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四十一章 泣而無淚

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四十一章 泣而無淚

「啊,沒什麼。晚輩不知,前輩為何對皇上生死如此關心?」韓淮楚臉色平靜下來,問道。
於是仙鶴去到郊外,赤松子將韓淮楚放落在地,自個駕鶴飛去驪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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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個劉邦臨幸過一次就不願再度播撒他春風的女人,一個混到連自己獨立宮室都沒有的妃嬪,沒有天子宣召,如何能進那宣室殿半步?
呂皇后羽翼豐滿難以撼動,這漢家江山也只有託付與呂雉。宣室殿內,氣氛極其凝重。呂雉跪在病榻前,劉邦在向他婆娘交代身後之事。
代國是苦寒之地。可是其他劉氏諸王母子,都在水深火熱受那呂太后的煎熬,薄妃卻能到這世外桃源享受人生,無疑是呂太后的絕大恩典。
「劉邦已死,呂太后秘不發喪,意欲何為?」頓時韓淮楚心中一沉。
一日之間,天子駕薨,呂太后要將文臣武將誘進宮內一網打盡的消息在眾大臣中傳來。
曹參死了,還是要限制你呂家獨攬大權。劉邦囑託道:「王陵可用也,然其稍顯愚直,須以陳平為助。陳平智識有餘,厚重不足,亦難獨任,尚需以周勃輔之。周勃雖木訥,然安劉氏者必周勃也。朕以任他為太尉,不可奪其位也。」
還有那老情人審食其府中的家兵家將也是可以調用的力量。
「這刀光之災,可有破解之道?」韓淮楚緊張地問道。
韓淮楚哪裡遲疑,將白綾一接。赤松子手腕一用勁,韓淮楚身軀騰空而起,穩穩噹噹落在赤松子身後。白鶴雙翅一振,向雲霄而去。
赤松子依著韓淮楚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臉上現出訝然之色:「此處亦有天子之氣,有另一顆帝星。然那帝星被煞雲蒙蔽,尚未能拔雲見日,且近日有刀光之災也!」
「還不是為你那紅顏知己張子房。」赤松子笑著說道。
「天子之氣,就在那裡。」赤松子將拂塵指向位於長樂宮宮牆之外的太子宮,篤定地說道。
「望氣之術貧道不甚精通,曾與你師傅學過,算是略窺門徑。」赤松子答道。
周勃陳平奉他旨意去河北斬殺樊噲,可是劉邦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鬱悶啊!中原人去了匈奴,又不會放牧,還能做什麼?盧綰離開那熟悉的中原,就像魚離開水一般找不到感覺。又生性軟弱,被那冒頓輕慢,常常侵佔他帶來的財物。
這假哭的也不是薄妃一人,眾臣中多得去了。只是薄妃身為聖眷居然泣而無淚就有點異樣。但是這喪禮上都在為大行皇帝哀悼,也無人去計較她失禮。
「前輩看那一處,可也有天子之氣?」韓淮楚手指向位於長樂宮東南角的掖庭。
韓淮楚忙上前跪倒,正要詢問赤松子為何到此,一道白綾垂下,停在韓淮楚眼前。
「靠!靠!靠!那太尉是我妹夫樊屠子的,你臨死前褫奪樊噲兵權改任周勃,分明是要捆住我的手腳!」呂雉心中咒罵不迭。
赤松子聽韓淮楚不出聲,回頭一看,見韓淮楚面色不善,訝問:「淮楚,你怎麼了?」
可是那喪心病狂的呂雉,能將戚妃變成人干,能將劉邦幸過的女人一一害死,能將劉邦的子嗣一個個做掉,為何要放過薄妃母子?
