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六章 勝利會師

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六章 勝利會師

將士們齊道:「如今有了船隻,大將軍快請渡河,收聚兵馬,保我大趙江山!」
那張耳罵道:「此賊好生毒辣,萬不可讓那廝逃走。趙軍逃向元氏,還是追趕陳余要緊。」
在這亂世之中,李左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招徠李左車于麾下,漢軍隊伍里不就又多了一位能獨擋一面的帥才?李左車,蒯通與自己縱橫家三師兄弟聯手,普天之下還有誰是敵手?
這喊聲把正在行軍床上奄奄一息的陳余驚醒。陳余悚然問道:「這是什麼聲音?」眾將一經解釋,陳余驚道:「那薛禮兵敗了么?」眾將答道:「該是這般。」陳余又是一口血噴出,訝道:「那薛禮有八萬大軍,如何這快敗北?」
韓淮楚嘆道:「有泜水阻路,趙軍如何能夠渡河?只須戮力追趕,諒那殘兵敗將也不是我軍對手,定可將趙軍全殲不會有漏網之魚。只是本帥念及同門,不忍親自下這個狠手。就請宣平侯共德侯提一軍追去便是。到時給他一個全屍,讓他首級能夠保全,也算對得住師傅在天之靈了。」
灌嬰驕傲地說道:「還有兩千能戰的漢子,一千個暫時負傷,今後也能上陣殺敵的兒郎。」
欲倩燕姬,低彈趙瑟,一醉生平足。
這哪裡是來衝鋒陷陣,只是來尋死。那張耳一聲令下,漢軍亂箭齊發,陳余死於萬箭攢心。
卻說趙軍這麼一掉頭,立即軍心崩潰,就有人開小差。那戚奉連斬數人都禁止不住,也只有由那些逃兵離去。一路上逃兵走散絡繹不絕,抵達萆山之時,那號稱的八萬大軍只剩下實數兩三萬人。
井陘日暮,亂鴉啼入枯木。
蒯通的故主武臣被李良所害,背後主謀正是這位師弟李左車。如今大仇人就在城中,他是不殺李左車不足以泄恨。只以為韓淮楚懸賞一千金求李左車,也是為了除去這個勁敵。
現在也無人去提什麼攻打土門關大營了,只想著漢軍攻來如何防守。於是戚奉令士卒連夜在山頭修築工事。
戚奉的兄長戚康死在韓淮楚手中與漢軍是勢不兩立,聞言稱喏上馬就要攻寨。不料他屬下卻個個磨蹭就是不願上馬。好不容易催促那麾下騎兵上了馬,趙軍鼓聲響起,戚奉一馬當先沖在最前,就顯得身邊不對勁,回頭一看,其他人都慢吞吞落在他身後差了老遠。
那工事還未修好,就聽西面殺聲震天。卻是那綿蔓水漢軍正在山道上追殺趙軍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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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久,漢軍大將張耳,傅寬領軍追至,欺趙軍兵少有無盾牌護身,只把趙軍團團圍住,準備用箭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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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國只有五千老弱病殘,韓淮楚不怕趙軍堅守城池,只怕那趙歇像巨鹿之戰一樣棄城而逃。
一到山下,便撞見那西路敗軍如潮水般而來,把陳餘一部隊形一衝就沖了個稀爛。自家兄弟搶路活命那是毫不謙讓,人馬互相踐踏約束不住。
韓淮楚是笑而答應,心中卻想這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個是自己的二師兄,一個是自己的三師兄,如何去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一件棘手的問題。
在此插播一下,土門關前小路,繞趙軍營寨而走,十分艱險難行,通到那襄國北面的元氏城。
西面漢軍轉瞬即至時不我待,於是陳余傳令全軍悉數下山,向土門關而行。
二人各領一軍兩線作戰,都是步步驚魂險象環生。只要有一方兵敗,另一方也不可倖免。雖然身不在一起,心卻牢牢牽記著對方。終於迎來此番大勝,此番勝利會師,心情可想而知。
滾滾波濤,大河阻路,趙軍這些殘兵敗將偏偏找不到舟楫渡河。只聽身後馬蹄聲響,煙沙茫茫。卻是漢軍大軍追來。趙軍驚懼不堪,多向四下里逃亡,那陳余身邊只剩下一千死士。
卻說韓淮楚領兵追殺到土門關前,關內漢軍出寨來迎,那是歡聲雷動。韓淮楚一見蒯通,喜極而泣,一把抱住蒯通,師兄弟兩人都激動得話也說不出來。
不是漢軍將士拿命來玩,哪有他這個叱吒風雲名垂青史的漢大將軍!
