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二章 又生一計

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二章 又生一計

韓淮楚點了點頭,擲地有聲道:「寡人自有主張,眾愛卿無須進言。」
安若素與韓信是否有姦情,對使命完成即將要離去的韓淮楚,實在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不會吧?以前軍中也搞普查,那是清點人頭為領軍餉與軍械。哪有搞得這般詳細的?大王這是要幹什麼?」一個個將軍望著韓淮楚,目光狐疑。
「是王爺!」安若素驚呼一聲。韓信與安若素同時嚇得魂飛魄散。
最毒的是婦人心。一個婦人若是對你變了心,會變得比蛇蝎還要毒。往日自己雖對安若素冷落,也未對她提防。若不是出了東郭坤這事自己對她產生懷疑,真的就要糊裡糊塗死在她辣手之下。
石破天驚,眾文武頓時回過味來。原來大王是準備解散軍隊!
「請觀主準備一間靜室,吾要在這裏誦經半日,不得打攪。」安若素很客氣地說道,那觀主立馬照辦。
「婁內史此言何意?」群臣看著那婁敬追問。
高起當然不會直言說王妃與大王昔日的管家有姦情,只說稷下學館眾學士供認王妃與那韓德特別近乎。但那意思韓淮楚聽得出來。
「大農丞,著令從今日起各郡各縣停止征糧,改以大錢折算。」
哪裡知道立馬就有人要拿他法辦。這個人不是韓淮楚,而是廷尉高起。
「安排幾個精細一點的捕頭布在王府外,只要看見王妃出府,暗暗跟蹤。只要看見有身材與韓德相仿者靠近,切須留意。」韓淮楚對高起吩咐道。
那韓信解釋道:「眼下那劉邦即將到來,依王妃的身份必能列席盛宴。你就在席中向劉邦敬酒。齊王妃敬的酒,那劉邦如何能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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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郭坤未奔出多遠,就因失血過多支撐不住,暴斃街頭。卻沒有留下一句話來。
「誰都不是傻子,擁兵自重的道理看來誰都清楚,天底下偏偏就出了我這個傻子。」韓淮楚一邊苦笑,一邊看向那一言不發的劉邦嫡系小弟曹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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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存糧尚敷用半月。如此足矣。」韓淮楚斷然說道。
朝堂上又是一陣訝然。
高起是在韓淮楚回宮之後,秘密進見,單獨向韓淮楚說起的這樁命案。
「聽說大王對那王妃十分冷淡,數月不幸。不會是王妃與韓德有苟且之事,被那東郭坤撞破姦情,那韓德殺人滅口吧?這可是關乎大王體面的事情!」高起猜測。
「大王的軍馬都是歷經血戰得來,如何忍心將軍隊解散?」老將灌嬰是陪著韓淮楚從魏國一仗仗打過來的,聽說韓淮楚要解散軍隊,含淚奏道。
萬萬沒有想到韓信會畏罪潛逃。不過以齊國的律法,殺人償命,那韓信也只有潛逃。他這麼一逃,自己要走,誰來做這個齊王?自己如果要回到未來,還要依靠韓信的那件時空隧道服,韓信這麼玩失蹤,萬一真的不見,自己如何回到未來。
那韓信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今日個竟然唆使安若素毒殺劉邦,要自己背上一個弒君的黑鍋,逼自己造反!要是他奸計得逞,韓淮楚真的就成了破壞歷史的千古罪人,一個亂臣賊子。
「當庭毒殺天子,若素哪有命在?」安若素大驚失色道。
那話說得太透徹了。解散軍馬就是考驗韓淮楚對劉邦的信任。相信他,就將今後的生死交給劉邦。不相信他,就紮起重兵自保。大王愛怎麼地怎麼地,別人無須多言。
誰也沒看見殺人者是誰,如何查出兇手?死人不會開口,但是死人的身體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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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與韓德經常去那小巷說些私話。」「王妃常來學館與吾等唱和詩曲,與韓德走得近乎,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柄劍好像是那韓德的,我曾經見過。」稷下學館的學士們七嘴八舌供道。
