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二十九章 神斧斬蛇

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二十九章 神斧斬蛇

黃石公、姬風齊聲問道:「韓信,你可要緊?」韓淮楚朗聲一笑:「不妨事。」
黃石公衝天而起,將那大斧舉過頭頂,對著大蛇的頭顱就是一劈!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享受,那大蛇的裹纏已無半分不適之感,反而好似在為韓淮楚做全身按摩,而體內真炁奔流,更令韓淮楚爽歪了。
頓時一束血箭如噴泉般向外湧出,濺得蛇頭,草坡,蛇屍一片猩紅。
這大蛇皮粗鱗厚,尋常刀劍難以劃開,分割蛇身更是不那麼容易的事。幸而韓淮楚的魚腸斷魂劍是削鐵如泥的神兵,無堅不摧,划那蛇皮方省了不少氣力。但饒是如此,只因為這蛇軀幹太長,而韓淮楚又不知師傅身在何處方位,只好慢慢尋找,在那蛇屍上挖了大大小小几十個圓洞,欲找出鬼谷懸策的殘骸。
蛇母妖姬將那幫「肉粽」送到山腳一個富戶家中,又是以武功相逼,又是留下銀錢,軟硬兼施,讓那戶人家答應收下這十余個肉粽。她便與兩個女徒金枝和玉鳳,回到芒碭山。
姬風看著韓淮楚被大蛇纏碾,想要助他脫困,卻也無計可施。只看得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內丹包裹著一團粘液,色作猩紅。韓淮楚小心翼翼將粘液擦拭乾凈,捧于掌心。他心想,「這內丹飽蘊大蛇修鍊數百年的功力,又吸收了紅月之精華,小生如每日對著內丹,吸納其中靈氣,當可速漲功力了。」
就在一瞬之間,韓淮楚已直破三關,打通任督二脈,第六重的先天真炁,已煉到第七重。
那大蛇識得厲害,想躲,卻因去勢太急,卻已是不及。只好欲噴出內丹,來擋那口飛劍。
一個神態飄逸,身著褐黃色道袍,頭頂高冠的老道出現在坡上,手提一柄沉重大斧,正是毅城仙翁黃石公。
韓淮楚如何躲得開這凶禽一擊,瞬時被捲入蛇身之中。
韓淮楚道:「不是他老人家,還會有誰?仙翁他用神斧把大蛇的頭砍下了!」赤松子揖手道:「可喜可賀,這條孽畜終於除去,人間可得太平無恙。」
大蛇負痛之下,更加盛怒,棄了姬風,反向韓淮楚襲來,來勢如虹,聲勢好生驚人!
他卻不知,此時正有數雙鬼眼,正透過長草,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黃石公詫問:「韓信,你怎沒被大蛇纏昏?」韓淮楚答道:「晚輩還要多虧這條蛇,讓我武功大進呢。」黃石公乃是三仙中的人物,一聞之下,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哈哈笑道:「鬼穀道友,你有賢徒如此,可以放心地去當你的神仙了。」
於是黃石公、赤松子、姬風離開山坡,向玄女廟行去。
忽然,從蛇腹中現出一團紅物,韓淮楚一看,原來是大蛇的那顆內丹。
一旁天池真人赤松子手持拂塵,尋了過來。只見那條大蛇,已被斬去蛇頭一命嗚呼,不由大喜。說道:「仙翁,是你斬的大蛇么?」
黃石公問道:「韓信,你在幹什麼?」韓淮楚道:「師傅的屍首在大蛇腹中,晚輩想找出殘骸來,也好埋葬。」
黃石公問道:「真人,大蛇已除,你今欲何往?」赤松子便道:「可惜我那兩隻鶴兒吸了蛇霧,中了毒,此時飛不起來,須休養兩日,等鶴兒體力恢復方可飛回天池。」黃石公道:「既是如此,貧道已有多年未和真人談經論道。此處山林毓秀,風景甚佳,何不在此盤桓數日,和真人切磋一陣,真人意下如何?」赤松子微笑點頭道:「仙翁之言甚合我意。」
但它卻忘了,姬風的金圈還卡在口中,怎還噴得出內丹?
