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二卷 博浪淘沙,英雄薈萃

第七章 刎頸之交

第二卷 博浪淘沙,英雄薈萃

第七章 刎頸之交

這一日,縱橫家弟子正在萬載谷的一間棚屋中,玩韓淮楚創出的象棋。
蒯通起身迎道:「原來是項掌門到了。今日是什麼風,將項掌門吹到我們這裏來了?」
「噌」的一聲,陳余齊眉棍出手,棒影暴漲,迎向漫天的鋸影。
二人見茶舍已不能藏身,便欲離去。張耳聽說三晉盟副盟主魏公子咎已率人來到此間。二人遂辭別畢風,隱藏形跡,尋找魏公子咎去了。
畢風忙道:「壯士,不要為了老朽孫女,喪了性命。」陳余大義凌然道:「路見不平,撥劍相助。今日這事,我是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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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昧道:「要不韓師弟讓我一匹馬,我們再玩一局?」
他心中大駭,不敢應戰,伏地便滾,欲避這凌厲的一擊。只覺頭皮一涼,一叢亂髮飄散下來。原來他來不及閃避,頭皮被張耳用劍削去一塊,火辣辣好生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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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鴻溝就是你侄兒項羽與那漢王劉邦今後爭霸天下劃出的疆界?」韓淮楚壞笑了一下。
韓淮楚微微一笑,說道:「師弟與弟妹昨日新婚燕爾,興奮過了頭,你忘了我這還有一個炮嗎?」陳平一望,韓信手心裏正攥著一個黑炮。
陳余堆笑道:「軍爺說笑了。小人乃是大樑人氏,到新鄉親戚家去,路過此處,討碗茶喝,哪裡認識什麼張耳啊。」
項梁項掌門問到頭上,韓淮楚是不得不答。
陳余拜在鬼谷懸策門下之前,在魏都大樑也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他家境殷富,曾聘請名師指點過武功。此時搦戰邪派中成名人物木狼,公然不畏。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肖虎一見張耳施出的劍招,便知不是對手。
張耳劍一到手,身一旋,已到肖虎近前,一道劍光,如水銀瀉地般地湧出,將肖虎全身吞沒進去。
肖虎擲出的長繩,是他獨家兵器,乃是采自蟒筋和滇越的七色神麻混合織成,堅韌而有彈性,尋常兵器難損其分毫。他趁陳余不備,一招偷襲便將其擒制住。
張耳忽道:「今日你我二人,效那古人,作個刎頸之交,如何?」
至此,這一對著名的反秦闖將便走到了一起。陳余便跟隨張耳,加入了三晉盟。
二人想起方才生死一線的驚險處境,仍心有餘悸。
一個張耳尚且不敵,又有陳余在旁聯手夾擊,再不跑,恐怕連命也要送掉。
一條瘦削的身形,出現在茶舍門口。「颼」地一聲,一道劍光出鞘,飛襲而至。
畢青戰戰兢兢,一下被拉到木狼跟前。那木客木狼也不客氣,一把將她摟至懷中,伸出一隻鬼爪向畢青胸前摸去,嚇得畢青一聲尖叫。
秦軍二十餘人,和「山魈」「木客」走出茶舍外。木客道:「大哥,待我去會會這廝。」一旁秦軍拿上一把兵器。
這是一件奇門兵器,乃是一把長鋸,用百鍊精鋼煉成,齒口鋒利,鋸身寬闊厚重,看去令人不寒而慄。
雁行折翼,肖虎又悲又憤。轉眼見到張耳,狂笑一聲:「原來張盟主躲在這裏!弟兄們,一起上,為我兄弟報仇!」
出手之人正是張耳。此刻他剛好運玄功沖開被制穴道,見陳余勢危,便出手相救,飛出一劍要了「木客」性命。
