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一卷 垓下逐鹿定江山

第十九章 擊其暮歸

第十一卷 垓下逐鹿定江山

第十九章 擊其暮歸

只聽身邊張良笑呵呵說道:「齊王招賢納士,是招文武賢才。看姑娘這身裝束,可是來求做個武將?」
韓淮楚很敏銳地注意到張良用的「妖嬈」二字,輕輕一笑,說道:「這便是那稷下名士安期生的孫女,齊國大才女安若素。」
「不知夫人與項大俠是什麼關係?為何要懸賞求項大俠的下落?」韓淮楚很平靜地問道。
只聽韓淮楚說道:「此計子房軍師記在心中便是,切不要對外宣揚。哪怕是漢王也不要說。知道者多了,難保不會泄露。」
那梁石君與侍者很機靈地退出廳外。韓淮楚以很沉痛的語氣說道:「項大俠五年前已在清溪鬼谷命喪奸人之手,夫人要節哀順變。」
一聽這話,安若素喜滋滋望了韓淮楚一眼,叩頭謝恩。
他此刻終於知道安若素會用什麼招數來纏自己。再看周圍,文武群臣都在抿嘴偷笑。
韓淮楚納悶道:「昨日寡人才與你說這事,今日烏大娘子就肯見寡人,哪有這麼快?」
一個成語立馬出現在韓淮楚腦海——擊其暮歸。
「大王雖然武功高強,尋常刺客難以傷到他。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爾等分為三班巡邏,尤其在夜間要加強守護,不得懈怠。」只聽到安若素繼續開講。
送走了伊人張良,韓淮楚領著群臣回城。到了城中,各自回府。
「韓某人躲在自己家中,你總不能上門來勾引我這個寡人吧?」
韓淮楚剛剛坐下,就聽安若素在廊上給眾禁衛訓話:「從今以後,大王的安全就由本統領負責。禁衛之意,就是貼身保衛。無論大王做什麼,爾等必須有人陪護,可聽明白了?」眾人齊聲笑答:「聽明白了。」
韓淮楚也不讓小丫頭起身,在戰神寶駒上問道:「安大小姐,你見寡人作甚?」
「大王明春便可出兵擊楚么?」張良含笑問道。
那烏大娘子見了韓淮楚也不跪,只躬身行了一禮。
這原來是老熟人——大才女安若素。只是她換了一身戎裝,身著銀色細鎧,頭戴亮銀鳳字盔,素羅披風,胯下銀鞍白馬,連人帶馬一身素,端的是英姿颯爽,光艷照人。
王翳話一說完,群臣一陣叫嚷:「對,安將軍在此,誰都不敢去做這都統領。」「安將軍在大王身邊,時時保衛大王,吾等也就放心。」
「信郎啊,你竟能定下如此妙計,當真是不世出的軍事天才。一個擊其暮歸,就讓那不可一世的項羽註定大敗。這世上還有你的對手么?」張良芳心暗贊。
張良疑惑地望了韓淮楚一眼,說道:「有半年的光陰,大王還沒有準備充足嗎?為何要拖到明夏?」
那是在劉邦項羽簽訂和平條約,訂下鴻溝之盟后,楚軍急於歸鄉軍心渙散之時。韓信利用這最佳的時機,發動雷霆攻勢,終於將那無敵的項羽掀下馬來。
剛剛出城五里,只見一騎絕塵而來,看得人眼前霍然一亮。
韓淮楚大暈,「我武功已臻絕頂,哪裡需要你來保護?這小丫頭哪裡是來做個宮中禁衛,分明就是藉機來誘惑自己。」
垓下之戰,一戰定乾坤,項羽敗此一戰雄心盡挫,烏江自刎而死。貌似那一戰是場速戰,並沒有拖得很久。
「少龍是民婦的夫君。五年前他與我那嫣然妹妹來到中原,從此音訊全無。我一家人都在找他,心急如焚。不知大王何時見過我夫君?」烏大娘子語氣越來越急。
韓淮楚剛這麼想著,那安若素已來到面前,滾鞍一個下馬,動作利落得很,倒地便拜:「民女安若素,參見大王!」
「看來良妹消息靈通得很,那論戰大會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只是她這般積極為我張羅媳婦,哪裡知道我這齊王根本就當不了多長,害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幹嗎?」
論戰大會的事情早已在齊國各地瘋傳,大才女對大王的心思誰都明白。
那傅寬一聽,立馬笑眯眯說道:「好啊,俺們大老爺管那些女兵,著實是不方便。有女將軍來我營中,歡迎得很。」
謀定而動,避實就虛才是兵法的上乘境界。若是自己在春季發動攻勢,雖然也有信心打贏這一戰,但楚軍面臨亡國一定會爆發出驚人的戰力。以楚軍一向的強悍與項羽的勇猛,這一戰一定十分難打。
「民婦烏氏,見過大王。不知大王所說知道項太傅的下落,可是真的?」烏大娘子有點急切的語氣說道。
要做個武將那還不簡單,就把她安插到軍營打發了事。韓淮楚點頭微笑道:「你雖然武功高強,卻是初來乍到。左將軍那兒正好有支女兵,就委屈姑娘先去左將軍營中做個健將統領女兵,等立下戰功再行擢升。」
