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目錄

第四章

第四章

她好像還不想送我離開。她說:「柯白莎告訴我你不是一般吃私家偵探飯那種亂長肌肉的人,但是她說你是非常有腦子的。」
我問:「你丈夫常會寄明信片回來嗎?」
「好的,之後又發生什麼?」
「老實說,你沒有什麼羞於見人的。」我告訴她。
「G?」我問。
「沒有過。」
「我覺得太暴露了。」她搧搧睫毛說。
「你現在對你丈夫的感覺是怎樣的呢?」
我馬上想到了蓋亞莫從卡文鎮寄回給鄧仙蒂媽媽鄧依玲的明信片。
「剛才你說,他不太利用明信片和你通訊?」
我說:「你給我說的話依據法律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必講出來的。多少歲?」
「你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有外遇丈夫遺棄的太太,還是個有錢的寡婦。我最好早點出動,使你早點知道。」
「我會很小心,很小心。」我說。
「我只好相信你了。」
她猶豫了一下。「我告訴過你,他比我大十歲。」
「當然,NFE八〇一號。」
「也許,但是這期間路上車子不會少。見到美女想搭便車,不理的人又不會多。我丈夫不是說過,一路去釣魚的車很多嗎?」
柏岱芬嘲弄地看看我說,「那麼是百分之七十五囉?」
「一個年輕貌美的金髮女搭便車客。這是他形容給我聽的。馬鍇大笑著對我說:『親愛的,我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我讓她坐在後座。我相信這一招大出她意外。她沒有受過那樣冷落待遇的。』我就告訴馬鍇,要把她繼續留在後座。另一件重要事是自己不要到後座去。他讓我放心,他說他正想看趕快回家。」
「假如他沒有死呢?」
「他三十六歲。」
我仔細看那張照片。照片照得很清楚。
「有。否則我請什麼私家偵探。我知道你們工作非常能幹,但總不能從帽子裡變出兔子來,是嗎?」
「之後又從中溪河。」
「也許路上車不多,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又搭上輛車。」
「什麼樣子的車?應該是外型雖不像樣,機器還是忠心的──」
「他寄明信片給你的時候,應該知道他人會比明信片先到家。」
「據我看。」我說,「這種鬼時間在路上跳出這樣一個漂亮小姐要搭便車總是怪怪的。很多開車的不願找這個麻煩。過去很多次強盜搶劫都是用個美女來做餌的。一個男人只要停車,路邊上就竄出二個帶槍的男的來。」
「到五點鐘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我接電話,長途電話小姐說:『是不是柏馬鍇太太?』我說是的。她說:『等一下加州羅密里有人打長途電話給你。」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柏太太嗎?』我說是的。她說:『我答允柏先生一定打電話給你。柏先生在路上爆胎了,在換輪胎的時候發現備胎也沒有氣。我答允他給你打電話讓你知道。他現在留在車裡。我會叫輛修理車去拖他回來的。他大概在十里之外。』」
「我希望你能把這張照片借給我。」我說。
「想想看,賴先生。假如他距羅密里十里爆的胎。他就變成花五個小時只走五十里。從我聽到他自己打電話給我時『中氣十足』,五十里用五小時,走路也可以走到了。
她想了一想,說:「好吧。我不想把照片這樣的剪開。你……答應我不要亂給別人看,好嗎?」
