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登壇拜將滅三秦
第十九章 呂四小姐
巴天虎模樣沒進化完全，大腦卻比尋常人好使，可說是一肚子壞水。一聽漢王使者酈食其道明來意，反應也夠快的，立馬要求漢王將公主嫁給他作為交換條件。只想扯旗造反，那漢王有女兒控制在他手中，便有所忌憚。
「這是哪歸哪啊，想引誘小生娶你這刁蠻公主是你姐姐老處女一廂情願，我又沒答應，你來衝著我亂髮脾氣幹嗎？」韓淮楚不由啞然失笑。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請他們統統在城中最高檔的酒家——望江樓猛啜了一餐。然後領著一大群人go shopping，說是要按配方每樣配出一千副老鼠藥。
韓淮楚回到糧儲，也不管那配方有沒有效，一樣配出一千副。那老鼠籠連日按圖樣打造了五百隻，內裝香肉，放在糧倉各處角落。只要老鼠嘴饞，想吃香肉，咔嚓一聲，機簧一動，便夾你一命嗚呼。
現在已可看清那呂媭的容貌。只見她稚氣剛脫，年紀絕不超過十六歲。但在這時代來說，剛到了出嫁的年齡。
韓淮楚詫問：「何人敢如此囂張，難道這裏沒有王法么？」
形勢所逼，巴天虎便豁開了去，公然造反，自號巴王。那天鵝肉巴族一枝花沒有吃到口，反惹一身騷。劉邦是灰頭灰腦，行進在回都的路上。
劉邦在沛縣黑道上混時，大嫂呂雉便在一幫小弟中極有威望，有她開口，也就無人再說三道四。
擺脫了強大的秦廷控制的巴天虎一直謀求自立為王，把那十幾個民族組成的巴郡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礙於漢軍勢大，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她還是打錯了算盤。那呂媭倔強得很，與樊噲自小長大情投意合，就算韓淮楚再好，她也是一門心思要嫁給那屠子。結果呂家姐妹大吵大鬧一番，不歡而散。呂媭便來找韓淮楚，想把一腔怒氣發泄在他身上。
陸賈出班說道：「韓信早就料到漢王南行會遇到兇險，提議加派大軍前去接應以備
還沒等韓淮楚看清那少女容貌，「駕」的一聲，那少女已馳到他面前勒馬停住。便聽一聲清叱：「韓信，你給我聽好，我呂媭絕不會嫁給你！」那少女手揮馬鞭指著韓淮楚，橫眉冷對就像韓淮楚欠了她錢不還似的。
原本鵝蛋型的面孔拉長，雲鬟擁翠，粉頰噴紅。皮膚吹彈得破，白里透出嬌艷健康的酡紅。齒如編貝，鼻若凝脂。兩道黛眉，淺顰微蹙，似乎有含著嗔怒的模樣。身材修長，該平的平，該翹的翹。
接下來巴郡傳回的消息令朝野大為震動。
老鼠你會生抗體是不是？一副葯弄不死你，就再來一副，不信你活得成。
若巴人自立，那如三隻鼎足組成的漢國便失掉一郡。最壞的是丟掉了交換戰馬的資源——鹽井，急缺戰馬的漢軍便再無來源得到從關中馬販私運過來的秦馬。
群臣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韓淮楚知道了自己回頭率高的原因，也就對這些熟視無睹，神情自若地牽著馬在集市中閑逛。原來他要在城中出一幅榜文，須購置點東西。
原來那呂雉將韓淮楚召進宮中，便是要小妹看看他這個人。心想那韓將軍生得如人中龍鳳，說不定呂媭一見便喜歡，改變了心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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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立刻招來一片反對，說韓信只是一個小小的治粟都尉，怎能讓他入朝商議如此國家大事。叫聲最響的，便是建功侯曹參為首的沛縣一幫宿將。