「咚」地一聲,畢風跪倒在地,央告道:「軍爺,饒了我孫女吧,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啊。」
「啪」的一聲,韓淮楚飛子落於枰上,叫一聲:「車八進七!」陳平將老帥移了一步,叫一聲:「帥五平四。」韓淮楚又驅動馬,喊一聲:「馬七退五。」陳平嘻嘻一笑,說道:「師兄,你長將了,我老帥再回去,你又怎奈我何?」
肖虎右腕一抖,那繩離了陳余足踝,如靈蛇吐芯,直向張耳刺來,快得是目不暇接。
縱橫家弟子,本是兵事高手。一聽此言,均饒有興趣,遂欣然隨項梁前去。
張耳也不去追,持劍撐地,望著秦軍與那肖虎逃走。陳余欲追,張耳喊一聲:「小兄弟,算了。」陳余見他勸阻,便也罷了。
秦軍二十餘人,將茶舍的桌子全部據滿。畢風道:「青兒,還不快給軍爺們上茶。」
「璫璫璫」十餘聲鈍響,陳余和木客已交換了十招。二人身形一錯,已卷作一團。鋸影棍茫,將二人周身籠罩,已分不清哪是木狼,哪是陳余。
張耳已年過六旬,而陳余不過三十,張耳做陳余父親尚且有餘,此時竟要同陳余結為刎頸之交。
「點子太硬。弟兄們,撤!」肖虎從地上一滾而起,喊了一聲,撒腿就跑。
陳余趕忙托起張耳,將他挽扶進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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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狼獰笑一聲:「小子,納命來吧!」一鋸揮下,施出一招「鉤爪鋸牙」,風聲霍霍,鋸在空中衍生出一天鋸影。隱隱約約,傳來伐薪的刺耳雜訊。
項梁聽得饒有興趣,嘖嘖稱奇:「韓公子這象棋,正好似兩軍戰場廝殺,真是別具匠心。我輩中人,沒有真仗打時,正好可拿這玩藝解解悶,過一下躍馬馳車,直擒敵酋的癮。請問韓公子,這棋盤中央二字鴻溝何解?」
韓淮楚發明這象棋時,將這象棋的紅黑子分界線,標明鴻溝二字,眾人一直不解其意。
韓淮楚正欲說好。外間進來一人,呵呵笑道:「各位縱橫家高弟,今日玩什麼東西,這麼高興啊?」說話之人身著百結綿袍,氣宇軒昂,卻是飛燕門掌門項梁。
木狼斜睨了陳餘一眼,不屑道:「王法?大爺我就是王法。」一旁「山魈」哼哼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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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惱道:「好你個韓信!平日我問你你不說,今日項掌門問你,你就說了。太不夠意思了。」
二人共過生死患難,陳余任俠心直,也不矯揉造作,當即欣然同意。
陳余的齊眉棍,長八尺,正好一人高。乃是用熟鐵鍛造,看去十分沉重。
木狼道:「大哥,咱們走了數十里路,口也幹了,就在此喝碗茶吧。」肖虎「嗯」了一聲,道:「叫弟兄們都進來吧。」
那木狼正自得意,還來不及反應,一柄劍已釘入他的心臟。鋼鋸脫手墜地,當即斃命。
肖虎挺槍再刺。陳余足尖一鉤,齊眉棍已到右手,「璫」地一聲,便將那槍格開,左手抽出插在木狼胸口的長劍,擲給張耳,道聲:「前輩,接劍!」
肖虎只道了一聲:「狼弟小心!」那劍光便已臨木狼胸口。
張耳道:「小兄弟,你捨命相助老夫,又不顧自身安危救護弱女,老夫見你甚是投緣。」陳余道:「剛才幸蒙前輩飛劍相救,如不然,陳余已成那賊人鋸下之鬼,成為長白雙煞口中之食。」
原來鉅子莫庄,為對付始皇羸政東巡的護駕秦軍,特地請項梁為他墨家演練了一個八門金鎖陣。
冰涼的鋼鋸抵在腦骨,陳余心道一聲:「吾命休矣!」閉上眼,只等木狼下手。
