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從德國到法國：巴黎此夜未眠
第69章 戀人
第二天，秦恬一大早就被叫了出去，她打著呵欠看著眼前的一對。
「弗瑞德·凱倫。」青年也伸出手，和秦恬握了握，「很高興見到你。」
「好。」
冬天就方便了，不外乎十一月十二月，於是這個日子也差不多知道了。
秦恬黑線：「你們是戀人吧，為什麼要我和他相互了解。」
「抱歉，媞安，我等了那個人好多年了。」
因為莫斯科戰役拖延太久，一直到冬天來臨才打下來，導致德軍閃電戰首次失敗，踢到鐵板。
在陽台上沐浴春天的風，手中的筆記本記錄著她零碎的記憶。
秦恬忙不迭的把蔥包檜全塞進嘴裏，然後口齒不清的指著自己的門：「到門口去，敲門，然後蹲下，歪頭，搖尾巴……我媽說不定會給你根骨頭。」
「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弗瑞德是我的男朋友，你們不應該也成為朋友么……」
「雖然他說他會等我到下課，可是，可是我不想等下課了。」
非洲戰場的失利讓德國注意到了他們有義大利這麼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傷心絕望之餘寄希望于日本，於是不久後日本也不甘落後，干出了偷襲珍珠港這麼件足以證明他們也是豬一樣隊友的事情。
而庫爾斯克戰役，秦恬只記得，它的描述是，德軍在蘇德戰場徹底失去主動權。
培訓班的座位並不固定，可是等到坐久了也就約定俗成了，今天進教室的時候，愛倫娜的桌子上放著一朵玫瑰和一張小卡片。
倒是凱澤爾寄了封信來，雖然不是寄給秦恬的，但提到了她，並向她問好，還告訴她，艾森豪芬酒店裡的員工都很好。
斯大林格勒則是著名的蘇德戰場轉折點，雙方形勢開始扭轉。
從此以後的二戰已經開始奠定以後四年的模型，西歐戰
伊萬極為委屈的垂下頭：「奶奶又把我趕出來了。」
愛倫娜朝秦恬聳聳肩：「那我們快走吧。」
「那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我問你幾回你都不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很難以啟齒的東西。」
「所以你這麼堅持要來接我……」
秦恬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置在愛倫娜後面，等愛倫娜捂著臉頰坐下了，拍拍她的背：「需要福氣樓給您提供中式燭光晚餐么女士？」
「不如。」弗瑞德終於開口了，「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二位共進一杯咖啡……再來點小點心？」
原來還有瓊瑤故事啊，秦恬腹誹，祝福道：「那麼，祝你們子孫滿堂。」
「天啊媞安，你才是真正的人才。」愛倫娜低嘆，「你還學什麼護理啊。」
「你家就是有的吃！」愛倫娜毫不客氣的啃著蔥包檜，大讚。
「……好吧，也就是說，今天我得一個人回去了？」
「那就承您吉言了。」弗瑞德微笑，沒當回事。
秦恬放下手裡的筆記本，深吸一口氣。其實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用處並不大，她只是下意識的想回憶，想讓自己佔一點兒先機，想證明自己是穿越人罷了。
「一看就是做學問的。」秦恬下了定論，她伸出手，「你好，我叫秦恬。」
正式進入一九四一年，轉眼進入春暖花開的季節。
回答是愛倫娜一記如來神掌。
其實無論怎樣，只是換個地方相互了解而已，通俗點說，就是嘮嗑。
秦恬往前走，瞪了眼愛倫娜，還是你男人會做人！
那，珍珠港事件是什麼時候呢
「他是誰？」
「可我什麼都沒幹啊，他們有時候去做類似事情，都不讓我參加。」伊萬語氣很複雜，「我是很高興不用沾上這事，可我奶奶總不相信，她老是盤問我有沒有幹壞事，這是對待一個當警察的孫子的態度嗎？」
一九四一年，相比剛穿越來時的一九三八年，相比被人們認定為世界大戰開始的一九三九年，相比于淪陷了一個大國的一九四零年，在秦恬看來，真正的開始，其實是今年。
「什麼？」
現在已經入春，蘇聯依然冰寒，按照德國慣用閃電戰的行徑，結合天時地利，必然是在初夏進攻蘇聯，此時蘇聯天氣已經暖和，而德國也有足夠的時間，在東歐的冬季到來前拿下蘇聯。
德國吞併了盧森堡，那個奧古斯汀負傷的地方，他本人得以以養傷為由編入巴黎駐軍，暫時是沒有戰鬥任務了，但也有其他各類防務任務需要做。
秦恬笑了：「哪門子的霸王條款。」
秦恬聽得一頭霧水，卻依然堅定的點頭：「相信我，你的學科會很有用的。」
「當然是相互了解啊！」愛倫娜一臉你們真笨。
「地質學，在牛津。」弗瑞德一眼帶過順便自嘲，「快畢業了得知法國淪陷，我真覺得自己虛度了光陰，應該回來參軍。」
「你的學科，也很有用啦。」秦恬道，「話說你地質學都是學些什麼？」
幾乎每一個對戰爭半懂不懂的人，在看過珍珠港時都會問，為什麼日本那麼堅定的要把美國拉進戰場，還放在自己的對立面？
那麼，莫斯科戰役應該是八月到九月的樣子，可德軍沒道理這麼遲入侵，就暫定入侵蘇聯的時候是六月左右吧。