「原來不是那行刺清帝的武林高手呂四娘，而是老處女的妹子呂媭。她在上有呂澤呂釋之兩位哥哥與呂雉，在家排行剛好是老四，怪不得叫她呂四小姐。」韓淮楚一陣恍然。
於是韓淮楚寫就一幅榜文，在菜市口用竹竿挑起，求民間異士鼠藥配方，招募鐵匠。
漢王妃「哦」了一聲：「那韓信竟早有預料！國
搞了兩個時辰，配方買齊。於是有人張羅去雇馬車，隨他去郊外糧儲。韓淮楚則在集市中等候馬車雇好。
便有丞相蕭何提議，文韜武略的縱橫家高弟韓信正在此間。何不召他來商議，看他有何良策？
那灌嬰護著劉邦來到大江之南。望著那滾滾長江，劉邦只是叫苦。原來那渡河的舟楫，被暗伏的巴人一把火給燒得精光。敵人勢大，周勃是撐不了多久。只要過不了江，到頭來還是難免被巴人所擒。
忽然那鬧市一陣喧嘩，一匹紅色小馬橫衝直撞而來。集中攤販忙不迭紛紛躲閃，躲得慢了就被那馬撞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劉邦是嚇得面色如土，後悔為了一位美人陷身險境。他的兩位愛將威武侯周勃與昌文君灌嬰反應迅速，立刻讓灌嬰護著劉邦快撤，周勃自領盾手殿後保護，且戰且退。
他便笑嘻嘻問道：「小姑娘，你是從何處聽來，韓某說要娶你？」
劉邦恐在此地地理不熟，無心戀戰，便下令退軍江北，歸返南鄭。
不到一會，他買到一根竹竿，一匹白布，還有墨汁與狼毫。
韓淮楚離開王宮，已快近中午時分。
這十幾天滅鼠運動開展得轟轟烈烈。頭一天就殺滅了老鼠三千隻，糧倉里死老鼠堆成一個小丘。第二天又殺滅了兩千隻，再往後越來越少，到第五天過後，竟逮不到一隻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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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媭是有氣出不得。鞭梢在韓淮楚手中奪不回，索性棄了。拋下一句：「韓信，今日的賬，本姑娘總有一天會同你算。」一扭馬頭，揚長而去。
有知情的鐵匠說道：「還有是誰？這人稱刁蠻公主的呂四小姐，這城中就沒人敢惹。」
而劉邦的答覆是欣然同意。那巴天虎便摩拳擦掌操練私兵，只等劉邦到了巴郡就要發難。
朝堂內一陣大嘩，均不知如何應付這場突變。要是興兵討伐巴天虎，那巴人與夜郎兵結盟，可進可退，實不知有幾分成算。而要眼睜睜任由巴族自立，漢國實力大減，那殺回關中的夢想更加遙遙無期。
滅鼠戰役取得了輝煌的戰果，糧倉周圍老鼠全部死絕。將軍韓信的名聲，在南鄭城中越傳越響，誰都知道他管理糧儲確有一套。
那呂媭是漢王劉邦的小姨子，人又生得極美，心氣頗高。在南鄭城中，可說是最有分量的名媛。而韓淮楚說出的話，好像沒把她當回事，把小姑娘的自尊心嚴重挫傷。
韓淮楚搔了搔頭，傲然道：「小姑娘，你聽明白了。我韓信從沒有過娶你的打算，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於是呂雉下令，派陸賈飛馬召韓信入朝議事。
呂媭壓根就料不到韓淮楚根本瞧她不上，又羞又惱，不說二話，「刷」地一鞭猛抽下來。
那巴族一枝花麗妲的艷名早就名貫滇南。昆末都正當壯年，一聽便燥熱無比，想得獲此美人一逞私慾。那源源不斷的鹽巴更令他眼紅心跳。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想當年裝備精良的大秦雄師五十萬嶺南軍團也奈何他不得。漢軍？稀飯！於是滿口答應，出動三萬夜郎兵入巴助巴天虎舉事。