黃石公見韓淮楚被大蛇纏了良久,不見狼狽,反而顯得神清氣朗,英華內蘊,似比以前更顯風采。只感驚奇。
韓淮楚陷身蛇軀,眼看便要斷氣。忽然耳旁聞到一聲,十分熟悉,卻是師傅鬼谷懸策發出的。那聲念道:「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噓吸,如人在胞胎之中,伏其氣于臍下,守其神于身內,神氣相合而生玄胎,呼吸綿綿,生生不息。」那詞正是用胎息之法修習先天真炁的秘訣。
她萬料不到韓信的武功竟一進如斯!在昨日蛇母妖姬還與韓信比了一掌,當時二人各退三步,鬥了個旗鼓相當。時隔一日,自己竟全然不是其對手。
此人正是去而復返的蛇母妖姬。
黃石公點頭道:「這也是你一片孝心。其實我們仙道中人,對這肉身並不看中,你想找你師傅出來,就繼續剖吧。」他轉頭對赤松子道:「真人,咱們回玄女廟找你那兩隻仙鶴吧。」赤松子道聲:「好。」
大蛇見久纏之下,韓淮楚仍不斃命,越發使勁。那魚腸斷魂劍插在它一隻招子上,血流如柱,將一顆醜陋的碩大頭顱,顯得愈發猙獰。
此時此刻,一個婦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掩了過來,欺到韓淮楚身旁,對著他背後就是一掌。
一聲爆雷,接著一道霹靂,金光四溢,那大蛇的碩大頭顱,被黃石公這一招「力劈華山」,砍了下來。
金枝玉鳳二徒忙從草中鑽出,將蛇母妖姬攙起。
韓淮楚只覺周身骨骼似乎要被碾碎,一口氣弊在心口,再也吐不出來。這份滋味,實是難受莫名。他心中大駭,「這麼弄下去,小生豈不要葬身於此?」
說時遲,那時快,韓淮楚的魚腸斷魂劍,「哚」的一聲,直插在大蛇的右眼之上。
韓淮楚明裡是佔了上風,但暗地裡卻吃了大虧,原來蛇母妖姬這一掌掌中藏毒,兩個掌心相抵,那蛇毒又傳到韓淮楚手中,手心立刻變作暗紫。
此時已是凌晨時分,天降晨露,山林之中,已是十分寒冷了。韓淮楚修鍊先天真炁之後,已不大畏寒,依然挖個不輟。
胎息之法,無須用鼻口呼吸,只須伏氣臍下,守神丹田,保持靈台一線清晰。韓淮楚按著那功法,運轉真炁,果覺周身的緊束之力,不那麼難受致命了。片刻之間,韓淮楚將真炁遊走四肢百骸,奇經八脈,越走倒是越盛旺了。似乎今日這條大蛇的裹纏,反激發了他內在的潛能,比往日獨自運功時,效果要強上十倍。體內真炁便如大河奔流,濤濤不絕,生生不息。
他曾聽鬼谷懸策雲,這內丹有助長功力之效。心中一動,加緊剖腹挖肉,將那顆斗大的內丹取了出來。
只見一邊韓淮楚從蛇首上拔下魚腸斷魂劍,在那大蛇蛇身上一陣亂剖。
對於這隻朝夕相處的猛禽被殺,蛇母妖姬並不憐惜。她內心念念不忘的,只是那能助漲數倍功力的蛇的內丹。她隨身又無利器解剖蛇屍,便欲借韓信之手挖出內丹,她再來搶奪也不遲。
「呼」的一聲,蛇母妖姬哀叫一聲,被震出一丈開外,躍于地上,狂噴一口鮮血,面如金紙。
大蛇那緊繃的軀幹,因蛇頭被斬,瞬間鬆弛開來。
雖然蛇母妖姬這一掌來得鬼譎飄忽,但韓淮楚已將先天真炁練到第七重,對於周圍一舉一動有了敏銳的感應。他只覺身子後面有異,也不多想,將內丹抄於左手,右手反手便是一掌,第七重先天真炁翻雲滾浪般拍出。
姬風從大蛇嘴中掏出金圈,撕了衣角,將金圈上的污垢血跡擦凈了,負于自己肩上。
這一廂便獨剩下韓淮楚一個人,來為大蛇分屍。
大蛇無法吐芯來噬韓淮楚,又無法將他吞進肚中,只有用力將韓淮楚纏緊,想用它那粗如樹榦的身軀,活活把韓淮楚勒死,來報那一劍之仇。
韓淮楚又驚又喜,心想一定是師傅在天之靈指引自己度過這場災厄。便暗自運起胎息之法,來對抗大蛇的裹纏。
憑她那「捕風辨味」的獨門絕技,蛇母妖姬已探出大蛇來到了東面,她與金枝玉鳳,一路尋來,恰見大蛇已被斬首,而韓信獨自一人,正在剖割蛇屍。
黃石公惟恐驚動大蛇,悄無聲息掩到坡上。那大蛇正在加力勒緊韓淮楚,一隻眼已被韓淮楚飛劍刺瞎,而感應周圍事物的蛇芯也吐不出來,故而沒有留意到黃石公的逼近。
大蛇的裹纏之力,彷彿有十余個武功高手同時按摩擠逼韓淮楚周身穴道,原本運功難以沖開的各處大穴玄關,在大蛇的擠逼下,今日竟爾一一衝開,全身經絡,宛如慣注了水銀一般,四處流轉,一波接著一波。那份滋味,極其舒泰,如同騰雲駕霧一般。
韓淮楚把那蛇屍挖得支離破碎,掘了一個個窟窿,仍沒找出師傅的肉身,不知不覺,已過了兩個時辰。
韓淮楚一個提氣,躍了出來,翩翩落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