「朕哪能操得這多心,此後亦非朕之所知也!」劉邦一拂手,說道:「餘人退下。」
在劉邦的寢宮內,呂雉跪在榻前正在慟哭。劉邦就躺在那病榻上,一動不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臣們互相奔走,都在商量對策。
活在自己後頭的韓信就是那劉邦臨死前最擔心的隱憂。
傳召眾臣的不是劉邦平日使用的常侍,而是伺候皇后的人妖。而被傳召面聖者竟包括漢廷所有稱得上角色的大臣。
卻說那周勃奪了樊噲兵權,揮軍殺向燕國欲向燕王燕王盧綰問罪。那燕國兵少將微人心離散,盧綰如何敢當朝廷兵鋒?
聖天子駕薨,于吉日發喪,大赦天下。諸侯王、列侯皆來奔喪。劉邦屍體葬于長陵。
原來那呂雉要趁著將朝中大臣收拾之餘,將劉邦的幾位皇子一併幹掉!
睜眼一看,就見窗外明月,將一扇巨大的翅膀倒映在窗欞。
「哦,原來如此,能得前輩耳提面命修仙了道,那真是良妹的福分。」韓淮楚聞言,心想那張良終於可以了無牽挂隨赤松子避世修行,最後做一個與天齊壽與日同光的女神仙,心中又起一陣波瀾。
「劉邦啊,你一心對付韓某人,處心積慮想的是如何致我于死地。到頭來,我還是活到你後頭!」韓淮楚聞言一陣嗟嘆。
令人很詫異的是,太后並未計較薄妃在喪禮上失禮之過,而是很大度地將她母子二人打發去了遙遠的代國,獻身於大漢帝國的邊防事業。更給予薄妃「代王太后」的稱號,實際上就是代國的主宰,使她成為大漢朝僅次於呂雉的貴婦人。
上次韓淮楚為她支招,要她向劉邦請求帶著劉恆去代國就國,實際上是避禍。呂雉是個什麼鳥薄妃甚是清楚,對韓淮楚的建議深表贊同。
「靠!老娘掌權就是老娘說了算。那蕭何是你劉季的老臣不易叫他挪窩,可是蕭何死了你這衰人還要指定隔代繼承人!分明是制衡我呂家。」呂雉聞言恨得牙癢。
「若是王陵死後,誰可倚重?」呂雉再問。
韓淮楚點點頭:「這就好。等到那哭奠之日,娘娘切不可哭出一滴淚來。」
「周勃漢之名將,用兵不下於留侯子房,薊城定不能保了。本當獻城負罪見皇上分辨,然皇上生病,呂氏用事,去必死矣。不如棄城先投匈奴,待皇上病愈,再入關謝罪。」盧綰就這麼惶惶逃入匈奴。
這薄妃也不能輕易出宮,這一次還是向掖庭令請假,特意來向自己求教。
可是那城中並未見皇上駕薨的訃告。京城的百姓,還只當那聖德天子還活著。
「蕭相國老矣,若蕭何先死,曹參可代。」劉邦鄭重地說道。
「關係可大了。」赤松子笑著解釋:「貧道上次在驪山見到張良,見她良才美質若是修仙則是上上人選。那孩子欲拜在貧道門下做一個世外之人,奈何逾于君王之命夙願難成。貧道一直念念不忘。若是赤帝子已死,就可讓她心愿達償。」
就在那喪禮之中,白幡飄飄,幾個平日劉邦寵幸的妃子幾乎哭昏過去。
那些功臣,就是他昔日的戰友。在楚漢五年爭霸滾滾硝煙中,韓淮楚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殞命在呂雉那婆娘手中?