正是呂家有女新長成，名花一朵出漢廷。要是給呂氏姐妹打分，那呂媭得到的分數絕對要比她姐高出二十分以上。放在人堆中，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只見那馬衝到視野中，一位身著綠裳的少女直向韓淮楚這邊而來。
紀信的兩萬軍馬一渡過長江，立馬投入戰鬥，與灌嬰周勃合兵一
巴天虎哪肯讓到口的肥肉溜走，領著大幾萬人蜂擁追來。周勃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見狀也不驚慌，據了險峻小徑擺下陣勢用利箭予以還擊。又分出小股人馬，在側面大張旗鼓製造聲勢，讓巴天虎以為漢軍來了援兵。搞得巴天虎疑神疑鬼，不知漢軍真正兵力，不敢貿然強攻。
但這次漢王劉邦的胃口太大，竟索要鹽井的四成收成。那鹽井可是巴人的命根子，吃穿用度全要靠它。劉邦這獅子口一張，無疑是要剜去巴天虎的心頭肉。
欲知男豬腳韓淮楚如何化解這場政治風波，如何在南鄭小朝廷大展拳腳，請聽下回分解。
消息傳來，漢王妃呂雉垂簾親臨朝堂，召開廷議。
女大十八變，那呂媭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
韓淮楚隨手一抓，那鞭梢就落在他手中。笑道：「你樊大哥見了韓某都甘拜下風，想跟我動手，還差得遠呢。」
「做夢！小生何時做過這種夢？我的夢中，只有那與自己天各一方的芷雅，陷身楚營的良妹，還有對自己款款深情的追兒，哪輪得到你這小丫頭？」
滿街的行人依舊對他側目而視，滿街的仕女仍然對他含笑凝睇。糧倉管得太好，想不出名都難。
漢王劉邦巡狩巴郡，欲迎娶巴族酋長巴天虎的女兒——巴族一枝花麗妲小妹妹。誰知這壓根就是一場騙局，巴天虎根本就沒有把女兒送給劉邦的意思。
正在彷徨無計，忽見江面上雲幡幢幢，數百艘大小舟楫破浪而來，打的卻是成侯紀信的旗號。劉邦又是驚喜，又是糊塗，「紀信的軍馬遠在漢中，怎知道寡人有難
那呂媭見韓淮楚一雙眼肆意地上下打量著自己，愈發惱怒，眼底籠上一層寒霜：「韓信，你聽見本姑娘說話沒有？」
殊知劉邦根本沒有女兒。一計不售，巴天虎又生一計，要把掌上明珠麗妲嫁與劉邦，並要劉邦按巴族習俗親自到寨子里來迎娶。實是想等劉邦到來，將他一舉擒獲。只要拿住漢王，漢國群龍無首必然亂套，便可遂他割據一方之志。說不定還可揮兵北上，攻取蜀郡與漢中，取代那漢王劉邦的位置。
劉邦不識這美人計，領著一萬迎親兵團，大搖大擺地開到巴郡，過了江州也就是現在的重慶市，到了巴天虎的土寨中，便遇到巴人與夜郎兵的伏擊。一時之間巴人的毒箭與夜郎兵的竹箭漫天亂飛，漢軍死傷慘重。四下里一片呼喊：「休走了漢王劉邦！」
只聽身旁一鐵匠說道：「韓將軍，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你咋不肯娶了她？別人是想娶都娶不到呢。」
「呂四小姐？不會是呂四娘吧？可現在是楚漢年代，還沒到清朝呢。」韓淮楚腦袋一陣發暈。
那老鼠藥本不值幾蚊，韓淮楚開出的價錢幾乎可以買匹好馬了。而鐵匠的酬勞，也是尋常的五倍。條件是鼠藥必須有效，不能是水貨。而鐵匠須手藝精巧，至少是技師級別的。
有錢真好。這榜文在菜市口一掛，立馬就有七八個人揭榜，獻出七八樣配方，個個拍著胸脯說絕對有效，殺不死老鼠分文不取。十幾個鐵匠應招而來，都說自己的技術頂呱呱，絕不濫竽充數。
韓淮楚原本只想搞到一副配方，一看來了這麼多，心想幸虧小生本錢厚，要不然非把我整破產不可。而十幾個貌似老成的鐵匠到來，也令他頗為滿意。
「算賬？算什麼賬？說娶你要衝我亂髮脾氣，說不要娶你還要跟小生算賬？」韓淮楚聽得一愣一愣。
「當然是我二姐說的。韓信，你就別做這個夢了。除了樊大哥，本姑娘誰也不嫁。」呂媭厲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