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婚了，孩子歸誰
楊亦恨恨地捏了捏拳頭，小聲說道：「絕對是偽裝的！披著羊皮的狼！」
劉小備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有你這麼傻的嗎？你就不能靈活點？」
看著這相片，劉小備忽然想起了陳總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想想還是先給大家打打預防針吧，防止到時候在法庭上他真的拿出一些自己和雪睿的相片來，就算沒什麼，大家也會亂想的。
「上訴！小嘉一直是跟我在一起的，我不能交給他。」雪睿堅定地說。
第三回合令結局撲朔迷離起來。
劉小備用眼角看了看筱悠的反應，接著說：「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女生嘛。呵呵，她找你幹嘛？」
他搖頭，說：「沒有了。」
「花小寧？」
大家被雪睿這話嚇住了，芳顏拍著自己的肚子對雪睿說：「你放心，要是小嘉必須跟那個男人的話，我以後孩子分你一半！」
陳總和雪睿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雪睿說道：「想說什麼？」
芳顏一聽，不說話了。
「他……他一兩年都不碰我一下。」雪睿紅著臉說。
「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陳總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語氣委婉。
雪睿忽然覺得沉重起來，站在他的面前，聽他這麼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好像之前並沒有發生過那麼多不愉快的事。他確實還是那個和自己過日子的他，還是那個為了面子一直和自己扮著幸福夫妻的他。
楊亦又是一口氣，下了肚。
雪睿結果紙條，仔細一看，原來是醫院的診斷書，那內容看得雪睿臉上直燒火一樣的發紅。
劉小備電話一掛，就聽見楊亦嘴裏嘖嘖地發著聲音。劉小備得意地笑笑。
劉小備猛然想起了上次留電話的老大爺了，心裏真激動，沒想到這事還真成了。可是轉念一想，現在確實走不開。便對老大爺說：「真是件好事！可是我現在忙的很，走不開。你看能不能這樣，你給我匯款過來，我給你發貨過去，有什麼我們就先電話聯繫。」
芳顏一見客廳里就剩三個人了，也自覺地回房了。
「可惡！」芳顏接過來說，「這樣的男人，現在還爭什麼兒子啊？再娶一個兩個的不就能生了嗎？」
雪睿拿出了楊亦偷拍的唯一的一張相片，而陳總拿出了雪睿和劉小備的合影照。但是法官看了相片后，對著兩張照片搖搖頭，然後對身旁的人耳語了一聲，最後宣布照片是無效證據。據說，當時法官耳語的內容是：「他們當這是過家家。」
所有人都被小嘉的反應鎮住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時間就在上一周。
「什麼？」劉小備心裏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
楊亦慢慢拖著步子走了進來，猛地往沙發上就是一躺。楊亦的兩隻眼睛因為眼窩深陷而顯得格外大，僅僅是兩天時間，嘴巴一圈已經顯出了黑黑的一層鬍渣，身上的衣服不是泥就是斑斑點點。
「你這副樣子很是可疑啊！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遭遇過搶劫或者被毆打的事件。」劉小備忐忑地問。
第一回合，雪睿和陳總各自出示了能證明自己收入的證據。
最初雪睿根本不會想到，這場離婚案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俺先問問……」於是老大爺那邊沒哦聲音，稍等了一會，聲音又回來了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大家都盯著劉小備看，顯然是劉小備的電話響了。
劉小備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說：「那我送你！」
第二回合，不分勝負。
「我們郵寄，一樣的！我過兩天就給你郵過去！」劉小備開心地說著。
「那你也不能害小嘉，孩子不能和可怕的后媽生活在一起。」雪睿說道。
楊亦看了看雪睿，說道：「你還說他喜歡睡懶覺，兩個早晨，每天都是不到六點鐘就起床了，我還想著能去買個早飯，但是又怕錯過好時機，動都沒動！還有那個什麼豆腐，那天中午，因為保姆做的菜裏面有豆腐，就在家裡大喊大叫，說什麼怎麼會想到要燒豆腐，是不是想害死他之類的。哎！」
第一審，在法官拿著安全套沉思的面孔中結束，大家各自散去，準備第二天再戰。
劉小備一愣，看著芳顏，心想，你這個時候還來添什麼亂啊！又不由地看了看筱悠，發現筱悠正看著自己，便鼓起勇氣對芳顏說：「你不要對這件事得寸進尺了，我要是去把你們家那些親戚都見了，以後怎麼脫身啊？這事只是對你父母演的一場戲而已，到此為止，到此為止！OK？」
雪睿看了看芳顏，感激地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說：「大家都休息吧！」然後也進了屋。