陳餘喘息良久,方穩住胸中那口濁氣,強撐起來轉顧四周,問道:「這是在哪裡?」眾將道:「這是在萆山。」陳余驚懼道:「我軍去路兩面被漢軍所堵,還不突圍,難道要困死在這山中嗎?」眾將問道:「何處有路可以突圍?」陳余道:「土門關前小路也。」眾將又問:「若是漢軍把住那小路,怎能突圍?」
韓淮楚心叫一聲僥倖,想著蒯通這一戰兇險程度絲毫不會亞於自己在河邊一戰。看著將士們那一副衣甲破碎身上挂彩的模樣,不由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這還打什麼仗!那戚奉將馬首一撥,轉頭回來跪倒在陳余面前,羞愧道:「末將無能,士卒皆無鬥志,這關隘難攻也。」
白浪轟豗,黃沙蒼莽,霜蝕田夫屋。
陳余怒罵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我軍已是困死山道,爾等卻不肯用命,要爾等何用?」隨即高聲問道:「哪位將軍願去奪回營寨?」問了幾聲,卻無人應聲。
「好險!原來陳余師兄還有這一招狠辣手段!怪不得趙軍不戰也不退,原來想夾我軍一個餅乾!若不是蒯通先拿下土門關,今日笑傲沙場的就不是小生而是他陳余了。」韓淮楚聽得出了一聲冷汗。
趙都襄國,即河北省邢台市,在秦時名為信都。因為這是趙國開國君主趙襄子的故鄉,故又名襄國。趙孝成王定信都為趙別都,以朝諸侯。巨鹿一戰,趙都邯鄲被秦軍毀城,趙歇便以此為都。項羽立張耳為常山王,正式更名為襄國。
只聽那哨樓上蒯通大笑道:「趙氏後裔已絕,師弟卻到哪裡去找尋。不如降漢輔佐韓信,咱三師兄弟共創出一番事業來。」
那陳余只道一聲苦也,仰天大呼:「莫非老天今日要絕我陳余乎!」
二十萬趙軍已經土崩瓦解絕不是漢軍對手,趙國唯一剩下的一支勁旅就是那上黨郡的李吉兵團。若是趙歇逃到上黨,有那智勇雙全的師兄李左車領軍,雖然韓淮楚不懼一戰,卻又要大費周章。
這都是生擒李左車之後會遇到的難題,現在漢軍當務之急是追上那亡命而逃的趙歇。
跑得越快,越有可能成為炮灰。
車中新婦,任嘲髀里生肉。
今日這裏便是那趙國大將軍,成安君陳余的葬身之地。
趙軍搶路來到土門關前,果見漢軍不敢出營阻攔。眾將見狀只是失悔當初未走這條道路。那陳余趁機道:「漢軍既然兵力單薄,如何能分兵去攻取襄國?那人頭一定是假,大王定然健在。」眾將這才相信其言。
長笑何須論舊事,汦水依然微綠。
驚惶間,趙歇捲起細軟,由李左車保駕,領衛士出南門而逃。只想逃到上黨,與那趙將李吉會合,方能保住他趙國的江山不喪。
那趙歇在韓淮楚眼中就是一匹癩皮狗,若不是考慮到他那趙氏後裔的身份在趙國有極大的號召力,這一千賞金也不會開出。倒是他三師兄李左車,在韓淮楚眼裡是貨真價實。
過了片刻,二人分開,韓淮楚第一句話就問:「我軍弟兄還剩多少?」
就是那個韓信讓他一敗再敗,威名掃地,受盡奇恥大辱。不提那韓信還好,一提那名字陳余就怒火攻心。
試想一下,趙軍當初有二十萬大軍,只須派一萬人將那小路守住築起壁壘,漢軍就別想通過。如今趙軍尚有兩三萬人,那陳余估計蒯通的兵力單薄不敢出營,故只有硬闖這條路試試。
那追來的漢軍哪肯罷休,依舊是一路追殺,屠刀又落到陳余的這支所謂的精兵頭上。一路上趙軍投降,走散,被殲滅者不計其數。在這條古老的井陘道上,漢軍大逞威風,屠刀一路揮舞不停。整支趙軍丟盔卸甲已是潰不成軍。此刻在他們眼中,就是那些弓不能挽號令不明的漢軍新兵,個個也是凶神惡煞。管他是新兵還是百戰老卒,只要被他們追上,一刀砍下,照樣能殺人。
二十萬大軍都打得沒了,這趙國哪還有兵馬可以收聚擋住漢軍兵鋒?二十萬趙軍依靠井陘之險,居然擋不住三萬漢軍的入侵,心高氣傲的陳余還有什麼臉在這弱肉強食的戰爭年代混下去?陳余苦笑一聲,說道:「本帥如今病入膏肓,只是廢人一個。今日戰死在此,也是吾之劫數。這小船載不了幾人,這機會還是讓給他人吧。」眾人苦勸他只是不聽。
陳余這麼一昏,軍中無主心骨,眾將都慌了手腳。
趙軍逃到這裏,只剩下五千殘兵敗將,個個是身心雙重疲憊。那陳余更是一路咯血,就算漢軍不來追殺,眼看也是不活。
這是韓淮楚的想法,可是被他二師兄蒯通誤解了。
