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謀略篇：決勝千里
第0763章 攻其無備
「報……張子欽南下圖川，因暴雨所阻，滯留南鄭，被仇揚三萬大軍所困。」
「什麼？」曹顯驚世駭俗。
他們聊著，喝著，帶著幾分火辣辣的慾望，不知不覺垂下了眼皮，慢慢進入夢鄉。
城中叛軍，登時大亂。
儘管魏秋婷獻上一策，但眾將仍感到太冒險，勝算不大。
城頭守兵聞聲而醒，急點燃火把，忽見城下明軍旗幟高揚，上書「石」、「田」、「羅」、「岳」字樣，慌亂大喊：「不好了，石劍攻城了！」
「快去叫師父，快放箭……」曾幾何推了一下滿文清，拔劍出鞘，欲指揮守兵護城，卻發現城頭已無站著的守兵了。
恆紫守將乃是何必多、曾幾何、無精子、滿門清等兩派人馬，約有兵馬五千餘人。
袁長河往地上一躺，瞬間睡著。
「啥？」曹顯瞠目結舌。
「報……稟王將軍，前來攻打柞水的寇振海忽而折向西行，率部兩萬奔襲了漢陰。」
城頭守兵紛紛慘叫而倒。
一陣轟隆雷聲響起。
五千餘人馬，數日才挑水沖一次涼，早已全身發臭，忽見大雨傾盆，個個歡呼雀躍，急著沖涼更衣。
「謝謝皇上！」
陸亮長劍猛剌猛扎，由北門殺向城中，率兵往來撕拼。
田路風七殺刀勁掃，由北門殺向西門，率兵衝殺而出。
「王將軍，好在您沒貿然答應曹顯啊！」費有道拍拍胸部，連稱好險。
盾刀之下，沒有屍體是完整的。
「寶哥，你可不能在地上睡。」趙
「謝謝公主！」
「胡說！」曹顯只斥責探子兵一句，便呆若木雞。
緊急關頭，統帥的決心起著重要的作用。
石劍、魏秋婷率部扶起眾鄉民，留岳森夫婦及兩千人馬守城，歇息幾個時辰，又冒雨上路，往西北方向，直撲西溪城。
「萬余石塊齊扔護城河，嘩嘩水聲，豈不吵醒城中兵馬？」田路風感覺還是沒有把握，沒有急於去傳令。
「報……石劍率部一萬，冒雨前行，拿下恆紫、西溪等數城。」
雨停天晴，風和日麗。
爾後，他倒在中軍帳的虎皮大椅上呼呼大睡。
石劍于平叛后，會晉陞嗎？能否馬上趕往遼東抗金，執掌三軍？
「砰……嗖嗖嗖……啊啊啊……」陸氏兄弟用滾木撞開城門，裏面射出一陣箭雨，數名抬滾木撞城門的明軍士兵倒地而亡。
這場大雨持續多天，中間時停時晴。
「砰砰砰……嘩嘩嘩……」
魏秋婷進來，見此情景，熱淚盈眶：石劍、袁長河等人，是多好的忠臣良將啊！自己的父親魏忠賢，一直在銀餉方面牽制著平叛將士，牽制著遼東將士，確實是在做傷害黎民、傷害將士、傷害朝廷根基的傷天害理之事。
天色微亮，城中鄉民，領到徐緩等人發放的銀糧，齊向走下城頭的石劍等將士下跪謝恩。
羅中寶領百餘人，踏石而過護城河，揮甩鉤繩，旋即攀牆而上。城中將士聞聲而來，卻一露出城頭，
王彪喘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
石劍率軍進入漢中，下令將搜集叛軍的銀糧，全用於賑災之用，以慰民心，加快收復失土。
她感覺觀陣更是一種享受：石劍智勇雙全，無人能擋，天之驕子，做一個女人，如能與他在一起，人生才算完美，才不枉來世間走一趟。
「哈哈哈……」眾將士聞言大笑，倒覺有趣，勝算在握，全身輕鬆，反而跑得更快。
長空劃過一道閃電。
「奶奶的，好好睡一覺。」吳襄進來，納地便睡。
田路風、陸氏兄弟滾地避箭。
久違的傾盆大雨，下個不停，沖刷著臊氣，蕩滌著悶熱，將天地間清洗了一遍。
陸明鋼盾狠砸，由北門殺向東門，率兵衝殺而出。
他們佔據恆紫城以來，因天大旱，已有月余未飲上凈水。
「對！公主之策，甚妙！傳令眾將士，加速前進，打叛軍一個措手不及。」石劍聞魏秋婷之言，勇氣陡增，更是堅持己見，還令加速行軍。
城頭守兵驚醒紛涌城頭，豈料岳森率三千弓箭手，同時發箭。
「石魔，又是你？」無精子提劍上城頭，舞劍擋箭，發現城下左盾右刀，策馬而立的是石劍，不由又驚又氣又怒。
雨下得更猛，濺起的水珠似豆粒大。
「哈哈哈……」眾將大笑。
她透過閃電與火光，手執銀槍，靜靜地看著石劍衝鋒陷陣。
山洪暴發，河流暴漲，羊腸小道，更是泥濘難走。
「什麼聲音？
