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計,狀元才》目錄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你不是和她聊過了嗎?」白莎問。
「沒關係。」我告訴她。
「是不是要我來看你?」
「這個我懂。」我告訴他。
「也沒關係,」我告訴她:「讓他們問好了。我只是在多方查證。」
「再之後,我也不知道了。」我說:「要看事情發展了。」
花了一分鐘才聽到她來接電話。
「是我自作聰明,我不好。」
她邁步出門,走上走道。
「哈囉,桃蕾,」我說:「我是賴唐諾。對杜美麗的事,你找到什麼了?」
「快了。」我說,把電話掛上。
「你說的任何人,不會專指宓善樓警官吧?」
「她認為重要。她認為你做的每件事都重要。她對總機小姐說過,你一打電話回來就通知她。」
「再之後呢?」
「莫亞律是車禍案和頸椎挫傷專家。律師──你知道嗎?所有西部的保險公司,又恨他,又怕他。」
「唐諾,這裡的人都在問起你呀。」
「你把他催眠了。今天早上他很迷惑,然後他的一個職員給他一個電話,他就好像偷吃的小孩手被卡住在糖罐裡,而他現在竟拚命在叫救命了。他說他要和你說話,那麼神秘,他都不願對我說,要和你說什麼。他說你會瞭解的,但是要解釋給我聽就太花時間了。」
「當然。」我說:「但是,現在打官司時呈閱和存檔的是愛克斯光片拷貝,拷貝上這一部分最易做假了。除非有人疑心到,否則往往不查根的。
「奇怪的事發生了。」她說:「美麗今天正午的時候接到一個長途電話,我不知道幾點幾分,因為我騎馬還沒回來。」
「醫院這樣認為。」我說:「醫院準備叫她走路,但又不願意太明顯說明原因。當然從別的方向看,這些困擾也許起因於一個不喜歡她,要她走路的督導。
她把電話交給我。果豪明說:「哈囉,唐諾嗎?」
「發現什麼沒有?」
我搖搖頭。「毛病也沒有那麼大。」我說:「實在是她太動人了。而且她動作太快了。雖然還是早上,但是說來就來,我招架不住。」
「假如你能來的話,就太好了。」
「他已經參與了這件案子。我不知道他是一開始就幫助羅漢曼,還是後來羅漢曼去請他參加的。反正他們設了一個陷阱,我們保險公司進去得太深了。」
「愛克斯光片上不是都有號碼,指出病人號和日期?」
「我在電話上不能解釋。今天晚上一定要見你,但是目前我離不開家。」
她拿起電話一聽,幾乎立即聲音變成蜂蜜和糖漿。
「為什麼?」
「發生什麼了?」
「我說過討厭極了的那個人,下午打電話給我,叫我出去和他談一談。唐諾,他很不錯。他其實知道所有昨晚我說他應該懂得感謝之事。我等你很久,仍未見你回來。你叫我打的電話已打通,對方說會立即詢問,但說據云已離開,請你再給她電話。有任何事要我做,可來電。愛茜留
「他真衝動。」我說。
「是的。」
「要我去幹什麼?」白莎問。
「不是十分完整。」我說:「今天一早我和她男朋友談過了,之後我又和她女室友談過。」
「你對他做了什麼啦?」
「是的。」我說:「是我叫她找你的。杜美麗怎麼樣?」
「現在看來莫亞律和這件案子也有關係。」
白莎說:「你認為這位護士偷出愛克斯光片子來了?」
「他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顯然聽到了我進去的聲音,一下子把門打開。
「果豪明急著見你。」白莎說:「他每半小時來一次電話──我看,這又是他──」電話響起,她把話停下。
「你,」我說:「不會受她性騷擾,我要聽她說實話。」
我走回自己辦公室,掀起玻璃板一角,看到愛茜給我留下的一張便條。便條只有我看得懂。
「她匆忙把東西整好,說她母親病重了,她一定要走。我騎馬回來,她已經走了。就那麼急。」
「不要在外太久,快點回來。」她聲音好聽地說,但是聽起來總有一點職業性的關心味道。
「我完全懂。」我說:「我一個小時後會到你家去。目前有件事我一定得先處理。我不可能早到,但說一句算一句,一個小時後一定到。」
「有人想到這一點,回過頭來到醫院查原根,當然很容易查出來。但是一般保險公司的律師目前尚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會請專家偷偷看一眼原告的證據──也就是愛克斯光拷貝──假如他們認為會敗訴的話,根本不等到開第二庭,就派出協調的人,庭外和解了。」
「因為,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到哪裡去。」
「怎麼回事?」
「善樓已經知道了。他打電話給我,他說你要是不遠離這件謀殺案,他會把你關起來,直到本案結束為止。」
「重要事?」我問。
我向她笑笑:「一切過一段時間都會變好的。」
「有關那個護士,我們找來的資料對你有用嗎?」柯白莎問。
「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便條上寫著。
「說下去。」我說。
「他也氣得發瘋。」
白莎說:「這本來是你老毛病。」
「他愛生氣,生氣是做偵探最忌諱的習慣。」
「是的,果先生,他剛剛一步跨進來。我正想告訴他你在找他──他進來不到兩秒鐘──是的,我來請他聽電話。」
「好,」我說:「我會看一下是什麼紙條,有關什麼消息。之後就去看果豪明。」
我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到孤崗山休閒牧場,要費桃蕾聽電話。
「醫院裡指控她偷竊愛克斯光片,這些片子是受傷病人的。我認為她偷出來的目的是提供假病病人使用。」
白莎說:「你秘書說,有一張紙條在你玻璃板底下,要你一進來就去一看。」
「莫亞律是什麼人?」
他猶豫一下又說:「目前我一個人在家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太太可能會回來。萬一她回來的話,我們含糊一點。這件案子裡有的事她不太瞭解。」
「他那麼壞!」果豪明說。
「怎麼呢?」
他的聲音顯得放心了:「謝謝,唐諾,那就好。」我把電話掛上,白莎用閃爍、精明的眼光看著我。
「唐諾,今天下午我和你秘書談過話──」
「事情不好了。」
「他那麼行,嗯?」我問。
「我和她聊過了。」我說:「但是沒什麼結論。她身上迷惑人的東西太多。一下這樣,一下那樣,又會站到我很近的地方來。我怪她用『性』在引誘我的時候,她說:「我還沒有真用哩。」白莎,我對她沒辦法。」
「那個羅漢曼,實在是比我們想像中聰明得多。」
「這就要靠到你出馬了。也是剛才我對果豪明說我還有一件事做,要耽誤一小時的事了。我們兩個要一起去保安公寓,要去和杜美麗的室友尹瑟芬聊聊。」
「怎麼會?」
晚上七點,我回辦公室,想把照相機放回去,又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留言在桌上。柯白莎的辦公室裡還有燈光。
白莎把自己從會出聲的椅子裡舉起來,說:「我擦點粉,立即跟你去。」
「老天,」她大叫道:「想要找你會找得我胃潰瘍穿孔。你該死的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到哪裡去?」
「謝謝你,唐諾。我知道你會懂。你看,在我們這一行裡,有不少時候我們一定要用女作業員,就像你們要用一樣。但是向女人解釋是解釋不過的。」
我把紙摺一下放入口袋,坐下來等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