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平叛篇：血肉鋪路
第0575章 接掌兵符
張國紀及楊廷親信等人急急扶起他，為他拔箭療傷。
「謝謝！」呂源老淚濁流，緊緊地握了握石劍的雙手，然後轉身去成都府衙。
沒有人去理會王朝等人，任由他們跪著。
「呂大人……伯父……你放心。小侄會聯合眾將士為你請功的，請伯父到府衙稍息一會。」石劍心頭一陣激動，自己用一腔熱血與英勇機智，終於換來的蜀川高層的諒與理解了。
東方欲白，晨曦已露。
「石將軍，小人雖然被逼，但身在曹營心在漢，小人藏起了師父、師妹、師弟三人。」荀金翅見石劍不僅無事，反而高陞為代總兵了，急跪爬而至他的褲腳。
宋子青舞劍領一隊人馬奔向北門守著叛軍朝臣出逃。
他持盾畫戟，飛上屋頂，沿著屋頂，直奔呂府。
袁偉清舞劍提韁，領兵魚貫殺入南門城中。
「你按千石分，分成十堆，爾後等候調拔。」石劍揮手讓彭金石分糧去。
「殺……啊……」楊廷再次舉劍高呼，不料白揚兇殘射來一箭，正中他的左肩。
「哈哈哈……」
一干叛兵侍衛如何禁得起石劍與羅中寶的盾砸戟掃槍挑刀劈？他們濺起的血水，把庭院里的雞冠花紅染成了火炬。
因為這是王好賢的行宮，他再住這裏，便會惹人嫌疑了，以後可能會遭人彈劾，稱他住行宮，那可是天大的罪案了。
「大人，不礙事的，未將令人將這些叛軍的裝飾拆了，回複原樣即可。」石
「啊啊啊……砰砰砰……」
殺聲震天，明軍兵士潮水般擁向成都城門。
「這樣不行，來，把雙錘給我，你們按我背部，我雙錘直擂門縫隙，試試……」石劍也發現不對頭，放下金盾，提過二人的重鎚，對準鐵門縫隙。
他緊接著便是一招「泰山壓頂」和「天河倒掛」，盾作掌用，戟作劍使。
羅中寶、唐美林、彭金石、馬德輝策馬當先，率先踏屍而過，沿著長長的血路，奔入城中。
三人翻滾殺入，擋者立死。
城門裡外慘叫聲不絕於耳，為清晨拉響了一曲悲歌。
「報……茅盛全、于宏志的首級。」寇振海領著親兵進來，還提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撞門之聲蓋過了雙方喊殺聲，震耳欲聾。
「轟……嚓……」
張國紀上馬，高舉尚方寶劍，指揮明軍繼續攻城。
「啊啊……」又是兩聲凄厲慘叫，一人頭顱被金盾砸得粉碎，一人左肩至右勒被畫戟上的月牙刀劈開。
「轟……嚓……」
「石將軍，你智勇雙全，你是對的，這是兵符。」楊廷鬆開他的手，從懷中掏出隨身帶的兵符，遞與石劍。
「可惜給叛軍改建了，再也不是呂府了！」呂源拉著石劍小走半圈，嘆了口氣。
叛軍伏屍無數，血流成河。
「塞住耳朵。」石劍青筋畢露，功力大耗，汗如雨下，放下雙錘，撕布塞耳。
呂
「總兵大人……」石劍感動地握緊他的手，流下了熱淚。
「報……石將軍，後院里有個金庫，堆滿了金銀珠寶，還有魏……九千歲的兩座金身，摺合約計百萬兩許……」馬德輝找到叛軍搶掠而來的金銀珠寶后，讓羅中寶領兵守好，自來向石劍稟報搜到的金銀數目與價值。
叛軍侍衛高喊著，一擁而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後會作什麼樣的官員。
「謝謝總兵大人、國丈的信任！請國丈陪楊總兵到成都府衙歇會，未將隨後就來。」石劍熱淚盈眶，伸手接過，哽咽地朝楊廷與張國紀躬身道謝。
「一……二……三……」
三人的耳朵轟鳴，鐵門后中間的橫擋似有裂痕了。
寇振海與慕容勝二人會意，也撕布塞耳。
剩餘小數侍衛再也不想作石劍金盾下的無頭鬼魂，紛紛四上飛上屋頂，越牆而去。
他繼而又進來的寇振海等人道：「寇振海，宋子青，你們與慕容勝速往涪城，會同南下的呂初生，率領袁偉清等人，拿下涪城，看守好糧草與金銀。」
他改稱賢侄，再次認可了石劍。
「他們剛才在馬達的護送下，喬扮士兵出北門了。」王朝忙搶在方世中之前稟報。
他是老官僚，看事情入木三分。
「轟……當……咔嚓……噹噹……」
「一……二……三……」寇振海與慕容勝二人會意，同時數數，一
