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的秘密》目錄

第七章

第七章

「你在打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信件。」我問。
她抬頭,看我,很久後她說:「唐諾,我一直在懷疑為什麼有不少人支持你。現在我知道因為你總是為別人優先著想。你……」她突然不再說話,把椅子推後,很快通過辦公室,像著火一樣走出門去。
我問道:「假如你的繼子因為詐財入獄,對你會不會有不方便?」
「你知道我的條件了,你越早向你上級報告,你也越早能回答我的要求。」我走過去把門拉開。
「讓她去跳。在一小時左右,力先生會打電話來,說他已經想辦法使我的條件被他們上級接受,不過要馬上付諸行動才行。他說今天下午三、四點鐘前一定得訂約,否則他不能保留這個約定。他會說我一定得下午同時準備好說好的一千元在辦公室,他會帶合同來簽。不論他說什麼時候,你就同意他,打電話到白莎辦公室通知我,就可以了。」
「你想知道什麼?」
卜愛茜向上看我,笑出聲來,她說:「我還記得你第一天來找工作時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點我一定要和總公司聯絡。」他說:「這不是正常業務情況。費先生,這樣做你便宜太多,你只是以五百元做賭注。一星期後這股票已經有了利潤,三十天之內你的五百元定金可能已經給你賺進二千元了。」
「你的三分鐘用完了。」我說。
「目前我沒有太多的錢。」我說:「在三十天之內,我可以得到很多錢。」
我把一支鉛筆在幾根手指中轉來轉去,盡量不使自己的眼睛去看他的眼睛。他不斷走來走去,希望我能不斷著向他。他加重語氣用手指敲敲我的桌面。「費先生,我不會和你爭辯,你是知道好歹的人。你是一個能很快,很正確作決定的人,否則你的事業不可能那麼成功。你會感激別人不斷提供你機會。這個機會不但可以讓我們去挖地下的黃金,而且挖完金子後,土地又回復到以前的肥沃,可以在加州陽光普照下耕種。過不多久,又可見蘭花和葡萄遍地,等待我們把它分區、規劃。想要土地的人,可以到我們辦公室來,一畝畝購買,隨便他們作什麼用處。」
「胖人?」
「白莎會換人的,她會自介紹所找一個來替我,而把我替回磨房去。」
「但是,你有沒有想到過,要現鈔你可以去銀行。費先生,銀行……」
「這操之在你的,費先生。假如你目的是十萬元,你的投資不會很大。假如你想五十萬,那就要一個中等度的投資。但是你想真正在裡面有勢力,可以將來變一個數百萬的富翁,那就要更大的投資了。」
「不要了。」我說。
「到目前為止,費先生,我還沒有告訴你這計畫中最特別的一個部份,但是,我知道的,我根本不需要指出給你看。我相信你已經聽了我告訴你的一切,而自己在問:『他什麼時候會提到黃金的價格,已經是原先的兩倍的。他什麼時候會提到身邊有黃金的人根本不必擔心通貨膨脹什麼時候他會提到黃金總是最能安定人心的應急貨幣。什麼時候他會提到……』」
「不是,很瘦,前額兩側已禿。黑髮後梳,黑眼珠,未戴眼鏡。動作快,口齒伶俐。手指甲修剪整齊,而且搽白指甲油。鞋子今早才擦過。身上帶著理髮店的味道。你要不要見他?」
「你的體育教練。」
他看看我,看看桌上他放下的錶,他說:「是的,我用掉我的時間了,不過我也說完了。費先生,對一般人我必須要給他看以前的機器,和現在的機器有什麼功用上的不同之處。金子本來是在那裡的,機器進步了,挖出一批金子,造成一批百萬富翁。又再進步一點,又挖出一批金子,當然又多了一批富翁。以舊金山的歷史來做例子。……」
