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偽證對圈套

「行，德拉。請把貝賓斯小姐藏在妳的秘書室，告訴德雷克從走廊的門進來。」

「瑟瑪．貝賓斯。二十七歲。」

「讓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在一個男人交給妳文件之前待在公寓裡別動，他會問妳是不是名叫海澤爾，妳就回答說叫瑟瑪．貝賓斯。不過妳知道他要送文件來。」

德雷克偵探渾身發抖，梅森笑道：「別耽心。就交給我吧。伯格檢察官通知說準備後天開庭審判，所以，在此之前還有一事相求。請你坐今晚的飛機去里納市，給一個叫作海澤爾，或是海澤爾．查馬茲，也許叫海澤爾．白沙德的女人送一份文件。」

梅森以點頭作答，接著按電鈴叫德拉．斯特里特：「請馬上寫份斯奇溫．查馬茲的離婚文件。打官司的對手是海澤爾．查馬茲，或叫海澤爾．亨維克，有時叫海澤爾．巴沙德。」

梅森隔著桌子敏銳地觀察著黑髮黑眼女人，她是德拉．斯特里特從職業介紹所找來的，相貌和體格符合梅森的要求。

「還不錯。其他人的相片怎麼樣？面部表情有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詹姆士哭喪著臉；狄克一本正經的。我說，梅森，哈里是在哪個飯店被殺的？」德雷克突然壓低了聲音，「據說他死時手握著玻璃假眼。你能不能再給我看一眼我交給你的那套假眼？」

「不是。是我寫的文件，不涉及法律。但是過後妳將被警察抓起來……不，不必耽心，不是正式的逮捕，儘管放心。只不過是要受到一點盤問。」

「如果受到盤問怎麼回答？」

內華達州的里納市以離婚手續簡便聞名，想同丈夫或是妻子分手的人，只要來里納市住上一星期，然後向法院提出離婚就可以了。

「巴沙德家的人的照片拍完了。明天可以沖洗出來。只是沒能拍下秘書庫爾默的相片。」

「為什麼？不在家嗎？」

「一言不發。」

梅森說：「那些假眼已不在這兒了。」

「弄到哪兒去了？如果警察查到假眼批發商，知道是我買的，我就會被當作兇手啦。」

「那女人所在的公寓地址，我回頭打電報通知你。」

「嘿，終於找到那個殺人魔鬼了嗎？」

德拉．斯特里特把一切安排好後，德雷克走進來。

「這是不是違反了某條法律？」

「嗯，我愉快地接受，立即出發。」

瑟瑪．貝賓斯考慮了片刻：「我幹這工作能得到多少錢？」

「不。在家。但他說討厭照相，看來他打算充當檢察官一方的證人，向伯格檢察官提供什麼絕密情報。」

德拉．斯特里特被這一長串名字嚇得張口結舌，直愣愣地瞅著梅森。

「在里納市租了公寓之後怎麼辦？」瑟瑪．貝賓斯困惑地問。

「好，請妳馬上坐飛機去里納市。到了以後用妳的名字租間公寓，然後立刻把公寓的地址打電報告訴我。」

「妳的姓名和年齡？」

「是什麼工作？不，只要有工作，什麼都行。」她以不顧一切的口吻回答。

「好。不過，別忘了不把我送進局子的約定呀。」德雷克不安地走出去。

這時，電話鈴響了。德拉．斯特里特拿起電話，對梅森說：「德雷克問可不可以進來？」

「給妳五百美元。二百元為定金。剩餘的工作結束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