「說的沒錯。」弗瑞德安慰愛倫娜，「學了護理，你就可
愛倫娜頭一撇，哼！
「哦……她又聽說了什麼？」秦恬和愛倫娜見多不怪狀。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秦恬看向愛倫娜：「人認識了，接著呢？」
愛倫娜一把抓住秦恬的手：「我，我恐怕得請假了。」
她看過一本電影，莫斯科戰役的巷戰場景，只記得斷壁殘垣和漫天的大雪，還有就是主人公的自述，什麼四個月了，絲毫沒有節日氣氛什麼的，指的就是聖誕。
「我覺得，你不該做警察。」愛倫娜語重心長，「別人出任務都不帶你，明顯就是不相信你的工作能力，而你又因為這個職業備受誤解……」
因為秦恬的關係，愛倫娜和伊萬也認識了，相比秦恬的事不關己，愛倫娜對於伊路莎奶奶對伊萬的陰晴不定很是好奇，一番探究下也明白了，原來現在法國警察大多替德國人辦事，在法國人看來就和德國的走狗一樣，這使得剛為孫子成為警察而驕傲不久的伊路莎奶奶感到頗為恥辱。
「看不出媞安小小年紀已經經歷這麼豐富了。」弗瑞德的語氣竟有點羡慕，「哪像我，說說出國留學，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兩人一走進去，女孩子們都興奮的打招呼，喊愛倫娜去揭開卡片。
伊萬受到如此待遇，完全是因為遷怒。
愛倫娜把她和秦恬的相識跟弗瑞德說過後，秦恬又大致講了一下自己去德國留學和去波蘭打工的經歷。
「阿恬！愛倫娜來了。」樓下秦母叫道。
海因茨一如既往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愛倫娜和弗瑞德是青梅竹馬，後來愛倫娜在大學學了兩年文學，弗瑞德則前往英國讀大學，男大女小，兩人相差三歲。
「哪有哪有，知識才是力
她每天和愛倫娜一起上課，閑暇時便獨自回憶。
「我主攻應用地質學，主要是一些地質勘探，工程地質學這些的。」弗瑞德答道。
秦恬的問題是，她不清楚具體時間，於是她不斷回憶歷史書和各種看過的電影，這些東西回憶起來早已經恍若隔世，可現在每一次回憶都會讓她有一次不一樣的收穫。
秦恬默默喝咖啡，過了會兒道：「專業什麼的，沒有高低貴賤啊，實用就行。」
四面掐架，八面戰火，全球再無寧日。
「好的！」拿起上課的包，秦恬跑下樓，隨手拿起兩個蔥包檜，和秦母道了別，走出門，和愛倫娜一人一個吃起來。
秦恬覺得這個問題一針見血，問得她快吐血了，她遲疑半晌，還是不忍心埋沒以前的秦恬的才華，吱唔道：「額，核物理。」
這一年，德國和日本兩兄弟，一個將蘇聯拉進戰場，還有一個則將美國拉進戰場。
「我，我會介紹你認識的！」
她看過看多蘇聯戰爭片，但關於蘇德戰場，她只記得三場戰役，莫斯科戰役，斯大林格勒戰役，還有庫爾斯克戰役。
伊萬被踢出去，皺著臉又蹭過來：「媞安，我沒吃午飯……」
看電影珍珠港，感覺就好像是夏天，不過好在秦恬多看了幾遍，知道那時候美國本土是冬天，全因為夏威夷四季如春，才給人那樣的錯覺。
「我也才剛聽說呢，我奶奶消息比我還快，鬱金香小巷上一棟公寓樓里的猶太人，因為國籍還有信仰什麼的被抓了，動手的就是我們警察，大院兒里的叔叔嬸嬸們一說，我奶奶就又遷怒於我了。」
當然，這是秦恬按照德國人的想法假設的，而她這麼猜，自然結合各方面依據。
「
此時，已近四月。
四年沒見，才重新見面一天的兩人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常人沒有的默契和粉色泡泡，看的秦恬直冒酸水兒，但沒辦法，她家那個提溜不出來。
「哇！好香！」一個人突然竄出來，狗鼻子往秦恬和愛倫娜身上蹭，愛倫娜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開之，喝到，「不許過來！」
「嘿嘿，別一副現在才發現的樣子。」
愛倫娜一看書桌就紅了臉，上前利落的翻開卡片，然後笑得無比燦爛。
秦恬也想不通，不過，無論她想不想得通，她都很高興日本這麼做了。
「地質學啊……」秦恬第一反應是不得了，第二反應是為什麼不得了？最後只能哂笑，「聽起來好厲害。」
「因為我現在不學了啊……」
接著，便是太平洋戰爭。
「哈哈哈！」愛倫娜狂笑，「媞安你的形容就和我家的狗一樣！」
愛倫娜一臉甜蜜的笑，她旁邊站著的青年，筆挺，高瘦，並不是很出眾的外貌，但是很儒雅。
「哎……」秦恬嘆氣，拍拍伊萬的頭。
雖然周圍有好幾對法國女孩兒和德國軍官的情侶搭配，可人家現在得瑟，以後就有的受了，秦恬怎麼都不想被人潑糞剪頭髮，更不想家裡招牌被砸……除非她能在德國戰敗前逃到個安全地方住。
確實難以啟齒，因為她根本不懂。
「厲害！」弗瑞德快驚叫了，連愛倫娜都差點打翻咖啡杯，她驚詫道，「媞安，你好厲害，竟然學核物理專業？！還是在德國柏林高等工業學校！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更何況現在的警察大多壓榨猶太人，而大院里，大多數都是猶太人。
「不！當警察是我的夢想！」伊萬每次都以這句話結尾，然後無論秦恬和愛倫娜說什麼，都餓著肚子慢慢的按著巡邏線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