韓淮楚隱隱覺得,其中還有內情。那內情只有當時在場的三人知道。
這簡直是亂了套,將韓淮楚預先的計劃擊成粉碎。韓淮楚難以想象,沒有那韓信或是韓信出一點閃失,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這一說群臣更加驚異。「大王只留半月軍糧,半月過後,叫三十萬大軍喝西北風去?」
「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枉王妃如此品貌,他竟對你如此冷落。」韓信氣罵一聲,說道:「咱們的計劃可以改變一下。毒不死王爺,咱們就去毒死劉邦。」
對於那本來就是以假面具示人的韓信來說,換一個身份也就是一張高科技的面具而已。玩失蹤對他太容易不過。
那韓信的想法都能理解。韓淮楚最感到寒心的是,那曾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安若素,竟會與韓信串通一氣來害她的丈夫。
要說天下已經太平沒有仗打,韓淮楚這個英雄還要用武之地幹什麼?梁石君這是要他防劉邦一手。
那高起說因身份不便,請自己親自去盤問安若素那韓德殺人的動機。韓淮楚卻相信,安若素絕對會幫韓信隱瞞。
「人無傷虎意,虎有食人心。無事之秋解散軍隊,一旦有事大王如何自保?」這次是那典客寧昌奏道。
且慢!一個名士在都城死於非命,立即引起全城轟動。有苦主東郭坤之子東郭處告到那廷尉府,要求緝拿兇手為慘死的家父報仇。
只見那曹參不慌不忙說道:「軍馬解不解散,只關乎大王與天子二人。軍馬若散,眾將立功皆有田園可歸,只大王無自保之力。若是大王信得過當今天子,就可解散軍馬。如大王相信不過,則無須費事。」
這麼說,等於是告訴高起那韓信會易容。
韓淮楚回到都城,心情本來愉悅得很。卻聽到高起奏起的這件案子,那好心情一下子飛去了爪哇國。
與其去親口問她,還不如暗中觀察。韓淮楚能確定的是,那玩失蹤的韓信一定會來找安若素聯繫。只須將安若素盯緊,韓信必會冒泡。
「韓信必未逃走,一定還在臨淄,他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的。」韓淮楚心忖。
「王妃來這裏,有沒有官府中人跟蹤?」那韓信見了安若素,連調戲的心情都沒有,很緊張地望了一下門外問道。
那道觀十分殘破,香火不盛,觀中的道人都是有一餐沒一餐過得清苦。突然有大施主來進香,那還不盛情接待。
劉邦做上天子之後第一件大事就是巡視齊國。
安若素笑道:「先生放心,依若素的耳力,有跟蹤早就被我聽出。」
這條線索已斷。高起一面下海捕文書全國緝拿兇犯韓德,一面等大王回來,親自盤問那齊王妃安若素。
「毒死劉邦!」安若素聽得心驚肉跳。
廷尉高起是法家弟子,做事著實有一套。先將那現場一封鎖,派仵作驗看屍體。查出那東郭坤是被江湖高手從背後一劍隔遠釘死。再從那流淌在地上的血跡,一路查到稷下學館外小巷中。
三百禁衛皆是好手,對付那一般的草寇也就足夠,要是對付有反心的諸侯只夠填牙縫。
「到底是個武夫,不堪丞相之位。」一幫文人心想。
人家秦始皇東巡是浩浩蕩蕩護軍如雲,那劉邦東巡卻是輕車簡出,只帶三百禁衛。
那韓信就是韓淮楚安排在身邊一個替身。以前韓信就在韓淮楚的掌握之中。韓淮楚隨時要走,隨時都可以找到韓信。現在韓信這麼不見,韓淮楚突然意識到,那韓信的重要性。
「三日散毒發之狀極其難睹。無論劉邦是不是被王爺下的毒,他死在齊國,王爺就脫不了干係。漢廷必要追究原因,王爺雖有百口亦難辯白,只有造反。他那位置終究要讓與我,打下的江山還不是我韓信的。」韓信有些得意地說道。
如此重大問題,那曹參身為百官之首竟不表態,豈不是怪事。
那韓信連親生的兒子都能送去南越,早就存下反心。絕不會因為畏罪而放棄即將到手的權勢富貴,哪怕明知道結果也要孤注一擲放手一搏。
「各位將軍。從即日起在各營登記造冊,普查士卒年齡,籍貫,親屬,子女,技能,家產,務必詳細無有疏漏。」這一日韓淮楚在早朝上說道。
雖然懷疑,大王說什麼就是旨意,還須照辦。那灌嬰傅寬利蒼等將都出班接旨。
終於知道那東郭坤為何會被韓信殺害,原來是因為他唆使安若素向自己下毒。
與外人勾結要毒殺親夫,姦夫淫婦啊!
