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三章 死說成活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三章 死說成活

項羽哦了一聲,問道:「沛公既無爭奪長公主之心,為何要在殿上與我爭?」酈食其說起謊話來是臉不紅心不跳:「沛公為激起魯公的雄心壯志好早日剷除暴秦,這才與魯公爭搶。若非有關中王與長公主的約定,魯公何以會以死與秦軍拼殺,而有巨鹿之大勝?又何以會血戰萬里攻入關中?」
酈食其心中奇怪,「這韓信是項羽身邊的人,怎這般為沛公擔憂?且試他一試。」便笑道:「韓將軍是希望沛公有事還是無事?」
范增哈哈大笑:「好個酈食其,果然能言善辯。只是任你如何口吐蓮花,老夫也是無動於衷。你既說願打願殺皆由吾等,那麼就成全與你。來人,將廣野君拖下去,斬首示眾!」
酈食其頓時會意,連忙點頭道:「酈某這就動身。」
范增冷笑道:「廣野君好口才,卻休想糊弄老夫。老夫早已探知,你與王吸在函谷關駐守,便是對付我大軍西進。還想狡辯!」
韓淮楚腦中就是一轟,「劉邦竟要來項羽軍營。而此地正是鴻門,那史上記載的鴻門宴果然就要上演!」
這人正是本書的男豬腳韓淮楚。
陳嬰大笑道:「項羽能以七萬孤軍大敗王離,沛公的軍馬難道比王離的長城軍團還要厲害么?」
這聯軍大營便像龍潭虎穴,范增口中說走一遭說得輕鬆,可誰都知道劉邦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不來還可以依仗手中的軍馬與項羽打上一仗,來了只要項羽一聲令下,那劉邦便咔嚓一聲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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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嬰入關去咸陽見劉邦,走時對王吸講項羽會按兵不動等自己的消息,誰知他被人耍了,項羽壓根就沒想到過按兵不動。害得王吸信以為真,沒有做好防禦的準備。
劉邦貌似信心十足,掰著指頭給陳嬰算賬:「那項羽說是有四十萬大軍,可俺知道他在巨鹿一戰損失慘重,就算後來他四處徵兵,滿打滿算他的嫡系部隊只有十萬。其餘諸侯軍馬,未必能死心塌地跟從於他。可俺的軍馬有二十萬,怕他怎地?」
那酈食其是第一次見韓淮楚,而韓淮楚此刻身在項羽軍中便是敵方一派,說不定是那人老成精的范增派來的殺手也未可知,自然是懷有戒心。不露聲色道:「韓將軍問這事幹嗎?」
酈食其大喊一聲保住了性命,心道僥倖。又堆起笑容說道:「多謝魯公不殺之恩。酈某風聞魯公為長公主一事對沛公有些誤會。其實沛公並無與魯公爭搶長公主之意。沛公常說,魯公少年英雄蓋世無雙,與長公主正是一對良偶。還說若魯公與長公主大喜之日,必獻上厚禮前來稱賀。」
遂正色道:「韓某希望沛公太平無事。」
僅僅憑酈食其一人,恐怕說得動項羽,卻說不動那老練的范增。張良又道:「廣野君此去,帶上吾一封書信,務必請項伯來我軍營見子房一面。」
他話未說完,張良已厲聲何止:「夠了,不用再說。」轉頭對劉邦道:「沛公,請速斬廣野君!」
劉邦派兵駐守函谷關,分明是不想項羽與眾諸侯進來。這明擺的事,如何解釋得通。
那項羽只派了英布這位小弟,大哥還未出手,就把劉邦的五萬軍馬打得屁滾尿流。劉邦剩下的十五萬軍馬已分散在關中各郡,哪裡是項羽這位人見人怕的野獸的對手?
也是那劉邦的軍馬見到自家人,都不想出力,這一戰極其順利,王吸的五萬大軍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只剩下兩萬人馬。還想著搬弄口舌之利挑撥諸侯分崩離析的酈食其,連諸侯軍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就灰溜溜地帶著殘兵敗將逃回咸陽去了。
把白說成黑,黑說成白正是酈食其的強項。張良知人善用,這當口就要用到酈食其這般人物。
「連項伯也出來了,那史書上記載的鴻門宴真是一點都不假。」韓淮楚心中的震撼是一浪接一浪。
於是范增道一聲:「送客!」命人將酈食其送于大營之外。
項羽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劉邦不與他爭奪心中佳人,又不阻止他入關,幹嗎還要同劉邦拚命?
