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翁的岐途》目錄

第十章

第十章

我等她給我接過,等了一下,一個慍怒,憤慨的聲音說:「哈囉!」
我正在把電文放進口袋,支局的女郎說:「賴唐諾先生呢,請稍等,這裏又有一份給你的,這一份比較長。」
從電梯下樓,我一再猛想。卞約翰.卡文──第二,一定要選中了一件他可以擺脫的謀殺案,否則他會混進另一件他無法擺脫的謀殺案裏去。
「我相信。」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內幕消息。他們知道我不會洩密的。」
「以前又不是沒燒過,這次我會帶手套的。」
電文最後傳到我手裏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般大眾對刑警,私家偵探和娼妓的好奇眼光。
蓋仔說:「你的毛病是太輕信人了。有人說他走進獅子籠子從獅子口中搶下一塊馬肉,又踢了獅子一腳,你就急著去問獅子有沒有這回事。」
蓋仔蓋蓋文哈哈大笑。
「進來。」我敲門,裏面說。
「所以,」我說:「我不願意見到卞約翰為了他沒有做,不可能做的事受到傷害。我認為你到這裏來,主要是為了問他話。」
我不說話。
「門沒關,進來。」
我搖搖頭。
我猶豫著。
我把門打開。
我說:「和卞約翰.卡文──第二有關,他自稱和夏茉莉一起離開的伴侶。」
保鏢看看蓋仔,想知道他該把我從窗裏摔出去,還是門裏踢出去。
我搖搖頭說:「我要知道你是否要詢問小卞先生。你要不要調查他?你來這裏是否這個目的?你……」
我坐在那裏等,電傳打字機不斷地在響。
「沒有。」
我把駕照和私家偵探名片給她。
「只有一個理由──想從火坑裏跳出來。」
蓋蓋文說:「坐下來,你是誰,想幹什麼?」
「想一想,就知道我回答你了。」
「上來,」他說,把電話掛斷。
我坐下說:「我想知道夏茉莉怎麼死的。」
「這樣才能使你相信。」我說。
蓋蓋文考慮了一下,說道:「你其實不明白,我對大的約翰有興趣。」
「他說的故事,應該使你對他有興趣。」
「謝了。」
我把火柴搖二下吹熄,我說:「年輕的卞先生說,他帶了夏茉莉到一家夜總會,她去休息室,再也沒見出來。」
「他的故事靠不住。」
「賴先生,你倒很有種。」
我看看錶,蓋蓋文的班機早已到了很久了。我找出舊金山五個最大最好的旅社,準備一家家問有沒有葛可本住進來。
「除白莎吵著要謀殺你外,沒有真正謀殺案。諒已見報載夏茉莉,或是答案?愛。愛茜。」
蓋仔向他點點頭,保鏢向我走來。
「為了到這裏來,我留在家裏了。」
我走出去。
他瞄了一眼,把卡片推向一邊,又想了一下,把卡片拿起來,又看看,考慮一下,把卡片放進口袋。
「不合理。」我說。
「你沒有回答我問題。」
「你有什麼困難?」他問。
我簽收了。
「多久的以後?」
我簽字。
他大笑,說道:「我欣賞你的膽量。」
我乘計程車趕到旅社。沒經通知直接走向葛可本的房間。
「誰不想知道。」
我走進去,一個人也看不到。
我打電話舊金山我們偵探社的業務關係人,他也是一家偵探社的老闆。我告訴他我現在不能出面,但要他查失蹤人名單,特別重視上星期三晚上,叫他帳單可以開往洛杉磯我們公司。我告訴他我會再打電話問他結果的。
電文如下:
「沒有了。」我說:「說完了。」
「你聽起來合理嗎?」他問。
我說:「照我的看法,夏茉莉和一群人出去,這群人是有計畫,有目的的。他們是保護監視她的。只有卞約翰,他以為他神氣地從一群辦公室來的會計員,辦事員那裏帶了個小姐出來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我以為沒有人會知道,」蓋仔說:「既然被你知道了,我希望你告訴我漏洞在那裏?」
「手舉起來,」猩猩說。
蓋仔看向我說:「你問太多問題,我始終對你沒什麼興趣。該說的都說了。現在給我滾出去。」
一份電報在等我。
「我找出一個男人為什麼自願在油鍋裏跳之後。」
「在這裏簽收。」她說。
我安安心心坐在那裏。
「留點力氣回家替小孩換尿片。」保鏢說。
第三個電話,就有了結果,葛可本已經住進了那家旅社。
「說下去。」
「沒有人阻攔你呀。」
「你找出來的時候,至少你的手已經燒焦了。」
「等一下,」蓋仔對保鏢說。
「自醫院溜掉的草字頭,改名葛可本搭聯航六六五將於三時離洛,今日下午四時半可達舊金山。消息來源機密可靠。白莎每三十分鐘冒火一次,有如黃石之信泉。諒已缺錢。自本人私蓄下電匯,請省用,無後繼。問好雪曼。愛茜。」
「我是個偵探。」
我說:「為了夏茉莉的案子我要見你。我是洛杉磯來的一個私家偵探。我犯了警方不喜歡的事,他們在找我。我不要被他們找到,不要被他們問話。我要講話。」
她開始數出鈔票,三百五十元的二十元和十元面額鈔票。正是我目前最最缺乏的東西。
我慢慢地享用了一頓便宜的墨西哥紅椒牛肉飯。走到電信支局。
我把雙手舉起。
保鏢把門拉開。
他說:「小個子口氣蠻大的。」
「門在那邊。」
櫃檯小姐問:「請問有沒有身分證明?」
房間裏面是空的。
「不過不是現在,」我告訴他:「以後。」
「那為什麼不去找呢?」
我說:「我在這裏,所以漏洞一定夠大。」
「在這裏簽收。」她又說。
我笑笑,點上支紙煙。
「我沒有見到你有手套呀。」
「再把你的看法說出來──快。」
「我從來不想,你來想──你來說。」
「怎麼知道的?」
「你不相信他說的?」
蓋蓋文是出名少開口的人。
「說下去呀。」蓋仔說。
浴室門打開,一個黃疸樣外表的男人──顯然是蓋蓋文,走出來。
「我說完了。」
「為什麼往油鍋裏跳?」
他是個大而魁梧的人,耳朵像花菜,有虐待狂的樣子。他有效地在我身上搜索一遍。
我不再說話。
「這裏,幫不上你太多忙。」
突然,有人一腳把門踢上。一個壯得像猩猩站在門後的人,向我走近。
「這就是我要找出來的。」
我說:「我的興趣是找出卞約翰.卡文──第二那一個晚上是怎樣過的。」
我說:「我的情況極可能能幫你忙。」
「說下去。」他鼓勵道。
「沒有傢伙。」他說。
「什麼火坑?」
我把卡片送一張過去。
我說:「我是個私家偵探,我在辦件案子。」
「你是那獅子嗎?」
「我現在就在做呀。」
他搖搖頭。
在舊金山,在那一天,並沒有謀殺案,但我一定是什麼地方有遺漏了。我應該調查失蹤人口。我決定查一下,什麼人在星期二晚上失蹤了。
「你怎樣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