「三十天後,我有十萬元隨便我用。我當然不會把所有的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給你公司的以五萬元以下為原則。我付你五百定金以示我的誠意,你要給我定下現值五萬元的股票,到時我來認購,不可以漲我的價。」
我說:「好吧,這個辦公室是不同的,不需要太多的工作。你到樓下大廳報攤去,隨便拿幾本電影雜誌和口香糖。放一本雜誌在寫字桌第一個抽屜中,把抽屜開著,你只管嚼你的口香糖看雜誌,任何人進來。把抽屜一關,但是先要讓他們看到抽屜裡開著的雜誌,再關抽屜。」
我走進內間私人辦公室,把門關上,靠向一張搖曳的辦公椅,把腳跟放在辦公室桌了。
薄好利像逃難一樣開車跑離現場,我上樓到六樓,看一下六二三室的門。看起來很好。我打開門過去,卜愛茜在打字。
「你們股票值多少錢?」
「用偵探社的信紙信封。」她說:「她告訴我……」
「我把條件已經開出來了。」我說。
「這就是我的本意做法呀。」我說。
她笑道:「她不跳腳才怪。」
他好奇地看了我半晌,然後伸出手來。他說:「費先生,容我恭喜你,你已經作了一生中投資上所作的最對的決策了。也比任何一位我所訪問過的人更精明,更能做買賣。今天下午我打電話給你,讓你知道結果。」
「這樣好了,」我說:「我能不能買五百元股票,然後付五百元定金,三十天內依原價購買你們較多的股票?」
「普門大樓六二二。」
「有的地方,機器挖不到河床石,因而仍被迫留下十五到二十尺的肥沃泥土。費先生,我們好夢來了。一個金字的好夢,而且好夢不難成真。最近的科技造出了一種機器,可以重挖土地,把大石頭翻到下面去再把肥沃的土地翻到表面上來。河谷鎮的市商們甚至希望不必再挖金,只要能把石頭翻下去,沃土翻上來恢復耕種就可以了。不過這樣做,金錢浪費大多了。現在,市商會所不知道的是,其實河床石之上仍有不少金子等待著我們去取……」
我在外間辦公室對卜愛茜說:「我現在去柯白莎那裡,要對她說她該另外找個秘書了。」
「我知道,費先生,我可能占用了你的一點時間,但是我也太希望能把我給你說的……」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不論什麼人來,先試著找出他來的目的,請他們坐,叫他們等。可能的話叫他給一張名片,把名片拿過來給我。」
早餐後洛白把我拉到一邊,問我費先生更多的情況,想知道他自遺產得了多少錢,又想知道他要拿多少出來投資。我告訴他,他運氣好、一起有兩筆遺產,他已拿到了一些小錢,在月底前拿得到十萬元左右。我也問洛白他公司是幹什麼的,業績好不好,他說:「一天天在好起來,過得去。」
「有可能你是任由他升到現在這個職位,」我說:「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別人推出來做前站的傀儡。」
「用什麼抬頭的信紙信封?」我打斷她說話,傾身向前,著向她夾在打字機裡的信紙。
「不太像呀。」
十一點的時候,我聽到外面辦公大門打開又關上,又聽到人聲。卜愛茜拿了張名片進來。名片上有那男人的名字。除了名字沒有別的文字。
「票面的一百五十七倍。」他說。
當我聽到卜愛茜回來的聲音後。我拿起電話,按通往她桌上內線電話的按鈕。
「好吧,」我說:「我就給你三分鐘。」
「一點不錯。」他說:「我在說對付一般的人,我要把這些指出來,但是對你,費先生,你自己對銷售東西非常有經驗,所以有牟利的機會,你一眼就看得出來。現在的問題只是費啟安先生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排上即將重列的百萬富豪名單而已。」