「假如。」我說,「另一個男的搭便車客搶了他的車,綁了他的人,開到一個荒僻的地方,在他頭上打一下,把他拋出車去,又如何?」
「把他樣子形容給我聽。」我說。
「喔,G就是馬鍇的鍇,朋友叫他小鍇,也有叫他小G的。」
「不是的。他寄了明信片,第一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他是想當晚去雷諾,見一個客戶。但他寄了明信片打了電話給我後,立即打電話給雷諾,發現他要見的人病了。
「你怎麼知道照相的時候,是什麼天氣?」
「為什麼不行?」
「我覺得你真行,能知道那麼多。」
「大概二百四十英里。他告訴我一路上去釣魚的人很多,他形容車子之多猶如蝙蝠出洞。」
「什麼百分之七十五?」
「這個。」她把腿交叉起來,用右手手指輕觸著膝蓋上的絲襪說:「連我自己也說不定。但是因為你們在替我工作,我要說老實話。五號的晚上,我丈夫最後被人見到的時候,我丈夫帶了一個金髮碧眼的便車客。我丈夫這次出差,每天晚上打電話和我聯絡,直到那不要臉的女人出現後,就石沉大海了。」
她用手指指著照片上各個部位。
芬,我在去雷諾途中,念甚。有一搭車客看似好人。路上不會寂寞了。勿念。
「他先寄明信片,然後又向前走了二十里,才決定打電話給我。」
「假如他死了,你又找到確鑿的資料,就可以領到保險金?」
「總機小姐有沒有告訴你,電話是哪裡來的?」我問。
她用手遮住照片一半。我能見到的一半是我在另一張照片上見到的人,站在海灘旁邊,穿了條游泳褲,身材很好,腰也沒有肥肉,他胸部有毛,吸氣縮腰,把肩部收後,胸部挺出,神氣地照了個相。
「我要是完全明了實況,對處理這件事會有幫助的。」
「你說有他照片。」
她交給我一張印得很好的明信片。
我問:「這次電話,可以說是你們兩人正常聯絡,是嗎?」
「電話裡他還說些什麼?」
「他從卡文鎮給你電話了?」
「所以他才決定回家算了,這也是他第二次要從中溪河再打電後告訴我的原因。」
她說:「我沒有。我坐在這裡用電話,差點把耳朵都壓扁了。我問公路警察,請他們詳查中溪河到貝格斐之間所有的車禍。但是沒有車禍報告,沒有翻車、沒有撞車。所以我最後自己有了結論。
她湊向我,好像要還照片,襯衣的花邊壓到我臉上,「真的,我不應該把這張照片給你的。」
「我明白了。」我說。
「我脫去衣服,上床,睡得很甜,睡了四個小時。然後是起床,休息著等他。」
我說:「我不要破解你們密語。我只是了解一下,以後可以知道有沒有人在偷聽你們說話。」
她說:「我來試試看。他有很深色的鬈髮,藍眼,五尺十一寸高。一七五磅。」
她說:「和自己的偵探說話可不可以有點保密的?」
「懂了。明信片是從卡文鎮寄出的?」我問。
她嬌羞地說:「我這個女人喜歡坦白說話。我覺得假裝和找遁詞沒什麼意思。我要喜歡什麼人,我會講。我要不喜歡什麼人,兩句話一講,他會知道。」
我把眉毛抬起看看她。
「這一次為什麼例外呢?」
雖然,進去後我剛站在長沙發前,但是她已經大方地在另一隻沙發坐定,那語氣還真像我是來和她幽會的。
「不好意思。」她說,「我們是照著玩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一半照片遮起來,只給你看另外一半?」她說。
怕柏岱芬太太等得不耐煩,又打電話給白莎催我,白莎真會大叫得別人以為失火了。我雖然還有幾件事想辦,但是還是先把車子開到金環公司公寓,乘電梯到七樓,來到七二一室。
「別傻了。」我一面說,一面把她手移開。
「我問他,搭便車的人好不好。他大笑說:『親愛的,我有二個搭便車的人。男的一個我在卡文鎮給他搭上車的。我想他是個好人沒有錯。只是他喝了酒了。但是快要進中溪河的時候,我又讓一個真正漂亮的金髮上了車。』」
「多少歲?」我問。