「黃花閨女?如此正好,大爺我就喜歡黃花閨女。」木狼賊眼一亮,一伸手,扯開畢青衣襟,肆意揉捏起來。
只見肖虎右手一抖,一條金色長繩出手,如一條毒蛇般只那麼一纏,纏住陳余足踝。肖虎用力一扯,將陳余拽倒在地。
待秦軍走遠,陳余問道:「前輩為何不追去,殺了那惡賊?」張耳手一顫,長劍把持不住,脫手墜下。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忽然變得臘黃。
項梁道:「今日所為無他,只欲請縱橫家諸位高弟,指點一下項某為墨家子弟演練的陣法。」
這刎頸二字,便是掉腦袋。刎頸之交,就是做掉腦袋也不變心的朋友。
那鴻溝最早建於魏惠王,本是一條運河,在今河北省滎陽,北引黃河水,東經中牟北、開封北,而後折向南部,經過尉氏東、太康西、淮陽,分成兩條支流:一條向南進入穎河,一條向東進入沙河。兩條又分別匯入淮河,形成黃淮間的運輸網路。
陳平氣得將棋枰一推,發惱道:「不玩了。我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都玩你一人不過。為什麼贏的老是你?」
戰國時趙國名將廉頗勇猛善戰,名聞諸侯。藺相如卻被拜為上卿,職位比廉頗還高。廉頗極不服氣,決定找機會羞辱藺相如。一次藺相如的車仗遇到廉頗,藺相如竟主動讓路,廉頗頗為得意,處處宣揚此事。藺相如的門客不服,責問於他。藺相如道:「秦國不敢來犯我趙國,只因我趙國武有廉頗,文有我藺相如。我怎能因私人的恩怨而不顧國家的江山社稷呢?」廉頗聞后,非常慚愧,便親自袒胸露背向藺相如負荊請罪。自此,二人結為刎頸之交,齊心為國效力。
「鴻者大也,溝者界也。鴻溝即大界也。紅黑兩軍,必有分界。以鴻溝寓之,可也。」韓淮楚搖頭晃腦,文縐縐地解釋道。
就有蒯通問道:「項掌門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為什麼癮的老是我,這道理還不簡單。小生從五歲起就開始玩這東東,不知看了多少棋譜。你們這幾個初販子,怎麼玩得過我?」韓淮楚心裏暗笑。
陳余「騰」地一聲立起,一拍桌,怒道:「他娘的,這裏還有沒有王法?」
陳余提了齊眉棍,喝道:「淫賊,我們出去比劃比劃。」「山魈」狂笑道:「你這是找死。我兄弟好久沒吃人腦,喝人血了。你既然自己撞到我們手中,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肖虎道:「狼弟,你把這廝腦袋鋸開,愚兄好久沒有吃到人腦了。」木狼獰笑道:「好!小弟我也好久沒喝過人血了。」
韓淮楚坐於一方,執黑棋。另一邊陳平執紅棋,身邊搖頭晃腦,有鍾離昧、蒯通、周叔給他當參謀。
原來張耳重傷之下,拼著餘勇擲出飛劍,鋸下救了陳餘一命,又施了一招嚇退肖虎,實已耗盡全身力氣。
畢青沏了幾壺茶,端了上來,一一給秦軍遞上。到了木狼桌前,木狼忽然發出幾聲淫笑,手一伸抓住畢青手腕,猥褻地說道:「小丫頭,過來陪陪大爺。」
項梁徑直走到桌前,端望那棋盤。鍾離昧就道:「這是我師弟韓信創出的象棋。」項梁「哦」了一聲,詢問如何著子。韓淮楚遂將象飛田,馬走日,炮能隔山打牛等象棋規則介紹了一遍。
木狼隨之撲上,用足踏住陳余胸口。一聲獰笑,亮鋥鋥的鋼鋸,已抵到陳余腦門。
張耳兵器已經擲出,手無寸鐵,看著那繩子刺來卻無從擋起。眼看那繩要刺到張耳胸口,陳余拾起木狼遺在地下的鋼鋸,用力一投,恰好纏住那繩。
二人鋸來棍往,轉眼間又戰了十余個回合,仍是不勝不敗的局面。一旁觀戰的山魈肖虎,已漸漸不耐起來。
肖虎惱羞成怒,搶過身前一軍士手中長槍,便來刺陳余。陳余將身一個翻滾,避了過去,一個鯉魚打挺,立了起來。
「木客」霍地立起,說道:「兄弟們,跟我出去,看看這廝是怎麼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