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93章 明軍嘩變
「謝謝皇上！」滿桂聞言，激動得熱淚盈眶。
「噹噹……」天平等人急舞兵器擋箭。
天平等人舞掌弄錘，撲向祖大壽。
「六弟……六哥……石王爺……石將軍……」
「愛卿，快快起來。來人，賜茶！」朱由檢又親切地扶起他來，然後朝幾名太監招招手。
羅中寶、岳森目瞪口呆。
「兄弟……」他分開滿桂，又與羅中寶等分別擁抱。
滿桂等人一走，朱由檢臉色陡變，立即喝令拿下袁崇煥。
「遵旨！」滿桂等人下跪磕頭，退出平台。
「什麼？」祖大壽嚇得跳了起來。
「皇上……」袁崇煥得到朱由檢如此高度的評價，受寵若驚，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怕石劍一到，自己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聖旨到！」
外圍埋伏的孟廣遠、吳寒真等人聞聲，一擁而出，捆住了袁崇煥。
朱由檢這一招，使得出神入化，天下無人能敵。
「總兵大人，皇太極雖然退兵，但只是暫退，他的十萬人馬還在良鄉一帶。你這樣負氣而走，京師怎麼辦？未將盼你能以國事為重。此時此刻，千萬別意氣用事。」羅中寶憤然質問，改以官稱。
「奶奶的，難怪祖大壽要走，這狗皇帝還真不能侍候。」程勇度見狀，怒罵朱由檢，高聲稱讚祖大壽。
「愛卿忠勇，朕有此悍將，可以高枕無憂。」朱由檢扶他起來，高度評價。
他答應了朝臣與諸多王孫國戚，一定要給他們一
「羅中寶，什麼意思？」祖大壽怒喝一聲，直呼其名。
祖大壽「哼」了一聲，率部而去。
袁崇煥見朱由檢並無安排多少侍衛，神色不變，心頭才稍稍放心。
石劍不敢怠慢，急率眾將下跪接旨。
他知道，要鎮住祖大壽並其手下的關寧鐵騎，只能倚靠石劍。
而且，他確實也怕袁崇煥裡通外國。
羅中寶、岳森、武氏兄妹、譚經天等激動而喊，熱淚盈眶。
此時此刻，他需要石劍強有力的支持。
「帶下去！」朱由檢揮揮手，轉身而去。
「眾愛卿平身！請坐下來，咱們君臣，今晚好好議議如何退敵之策。」朱由檢朝他們擺擺手，端坐在龍椅上，又指指他下面的兩排椅子，龍顏和悅，臉帶微笑。
「宣袁崇煥、滿桂、祖大壽、黑雲龍進京，到平台見朕。」朱由檢接報袁崇煥襲擊皇太極成功，迫敵退卻數里，便讓侍衛宣他們進京晉見。
羅中寶等人呆若木雞。
燈光昏黃，冷冷清清。
「奶奶的，羅中寶，你瞎狗眼了？為那樣的狗皇帝賣命，值嗎？滾開！否則，別怪爺不客氣。」祖大壽嘴臉早變，怒目而視。
迫於朝臣與王孫國戚的壓力，他感覺必須處置袁崇煥。
「剛才祖大壽對羅兄弟拔刀相向，聽聞賢弟到來，這才倉皇逃竄，賢弟之威，天下無人可敵。這樣吧，暗地裡，賢弟仍執掌九千精兵，咱哥倆一
夜空灰暗，星月無光，蒼穹如魔。
但是，袁崇煥心頭有一種不祥之感，鬱鬱寡歡地進城。
羅中寶原想請求石劍處置祖大壽逃走一事，接旨之後，心頭卻是一陣失望。不僅處置不了祖大壽，且石劍兵權也被削除了。
他心頭一陣悲哀，淚光閃閃，對抗金之事甚是迷茫。
「祖大壽，你就是魏延，你腦後有反骨。」尉遲松見羅中寶臉色氣得煞白，不由也是怒氣沖沖，大罵祖大壽。
「唰唰唰……」關寧兵隨即張弓搭箭、抽出馬刀護住祖大壽。
「好！有愛卿此言，朕甚慰！」朱由檢點了點頭，又側目而視滿桂，道：「愛卿傷勢如何？」
「唉……」滿桂一聲長嘆，不敢再挽留石劍。
朱由檢不僅沒有罵袁崇煥，待他們坐定，便道：「袁愛卿，你一路勞頓，浴血奮戰，辛苦了。朕幸好有卿這樣的忠臣，否則，京城危矣。」
「走！」祖大壽聞得石劍來了，嚇得急急收刀，轉身而去。
「兄長……」石劍聞聲而出，緊緊擁抱滿桂。
黃公公所讀聖旨與之前孟廣遠所讀聖旨一樣，無非是要讓所部兵馬，交與滿桂指揮。
他也看出來了，祖大壽並非原來的結義兄弟，嘴臉變了。
「愛卿，可有退兵之策？」他待袁崇煥等接過茶水，又問。
「祖大壽要反了。走，找石王爺去論理！娘的
「二哥，且慢！」羅中寶快步上前，橫槍一攔。
「祖大壽，沒聽清聖旨嗎？還不跪謝聖恩？」孟廣寧大喝一聲，天平、苦寒、何浩林等隨即圍了上去。
他下場比袁崇煥好點，沒被拿下，送信錦衣衛鎮撫司獄。
眾將及武林中人不敢再吭聲。