「是羅密里。我從地圖上去看羅密里,距中溪河六十里。」
「好吧。」我說,「交給我去忙吧。」
「說下去。」我說。
「再說,我不相信我丈夫是因為泡妞而失蹤了。我認為發生了什麼意外了。我丈夫從沒有出去那麼久未和我聯絡過。即使那金頭髮真好,也不至於那麼好。
客來車服務中心──進入本州各漁獵地區的大門。
我說:「喔!幹我們這一行,什麼都要知道一點。有了照相的常識,一眼看向照片就可以知道很多事。譬如,這張照是有霧情況下,在相當晚的時候,用百分之一秒時間,F16,快速底片拍的。」
我說:「會不會他正好來了一種情緒──任何女的都是好的?」
「不錯,這樣你就成了寡婦。」我說。
反面寫地址、貼郵票,預留極小一片空白給客人寫幾個字。在底上,也密密地印一行小字:
「但是,這個推理和事實相差了五個小時。」
她看向我眼睛說:「破解我們密語,對這件事有關嗎?」
她用喉音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你會說我的百分比估計得太低呢。」
「我想柯太太已經和你談起過,這裡還涉及一筆七萬五千元的人壽保險,在意外死亡時是加倍給付的。」她說。
她點點頭。
她說:「當然。柯太太定的價格。我想她太貪了一點,賴先生,而且她很小心。她要我用限時專送把現鈔送到才算接下我這件案子。我為了這件事跑了幾次銀行,拿了現鈔用限時專送寄給她的。」
她張大了眼睛問:「你怎麼能看得出來呢?」
她知道自己曲線好,也知道怎樣表現優點。
「老實說,他這樣耍花招,在外面玩,這次又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太在意了。」
「現成的有二張。」
她說:「我先生是個推銷員。他是個成功的推銷員。但是賴先生,說實話,我們沒有積下太多的錢。假如我打官司想離婚的話,那點財產連打官司的費用都不夠付。相反的,要是不談離婚的話,我丈夫每個月收入很多,雖然他自己花費不少,我也蠻有的花。」
我說:「這張照片比較合用。是一張海邊雲層很高的白天所照的相片,所以沒存強烈的陰影。看人看得清楚。」
她說,「你根本一點也不明白。你是在敷衍我而已。事實上,我的坦白嚇了你一跳。你不習慣這樣坦白的女人,是嗎?」
「我就要生活費。」
「之後呢?」我問。
我盡量做出公事化。裝模作樣地拿出一本記事本。嘴裡說道,「你先生失蹤了,你要我們幫你把他找回來?」
「我能看一下明信片嗎?」我問。
「我的表弟照的相,他是個照相迷,有一架兩個大眼睛的方型照相機,正像你說的一樣。我記得他用一個曝光錶,說是要F16,百分之一秒。」
「讓我們實際一些,賴先生。我們都不是小孩了。我們應該面對現實。這一次他真的想早些回家,急於回來。他從卡文鎮給我寄了張明信片回來,同時也打了個電話給我。此後他在中溪河又打個電話給我。再之後,因為他在半路爆胎了,他叫那金髮搭車客自羅密里打電話給我。」
我向她看去,她根本不在乎我看她。
她說:「他出門旅行時的正常聯絡,是的。他出門時經常喜歡打長途電話回家,說是喜歡聽聽我聲音。然後說幾句特別語,別人不懂的,但對我們有特別意義。」
「是的,半小時之後。差不多快到午夜十二點了。聲音完全正常。就像正常的他。他說很高興,可以早二天返家。」
柏岱芬是典型純麥色皮膚。黑色的頭髮即使在很暗的光線下,仍會有發亮的光澤。眼睛是藍色的,但在太陽光底下看得出是深藍色,不是碧藍色。腰部很細,但曲線很好。她三十不到,可能連二十五都不到。唯一缺點是她的嘴。嘴唇太厚。但是她有好的化妝技巧,遠遠望去,美得像玫瑰花蕾,只是稍大而已。