他們的擔心也並非不無道理，他們也是在為士兵的性命著想，而且此戰是由石劍親自指揮、長香公主魏秋婷親自參与，若打不好，必會影響石劍與魏秋婷的形象，必會影響士氣。
「放屁！下了十余天的雨，明軍如何能前行攻城？」王彪見曹顯已說不出話，便踢了探子兵一腳。
「啊啊啊……」城中將士不斷湧上城頭，不時有人倒下，疊屍成堆，慘叫之聲掠破夜空，在大雨傾盆之夜，尤為恐怖。
「咚咚咚……」數名騎兵躍馬而來，抬著滾木，猛撞城門。
石劍率萬餘人馬，途中因下大雨，眾將圍過來，起了爭執。
曹顯由漢中北上至柞水，本可兩天趕到，因一場大雨而時走時停，而走了十余天。
「岳森，集三千人弓箭手，待城頭守兵一顯身，立時放箭射殺。羅中寶，集一百人馬，準備鉤繩，攀牆而上。田路風，你負責領兵扔石頭。陸氏兄弟，率精騎搶先過護城河，用重盾錘撞擊城門。」石劍聞言有理，急修繕計劃，吩咐眾將做好準備。
雷聲轟轟隆隆，閃電不時劃過長空。
「哈哈哈……」王彪捏醒曹顯，嘲弄地道：「總軍師的妙計，向來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羅中寶銀槍疾舞，由北門殺向南門，又率兵衝殺而出。
正當王彪欲答覆曹顯時，有探子兵來報。
一些山體滑坡，江湖水勢暴漲。
「報……漢中守將丁華江等人
他知道石劍好說話，所以也敢斗膽提反面建議。
「嗯！」魏秋婷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曾幾何、滿文清巡城一遍，看看大雨下個不停，便坐在箭牌樓下飲酒吹風，談天說地，夢想著做開國元勛，將來攻入京城后，如何挑選宮女。
他左盾狠砸，右刀猛掃。
「公主，走吧，你也歇會。」何仙姑側目而視魏秋婷，看到了她的盈盈淚光，便拉拉的衣袖，輕聲道。
「收兵，回城！」羅中寶三悍將這才勒馬，率眾回城。
「嗖嗖嗖……殺……」岳森再令弓箭手放箭，衝出城門的叛軍士兵立時倒下一大片。
「砰……」曹顯登感天旋地轉，暈厥在地。
石劍揚刀一舉，率兵策馬，掠過弔橋，殺進城中。
「啊啊啊……」城中叛軍逃也難，戰也難，紛紛倒下，屍體層疊，血水流入護城河，把護城河染成一條彎彎血河。
「精子道長，快走……」何必多眼神露哀，不敢戀戰，拉起無精子便跑，奔南門而逃。
「岳森、趙敏娜，速查封叛軍庫銀糧草；徐緩、劉馨，張榜告示，發放銀糧，安境撫民。」石劍進城，殺得叛軍亂躥亂跳，爾後走上城頭，吩咐岳森等人安境撫民。
陝甘一帶，兩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
她想：平叛結束，自己回京，一定要好好勸勸魏忠賢。讓他不要再篡權，再殘害朝廷正直大員，不要再從銀餉方面牽制
魏秋婷沒有出戰，何仙姑打著雨傘，替她擋雨。
「謝謝石將軍！」
一場大雨，夾著清爽的涼風，讓他們舒服無比，痛快淋漓，就象老光棍剛娶上媳婦那樣，舒服之後便是犯困。
「報……慕容勝於東鎮堡時折而向西，率部兩萬人，襲取了寧陝。」
逃出城外的叛軍，被羅中寶、田路風、陸明三人率精騎踐踏一陣，斷腿殘臂橫甩遍地。
柞水守將王彪聽了曹顯之言，怦然心動，心想：投誠李自成，倒是良策；龐美玲縱有雄才偉略，終是女人，加之此前與石劍不清不楚，難獲武林人心；最可恨的是龐美玲竟將柞水所有銀糧、美女控制于長安。
「砰……殺……」田路風飛馬踏石過河，砍斷弔橋鐵索，放下弔橋，揚刀大喊。
陸明、陸亮毫無障礙，抬著滾木，踏著在護河城中高聳而起的石山而過。
對是否冒雨急行軍打西溪？眾將有異議。
「殺……」羅中寶等人沿城頭殺下，裡應外合。
盾如泰山壓頂，刀如閃電雷鳴。
叛軍于慘叫聲中紛紛倒下，鮮血立時染紅了他的白衣。
「嗚呼……」曹顯不顧與王彪鬥嘴，便哭著奔出柞水城，前往咸陽，向李自成報信去了。
以前，她常遊走于江湖，此次親歷了數場平叛之戰，無論是對石劍，還是對風武、殷有招等大臣，都有了更深的了解，對眾將士的忠誠，印象更是深刻。
兩軍交鋒，石劍可不會講仁義。
「什麼？快操傢伙。嗖嗖嗖……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