「這又何難。」赤松子將鶴首一拍,那仙鶴降下雲頭,只向長樂宮頂上飛來。
後來他妻子回到中原,想為丈夫申冤,為其子謀個爵位。又碰到呂太后病重,突然駕崩,不能進言。其妻也憂鬱而死。
「帝星?」韓淮楚心中一動。
「什麼託孤老臣,什麼開國元勛,就是我呂家把持朝政的絆腳石。你們統統都得死。我這個太后才能做得心安!」呂雉密謀發動一場腥風血雨,將朝中那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大臣一股腦做掉。
呂雉看了看左右,那些宮女人妖都在望著她。
「前輩能望天子之氣乎?」韓淮楚問道。
盧綰就這樣孤言寡歡,想再回到中原卻不能如願。一年之後,就這樣鬱郁而死。
薄府內,神色緊張的薄妃又在向韓淮楚請教:「先生,薄氏一直不能得見皇上也。這該如何是好?」
韓淮楚望了薄妃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走後,能決定娘娘與恆皇子命運者,皇后也。皇后最恨者,是宮中其他妃嬪奪其夫君所愛也。」
韓淮楚納悶地問道:「皇上生死,與子房有何關係?」
薄妃一點就透,聞言轉憂為喜,折腰向韓淮楚深深一拜:「先生此計,讓薄氏茅塞頓開。但願如先生所教,吾與恆兒能去代國遠離禍端也。」
這一夜,韓淮楚睡得正酣,一陣振羽之聲將韓淮楚從床榻上驚醒。
要隨著薄妃一起去代國的,還有她的兄長薄昭和她的母親魏媼。
皇上降旨傳召,不去那是違抗君命。可是要是那消息是真,可不要著了黑道大嫂的奸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眾大臣個個義憤填膺,商議先派人去宮中探聽一下。
不日探子回報道:「漢帝已崩,故周勃止軍發喪,未來追趕。」
被劉邦臨終遺言恨得快要發瘋的呂雉,待劉邦死後,秘不發喪。
「聽宮中傳言,皇上宴駕就在這兩日也。」薄妃說這話時,只見其慌亂,不見其悲。
「皇上駕薨之後,娘娘是否要去哭奠?」韓淮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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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眾大臣府邸內,突然被人隔著院牆拋進一卷竹簡傳播的消息。
「真人,今夜為何來見晚輩?」韓淮楚在赤松子身後問道。
「這不是天池真人的白鶴嗎?深夜真人蒞臨於此,難道找我有事?」韓淮楚又驚又喜,急忙披衣下床,推開門來。
「皇上!」酈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沒有別的,一定是像那朱元璋炮打功臣樓一般,想將眾多開國功臣一網打盡!」立馬韓淮楚心中已經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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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謹記陛下遺言。但曹參与相國年齒相若,到時亦將老也,此後當屬何人?」呂雉問道。
赤松子手向長樂宮幾處宮室一指,說道:「你看這殿中隱含殺氣,分明有甲士藏在其中,這就是刀光之災。」
「娘娘可知道皇上還能挨得幾天?」思索一陣,韓淮楚問道。
宮人皆退,獨留下呂雉一人。劉邦對呂雉一招手:「婆娘,你過來。」呂雉依言趨近。
那酈商一到宮內,就聽一片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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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見長安上空有赤煉穿空,料是赤帝子回歸本位。特來查探。」赤松子答道。
匈奴大單于對中原的英雄了如指掌,那盧綰有何能耐清清楚楚,對他的投誠並不看重,只禮節性地封他為「東胡盧王」,給他一片貧瘠的水草棲身。
「貧道只會望氣,哪知什麼破解之道。這俗世的事情,還是淮楚你自己來解決吧。來此長樂宮一遭,知那赤帝子已死確然無疑。貧道還要去見那張良收她為徒,這便作別。」赤松子笑道。
只見那白鶴就盤旋在庭院之上,赤松子跨坐鶴背,正向自己微微頷首。
韓淮楚萬萬沒有預料,天子駕薨,該演出的發喪居然沒有上演。
「那赤帝子就是劉邦。赤松子云赤帝子回歸本位,莫不是劉邦死了?」韓淮楚聞言大吃一驚。