靜室當然不會安靜,不多久就有人閃身而進,正是那到處被官府緝拿的韓信。
齊國大軍還在路上,須數日才能返回臨淄。韓信的預料,是那東郭坤身受重傷逃不了多遠。就算能逃去見韓淮楚,韓淮楚也不會拿他怎樣。
且說齊國名士稷下學館館主東郭坤在臨淄街衢縱馬狂奔,背心后插著一把利劍,血流如注。這等駭人的事情立即引起路人驚異。
此時的韓信已換了一副面具,只有那挺拔的身材不變。
天子已經上路。消息傳到臨淄,韓淮楚已知道那劉邦為什麼而來。
果然是大施主,齊王妃捐了十金之後,那觀主已經樂得合不攏嘴。屁顛屁顛地跟在安若素身後,有求必應。
這話一說,朝堂上一片訝然。身為一國丞相,居然在解散軍馬的大問題上沒有任何主張,豈不被人看輕?這可是要把他老曹的面子丟光。只聽得殿上有人輕笑幾聲,那笑聲中的譏諷意味大家都聽得出來。
只聽殿上一人哈哈狂笑:「漢皇之來,我無敵于天下的齊國雄師將煙消雲散也。」那狂笑之人,卻是陸翻手下治粟內史婁敬。
劉邦東巡已到濟北境內,那畏罪潛逃的韓信是如臨末日。
這更證明那兇手是韓德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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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齊王的位置韓淮楚都要讓給韓信,他又如何會在意韓信穿過,現在自己披著,將來還要還給韓信的一件衣裳。
曹參出班一拜,說道:「為臣沒有主張。」
人已死,口已滅,那韓信該當高枕無憂了吧?
那韓德彷彿就知道官府會來抓他,竟然玩起畏罪潛逃,來個人間蒸發。
那劉邦剛剛回到新都洛陽,皇帝那寶座屁股還未坐熱,咋要東巡?三十萬齊軍,讓他做那天子如坐針氈。
「軍隊乃立國之本。大王立不世之功,卻是樹大招風。離開軍隊,便如魚離開水,英雄無用武之地。解散軍隊,萬萬不可。」太僕梁石君捧著牙笏很誠摯地奏道。
劉邦對有疑慮的大臣說道:「齊王素來對朕忠誠不貳,去齊國有齊王保護朕的安全,帶那麼多兵馬作甚?現在國之方立財力緊缺,還是省省吧。」聽他說話,劉邦對韓信是絕對信任。
自己幾個月不用那衣裳,這種心態想必韓信也能感受得到。就算真有姦情被東郭坤撞破,韓信有必要要殺那東郭坤滅口,將他陷於官府緝拿的境地么?
那劉邦就要削奪自己兵權。韓信為了得到兵權狗急跳牆,只要自己一死,那韓信就無須假扮成一個管家堂而皇之坐上齊王的位置!
韓信被貶,死於呂雉手中已經載入史冊。他要是不做這個韓信,就得韓淮楚自己做,否則韓淮楚就是破壞歷史的千古罪人。史書上韓信遭受的屈辱都得韓淮楚自己來受,長樂宮一把竹籤的滋味也得他自己來嘗。
鞭炮齊鳴,萬民歡呼。凱旋而歸的韓淮楚,又受到那丞相曹參率領齊國臣民的隆重迎接。
「這些時日,有沒有機會對王爺下毒?」韓信很快問出下一句。
安若素搖了搖頭:「自從出了東郭坤那事,王爺對我不理不睬,連接近他都不能,哪裡有機會下手。」
高起幾乎可以斷定那兇手就是王爺以前的管家韓德。
韓淮楚鐵青著臉走了進來,身軀直是顫抖,掩不住內心的憤怒。
「不征糧只征錢,叫我數十萬大軍如何接濟?大王下此旨意,這是何意?」那大農丞陸翻驚異地問道。
誰說曹參不配做這個丞相?
「天下已定,要我這多齊國軍馬作甚?難道是準備著將來與漢廷在戰場廝殺?」婁敬話中帶著譏諷。
那韓信呵呵一笑:「王妃放心,這一次小人給王妃的不是那一滴封喉的鶴頂紅,而是三日散,乃是江湖獨門毒藥。無色無臭無味,三日後劉邦方才毒發身亡。小人還想與王妃過那長久夫妻,必不叫王妃冒此性命危險也。」
「劉邦若被毒死,你有何利可言?」安若素這才安下心,又問。
齊國朝堂就像炸了鍋,你一言,我一句,文武重臣紛紛上奏,皆是勸說韓淮楚不要輕易解散軍隊。
以韓信之精明,也會料到安若素被官府監視,不會輕易暴露行跡。但是一樁事逼得他不得不露面,那就是天子東巡。
以安若素的身份高起無膽去拿她審問,但韓德只是一個小人物。高起立即簽下逮捕令,去那韓淮楚曾經待過的行轅捉拿疑兇。
「曹相國,寡人慾將軍馬解散,你是如何主張?」韓淮楚問道。
只聽門外一聲冷哼。
「殺了這對狗男女都不足以泄心頭之恨也!」熊熊怒火在韓淮楚胸中燃燒。
臨淄東郊的一座道觀內,這一日有齊王妃前來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