她便道:「死罪暫且記下。請主公速派廣野君去項羽軍中解釋,若能說得項羽解消對主公的怒氣,便饒他不死。」
酈食其看那人,穿著楚軍尋常士卒的打扮,卻風姿俊雅,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卻哪裡是一個平凡之人?不由驚異道:「閣下是誰,怎知酈某之名?」
酈食其「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韓信。常聽沛公談起,說韓將軍有經天緯地之才。卻不知為何甘於做一個尋常小卒。」
劉邦聞言,一屁股坐下,兩眼空洞,人似被雷殛了一般,呆如木雞。
項羽猛一拍案,怒道:「劉季派兵駐守函谷關,分明是不想項某入關。你怎說他要恭迎我,顛倒黑白?」
張良微微一笑:「廣野君不是擅長舌辯嗎?怎麼解釋還用子房來說?」
「敢情羽兒的巨鹿大勝還要感謝他劉邦!這酈食其滿嘴胡說八道,能將死的說成活的,真是一個人物。看羽兒臉上笑眯眯的樣子,看來已被他說動。」范增是越聽越氣。
劉邦快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那些地盤幹什麼?
被張良一嚇,酈食其這一下還未緩過勁來,愣愣道:「軍師要我如何去向項羽解釋?」
風塵僕僕的張良一回霸上,便對眾人鐵青著臉喝問:「是誰給沛公出的主意,要屯兵函谷?」
酈食其一拱手,道聲:「拜託!」隨即上馬而去。
酈食其滿臉堆笑道:「魯公錯解沛公之意了。沛公初定關中,恐秦人不服,所以在關中險要之地,皆分兵鎮守,不獨一個函谷關。」
張良也只是嚇唬一下酈食其而已,並不真心想殺他。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幫劉邦逃過這一劫,不被項羽一刀咔嚓。
劉邦呵呵笑道:「沒有這麼嚴重吧,廣野君可是立了大功的。」
韓淮楚笑道:「在下韓信,曾與沛公在琅琊郡打過交道。酈先生回去問問沛公,自會知道。」
韓淮楚微微一笑,說道:「今日不談這事。酈先生此來,不知是否將上將軍與魯公的誤會冰釋?」
劉邦在霸上見了楚王特使陳嬰勸說他開關迎接諸侯入關,態度還生硬得很,露出一副流氓無賴的派頭,揚著脖子道:「那項羽哪是為關中富庶而來?分明是想與俺爭奪長公主。俺劉季先入關中,按懷王約定,那長公主是俺劉季的。想與俺搶,門都沒有!」
陳嬰便冷笑道:「沛公難道不怕那項羽率軍殺來?」
陳嬰嗤笑一聲:「沛公,你還想著做關中王,想娶長公主為妃?這次能保住你的命就算不錯的了。」
眾人齊聲勸道:「廣野君勞苦功高,這一次只是中了項羽的詭計,請軍師饒他性命。」
正自踟躅,不知是否就此回返。忽然道前閃過一人,對著他拱手施禮,說道:「足下可是廣野君酈食其么?」
劉邦說那「二十萬」三字時,語調提高了三度,好像腰桿挺硬。
出了營,酈食其這下可傻了眼。自己已身在營外,如何見到那項纏,將張良的書信送到?張良反覆叮囑,一定要將書信交與項纏手中,那書信沒有送到,如何向軍師交差?
「江山美人雖好,看來卻不是俺劉季能拿的東西。還是想方設法保住這條命再說。」劉邦這個彎一時轉了過來,問左右道:「子房先生何在?」
蒲耳的軍馬正面做出佯攻之態,英布的奇兵經過攀山越嶺,穿插到函谷關之後。一場突入其來的奇襲,迅速擊潰了王吸駐守在函谷關的駐軍。
韓淮楚不由哈哈一笑,說道:「沛公要來,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
雖然那劉邦最終逃過一劫,被項羽發往漢中那偏遠之地,最後成就了帝業。但世間的事不是史書上說的就一定會變為現實,沒有人推導,也可能走向歧途。那范增用心險惡,分明是要等劉邦到來將他除掉。不知劉邦如何能走出死地逃入生天?