「什麼樣子的?」
「我知道有道理,這就是好玩的地方。你根本不去和白莎論理,你也不低頭妥協。你只是我行我素,白莎開始一定怨言連篇,而後喃喃訴苦,最後一定跟了你說的方法做。」
「費先生,你一定會奇怪我的工作是什麼?當我告訴你秘書,我是來向你提一個投資計畫時,也許你會以為我有什麼東西要你來購買。事實上,正好相反。我來是要使你賺更多的錢。費先生,為了要達到這一目的,我需要三分鐘時間。」他自口袋拿出一個懷錶,放到我桌子上來。「請幫忙我注意一下時間。就以這個錶為準,三分鐘一到,你就通知我。我只要三分鐘時間。三分鐘就是我要的時間。而且我保證,這三分鐘會是你一生最值錢的三分鐘。」
「這一切,」我非常小心地問道:「要花多少錢呢?」
我有很多事要想一想,我坐在那裡,抽煙,想心思,想把一切無理的片段湊起來。我倒未曾想去解破這件謀殺案,我的資料根本不足,但是我正在收集資料。我認為只要我保持頭腦清楚,不走錯一步路,我能弄清楚一切的。
他自口袋拿出一個皮夾,表情豐富地用皮夾敲敲我桌子。「費先生,當沒收農場投資公司才建立的時候,正是歷史上最不景氣的時代。這本來是一個農業的公司,目的是贖回那些抵押貸款後無法付出本利而被沒收的農場。所以,公司的資金準備得並不是太多的。但是現在這件有前途的新方向,已經開始了。合理的方法是增資到一千元一股。換言之,以前一股股票假如當時值一元,就要分成一元一股的一千股,本來要如此做並不困難,但是在辦理的時候,就發生了法律問題。一大堆的官樣文章,繁文縟節,故意的延遲,而我們股票主即應有的利潤也耽擱了。這是我們執政的人不負責任,少做少錯的做法──但是口裡叫的可是年輕做法,前進、進步、便民──把這些不談,我們只要一辦好這些,所有的股票持有人都可以立即得到利益。」
「他什麼地址?」
我把電話掛上。
洛白開口了,他說:「為什麼不挑自己人呢?」
「你可以得到股票一股。票面是一元。真正的價值今天非常難講。有可能已值五千元。但是在六十天內,你沒問題一定可以以一萬零五百元出售。到今年年底那一股會值十萬元。」
她停下打字,抬頭望我。
我說:「給我接通薄好利。他辦公室電話簿上一定有。不要試他家裡,找他辦公室。」
「很多投資?」
「這裡蠻方便的。」我說。打開車門下車。
「你的三分鐘用盡了。」我提醒他。
「要進來的人,」我說:「以為我是一個從遺產上得了一大筆錢的人。他們不以為我的錢是辛苦賺來的。所以,你不必太忙的。」
「是的,我了解。但請你了解,我是真心到這裡來給你一個投資良機的。你給我的時間,會掙回全部票價。」
「有。他們怎麼啦?」
「聽不清楚,但是他說起話來,一個字,一個字,錚錚有聲,都打在辦公室門上。」
「你希望付五百元後,買多少錢的股票呢?」
「你的三分鐘在三十秒鐘之前已經用完了。」
「我來試試看,但是,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這,要從開始說,這裡面所占的畝數太多了。」
「不少。主要分兩大方向。她主要是喜歡安全的投資,有如政府公債。但是她還有另一面──冒險投資股票。她還是相當的一個大賭徒。」
「推銷員之類,」她說:「工作壓力很高的。不肯告訴我。我問他見你有什麼事,他說是向你提一個投資的計畫。他大概四十歲,穿的有如二十七。但是穿得非常正式,是個入時衣著。」
他又想說什麼,立即改變了意見,把車右轉,前行了兩條街的距離,在普門大樓前靠到路邊。「這裡好嗎?」他問道。
「我的條件你聽到了。」我說:「你的時間都用完了。我對你的推介已清楚了。我對辯論沒有太多興趣。」
「知道了。」
「我會派一個銷售員去拜訪他一下。」
