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之池畔殺機》目錄

「是的。」
梅森皺眉。「科學性,不涉私人,而且令人想不透。」
「我在她身上沒發現什麼。」德瑞克說。
「我想是九點差一點點。今天我要打字員早點來,他們是在八點半之前就開始打字的,你出門之前,申訴函就已經打好了,那是九點五十五分左右的事……你理了髮沒有?」
「我去翻翻日誌,」戴拉說。「就可以告訴你確實時間。」
「還是你想在娜汀.包爾面前展露最佳形象?」
梅森用鑰匙開了走廊上那扇標明「佩利.梅森私人辦公室」的門,一進去便迎上戴拉吃驚的眼神。
「當時保羅在走廊上很清楚地看到他,」梅森說。「對了,保羅人呢?我打電話回來交辦的工作,他有沒有報告進展?」
「噢,我找到那部計程車了,」德瑞克說。「她叫司機送她到機場,但之後的事情就沒人說得準了。她可能上了飛機,也可能換了輛計程車回到城裡。就算她上了飛機,也不是用本名,我們打過電話到各大航空公司,看是否有娜汀.包爾的訂位紀錄,但一無所獲。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警方在找她。」
梅森說:「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找到保羅,我看看,我是在九點左右完成詐欺案控訴的口述,對不對?」
「我坐計程車,」梅森告訴他。「你繼續進行。」
梅森從外套側袋取出香菸。
「娜汀.包爾,」梅森說。「她心裡有別的事,才不會注意我呢。戴拉,假設妳只穿著內衣內褲游泳,結果會如何?」
「不是,」梅森說。「我想是娜汀脫了外衣,只穿著內衣游泳,後來她脫掉內衣擰乾,放在皮包裡,再穿上外衣回家。我不知說了什麼,促使她採取行動,我記得當時提到卡生……等等,我問她……戴拉,妳現在就開始在電話上放音樂,再替我訂下一班飛拉斯維加斯的飛機,等我到機場再打電話給妳,看是哪一個班次。我叫計程車去,免得停車浪費時間,我到了就馬上打電話給妳。保羅,手上的工作繼續進行,儘量查出娜汀的一切,再看看能不能查到警方是以什麼理由申請搜查她的公寓。戴拉,警方把伊登和薇安帶去偵訊了,但我想應該不會把他們留置太久。伊登可能會在離開警局之後打電話來,妳告訴他,說我很關心這個案子的時間問題,要他儘量把時間交代清楚,他要說出他人在哪裡,做了什麼事,妳再用速記記下來,但別做得太明顯,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們在對他施加壓力。要問的,警方應該都已經問過他一遍了,他應該印象猶新才對。我這就上路了。」
梅森奪門而出,衝向電梯。
「娜汀.包爾怎麼樣?」德瑞克一進門,梅森便問。
「我看你大概碰上了麻煩。」她說。
「我不知道,反正他們是在清查這條線索就對了,好在他們不知道,至少看起來像是不知道,她坐計程車去了哪裡,我們還領先一步。」
「她身上沒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德瑞克問。
她到自己桌上取過日誌。「他在九點三十五分過一會兒到達,約九點四十五分離開。」
「這是根濕透的香菸。戴拉,我們假設一個年輕女人只穿著胸罩和內褲游泳,事後她脫掉濕衣服,又不想把衣服留在原處被別人發現,那她是不是會把濕衣服收到皮包裡?」
「這倒有意思,」梅森說。「他們為何這麼做?」
梅森說:「是我從一根濕香菸導出來的理論。就是這根香菸,保羅。」
「不錯。他們到處打聽,還告訴公寓女房東不能讓任何人進去,公寓已經被查封了。」
「那是什麼?」戴拉問。
「除非她決定穿在身上晾乾。」
「只是我的一個理論而已。」梅森說。「計程車的事情呢?」
「我去做了全套,」梅森說。「我理了髮、修了面、按摩、修指甲、鞋也擦了。妳說我必須在報社攝影記者面前展露最佳形象,我認為這主意不錯。」
戴拉已經撥通了電話。「保羅在嗎?梅森先生在辦公室,想要見他,他能不能下來一下?好,謝了。」她說完掛斷電話。「保羅馬上下來。」
「不錯,」梅森承認。「妳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只說他已在進行,還告訴我卡生遇害的事。」
「我想娜汀.包爾比較可能把衣服擰一擰收到皮包裡。」梅森說。
「洛林.卡生遇害,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些什麼?」
戴拉矜持地說:「她身上似乎本來就沒什麼。」
「我可以送你去,」德瑞克說。「而且……」
「怎麼說?」德瑞克問。
梅森沉思地瞇起眼睛。「一定是我對她說了什麼,才引發這一串連鎖反應,但我卻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件事。」
森說:「我知道他的襯衫袖子濕了,但外套袖子沒濕,這表示他曾經脫了外套,把手臂浸在水裡,但事後又把外套穿上。崔格警官依據這個線索,在游泳池的臺階上發現一個可以打開祕密金庫的機關。金庫是鋼鑄的,一呎半見方,兩呎深,但沒有人能夠證明裡面究竟放過什麼東西。戴拉,我現在要把案子的時間因素查清楚,我覺得,我們的客戶伊登在這方面態度閃爍。我希望盡可能確定凶案發生的時間,還要查查其他幾件事。卡生是什麼時候到辦公室來的?」
戴拉過去開門。
「是嗎?」
「你問我嗎?」她問。
「她幹嘛要穿著內衣游泳?」戴拉問。
她說:「我的內衣褲是那種聊勝於無的流行式樣,尼龍料子,濕了就無法蔽體了。相信這只是個科學性、不涉私人的問題。」
「你想香菸是怎麼弄濕的?」德瑞克問。「被扔到游泳池裡了嗎?」
德瑞克特別的敲門密碼傳來,梅森住口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