「那我問你，你知道他是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嗎？」劉小備對於陳總不肯另外找女人的這件事還是覺得蹊蹺。
「相機里，自己看！我上來的時候已經放樓下沖洗了。」楊亦說道。
而陳總則悲傷地說了雪睿多麼喜歡睡懶覺和吃小蔥拌豆腐，並且說這兩點是他無法接受和雪睿共同生活的根本原因。因為自己要假裝喜歡睡懶覺，假裝愛吃小蔥拌豆腐，不然雪睿就整天冷著個臉，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隱忍的婚姻生活了。
楊亦感動地看了筱悠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那個死男人，他竟然這兩天一直在家裡沒出家門一步，一直有人過來找他，有男的有女的，但是他就是沒出家門！幸好住的不是公寓，還有個院落，我一開始還很慶幸我進了那個草叢，我就在那裡窩著。」
雪睿為了小嘉，在法庭上當眾說了自己守了兩年活寡的事實，說對方在外行為不檢點。
「不用了。」楊亦接過來說。
雪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好的，我答應你！」
「嗯。」筱悠很平和的樣子，說道，「她今天又來找我了。我今天晚上會來也是因為她來找過我的緣故。」
當天，小嘉的表現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但是，只有劉小備一個人為小嘉感到驕傲，其餘的，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劉小備。
「沒談過！」劉小備想都沒想就說。
「好了，楊亦也不容易！不過，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筱悠插口說道。
楊亦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的等待中，終於開口說道：「非常抱歉，兩天，我只拍到了一張照片！」
劉小備這次非常自覺地沒有再說「我送你」這樣的話，他覺得這是句會叫筱悠取笑自己的話。
楊亦說完，連雪睿都覺得這事滑稽至極，忍不住笑了兩聲。
陳總那張照片仔細一看分辨不出
法官看了看小嘉，說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跟誰在一起就可以了。」
晚上，楊亦走進家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當時筱悠也在，大家都在陪著雪睿說話，忽然就看見門口站了那麼一個面目滄桑一身塵土的人，一下子空氣就凝住了。
「打女人？這個說不定會有用！」劉小備說道。
「我不會再結婚的！」陳總嚴肅地說。
筱悠無奈地看了一眼劉小備說道：「笨蛋！」
「如果我不是孩子，我說的話你們就能接受了是嗎？」小嘉又問道。
「這個……」法官愣了下，說道，「你還是個孩子，有些判斷還不成熟，我們會綜合考慮的。」
「你……」劉小備指著楊亦，無奈地說，「早知道我去了！」
「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你倒是說啊？」劉小備著急地問。
旁邊的人不置可否。
他看著雪睿，良久，開口說：「把小嘉給我吧！我需要他！我也會對他負責的，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看都行。真的！」
「嗯，長遠看起來，你是不會吃虧的！」楊亦像模像樣地說著。說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扭了扭腰，說道：「我是先洗個熱水澡再睡覺還是先睡覺再起來洗個熱水澡呢？」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了。
劉小備不明白地撓了撓頭。筱悠忽然坐下了，說道：「假如你給我倒杯水的話，我可能會再坐一會。」
雪睿不相信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會為了要贏得小嘉而拿出這樣的偽證來吧？」
劉小備又拿給雪睿看看，雪睿也說不認識那個女人。
「其實，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是個大人了。」小嘉說著還把兩隻手叉在胸前。
劉小備看了看雪睿，問道：「雪睿，如果，萬一，他贏了官司，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小嘉手裡的安全套已經由工作人員傳到了法官面前。
大家都睜著眼睛等楊亦說這兩天的收穫呢。
筱悠說完站了起來，說道：「我說回去問問我爺爺然後再告訴她的，現在才想起來這事，我先回去了。」
原來如此。
隨著楊亦最後一聲咕嚕聲傳來，所有人都湊到了他的跟前。結果楊亦一張口，說道：「再來一杯！」
現在，能力決定了小嘉的去留。
想到這些，雪睿點了點頭，說道：「明白。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劉小備不由自主地說：「問題就在於他想娶的那個不能生啊。」
陳總嘆了口氣，又掏出一張紙條給雪睿。