陪同行走的眾將士和呂府昔日一些侍衛，聞言皆是眼蒙水霧，個個均想如果沒有戰爭多好啊！
羅中寶、馬德輝二人不再戀戰，左跳右蹦，領著一干御林軍官，在石劍的掩護下，直撲呂府廳堂、地窖。
「什麼？呂初生也由劍閣南下了？」寇振海沒想到石劍布局如此精細，驚世駭俗地問。
「總兵大人……」
「王好賢、李國用呢？」石劍又問王朝等人。
明軍兵士不少人同時中箭，跌入護城池中，濺起陣陣水花。
「小淫魔……我們與你拼了！砰砰砰……噹噹當……啊啊啊……」
「呂大人，你回家了，好好清點，看缺什麼？全由未將給你補上。」石劍將兵符放入懷中，又對呂源道。
他中箭墜馬。
「不必了，雖然平叛即將結束，但老夫不可能再呆蜀川了。賢侄……謝謝你……老夫昔日聽小人讒言，對不起你。」呂源身為高官，自知這次蜀川大乘起叛，自己必擔重責。
他更需要的是銀子，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本職是籌銀糧，只不過由於張后與國丈的信任，才變相由他謀划與指揮兵馬。
「去吧，荊州之圍，你不用擔心，攻下涪城后，讓宋子青守著涪城，你與慕容勝再辛苦一趟，會合與北上的田路風。哦……我已秘調他們出兵，赴川荊交界，與荊湖各府州奔荊州解圍的兵馬，前後夾攻叛軍。」石劍簡單解
岑戰提刀夾緊馬腹，領著一隊人馬奔往西門，伏擊叛軍朝臣。
門擋斷裂，厚重的鐵門終於被砸開了。
「好……殺！」明軍又是一陣歡呼，個個舞刀弄槍，潮水般地朝弔橋奔來。
羅中寶與馬德輝二領本部精騎，隨後殺到。
這些人因為十年武林謠言，曾見過石劍，曾恨過石劍，曾圍攻過石劍，沒想到這一次是石劍殺來了。
張國紀領著眾將士，抬著楊廷進來。
石劍、寇振海、慕容勝三人在撞開鐵門的剎那間，急滾倒在地，裏面射出一陣箭雨。
要不是雙方交戰，裏面的生活該是多麼美好！
「你回去與羅中寶日夜輪值看好，誰也不能動那些珠寶，誰動就殺誰，沒人情講。」石劍聽了，露出了笑臉，朝他擺擺手。
周圍值崗的明兵見他們的滑稽像，立時轟然大笑。
「你們左右立好值崗，不必去追殘匪，圍護府中秩序。」石劍朝湧進來的明兵，大聲喝令。
他看著一些金碧的裝飾，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住這裏了。
石劍左盾右戟，當先踹開「皇宮」大門。
石劍金盾環掃，多般兵器被震飛，然後畫戟一招「橫掃千軍」，數人登時被腰斬。
三人再次數數，再擂鐵門。
「石大人，嗚……」王朝、方世中、花天地、荀金翅四人在明兵的押解下，來到廳堂，跪在石劍跟前。
裏面綠樹成蔭，枝繁葉茂，百花開放，爭奇鬥豔。
「回石大人……嗚呼…
三人再次一起數數，同時運力，一雙重鎚同砸鐵門中縫。
「馬德輝、羅中寶，你們領人搜查金銀珠寶，剩餘的人殘兵由我應付。」石劍一聲令下。
「啊啊啊……」
「扯呼……快跑……」
「交親兵懸挂城門，知會張國丈，通緝王好賢與李國用。」石劍朝他擺擺手。
石劍無心街巷戰。
「總軍師妙計，攻陷成都，叛軍必如鳥獸散。石將軍，平叛大軍……本官已與國丈商定，全交由你指揮。」楊廷強撐坐起，斷斷續續地道。
「楊總兵……」石劍、呂源、岑戰見楊廷渾身是血，大驚失色，急圍向楊廷躺著的木板。
石劍抄起金盾，寇振海握過單刀，慕容勝抓起一柄重鎚。
晨風吹來，挾著陣陣血腥味。
收復成都，平叛即將結束，張蘭與徐關能否有再見之日？石劍與唐美林是否有情人終成眷屬？龐美玲再見石劍又有何感想？
大乘「皇宮」，即原來的呂府，侍衛很多，不少是武林門派的弟子。
「報……找到叛軍糧庫了，計約糧草萬石。」彭金石此時匆匆來報。
「回家了，在此住了十一年哪……十一年！」呂源心頭無比激動，拉起石劍的手，淚水嘩嘩而下。
「你們的聲音咋變了？」石劍嘲弄地道，大馬金刀般地坐了下來，也不扶他們起來。
呂源策馬橫刀領一隊人馬奔向東門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