酈食其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子房先生有一封信要交給項伯,聽說韓將軍與子房先生也是舊交,不知可否將這封書信帶到。」
旁邊人提醒道:「沛公,你不是將子房先生派去上郡了嗎?」
項羽道:「廣野君冒死來為你家沛公開脫,乃忠義之士,項某佩服。」
韓淮楚笑呵呵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與沛公有舊交,擔心他的安危罷了。」
他話音剛剛落下,一人跌跌撞撞衝進大帳,高聲稟報:「主公,大事不好!英布率三萬人馬突襲函谷關,王吸戰敗,函谷關已經失守!」
酈食其暗罵一聲,「這范增果然是人老成精,竟祭出這計殺手鐧。眼下也只有先應承下來,再想他法。」便笑道:「有何不可,酈某這便回去與沛公稟報,他日沛公必親來向魯公賠罪。」
一心除掉劉邦的項羽揮師東進,直入函谷關。那咸陽城便探手可取。
項羽手一擺,道聲且慢。那些軍士便將酈食其放開。
酈食其猛摑自己一掌,說道:「酈某糊塗,錯會了沛公初衷。沛公原意只是防秦軍殘卒與流寇入關,卻並不想阻止魯公。他與魯公有兄弟之情,又同在楚王殿前為臣,要聽說魯公到來,歡迎還來不及,又怎會阻止?是酈某與王吸建議,如今時局混亂敵我不分,也不知是否有流寇殘賊想打著魯公旗號,混進關中劫掠騷擾,故而所有兵馬一律不許入關。只待見到魯公親來,這才開關迎接。沛公知曉后,對酈某大罵不止,說因酈某之故,讓他見隙于兄弟。特命酈某來向魯公賠罪。願打願殺,盡憑魯公之意。」
但好不容易說得項羽有些相信,若不答應項羽必然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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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肅然道:「廣野君自恃口舌之利,陷主公于危境。今日不殺他,日後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劉邦嘿嘿笑道:「上柱國多慮了。劉季也慮及如此,早已派大將王吸駐守函谷關去了。那函谷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又有酈食其在那做軍師,諒那項羽攻不進來。」
他正欲出言呵斥,心中忽有了一個主意,便呵呵笑道:「原來沛公如此有心。他這麼有誠意,不知他敢不敢來我軍營中走一遭,親自來向上將軍解釋清楚。」
酈食其便道:「也沒什麼大事,范軍師說只要沛公親自到此間向魯公解釋一番,其間誤會想必能夠消除。」
六十歲的老頭哪禁得住張良這麼一嚇,瞬時面色如土,兩腿直打哆嗦。
酈食其能說動十幾座城池歸降,這種場面屢見不鮮。只聽他高聲喊道:「酈某死不足惜,只是不能化解魯公與沛公之間的怨恨,有辱使命,引以為憾!」
項伯就是項纏,流亡江湖時曾託庇于張良下邳家中。項梁這一輩都死絕了,只剩下一個項纏,楚軍中因他輩分高尊稱他為「伯」,並不是指他是項羽的伯伯。
「還不快去請來!」劉邦大喝一聲。
便有軍士上前,抓住酈食其雙肩,直往外拖。
酈食其點頭稱是。張良便傳令,命幾路攻取關中各郡的軍馬速速回來霸上。
酈食其遂入內見項羽,把那六十歲的老腰一躬到底,高聲道:「恭喜魯公曆經艱辛,也同入關中。沛公令吾面諭魯公,將恭迎魯公于咸陽城外。」
「廢話,那劉邦是小生未來的老闆,還會希望他被項羽咔嚓?」韓淮楚心想。
能言善辯的酈食其到了鴻門軍營外,說是奉沛公之命,要求見魯公解釋一些誤會。守衛入內通報,范增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轟他走便是。」項羽道:「不妨見他一見,且聽那劉季有何話說。」
有困難,找子房,已經成了這裏的公式。
眾人只是叫喚,喊了半天他才聽到。嘴裏只是嘀咕:「怎麼辦?項羽要打來了,關中王做不成了,長公主娶不成了。」
那酈食其已經回來,訕訕道:「是酈某的主意。原本想等諸侯軍來,用反間計斡旋分化各路諸侯。不曾想項羽詭計多端,趁著上柱國來勸說主公之機,派英布前來偷襲……」
他便笑嘻嘻接過那信,說道:「酈先生放心好了。韓某一定將書信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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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豐鴻門,與東南的霸上遙遙相對。諸侯聯軍大營,旌旗獵獵,營盤一座連著一座。
他對未來老闆的事關心得緊,在營中一聽到酈食其前來,便趕忙前來問個究竟。孰料酈食其不僅未說動項羽,還被范增用話套住,一場不欲看到的鴻門宴還是要如期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