筱悠很是奇怪地看著劉小備，問道：「難道那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很有背景？或者很有魅力？他非她不娶了？」
陳總看著雪睿，那眼神里卻沒有怨恨或者其他帶著惡意的感情，只是和單純地看著。雪睿看他的時候亦是如此。
雪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劉小備他們，跟著他走了。
「那個……」芳顏在一片沉默聲中開口了，「我爸媽想叫你和我什麼時候一起回去一趟，說家裡的親戚朋友都應該介紹你見見……好像，這樣他們也就有面子了。」
「那好，你就說說你這兩天是怎麼過的？」
雪睿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小聲說道：
「那你想他們怎麼樣？我跟你說，就這樣的才不會複合！絕不會複合！太冷了！這關係已經冷到底了才會這麼平靜！」劉小備好像很老道地說。
不過，劉小備也不清楚自己緊張什麼，自己和花小寧可是個什麼故事都沒有的關係，為什麼要這樣緊張呢？
現在，所有人滿腦子裡都是雪睿的離婚案。
雪睿淡淡地說：「該怎麼教育他我心裡有數。」
「真的？」
「你就在我們家門口窩著？」雪睿問道。
「要是被人踩了，我還能活命嗎？」楊亦說道，「是狗啊！兩隻小狗在你追我趕地玩呢，就追到我身上了。我大氣不敢出，怕狗叫，就這樣讓它們在我身上玩了十來分鐘！」
「是在門口，他伸手打了一個女人，被我拍了。其他去家裡的基本都是男的了，如果有女的來也是和好幾個人一起的。」楊亦說道。
於是又開始一片沉寂。
小嘉一聽，趕緊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舉起來，對法官說：「你看，這就是我的玩具！這就是安全套！我聽說，玩這個的都是大人！現在我也玩這個，所以，我也是大人了。」
當時，楊亦差點站起來說小嘉以後會有新爸爸的。
「我怎麼靈活啊？我跟你說，看見我身上這些泥沒？這些是腳印！」
「是的。家裡除了一個保姆就他一個人。他竟然能兩天不出門！到了晚上我又怕他要出門，不敢動。後來屋裡等關了，我還是不敢動，我怕小區保安把我當賊抓了。所以我就斷水斷糧地在地上趴著。」楊亦委屈地說道。
雪睿輕輕笑了笑，說道：「就這樣吧！明天的案子也不用審了，我和你明天可以去把離婚手續辦了。不過，小嘉是我兒子，永遠是我兒子，我不會不管他的。」
經濟決定上層建築！
就這麼和老大爺談妥了，劉小備心情大好！
雪睿看他的樣子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故意為了博取她的同情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本來劉小備想思考一下花小寧到底為什麼會去找筱悠，他當然不會相信筱悠說的關於豬肘子的鬼話，可是，劉小備覺得這事情很無謂，因為花小寧實在是算不上自己的誰。
兩天之後，楊亦回來了。
毫無疑問，楊亦這趟是辛苦的，但是辛苦和效果是不能成正比的，雖然大家都想努力，可是這些努力卻使不到對頭的地方去。
「你還被人踩了？」芳顏驚訝地說。
雪睿在心裏不斷地假設這是個騙局，只是為了得到她心軟的騙局，所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楊亦有些擔心地說：「你看他們兩個那個樣子有沒有可能會複合啊？你看，哪有要離婚的人還這樣的？」
劉小備拿起相機看了看，果然是在打一個女人，至於是誰，為什麼打當然不知道。
劉小備咳嗽了一下，又看了看筱悠，說道：「我跟大家說個事啊，這個我和雪睿之前就認識了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那個男人可能會為了勝訴用盡手腕，也可能誹謗我和雪睿，到時候大家不要驚慌，要相信，我和雪睿之間是完全清白的，沒有任何關係的！哦，不對，她是我的妹妹！大家要堅信這一點！」
劉小備四下看了看，忽然想到雪睿的事，便說：
劉小備說完，以為會換得一片肯定的聲音，沒想到一個一個的都瞪著眼睛看著劉小備，一句話也不說。
「你是憑什麼斷定他一定有女人的？」劉小備又問道。
雪睿將信將疑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一場玩笑。
「她問我這裏哪裡有賣豬肘子的，她說可想吃豬肘子了，就是找不到。」筱悠一臉認真地表情。
「這個……可是你只有四歲啊，誰都知道四歲的人是個孩子。」
雪睿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不會去查他，我只是知道他有女人，他肯定有女人！」
楊亦說道：「一部免費手機，又做成了一筆買賣！劉小備，我看出來了，在你取得現在的銷售成果之前，你一定吃過不少虧！」
「可是，我已經告訴他們保姆已經辭掉了。」芳顏小聲說。
楊亦聽劉小備這麼說才稍稍放了點心。
雪睿抽出了自己的手，說道：「好了，忙你的去吧，明天見吧。」
劉小備皺了皺眉毛，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道：「最近，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這麼一說花小寧，我一時間還沒想起來是誰。」
「你……」劉小備無奈地說，「你就說新保姆出了點事！你看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嗎？就被添亂了。」
