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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無題
她現在深刻體會到父親的心情，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絕對是一種精神折磨。
「那個……我叫楊陽，是您的孫女……應該算是。」楊陽緊張地回答，語氣透出好奇和崇拜。
與此同時，房門打開，練習完劍法的暗黑神興沖沖地跑進來：「楊陽，我回來了！」
「有～～」楊陽已經從他特徵鮮明的紫眸認出他的身份，「你是優叔叔吧？」
「諾因，別出手！」楊陽慌忙阻止，「他們是我的……我們的親戚。」
「他……嗯，他很普通，真的。這世界的人都差不多，像他們這樣很正常……」
一個白金色短髮，面目俊朗的青年抱著肚子大笑，這個反應傳染了其他人，頓時一片東倒西歪。
啊啊～～～爺爺的毛病犯了！楊陽敏銳地聽出異樣，將史列蘭護在身後，賠笑道：「他是神，您不要亂來。」
「咦？」史列蘭愣住，隨後進門的諾因也傻了眼：「這些傢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說著，一手按住劍柄。
「嗯。」
「沒錯沒錯。」高興被喊小了一輩，首代魔王笑靨燦爛，驀地怔了怔，失聲道，「你說的是中文！？」
風波過去后——
笨兒子這個稱呼喚回黑髮少女的神智，腦中嗡嗡作響，這件離奇事件的答案呼之欲出。她下意識地轉了個方向，幾乎在同時，身後傳來不改冷靜的斥責：「笨蛋，在這裏。」
「笨兒子，轉向東面。」
楊陽呆了好半晌，才尖叫出聲：「地球！？你們在地球！！？」天哪！她居然和祖父大人是同鄉！！
「介紹一下，楊陽。」
「我們的親戚？」諾因鸚鵡學舌。優第一個回過神，忙不迭地套近乎：「你是艾爾的孩子吧？我是你的爺……祖父。」及時改口，他可不想被喊老。
當數到零，原本有些雜音的通訊陡然清晰：
「西城？摩耶有這個地方嗎？」法西爾低頭敲打鍵盤。坐在他左邊的男子起身走向操作席：「基連，探測結
優等人錯愕不已。基連不為所動地繼續手上的動作，讓儀器透視記錄，留下組織圖慢慢分析。因為這次連接有時間限制。
「哇！超級大美人！」除了基連，眾人都看得雙目發直。
這天，楊陽正捧著一本人物傳記津津有味地閱讀，突然感到手腕發熱。
「爺爺？爺爺！哇哈哈哈……」
優聽得霧沙沙，基連漾起一抹薄冷的笑：「優，看來你家的這位比我的輩分小。」
「巴黎。」優補充，隨即幫友人做親子訪問，「維烈好不好？我們本來預定很快就返回的，可惜出了意外，你的傻爸爸還差點喪命。」基連斥道：「別說多餘的事。」
「你現在才發現？」黑髮宰相毫不留情地唾棄，轉向楊陽，「可否簡單說明一下？」楊陽深吸一口氣，乾澀地道：「那個……我是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用一種這個世界特有的技術。維烈也在這個世界流浪了近一千年，我是碰到他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一直住在地球，太陽系第三行星。對了，這個世界叫艾斯嘉。」
楊陽跳起來，驚喜地喊道。
果然是因為意外。楊陽恍然大悟，關懷地問道：「嚴重嗎？有沒有後遺症？」
※※※
「你是誰？」其實一照面他就看出不對，楊陽的身材雖然不明顯也還是有起伏，他可不認為自家的笨兒子會去做變性手術。
「爺爺，你們不能回摩耶？維烈快想死你了。」
「喂，維烈怎麼可能像你一樣變態！」一個大熊也似的男子拍桌抗議。基連不動如山：「沒聽到她『嗯』嗎？」先前狂笑的青年態度嫻熟地調解：「奧圖，別在這時候吵架——嗨，小姑娘，我叫法西爾，你爸爸呢？」楊陽直覺他有點像某人，卻想不起來，隨口答道：「他在西城，你們找不到嗎？」