小丫頭是個算術家,治國的道理未見得懂。但她是女英門棲霞姥姥的傳人,新近又得世外三仙之一赤松子傳授絕世武功,上陣砍殺起來絕對不亞於漢營任何大將。
韓淮楚將張良的坐騎一牽,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讓寡人扶軍師上馬。」
「此地已出城很遠了,大王且回吧。」張良雖這般勸說,眼中滿是留戀之意。
韓淮楚便附在張良耳邊,小聲地說出一席話。只聽得張良一雙俏眼喜芒閃爍。
按照一般道理,秋天積蓄糧秣,來年春天冰雪融化便是出兵的季節。韓淮楚剛想說是,突然想起一事,硬生生又將要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這個小丫頭,又在搗什麼鬼,穿了這身鎧甲而來?」韓淮楚也停下馬。心中嘀咕。
齊國君臣眾人來到十里長亭,韓淮楚猶不捨得轉頭回去。又送出十里,終於便要分手。想著伊人即將離去,又是天各一方,韓淮楚說不出的依依不捨。
「子房去也,大王珍重!」張良一提馬鬃,只聽鑾鈴聲響,一行人向著西面而去。韓淮楚與眾臣默默地看著張良等人走遠,直到消失在視野之中。
風華絕代的美眉突然換了一身戎裝,自然震撼不小。隨韓淮楚一同行進的軍士皆住了足,停下呆望這飛馳而來的女將。
韓淮楚精神一振,問道:「那信中可答應戰馬相謝?」梁石君道:「信中說了,只要大王確知項太傅的下落,絕不食言。」
張良揚鞭向前一指,問韓淮楚道:「大王,這來的女將軍是誰,這般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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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齊王也做得太不是那回事了,誰來做這都統領由你們說了算啊。」叫嚷聲中,韓淮楚是哭笑不得。
韓淮楚還要說什麼,就見張良啟齒問道:「這位姑娘,你師從何派,真有保護大王之能嗎?」
安若素抬起俏臉,不慌不忙說道:「大王招賢榜文貼在臨淄城門,民女見榜而來應招。」
安若素還未回答,便有那聖劍門弟子王翳笑嘻嘻道:「這位安姑娘武功深不可測,只傳了大王三招,便破去了我聖劍門鎮幫絕學大三才劍陣。王某以為,由安將軍出任禁衛軍都統領,再恰當不過。」
「還真是煞有介事啊。我武功到了這個地步,就是睡著也是醒的,哪用得著這般小心。」韓淮楚不由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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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想到此處,微微一笑,對張良說道:「明春還不行,至少要等到明年夏天。」
只見張良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對韓淮楚道:「大王,既然安將軍有這份保護大王的心思,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梁石君解釋道:「原來烏大娘子就在濟北郡。今日一大早為臣就去見那烏泰,烏泰聞說大王知項太傅的下落,大喜,立即飛鴿傳書給他姑姑。剛才那烏泰來為臣府中,雲接到他姑姑回信,烏大娘子正快馬加鞭往臨淄城趕。估計明日早朝之後,大王便可見到那烏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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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無恥了?剛剛定盟,立馬就撕毀合約發動突襲?
就見那梁石君出現在門口,臉上帶有喜色,見了韓淮楚跪拜稟告:「烏大娘子肯見大王了。」
門外正鬧哄哄,忽聽到一聲稟報:「大王,太僕梁大夫在門外求見!」
韓淮楚脹紅臉喝一聲:「說的什麼胡話!你那印綬還能私自轉讓的么?」
人家是來應招的,總不能拒之門外吧。韓淮楚腦袋一時變得老大。
烏大娘子是說到就到。
烏大娘子,烏婷芳也,項少龍的頭牌老婆。
還是那句話「兵以詐立」,一場滅齊之戰以讓韓淮楚背上了背信棄義的罵名,再無恥的事情他都曾經做過,哪裡還怕再背一個「無恥」的罵名?
