫如何向呂大人交代啊？」蔡坤此時氣得臉形都歪曲了，又是重重一拳擂在床上。
「娘……」蔡如意撲到韓鳳凰懷中，連忙撲在娘親的懷中撒嬌，逃避蔡坤的追問。
蔡如意就這麼一嘀咕，已被石劍發覺。
她從母親掙脫，轉身對蔡坤大聲道。
她一下子哪裡接受得了？
「別臭美了！」蔡如意緩緩轉過身來，羞怩之態更顯動人嬌艷。
「該叫意兒起床練劍了。」蔡坤走出廳堂，抬頭看了一會朝霞，感覺是時候叫愛女起床了。
「不吃！」蔡坤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話，直奔蔡如意的房中。
「來人，今日無事，傳令下去，今天不辦差。哦，你呆會傳向大人、鄔大人到本官府上來。」蔡坤正思索著
蔡坤也呆住了：自己為何打女兒？
他氣得不住後退，靠在牆上。
眼看路海就要回來，眼看就可得到呂府的答覆了，要是蔡如意忽然間出了什麼事，他可無法向呂源交代。
「誰？」他內功進境如斯，聽覺嗅覺均特別敏感，反應特快，「唰」地抽出了血劍。
「老爺，回來了？快吃早點吧。」韓鳳凰看蔡坤又回來，感覺也很奇怪。
現在女兒沒嫁便紅杏出牆，呂初生還會要女兒嗎？呂源顏面無光，還不與自己斷袍割義？
「你……唉！」蔡坤氣得一甩衣袖，坐在蔡如意的床沿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擂起拳頭，狠狠地拍打在床上。
完了！
她這才想起早上急匆匆回府，把劍落在石劍房中了。
「意兒？」石劍急收劍盤腰，親呢迎上。
蔡坤比往常起得還要早，因為他今天要送石劍離開涪城。
「奇了？蔡大人今兒不對勁呀？」那捕快望著蔡坤的背影，感覺有些示不對勁，但不敢問，連忙依言照辦。
他再度舉起手掌，竟然拍不下來。
「爹，早安！」正當僕人要出門尋找，蔡如意卻回來了。
「死丫頭，太不象話了。」蔡坤追上一把拉住她，「啪」地一記耳光扇在蔡如意的臉上。
難道自己把女兒殺了？難道動用知府的權力，召集府衙捕快把石劍也殺了嗎？可拿什麼罪名來殺石劍？石劍武功高強，全府衙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人呢？
家醜不可外揚，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石劍這麼晚了還在看書？好學上進？
「快去找小姐，看看她去哪裡了？」蔡坤忽感情況不妙，氣急敗壞地道。
「女兒……清早出城去練劍。」蔡如意結結巴巴地道。
自己一生算計別人，總想踩著別人的肩膀和屍體往上升，沒想到這一次被別人算計了。
「砰」的一聲，門被蔡坤一腳踹開了。
她低頭奔向閨房。
「爹？」蔡如意大吃一驚。
府中僕人趕緊跑到蔡坤身邊。
忽然間，她感到自己好傻。
「吼什麼？老娘又沒得罪你？」韓鳳凰心頭火起，回吼一聲。
「花言巧語！你應付一時，應付不了一世。」蔡如意春情蕩漾，輕輕推開石劍。
蔡坤一人獨坐案桌，想起女兒剛才臉紅的樣子，越想越不對頭，越想越害怕，要是她在此時出事，自己在官場上便完了。
「爹……你……打女兒？」蔡如意一手捂臉，一手指著蔡坤。
他一通甜言蜜語，讓蔡如意登時心花怒放。
他鐵青著臉道：「說實話，你到底去哪裡了？」
蔡如意既好奇又擔心。
「站住！」蔡坤大喝一聲，追上蔡如意道：「你到底去哪裡了？」
她身子顫抖了一下。
「哇……」
「你……」蔡坤氣得直跺腳，鬍子直抖，嚇得僕人紛紛閃躲。
「意兒，你去哪裡了？」蔡坤看女兒秀髮蓬鬆，雙頰暈紅，衣衫不整，感覺有些不妥。
「老爺，有話好說，不要動手，意兒可是咱
「爹，女兒去練劍了。」蔡如意答道。
她哭了出來，委屈的淚水嘩嘩而下，轉身就跑。
「意兒難道昨夜又很晚才睡？咚咚咚……」蔡坤心裏嘀咕一下，又敲起房門來。
「意兒，我明兒不會走的。我哪能捨得離開你？我今天赴宴，那是應付令尊而已。」石劍湊近她耳邊，低聲蜜言，伸臂輕輕攬住了她。
蔡坤既怕此事暴露傳到呂源耳中，呂源會拿他開刀，又感覺自己一生精明，竟如此中了石劍之計，愛女毀在石劍手中。
後院起火，禍起蕭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早點也不吃，怒氣沖沖地走出府門，直奔府衙公堂。
蔡坤心裏瞬息萬變，所有可怕的事情一起湧上腦海。
「呸！你想我？你為何不過來看我？你想我？你為何明兒要走？」蔡如意說罷，卻又是俏臉大紅。
「這……太可怕了。」韓鳳凰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子直搖晃，聲音發顫，猶如未日到來了一般。
「什麼？意兒，你……」韓鳳凰腦門「轟」地響了一聲。
「爹……」
「老爺，你幹嘛對意兒大吼大叫？」韓鳳凰感覺蔡坤不對勁，尾隨而入。
「這……」蔡如意一摸腰間，腰間是空的，不由大急。
她腦海閃過與石劍一夜春宵的情景，臉紅至耳。
「石劍……你……實在太毒了。」蔡坤緩過氣來，直罵石劍狠辣、惡毒。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石劍又抱她入懷，一雙厚唇印在她的玉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