法官問道：「你願意跟爸爸在一起還是跟媽媽在一起？」
劉小備心裏還是惦記著那張相片，說道：「相片呢？拿出來看看。」
「可是花小寧說你談過很多次戀愛。」
楊亦還沒張口，劉小備對芳顏說道：「再來一杯！」
「那是當然！」他說著，還抓著雪睿的手不放。
「得了，這事就不要跟我裝了。」筱悠對劉小備的話嗤之以鼻。
小嘉想了想，竟然反問道：「那我說跟誰在一起你們會按我說的把我分給誰嗎？」
筱悠喝了一口水，忽然問道：「你以前都是怎麼談戀愛的？」
「什麼？」雪睿驚奇地問，「這是真的嗎？這麼看來，他是一定要搶走小嘉的了。」
可是陳總的律師說的也很在理。他說，父親對於男孩子成長路上的性格形成起著重要作用，跟著母親長大的孩子心理會有女性傾向。
「當然，孩子最好是能有個完整的家，可是我不想害你。」陳總忽然很動情地說。
法官看著上面的不行也行的牌子，思考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身邊的人道：「這真的是安全套？有這個牌子的安全套？」
楊亦看了看雪睿，雪睿一雙眼睛汪汪得等待著楊亦的答案。
小嘉這個動作一出，全場嘩然！而小嘉還站在人們的視線積聚地，得意于自己的這一舉動，他幼小的心靈里只是在想著，這回你們不敢小看我了吧！
陳總不聲不響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雪睿。
芳顏接過杯子，趕緊又倒了一杯來。
陳總先開了口，說道：「小嘉今天的表現真叫人意外，不過，這對你不利。我可以以此為證據說他跟著你得不到正規的教育，這樣的孩子容易走上歧途。」
第二回合，雪睿和陳總分別指出了對方對家庭的不負責任。
劉小備趕緊就去倒了杯水，放在了筱悠面前。然後劉小備坐在了筱悠身邊。
筱悠
第三回合，法官聽取小嘉自己的意見。
筱悠還是看著劉小備，沒說話。
劉小備一接電話，就聽見那邊一個老大爺用很高的聲音說：「劉小備嗎？俺是你送俺手機的那個大爺！俺回來跟俺們村長都商量了，上面也請示了一下，覺得你的提議很不錯啊！你看你什麼時候能帶點貨到我們這裏來一趟？我們面談！」
「我劉小備像是那麼傻的人嗎？你幾時見過我吃虧？」劉小備不服氣地說道。
那上面寫著「無性能力」。
就在所有人的震驚聲中，小嘉說道：「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說完筱悠就出門了。
「大家別再想了，我就等著法院給我傳票了，沒什麼好想的，小嘉不判給我，我就死給他們看。」雪睿忽然說道。
到底還是開庭了。
「跟我想的一樣！」劉小備馬上附和著說。
毫無疑問，雪睿是敗的。但是雪睿的律師向法官的陳詞也非常有道理。他說雪睿的經濟基礎撫養小嘉沒有問題，錢不在於多少，夠就可以，但是對孩子的付出的感情更加重要。
雪睿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但是他什麼都沒說。雪睿便問了一句：「沒有了？」
劉小備一聽，鬆了口氣，真是虛驚一場。
還是醫院的診斷書，只不過是不同醫院，日期是半年前，內容相同！
畢竟是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的人！就算直到雪睿離家出走，他都沒有對她惡言相向過，更不用說動手了。雪睿只是無法再忍受，所以從那個環境里出來了。但是出來之後的雪睿更加清楚，已經回不去了。
楊亦張了張口，嗓子沙啞地說：「給我杯水！」
「別說那些了，拍了什麼照片？雖然只有一張也得看看一張什麼價值。」劉小備說道。
楊亦給了劉小備一個翻白眼，說道：「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啊？」
劉小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那！」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見過她了。今天她忽然又來了，她說上次楊亦帶著她來找我有些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今天自己來了。」筱悠說完轉身正視著劉小備，問道，「你猜她問我什麼？」
小嘉剛站在上面的時候很緊張，但是法官一開始問他話，他反而鎮定了。
出了法院的門，雪睿就和陳總迎了個照面。
芳顏委屈地說：「我知道。但是孩子還沒生呢……」
芳顏趕緊給楊亦倒了杯水來，楊亦一口氣全喝了。
他看著雪睿，似乎知道了雪睿的心思，說道：「本來，這個會是我最後的籌碼，根據中國的傳統，還有目前的狀況，我再拿出這兩章紙條，小嘉就是我的了。可是，我還是想先和你談一談。你知道，我很要面子，我不想，也實在沒臉面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我已經是個廢了的男人。你能理解嗎？」
他自嘲地笑笑，說道：「這是個報應！是我以前太墮落的報應！不過，我只是想向你說明一點，我只是在外面玩玩，她們誰都不能把你取代。」
「真的！」
小嘉可能白天玩得太累了，早就睡著了，客廳里大家大聲說著話也沒把他吵醒。
他簡直不敢相信了，激動地一把握住了雪睿的手，眼睛里似乎還有了閃亮的東西，想說謝謝，卻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