「我一開始在腦子中出現的是又生氣又失望的丈夫面孔。他在公路上爆胎,發現備胎也沒有氣了。他被困在那裡等候拖車。當然他不會願意讓搭便車的留在車裡,自己去叫救兵。也許男的便車客在這種時間想幫忙也沒有用。當然我先生會建議女的便車客重施故技,隨便攔輛車到最近的有人地方派拖車來救助。」
「你要知道我丈夫比我大十歲。所以除非是對方美若仙女,馬鍇不會在意的。
她中斷我的話:「不,不對。馬鍇不是這種人。他一切都要最好的。他開的是今年的『路來賽』,裝備齊全,可調節座椅,自動天線,冷氣、音響……一切都有。」
她說:「是的,都是在五號當天。不過,那金頭髮打的電話嚴格講起來已是六號的早上。
「都是在五號當天嗎?」
她說:「這不是一件離婚案。這是一件要調查的案子。是有差別的,我在電話上曾經和柯太太解釋過,她同意接下我這件案子。她自己說她管接案子,我認為你們已經接下這案子了。
「能告訴我嗎。」我問。
她做作地說:「我懂得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做,你……你有點叫人……你使人對你有信心,賴先生。」
「估計太高,太高。」我說。
「過不多久,他又從中溪河打電話給你,是嗎?」
「我看沒什麼不好意思呀。」我說。
她說:「我想沒有這個必要。我只想讓你知道打電話的確是他自己,而且他情緒很好,一切正常。」
「賴先生。」她風趣地說,「要你去找的是我的丈夫,不是我──我在這裡,就在你邊上。」
「他說取消雷諾之行,要直接回家了。他還說了些隱語,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別人聽不懂的。」
「明信片還在嗎?」
「你估計的百分比太高了,柏太太。」我說。
我點點頭。
我湊向前再瞪了眼睛看這張照片。
明信片正面是一個整潔的加油站。招牌照得很清楚:「客來車服務中心」。下面印著一行小字:
長睫毛下的大黑眼向我看看,然後又向別處看,好像不要我看出她在想什麼似的。她說:「也有可能我不要他回來。目前,我只要知道他遇到什麼了。老實說,我的婚姻本來是為了鈔票,沒有半點感情在裡面。」
我伸手向她要另外一張照片。
我點點頭。
「馬鍇只要出去了一個禮拜,他會急著回家的。但這一次他出去了十天了。」。
「你和柯太太把一切條件談妥了?」我問。
「你走出去調查過嗎?」我問。
「你知道牌照號嗎?」
她搖搖頭:「當然不必問,男人都會樂於讓她搭車的。那時已經快到午夜了。明顯的,這個曲線良好的女人,可憐巴巴地伸出大拇指在公路上要搭便車。說不定右腿還稍彎地故意踩在一塊石塊上。我的馬鍇絕不會絕塵而去不理她的。他不是古板那一類的──假如他是那一類,也釣不到我了。」
她神經地笑著說:「有什麼羞於見人的話,這上面是一目了然的。你看這件比基尼是自己做的,幾乎是透明的。」
她假意地掙扎一下。
「喔!但是不行呀。」
好的經過專家指導過的脫衣舞妓,在台上連脫隻手套都有挑逗性。挑逗性用來形容柏太太十分恰當。她看看我,把眼光移開,又看看我,用磁性的聲音說:「喔!挺帥的,賴先生。你的合夥人說,你會來看我。」
「容易。」我說,「照片主題很清楚,遠近距離的景物也清楚。當然用的是小光圈。照相機和人物距離大概十二尺,但遠景明顯仍在焦距內。再說底片不是三十五毫米的,是用方匣子照相機拍的,用的底片是二點五乘二點五寸,多半還是二個鏡頭,否則不可能那麼清楚。照片裡的全景稍稍軟了一點,是拍照的人按快門時移動了一些,假如用的是二百五十分之一秒,移動一下下無所謂,不會看得出。所以我想是百分之一秒。」
「自動向你投懷送抱的。」
「我就成了寡婦。」
我問:「之後呢?」
「也不必那麼匆忙,是嗎?」
「當然。」
我說:「我對女人從來沒有習慣過。女人們每個都不一樣。」