雄關上郡,看城根削鐵,土花埋鏃。
蒯通哼了一聲,說道:「韓師弟今日僥倖勝了,能賜他一個全屍。不知若是敗在他手,那廝能不能對我師兄弟這般仁慈。」
日到正中,幾隻黑褐色的大雕,盤旋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啾叫。濤聲陣陣,正為那已是末路窮途的趙軍將士發出嘆息。
陳余嘆道:「本帥說的你們偏不相信。那土門關漢軍兵力稀少,如何敢出關攔阻?爾等皆被蒯通那老賊所騙也。」眾將是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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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息張耳陳余,當年刎頸,末路相傾覆。
「兵貴神速,必須挾大勝之勢,迅速圍住那襄國,不讓趙歇逃走!」韓淮楚憶起昔日在邯鄲受到的遭遇,心中興起了熊熊怒火。
只聽水聲淙淙,一艄公駕一獨木舟而來,在江上高呼道:「大將軍休慌,小民來渡你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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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悲風如箭叫,此地人稱鉅鹿。
陳余咬牙切齒下令道:「戚奉,速去奪回關隘,殺了這老賊為你兄長報仇!」
韓淮楚豈能容那趙歇逃脫引來後患?領輕騎是奮力追趕。並開出價碼,得獲趙王歇者賞金一千,得獲廣武君李左車者亦賞金一千。
於是韓淮楚下令分兵兩路,一路由張耳,傅寬領一萬人馬去追殺陳余,余者皆隨他南下,直撲趙都襄國。
這裏就只剩戚奉一個大將。那戚奉道:「萆山大營現在空虛,不如到萆山暫避,夜半大軍也好有個駐足的地方。」眾將皆是稱善。
卻說韓淮楚攻下井陘關,帶領漢軍將士馬不停蹄揚鞭南下,直取襄國。
路途輾轉好不容易來到萆山,那戚奉只道一聲苦也。原來想要落足的營寨已被漢軍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吃後悔葯永遠來不及,此時要攻打土門關已是不能,只因身後漢軍追迫得緊。於是趙軍取道小路,投元氏城而來。
那陳余大喊一聲:「這世上何出一個韓信,叫吾輩皆黯然無光乎!」跨上白龍馬,單人獨騎就向漢軍陣勢衝來。
泜水悠悠,經兩千年滄桑歲月,現在幾乎已經乾涸。只留下清代詩人陳維崧的一首《念奴嬌》,供後人追憶那當年飛箭奪魂的戰爭場面:
正在這時,身後來人急報,說道綿蔓水來了一百艘趙軍戰船,將河面佔據。
「趙王歇,當初你把小生逼走,今日就讓你追悔莫及!」
看見趙軍離去,那蒯通長吁一口氣,立即說道:「快備筆墨,寫下書信送給大將軍!」
泜水源出封龍山,東南流入趙州之臨城縣境,下流亦合於胡盧河。
韓淮楚自進入這井陘道以來一直在走鋼絲,那蒯通又何嘗不是在走鋼絲。
那陳余大喊一聲:「大事去矣!」又噴出一口鮮血,就此昏厥于地。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漢軍來勢是兇猛無比。此時那陳余縱有與韓淮楚一拼之心,在此情形下也是不敢應戰,只得依照原計劃往土門關逃來。
那陳余只是一條漏網之魚,趙都襄國還有一條大魚——趙王歇。
「李左車使李良弒殺武王,必得而誅之!」走之前蒯通咬牙切齒地對韓淮楚說道。
於是用馬車將那昏迷不醒的陳余載了,大軍掉頭改往萆山。
讀者會不會問,既然有路,為何說漢軍只有攻下土門關才能走出這井陘道?
那趙歇哪裡能想到二十萬趙軍一戰全部米西,壓根就無防備。聽見漢軍驟然攻城,嚇得魂不附體,忙叫那廣武君李左車領軍守城。趙軍倉促應戰,這時候卻哪裡來得及?漢軍只發動第一輪攻勢,那襄國便即淪陷在漢軍鐵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