「報……石王爺率九千斧頭兵，已到西直門外。」何可綱匆匆進帳，向祖大壽稟報情況。
「程大俠，大局為重，國事為重，絕不能學祖大壽等無恥之徒。只可惜本王剛才不在，否則，本王一定拿下他，以正軍法。」石劍連忙喝阻，語氣甚是嚴肅。
平台里，並無多少侍衛，只有幾個太監。
「袁崇煥引金兵困京師，又擅殺大將毛文龍，毀我長城。來人，將袁崇煥拿下，交鎮撫司看管，即日革職聽勘！」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袁崇煥擅殺毛文龍，私通金兵，以議和為幌，放金兵繞道蒙古，圍困京師，特旨下獄。關寧所部並大同兵馬統由滿桂統領，駐守在安定門外。欽此！」孟廣遠、吳寒真隨即出城宣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袁崇煥等人下跪參拜。
「愛卿哪裡話？沒有愛卿，京師危矣！卿之忠心，朕親眼見證，卿到京師，重圍即可。朕甚慰！」朱由檢扶起他，甚是和顏悅色。
寒風凜冽，透骨奇
「怎麼回事？」眾將議論紛紛。
呂源一聲高喊，蔡坤領一干侍衛擁著黃公公而來。
「狗賊，敢罵爺爺？」祖大壽仗著自己是關寧鐵騎的最高統帥，拔刀出鞘，怒目相向。
石劍等人領旨謝恩。
尉遲松、程勇度、譚經天、武氏兄妹等瞠目結舌。
滿桂后發先至，沖入石劍軍中，大聲高叫。
「滿愛卿、祖愛卿、黑愛卿，先出城回軍營吧，今夜，朕要與袁愛卿長談破敵平金之策。」朱由檢轉過身來，又環視眾將，和顏悅色地道。
石劍背插黃金劍，提盾握戟，飛身上馬。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不！皇命難違，小弟暫且進城，若有需要，兄長可隨時稟報皇上，傳喚小弟出城相助。」石劍搖了搖頭，想想朱由檢連袁崇煥也拿下了，就更不會相信自己了，便將兵符交與滿桂。
「奶奶的，爺不幹了，走，回寧遠去。」祖大壽大吼一聲，轉身就走。
他道罷，站起身來，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親切地披到袁崇煥的身上。
「皇上，冤枉啊！」袁崇煥一怔之後，已是枷鎖纏身，回過神來，急下跪高呼。
沒有人領旨謝恩。
因為石劍殺氣重，且威震天下。
「住手！都什麼時候了？啊？為何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爾等想把京城拱手讓給金兵嗎？」滿桂沉重地大喝一聲。
天平等人急退數步，滿頭大汗。
「來人，拿下祖大壽！」孟廣遠大怒，高喊一聲。
眾人久別重逢，
「石兄……等等……」羅中寶神情悲哀，無心再留軍營。
「兄弟，你已是朝廷將領，沒有奉旨，不可入京，退回去，聽候滿大哥調遣。」石劍顧全大局，回頭大喝一聲，策馬入京。
他剛才無非是怕袁崇煥一乾親信鬧事，所以裝裝樣子安撫袁崇煥，待祖大壽一走，便馬上翻臉。
他們在江湖上單打獨鬥，可能無人可敵，然與兵馬對陣，可不是對手，眼看關寧鐵軍湧進帳來，嚇得急急而退。
「咚咚咚……」他再度下跪謝恩，額頭磕出血來。
滿桂下跪，解衣露出傷口。
「兄長，小弟所部九千人馬，全交與兄長。」石劍心頭沉重，滿臉悲情，卻強顏歡笑地對滿桂道。
「敵軍異常強大，且傾盡全力，準備拿下京師。不過，皇上請放心，有微臣在，一定可以驅除金狗。微臣擔保，五年平遼之事，決不食言。」袁崇煥放下茶杯，分析敵情，又表忠心。
朱由檢雖然沒有明示宣袁崇煥進京幹什麼？
「嗖嗖嗖……」關寧兵隨即射箭。
滿桂甚是尷尬。
「祖大壽，你這狗娘養的，罵你就罵你。怎麼樣？羅某怕你嗎？」羅中寶怒吼一聲，執槍一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微臣該死，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請皇上治罪。」袁崇煥目瞪口呆之餘，急急下跪謝恩，心頭甚是激動。
「走，一起去迎接石王爺。」滿桂精神一振，大手一揮，急急上馬，也率眾將奔往西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