「之後。」她說,「她把電話掛了,根本沒有等我說話。當時我就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她的電話和發生的一切。」
她繼續說下去:「賴先生,推銷員是一種很奇怪的人。沒有出差,不常開很多長途車的推銷員,一毛不值。一個推銷員──我用你的職業來比喻,我敢說有一半以上的女人,你去看她們的時候,她們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是的。」
她說:「神經發作吧。在電話裡,他提起過明信片的事。他說卡文鎮這個加油站在試一個新的宣傳方法。他們免費提供貼好郵票的明信片。任何去那加油站的人都可以拿,寫上地址即可投郵。當然,明信片正面印有加油站的廣告,和當地的一點廣告。」
「請讓我看一下。」我說。
客來車服務中心位於本州最好漁獵區入口卡文鎮。本中心定時與本地區各單位聯絡,隨時提供旅遊者最新資料。本中心設有絕對整潔的公共盥洗室,備有香煙、糖果、飲料販賣機。漁獵遊客勿忘進入本區前,先來客來車服務中心。
「多少歲。」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讓金髮美女搭便車?」我問。
下面簽了個「G」。
照片裡她穿了件比基尼,真是一等身材。
「你和你丈夫共同的存款戶?」
我點點頭,打開記事本。拿出一支筆,裝作要記重點的樣子。經驗告訴我,這一招對某些我們希望他說話的人,是有用處的。
「你可以試試看。」
「當然。」
「說下去。」我說。
「謝謝你。」我裝出一本正經生意經地說。
「有你丈夫的近照嗎?」
「當然他希望能避開這些人的車流。」我說。
「卡文鎮離這裡多遠?」我問。
「先是我丈夫從卡文鎮打電話給我。那個時候,他認為當夜他會駕車到雷諾,第二天見一個要見的人。他也從卡文鎮寄了張明信片給我。電話中他告訴我已經開了大半夜車。他說有一個人想搭便車,可能他會和他輪換開車。」
我說:「白莎推銷我的時候總是言過其實。白莎是個很好的推銷員。」
「大概吧。」
「一個女人?」我問。
「當然。」她說,「我準備好在這裡。這是從卡文鎮來的。」
有的女人擺動曲線,令人看來是裝腔作勢的扭屁股。有的女人輕輕一擺動,很溫柔,有一種「跟我來」的味道,讓你眼睛跟她的動作看下去,心裡像在用手撫摸一樣。我想高級的脫衣舞妓最有這種本領。
「為什麼他打了電話,又再要寄明信片?」
我點點頭,把照片放入口袋。
「再說,第二天我遍查羅密里每家修車廠。沒有一家曾經在這個時候,有人請他們去公路上拖過一輛這種車。當晚最後一次,有一家修車廠派出拖車是清晨三點鐘。另一家是二點四十五分。這二個地方我都查過,都不是我丈夫的車子。」
她說:「如我要和他離婚,我要有生活費。我節省點時間,講透徹一點,所謂捉姦捉雙,我要你在他行動的時候捉住他。我要真憑實據。我要他沒有話講。」
「我的時間是匆忙的。」我一面開門,一面告訴她。
她拿出兩張便照。其中一張有三個人。她說:「右邊那一個是我丈夫。」
她說:「從沒有過。我丈夫不喜歡別人看他生意上的信。他不在家時要和我聯絡從不寫信,都用電話。」
柏馬鍇在空白欄寫著:
「別扯了。我出去辦事要這張照片。你可以把你的一半剪下來。但是你丈夫那一半我要帶走。」
她同意地說:「是的,這也是事實。這雖然解釋了電話遲來五小時的原因,但不能解釋為什麼我丈夫一個星期來都沒有消息呀。」
「而且,你能引起別人的興趣。」
「柏太太。可能你找錯人家了。我們這個偵探社,從不辦離婚案件。」
「我也在照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