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11:憤怒的證人》目錄

「是的,先生。」
「可能不會有什麼交易,」梅森說,「弗拉什爾一心想獲得擊敗我的名聲——等一會兒,保羅。我自有辦法。」
「很好,」哈斯韋爾法官說,「內斯比特先生,請上來。」
律師轉向法官:「我的證人是喬治.阿迪,我想讓他帶上法庭的文件是在過去六十天裏他所收到的、面值為二十美元的鈔票。」
「不是防止公司的薪金遭搶,梅森先生,而是幫助我們在發生搶劫的情況下追回款項。」
「伯納爾先生將它鎖到他的桌子裏去了。」
「這就是你針對內斯比特先生說保險櫃已過時的異議所制訂的方案?」
梅森快速走向保羅.德雷克:「那個撿垃圾並藏有他曾掙得的第一枚五分鎳幣的人叫什麼來著?」
「大約晚上八點。」
法庭的觀眾席上,拉爾夫.內斯比特對伯納爾怒目而視。
「那麼,作為其應得工資的一部分,科爾賓接收的會不會就是剛才收做證據的那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呢?」
「叫喬治.阿迪。」
「那麼二十美元鈔票的號碼單子呢?」
「對,先生。我是那樣跟他說的。」
「是的,先生。」
梅森說:「我向閣下擔保,我認為此證人和他的文件至關重要。如果必要,對此我願意立下宣誓書。作為被告的律師,我是否可以指出,如果法庭拒絕批准傳喚,那將是剝奪被告應有的法律訴訟程序。」
「本月十四日,被告哈維.科爾賓和弗蘭克.伯納爾談話時你在場嗎?」地方檢察官問道。
「是這樣的,先生。」
「是的,先生。談過一次。」
「是的,先生。他拿到了現金。是我親手從保險櫃裏取給他的。」
「是內斯比特先生從保險櫃的小現金抽屜裏取出錢付給他的,當時我在場。」
「在一個信封裏。錢放在保險櫃裏。我把號碼單鎖進了我的桌子。」
「十四號晚上你和被告有過一次談話,是嗎?」梅森問伯納爾。
「而且他現在還在撒謊,」德雷克說,「在這個案子上你栽跟斗了。我看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認輸,然後再看看能和弗拉什爾達成什麼體面的交易。」
梅森搖了搖頭:「那無異於自投羅網。他以前曾被定過罪,而且依照法律,若一方在直接訊問時提及某次談話的一部分,對方則可將其全部兜出來。科爾賓被解僱的那次談話說明他隱瞞了過去的記錄,而我肯定他說了謊話。」
伯納爾搖了搖頭。「我想過這種情況,」他說,「但是那不可能。當時我們根本無法得到那些鈔票。職員薪金從銀行裏提出來時是密封在一隻袋子裏的。那兩張二十美元鈔票就在其中。」
梅森說:「這份作為證據的號碼單子是用艾文霍國民銀行的信箋信封寫的嗎?」
「我將發出傳票。」哈斯韋爾法官不耐煩地說,「為你自己考慮,梅森先生,證詞最好不要跑題。」
梅森轉向保羅.德雷克和德拉.斯特里特:「哦,你瞧,鐵證如山了,佩里。」
「準備好了嗎?」法官問。
「這就是你所設計的防止公司的薪金遭搶的方案嗎?」
「在保險櫃隔間中的密封袋子裏。作為出納,我拿著那個隔間的唯一一把鑰匙。那天下午的早些時候,我去艾文霍城提取了裝在密封袋裏的錢以及內有鈔票號碼單的信封。我親自把錢袋鎖進保險櫃的。」
梅森轉過頭來:「我已準備就緒,閣下。這裏有一位證人,我想讓他上來。我要求發出傳票傳喚那位證人。我想讓他帶來一些他持有的文件。」
「它有好幾頁,而且在結尾處還有助理出納的簽名?」
「沒有問題。」梅森說。
「那麼你是以現金付給他工資的嗎?」
「是的。」
「好的,儘量快一些。」法官同意了請求。
「他拿到應得的錢了嗎?」
由於那些二十美元的鈔票已被確鑿地收為證據,他的口氣顯得格外彬彬有禮。
「開始提問吧。」弗拉什爾草草地說。
「能給幾分鐘讓我們內部討論一下嗎?」梅森問哈斯韋爾法官。
「現在我要請拉爾夫.內斯比特上證人席,」地方檢察官弗拉什爾說,「我想確鑿地確定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閣下。」
梅森突然轉過身,走過去並站好姿勢,背對著濟濟一堂的審判室。
「對不起,」弗拉什爾說,「請回到證人席,伯納爾先生。」
「你還要叫被告上來嗎?」德拉.斯特里特詢問道。
「談話是在什麼時候?」
「當時工資表上的薪金在哪兒?」
「你告訴他,出於你認為充足的理由你將立即解僱他,並且讓他馬上離開公司駐地,對不對?」
「每頁都有助理出納的首字母簽名?」
「你能發誓,你和內斯比特先生十四日晚上都沒有碰過這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嗎?」
「提問完畢,」梅森說,「沒有別的問題了。」
「請提問。」弗拉什爾說。
「那就是我方的陳述,閣下。」弗拉什爾說道。
「證人是誰?是什麼樣的文件?」法官問。
爾夫.內斯比特,在回答完例行的預備問題之後,坐到了證人椅子上。
「是的,是我方案的一部分。可以說在我上任以前,內斯比特先生的異議從未有人提過。當時我覺得他是在拆我的台,他企圖讓我的管理部門達不到預期的純贏利目標,以置我於難堪境地。」伯納爾緊閉了一下雙唇,然後補充說:「我認為內斯比特先生對經理之職覬覦已久。他深感沮喪。我想他現在還仍抱著當經理的念頭。」
「那麼鈔票號碼單呢?」
「對這位證人我沒有問題。」梅森說,「不過我有一些問題要請教伯納爾先生。你讓他退出證人席以便呈遞那份銀行的號碼單子,使得我沒有機會對他進行提問。」
「那麼,姑且撇開談話的細節,我想問你,談話的基本意思是不是解僱被告並令他離開公司?」
「是的,我在場,先生。」
「沒錯,先生。」
「閣下,」弗拉什爾抗議說,「這是肆無忌憚的不法行為,是對法律的嘲諷,是對法庭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