「是的,還有別的吩咐嗎?」她說。
她看向我說:「有。」
「不,」我打斷他的話,自椅上站起來說。「我是一個忙人,力先生。」
卜愛茜說:「老天,有這種好事。」
「三十天之後,」他說:「股票自然會漲了很多的價格。不過仍還是個非常好的投資。」
「不必再重複這些了。」我說:「讓我們實話實說。」
「那是說當她了解你之後。想和她去建立友誼,那是等於用跑步去追火車頭。累死也沒有用。」
我把眼睛看著他。他知道決定時機來到。像他那樣優秀的推銷員,當然立即把一切推銷用語停下來,讓我來把剛才他說的話在心中自己打算。
「她每隔一段時間,抄名單寄信給各律師招來生意。另外還有些信是有關她的各種投資。」
我把信紙一下自打字機裡拉出來,把它交給愛茜,我說:「放進抽屜裡去。千萬別給人看到,所有偵探社帶來,有名稱地址的都要收起來,你出去用飯時把這些混蛋東西帶回辦公室去。再也不可帶來,告訴白莎這是我說的。」
「愛茜,記住幾個名字。那是蘇派克,卡伯納和丁洛白……記住了嗎?」
「派吧。」我說。
「你們的股票怎樣分的。」
我站在門口,看他走過外間辦公室,開門走出去。
「我在說你的繼子。假如因詐財入獄,會不會對你不方便?」
她說:「柯白莎給了我一大堆信要我寫。說要我拿到這裡來工作……」
「你怎麼估計出來的?」
快到商業區之前,他終於想出一個他認為安全的問題。他說:「唐諾,你要我在哪裡放你下來?」
「在山區裡,在河谷鎮附近有大量的金子引起了熱潮。遠來的河水洶湧地夾帶了山區的金,突然到了開闊的山谷,河水平靜下來。當時成千成萬的男人,穿條短褲,夏天冬天,下雨日晒,終年在河裡淘著淘著,淘出了大量的黃金。金子較多的沖積土都被淘盡後,他們移向下游,下游在地理上是非常肥沃,可以耕種,於是自淘金上發了點小財的人,正好在此安居下來。然則正當他們在農作物成熱要收割之際,發生了缺水的問題。他們要挖二十五尺才能挖到水面,但是他們掘到草根就又發現了金子。可惜他們挖不到豐富的金脈,因為金脈在河床石之上,有的在四十尺以下。
「投資五百元,會有多少利益?」
薄好利問洛白,有沒有自警方知道更多金見田案的消息。洛白說警方查了金見田的底,得到的結論是,這件案子是因賭結仇引起,目前正在清查所有金見田的賭友,看那一個人會符合案發後自金見田房裡出來那年輕人的樣子。
「是的,」她說。
「要。」
「是的,費先生。」他說:「但是情況是那樣的。我們的上級必須要公正得十分謹慎。除了你之外,尚有其他的投資人。有很多人買了……」
「好的,」她說,我聽到她把電話掛了。
他開車,一路注視前面的路面,保持不和我談話。我看得出他有很多話要問,但是,沒有一個問題他不會怕聽到真正的答案的。有兩次,他想起要說什麼話,吸口氣,在話出口前,又忍住,專心開他的車。
「喔,這附近隨便那裡。」
我用驚奇眼光看向他。「倒沒有想到。」我說。
「不知道。」他的話很堅決,我知道他不喜歡在電話上猜謎語,再玩下去他會把電話掛了。
「年復一年,挖泥機吃完了全區的土地,最後一畝地處理完畢後,他們大家發現陷於一堆爛石頭之中。大機器不再有任何用處。拆除或移走都不經濟。連這些工作人員都沒有地方可去。很多人覺悟到他們把沃土犧牲,為了有限的黃金,有點殺雞取卵了。大平底船都漏水了,都傾側了。機器變鐵銹了。能當廢鐵賣的都賣了。其他變成了人類貪婪的紀念。
「想變一個數百萬的富翁,要投資多少呢?」我問。
「你有沒有累死過?」
她說:「我和白莎已經磨練出一個制度來了。我做好她交給我的一切工作。做完工作,我離開辦公室。我不和她客套。我也不要她對我友好。我的地位像是機器上的一個零件。我做我應做的。」
「萬一薄先生來電話,或是自己撞來了,告訴他費先生是個忙人,目前你不知道人到哪裡去了。」