他這一聲喝出,群臣依然在笑。李必做出十分誠懇的樣子,笑道:「為臣自知武功低微,若遇刺客謀害大王,難以保證大王的周全。甘願辭去都統領之職,將這副重擔讓給能者。」
而把戰爭發動的時間改在另一個背景之下,楚軍將士聽說合約達成,終於可以結束這場無休無止的楚漢之爭,脫下這身戎裝回到嬌妻愛子身邊享受那天倫之樂,皆高呼萬歲,準備鑄劍為犁再也不上這刀頭舔血的戰場之時,突然漢軍的屠刀舉了起來……戰爭的難易程度截然不同。
韓淮楚點頭道:「愛卿辛苦了。明日烏大娘子到了城中,立即引來見寡人。」
垂柳依依,風和日麗,韓淮楚率領文武群臣來給張良送行。
環佩叮噹,站在韓淮楚面前的是一個絕美的中年婦人。如雲的髮髻堆砌,配著她那艷光濃射的絕美容顏。一張臉龐雖然歷經滄桑卻依然嫩滑,帶著一雙淺淺微笑的梨渦。
韓淮楚聽著那「貼身」二字只是頭疼,「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保鏢貼住了你,成日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保不定哪天你一個保持不定,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那牛車拉的鑾輿來沒有趕製成功,而張良來時乘的馬車讓給那德高望重的叔孫通。好在騎馬對張良不算難事,二人便並轡而行,也好說說離別的體己話。
「夫君!」烏婷芳杜鵑泣血一聲慘呼,身軀搖搖欲墜。
「敢情是那事有了眉目!」韓淮楚急忙道:「快宣!」
那被封了齊王宮禁衛軍都統領的小將李必嘿嘿一笑,說道:「聽聞女將軍武功高強,李某自知不如。女將軍要做大王禁衛,李某就將這禁衛軍都統領的印綬讓給女將軍,甘願在女將軍手下做個小卒。」
韓淮楚心中暗贊,「好個美婦人,若是她也是我那戰友項少龍的嬌妻之一,他可真是享盡齊人之福了。」
這麼說來,齊兵攻楚一定不是在春天。夏季發動攻勢倒是合理。但什麼原因,史上韓信並沒有在應該出兵的春季給項羽以致命一擊呢?
「罷了罷了,就讓你做這個都統領。任你怎麼誘惑,我自不為所動就行了。」韓淮楚沉思一陣,終於點頭道:「好,就封安將軍為齊王宮禁衛軍都統領。」
他早知道這小丫頭居心叵測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尤其是赤松子說她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紅鸞星動,更是盯緊了齊王妃這個位置。就是想不出她會用什麼招數來纏自己。
張良螓首微點,笑道:「大王放心,子房自會守口如瓶。」
史書上的韓信就是韓淮楚自己。韓淮楚想起史書上對這場戰事的記載,不由暗贊這真是將戰爭的藝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這年頭馬販子都是富得流油,那烏大娘子卻衣著十分簡樸,只穿了一件尋常的翠色長裙,也未見她身上有什麼名貴的裝飾品。但這簡裝並不能擋住她那迷人的風韻,一股成熟的嫵媚自然流露。
哪知安若素月眉一蹙,說道:「民女此來,只求做大王宮中一名禁衛,時刻保護大王安全,其他皆不著想。」
果聽得安若素答道:「民女習得一身武藝,求做武將。」
張良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說笑道:「原來是她。聽說在論戰大會上安大才女對你格外垂青。這丫頭不錯,你可要抓住這機會,給你這齊王宮找個女主人啊。」
情郎的體貼張良是泰然接受。她笑盈盈道:「哪敢大王扶子房上馬。」嘴上雖這般說,一隻玉手卻搭到了韓淮楚的肩頭,一踩馬蹬,翻上馬背。
「果然是我戰友的妻子。」韓淮楚一揮手,說道:「眾位先且退下。」
這一次帶回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將軍來負責大王的安全,行轅內眾禁衛都是笑得格外陰險,齊來向新上司報到。
「子房軍師見到漢王,便說韓信之齊國乃漢王之齊國也。請漢王務必放心,待韓信整齊兵馬,必來潁川與漢王相會。」韓淮楚說道。
按計劃明年春天便可出兵攻楚,但史書記載垓下之戰卻是在秋天。難道滅楚一戰,竟然會從春打到夏,又從夏跨到秋,戰事拖得這般長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