基連神情不變，只是眉頭微
怎麼回事！？反射性地按住，觸感粗糙。她定了定神，看清熱源是她戴在腕上的樹膠手鐲，維烈給她的異能控制器。
「哦，真有性格。」諾因倒是看得很來勁。史列蘭一頭霧水。
「回你的位子上去。」基連對他的報告毫無興趣，這些都可以通過電腦記錄，事後調查分析。
「我才沒……啊啊啊！基連！你的身體吃不消了！還不快切斷感應！」優瞄到桌角代表警告的紅燈，急得跳腳，差點去拔天線。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有刻骨銘心的經歷。
故障嗎？正想試著拿下來檢查看看，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溫潤嗓音：「坐標定位。維烈，聽得見嗎？回應。」
「他還沒斷奶？」基連非常不悅：都那麼長時間了，兒子居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放心，叫他來！」法西爾等人異口同聲，幾位女性叫得尤其大聲，「基連敢給他臉色看，我們一起修理他！」對他們的威脅無動於衷，基連不改冷酷：「我不會說好話，只會說實話，他受得住就來。」楊陽抓狂地抱住腦袋。
這……這……
「嗯，是我的責任。」基連坦率地承認錯誤。其他人卻沒這麼輕易饒過他。一個大波浪捲髮，蒼藍色眼眸的嫵媚女郎怒道：「我早跟你說了，你那兩個助手對維烈不友善！」
「基連，聯繫上了嗎？」另一個聲音插進來，明朗而充滿朝氣。
「蕾娜，別這樣！」法西爾攔住發飆的妻子。楊陽嘆氣：真是個嚴厲的人啊，這樣子和維烈見面，恐怕只會造成反效果。
※※※
「啊？」楊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道，「人物傳記。」
聽到「爺爺」二字，所有人呈現石化狀態。
「楊陽，不用擔心啦。」優笑吟吟地緩和氣氛，「這個傻爸爸其實很疼兒子，只是不會表達罷了，有我
「能量分析，材質主體鐵——你是什麼生命？身體構造怎麼會是這樣？」借用墨鏡做大致的掃描，基連發問，語氣鎮定卻掩不住一絲興奮，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輸入一連串數據，準備好好研究這個異生物。
「還能撐一分鐘。」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基連問了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你剛剛在看什麼書？」
「我們在地球。」
注：因為重翻《不沉之星》而隨興寫下的文，其實預定基連和優是接近末尾才出場，他們的處境並非讀者想象的那樣好，基連再天才也是個人，沒有條件一樣無法發揮，不然也不會三億年音信全無了。具體經過更慘，他們是冰河時期在地球擱淺，遭遇可想而知。
「呃……他是不能說很成熟，我甚至懷疑他有戀父情結，但這也不能怪他。他一直希望得到您的認同，可是您在他身邊時，從來沒誇過他，還叫他『笨兒子』，害他更加自卑。要知道，他智商沒您好，對比之下，本來就很難受了。何況您的助手跟您一樣優秀，經常打擊他。」
「我已經沒有異能了。」基連平靜地道，簡要敘述無法回家的原因，「地球缺乏相關的資源，目前的工業水平也提煉不出一些必須的材料，我估計要再過幾十年才有望修復太空船。」楊陽情不自禁地踏出一步：「那我叫維烈去見您！他可以出入地球！」
「神？！世上真的有神？」
「呃……」楊陽震驚得失去表達能力，但對對方而言，這個單字就夠了。
嗯，口齒很清楚。在心裏幫她打了個六十分，基連繼續盤問：「這麼說你沒有去過摩耶？」