「五千元。」他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地說。
「你只要了解她,白莎不失為一個好人。」
我說:「老天,你只是第一站,用不著看起來業務那麼好的。」
雅泰穿了居家服,走出來給我一個她要見我的信號。我假裝沒有懂得,告訴薄好利我要送他出去到車庫。在車庫裡,我告訴他,我不準備告訴他我要進行的一切,這一點他很高興,不過我告訴他,我要和他一起進城。
「老天!」
「這裡的工作看來一兩天就可以結束了。但是做一天算一天。至少是你要的那一種。」
「假如我的……老天,唐諾,你在說什麼呀?」
「這個命令是有道理的。」我說。
「我不會讓她這樣的。我會告訴她我要一個能信任的。要一個打字員,洛杉磯隨地撿都是──也許給她看看,換一個人替你,她會多不方便。」
我看向名片。「力格普,嗯?他長什麼樣子?」
「假如這三個人中任何一個來看我,就說我正忙著。而且所有上午都不會有空了。我就是不能見他們。我也不要他們等。知道了嗎?」
「費先生,為了要給你看,你如何能自現代的科技發展中去賺鈔票,我實在有必要把我們這一州光榮的歷史翻轉一頁給你看看。我們把這一州光榮的歷史翻到淘金熱的時候。每個來這裡的人帶了鏟子、鋤頭、三腳架、淘金盤,大批大批的金子自地上挖出來,流入銀行,造成今日之前的繁榮──但是仍舊有不少金子留下來,在本州的土地裡。
她走出去。力格普進來。他兩個快步就走向前,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態度敏感又有吸引力。他馬上開始說話,就怕我會在他沒有講完前把他摔了出去。
我走回去坐在辦公桌後,三十秒鐘後,薄好利的電話接通。我說:「薄先生,你知道是什麼人給你的電話?」
他匆匆離去,薄好利自眼鏡上面看著我,好像要說什麼;他自動停止,兩次清清喉嚨,最後他說:「唐諾,假如你還需要幾千元錢花費,告訴我就可以了。」
「我認為你最多只能替她工作四十八小時。我認為白莎會牽了你鼻子,使你疲於奔命。這是所有來應徵,其他偵探的必然開溜理由──但現在,你是在給她命令。」
她說:「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像這樣的工作。別的女孩好像找得到,我沒這運氣。」
「喔,是的。」他的語氣變了。
「那會是大禍臨頭。那會是……」
「費先生,你有沒有停下來想過科技的神奇?你不要回答我,因為我知道你有想過。你知道,費先生,今日我們認為當然的事在幾年之前,大家都認為這是科技上不可能的事。
早餐時,我問薄太太有沒有汞合煉熔方面的知識。我說我有一個朋友,姓費的,他在普門大樓有一個辦公室,才自遺產得來一大筆錢,但在找機構投資,據說他對礦產有興趣,所以想投資這一種行業賭賭運氣。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礦股。
「我不願浪費太多時間來詳談這些問題。費先生,無疑的,這一些你在西部片上看到不少,他們形容的也都是真的,我們馬上就要談到新的現代化發明了。一個人發明了一部大機器,在水位高的時期,利用一艘大平底船裝上循球的鏈狀挖泥機,開始向下挖,它把地底深處的石塊全挖上來,農田沒有了,但是不論挖到多少金子,田主得到其中百分之多少。挖完之後,田上表面剩下了拋不完的大石塊,肥沃的泥土全到地底去了。整個農村結構又改變了。良田不見了。土地成廢物了。
「你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