搞政變拳頭要有力量。呂雉能調用的就是那呂家兄弟手裡的家兵家將。雖說不多,可是將那些文臣武將招到長樂宮來集中在一起,說是聖上召見。然後一陣亂箭四面射出將眾臣射殺,還是足夠其用。
只聽赤松子喃喃說道:「淮楚啊,你說怪不怪。以貧道之望氣,那真龍天子已死,新帝星已在天空大放光明,為何這長安城裡不見皇上駕薨,新帝登基的榜文?」
而薄妃前日對自己說那劉邦只撐得一兩天,時間上正好與赤松子的到來吻合。
「這是當然。不僅要去為皇上守靈,薄氏將與宮中所有妃嬪一道為皇上出殯也。」薄妃答道。
「酈將軍來得正好,皇上本今日要傳召各位眾臣,囑託遺命,不料剛剛駕薨。本宮一介婦人,不知如何處置。還請將軍去往丞相等人府中,召喚眾臣前來。」呂雉掏出一帕手絹,作出一副怯怯的樣子說道。
而那薄妃,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乾嚎,只聽其哭,不見其淚下。
這派去的角色就是位列十八元功功臣榜的曲周侯酈商。
韓淮楚捋著鬍鬚,可憐的望著一臉焦急的薄妃,實在沒有想到這薄妃的地位竟如此卑微,劉邦病了一個多月,她連去探病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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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也,寡人此生再不能回中國了。」盧綰帶著對他皇帝大哥的哀傷,茫然隨臧擒龍步入迷眼黃沙的大漠。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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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未央宮已經竣工,惠帝就住未央宮,將長樂宮留給母后呂雉。因惠帝並未加冠,太后垂簾聽政,朝中大事由呂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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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掉淚,乾打雷不下雨,那是乾嚎,怎能顯出薄妃對皇上夫君的悲切之情?薄妃聞言大奇:「皇上駕薨之後,靈堂祭者雲集。眾目睽睽,薄氏怎能泣而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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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背脊出了一聲冷汗,問道:「不知前輩說的刀光之災何意?」
「那韓信不除,朕九泉之下難安也!」劉邦將呂雉手深深一掐,厲喊一聲,就此翹翹。
下葬已畢,眾諸侯王、群臣擁皇太子劉盈登基,這便是漢朝第二任皇帝,史稱惠帝。尊劉邦為太上皇,建太上皇廟祠之。尊母后呂雉為太上皇后,即呂太后。異日,惠帝引諸侯至太上皇廟拜謁,群臣推相國蕭何致辭道:「皇帝起於細微,撥亂世反之正,平定天下,為漢太祖,功勞最高。」於是尊號為高皇帝,亦稱漢高帝、漢高祖。
卻說那燕王盧綰行至塞下,見追兵未至,乃紮下人馬,令人打探漢軍動靜。就有匈奴使者臧擒龍前來迎接,催促他早日成行。盧綰舉棋不定,按兵不動。
「前輩可否去那長樂宮上空,望一望天子之氣何在?」韓淮楚請求道。
正巧眾大臣同時接到「皇上」傳召,要今日午時一起進宮面聖。
那盧綰還想著以與皇帝大哥的感情,等大哥病好或許能原諒自己,走一程,停一程,就這麼在漢匈邊境磨蹭著。在此暫且不表。將筆墨繼續轉向那大漢政治中心長安。
「好你個呂雉!史書上說你誅殺劉姓諸王,殘殺情敵也就罷了,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那些功臣又哪裡惹到了你。」韓淮楚滿臉鐵青,掩不住胸中怒焰萬丈。
眼見得到劉邦的准許是沒有指望了,能決定薄妃母子命運的只有是那即將大權在握的呂雉。呂雉要說不讓走,母子二人只有老老實實繼續待在這長樂宮等著她來收拾。
那太子劉盈,史上的漢惠帝就是赤松子聲稱的新帝星,那漢文帝劉恆可不也是一顆帝星?
一代開國帝王,漢高祖劉邦屍體就鎮在那長樂宮「凌室」中,與那西域送來的瓜果放在一起。山雨欲來風滿樓,沒有了劉邦,呂雉終於露出她變態狂魔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