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七十四章 救援(一)

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七十四章 救援(一)

風乾雞一直盯著上面的那些「人」再看,我和他說話,他居然都沒有注意到。還是那樣獃獃的望著上面出神。
我小聲地說道:「他們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
就在這時,夕羽惠已經順著中間的一根玉柱爬了上去。動作非常的快,以至於我和風乾雞剛才都沒注意到她的動作。這時,夕羽惠已經接近爬到了玉柱的中間部分了,她雙腳踩著凹凸的龍鱗,身體貼在玉柱上面,雙手暫時環抱玉柱,在哪裡大口喘著氣,看來這個玉柱也不是那麼好蹬的。大概是剛剛傷愈的原因,夕羽惠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這樣在中間停留著,著實讓人擔心。
這時眼鏡的手略微的動了一下,像是在晃動什麼東西。我一看,忙叫他們倆,興奮地小聲對他們:「還活著,還活著!」
我又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但是那個人確實就是眼鏡,因為他穿的衣服和周圍的那些「人」區別太過明顯了,即使是在人堆里,也不難辨認。看眼鏡那表情,不像旁邊那幾個面部猙獰,而是眼睛閉著雙手下垂,從背部,有一團綠色的東西連接著他和玉頂。那團草綠色的東西一把把的十分雜亂,咋看上去竟有點像人的頭髮,想到這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了,一把綠油油的頭髮從人背上長出來,那還不是要把人給噁心死!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我以為他是在問我上面的那些讓人不解的問題,我剛想開口說話。
只見那些被懸挂在玉頂之上的屍體,幾乎大部分都是穿著一種奇怪的服飾,衣服是一種墨黑色,看起來很貼身,將人的身材凸顯的較為明顯,這樣看上去,上面的幾乎都是女人。零星的也參雜著幾個男人。衣服將人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只有手、腳、脖子和頭露在外面,其餘的地方都被衣服給遮住了。
我努力的在上面搜尋有沒有四爺他們的蹤跡,但是看來看去除了眼鏡還真的沒有發現他們其餘的人了。
他指著那些身著「緊身衣」的人對我說道:「你也覺得這些人有古怪?」
夕羽惠這時已經在打量著周圍的情形了,玉頂離我們的高度據我目測絕對超過了10米了,具體有多高實在不好估計。抬起頭我甚至有點眼暈。這裏周圍豎有9根龍形玉柱,玉柱的粗細宛如一棵古樹大小,如果按這個龍宮的規模來說,這幾根玉柱並不是太大。它們蜿蜿蜒蜒直通玉頂。每根玉柱的龍形都完全被刻成了龍的樣子,身上的鱗片,點睛的龍眼等等,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玉頂之上看上去好像有什麼花紋之類的東西,再細看卻因為距離的原因看得不是特別真切了。只能看到那上面,幾乎都是很平滑的玉面,沒有被那些屍體覆蓋的地方,都有陽光透過玉頂斜射進這裏。而那些被覆蓋的地方則是一片鴉黑。
我一面注視著夕羽惠,一面問道風乾雞:「上面那些屍體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既不是傳統的服飾,又看上去不是獸皮。完全看不出他們所處的年代。難道虵國人就穿那種衣服?」
如果按我們的所知,虵國應該是在戰國時就已經存在了。戰國時期織綉工藝的巨大進步,使服飾材料日益精細,品種名目日見繁多。河南襄邑的花錦,山東齊魯的冰紈、綺、縞、文綉,風行全國。即使是虵國關門自守,也不至於什麼外界的新變化也不知道吧?起碼也是有所耳聞才對。戰國是倒是有一種深衣,是可以體現人的體態的。深衣把以前各自獨立的上衣、下裳合二為一,卻又保持一分為二的界線,上下不通縫、不通幅。最智巧的設計,是在兩腋下腰縫與袖縫交界處各嵌入一片矩形面料,其作用能使平面剪裁立體化,可以完美地表現人的體形,兩袖也獲得更大的展轉運肘功能。據記載,深衣有4種不同名稱:深衣、長衣、麻衣、中衣。從出土廣物看,春秋戰國時衣裳連屬的服裝較多,用處也廣,有些可以看作深衣的變式。但是深衣起碼是比較含蓄的凸顯人的體態,我眼前的這些「緊身衣」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這樣細看,怎麼看怎麼像泳衣。難不成虵國人都是穿這個出門?
他有點差異的看著我,說道:「那些不是衣服,那是蛇皮……」
眼鏡怎麼會被掛在這裏?那四爺他們也在這?我馬上就開始盯著玉頂,用眼神搜索起來。
原始社會服飾戰國時人撰寫的《呂氏春秋》、《世本》及稍晚的《淮南子》提到,黃帝、胡曹或伯余創造了衣裳。從出土文物方面考察,服飾史的源頭,可上溯到原始社會舊石器時代晚期。西周時,等級制度逐步確立,周王朝設「司服」、「內司服」官職,掌管王室服飾。根據文獻記載和出土文物分析,中國冠服制度,初步建立於夏商時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戰國之交被納入禮治。王室公卿為表示尊貴威嚴,在不同禮儀場合,頂冠既要冕弁有序,穿衣著裳也須採用不同形式、顏色和圖案。最著名的為《尚書·益稷》所載十二章服:「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繪,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綉,以五彩彰施於五色作服。」十二章紋遂成為歷代帝王上衣下裳的服章制度,一直延用到清帝遜位、袁世凱復辟稱帝。從周代出土的人形文物看,服飾裝飾雖繁簡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國服裝的基本形制。
於是我也站到了他的旁邊,再次抬頭望向了那裡。這次細看之下,玉頂之上的那些屍體確實有些不同。首先是他們各自的死相都不盡相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死狀頗慘,看樣子應該是窒息而死。但是還有幾具面色發青,眉心處呈現出黑色,看得出那應該是中毒而亡。還有上面有幾具屍體是殘破不全的,傷口似乎是死前就已經造成的。那些綠油油的「頭髮」也都是從身體中不同的部位生出,有的是額頭上、有的是四肢、甚至還有一些是從五官中長出,眼睛、鼻子、耳朵,最噁心的還是嘴裏生出的那些,我看了那些之後,估計好幾年都不再想吃麵條了。上面人所身著的衣服也不是完全相同,只是大部分人都是那種「緊身衣」,但是在那種「緊身衣」的人群之中,還參雜這一些所穿服飾和他們格格不入的人。我所謂的格格不入,只是上面他們的服裝差異有些大。看上去好像都不是一代人。其實,那些衣著奇怪的人,好像排列上也都是參差有序,並不是那種滿滿當當,才使上面人與人之間縫隙變的十分的狹小。反倒是,那些身著不同服飾的人,把那些空「位置」填滿。
夕羽惠的動作十分的靈活,手腳並用很是輕巧,看起來就像是毫不費力一樣。她的腳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身下的龍鱗,身子借勢向上一躍,然後又用手把住上面的龍鱗。依次的這樣向上行進。動作的靈巧程度,讓我感覺到我是在看好萊塢大片一樣。而且她的速度看上去的確不慢。難道這也是她所說的那種X天賦?
我正疑惑的時候。這時,風乾雞突然問道我:「你也注意到了嗎?」
我又不能說話,怕一說話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不停的發出「咳咳」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夕羽惠回頭向下看了看我,我立即向她揮手,手上比劃著,想問她情況如何。夕羽惠還是那樣朝我笑了笑,示意她能搞定。然後她嘟起小嘴,向我做了一個小可憐的鬼臉。隨後深呼吸了一口,又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