「疏忽了他的自卑是我的錯，但是他人的批評應該由他自己排解。老實說，我對他很失望，居然到今天還沒有培養出獨立的人格。無論有什麼心結
「聯繫上了，你那邊也別馬虎。」
「楊陽，你能馬上和維烈聯繫上嗎？」畢竟分別了漫長的時光，說基連不想這個兒子，是謊話。
「確認，準備讀秒。」
「馬馬乎乎，你應該看點科普讀物。」
「祖父？」諾因險惡地眯起眼，笑得殺氣騰騰，「這麼說，你是帕西爾提斯的老爹了？」楊陽更用力地鉗住他：「不是啦！他是你母親那邊的親戚！菲莉西亞的曾外公！你的曾曾外公！」
「你們不知道嗎？維烈都被當作魔族了，魔界宰相。」
「亂七八糟，這孩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諾因疑惑地打量基連，一眼就分辨出他和維烈的氣質差異，詢問身旁的人：「那個戴面具的是你親戚？和維烈好像，可是有氣勢多了。」楊陽苦笑：「他是我爺爺，你要對他恭敬點。」
「在他有出息以前，別來見我。」
應該算是？鏡下的黑眸閃過瞭然，提問直截了當：「複製體？」
「你好。」史列蘭乖巧地道，頓了頓，一視同仁地招呼，「你們好。」蕾奧那拉笑道：「好可愛的孩子，多大了？」雖然外表差不多，但她也一把年紀了，對方的純真又明明白白寫在清澈的眼神里。
「好！看我的！維烈，你優叔叔和老爸回來了喲！」
嗚！楊陽為父親悲痛，哀求道：「別這樣啦，爺爺。如果他知道您對他很失望，又不想見他，一定會頹喪到爬不起來，徹底沒出息。至少給他點信心，不，一點好話！」真是一對問題多多的父子。
「這位呢？」基連抬頭盯著諾因。楊陽連忙撲過去擋住，卻中了對方的圈套。基連是先把諾因當目標，中城城主有精靈和翼人的血統，體質一樣不同於常人。
沒有意義的一章，可能是發生在平面宇宙或異次元的事，因為不確定會不會出現在正文里。
「哦哦，性格像維烈啊。」優玩味地撫摸下巴，說出重大發現
「不能啊。」楊陽為難地道，不解地蹙眉，「爺爺，你不能從那邊過來嗎？空間轉移是我們的異能啊，我因為剛覺醒，還不會用。」
「因為艾爾爭氣！而且他肯定是正常生育！」
「這樣最好。」點了下頭，基連按了幾個鍵，隨著一聲電子音，畫面消失，牆壁恢複原本的樣子。楊陽失落地嘆息。諾因好奇地上前敲打，問道：「是魔法嗎？」
「爺爺！」
「你……！」
「不，是科學。」黑髮少女笑了，「我爺爺是科學家。」
「嘿，別這樣，我也想見見你的『孫女』哪，這邊視野比較好。」優厚著臉皮擠到友人身邊，揮手道，「你叫楊陽？真是可愛的名字，維烈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明白祖父是關心自己，楊陽回以和煦的笑容：「這個世界沒有這類書籍，不過有它特別的技術，我也稍微有點小成。」基連滿意頷首：「好孩子。」
「是，他們是我的朋友，諾因和史列蘭。」
PS：折磨像基連、小帕這樣的聰明人真的很快意，因為他們的生命力實在是堅韌啊。
「對，你們也沒回去嗎？」楊陽反客為主，實在是對方的魄力太大了，和維烈完全不同。
於是，在楊陽絞盡腦汁粉飾時，基連已完成了採樣。
楊陽漲紅臉，依依不捨地道：「爺爺，我會跟維烈說，讓他快點來接你，我們三個就可以好好聊聊了。啊，還有叫他爭氣。」
不知何時，面向她的牆壁變得透明，後面是一個環境像地下室的封閉空間，擺設著各式各樣複雜的儀器。可以看出那邊正對的是屏幕，左右延伸出像光板的白色東西，呈環狀包圍著控制台，分別坐著幾名男女；地勢往上升，是一張操作席，桌后的青年存在感最強，身穿銀黑色大衣，戴著黑色的護目鏡，膚色蒼白，露出來的部分線條清俊。
「嗯……記不清了，反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