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04章 使壞
「瞧把你嚇得！」李秋水白了她一眼，哼道：「那臭小子迷上了語嫣，只要有她在，臭小子愛屋及烏，豈會傷你？！」
李秋水點頭：「慕容復那小子武功差他遠了！」
蕭月生笑了笑：「語嫣，既然慕容公子來了，還是見一見罷，說不定是來道歉的，替我向他問個好罷。」
她來到蕭月生與王語嫣的屋子，目光如電，掃了一眼屋內情形，見二人各自坐著案前，放心點點頭，藹聲道：「小小姐，侄少爺來了！」
蕭月生笑道：「我有一法子，你可以容顏不老。」
蕭月生裝作沒看到，只是低頭看秘笈。
聞聽二女說話，苦笑連連。
蕭月生雖然身在琅環玉閣，一份心神卻系在李秋水身上，琅環玉閣與這間靜室距離不遠，他能清晰看到，聽到，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王語嫣忙點頭，只要是女子，都有這個願望，尤其是美麗的女子，更是難免拒絕。
因為隔著遠，蕭月生並沒有聽到慕容復與王語嫣究竟說了什麼，想必又給她氣受了，委屈了她。
「表哥他……他……」王語嫣欲語還休。
可能是因為她們漂亮，所以心高氣傲，不想與別的女人分享？
王夫人見狀忙問：「娘，你可是有了好主意？！」
蕭月生搶一步說話，笑道：「
王語嫣遲疑一下，轉過頭去：「我不想看到他！」
又過了一會兒，王語嫣來到琅環玉閣，明眸通紅，略微發腫，顯然是哭過了的。
忽然，外面屋子傳來了清鳴聲，如玉磐敲響，裊裊不絕，直傳入蕭月生二人的屋裡。
李秋水搖頭：「你呀，只會耍小聰明，見事不明！」
「因為她修鍊的內功心法。」蕭月生神情篤定，沉聲道：「小無相功，有永駐青春之效！」
李婆婆吃驚的瞪著她，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隨即，她又望向蕭月生，露出恍然神色。
「好什麼好！」李秋水沒好氣的哼一聲，仍用白綢遮著臉龐：「這個臭小子，內力忒古怪了！」
王語嫣忙點頭。
看來，小小姐是要移情別戀，不喜歡侄少爺了。
「他雖是無量派的掌門，武功卻不是無量派的！」李秋水搖頭，她與無崖子當初隱於無量山下，對於無量派的武學自然清楚。
少女的心，敏感而脆弱，又是多變，蕭月生頗是了解。
王夫人緩緩點頭，恍然大悟。
他暗自搖頭，自己太壞。
……
李秋水內力被封，她自然不甘心，使
還有，想通過這些武功，洞悉先天之秘，這才是他重中之重，若不能長生，一切皆無所用。
李秋水不再賣關子：「你就放心罷，有語嫣在，那臭小子無論如何不會傷你的！」
「那怎麼辦？」王夫人嘆息一聲。
王語嫣重重坐下來，明眸盯著他看。
見王夫人苦思冥想，臉色變幻，時而憂愁，時而擔心，心事重重的模樣，她搖頭笑了笑。
蕭月生不能裝作沒看到，只能抬頭：「語嫣，見過慕容公子了？」
李婆婆搖搖頭，笑道：「侄少爺難得來一遭，小小姐不去看看么？」
他看書速度極快，幾天的功夫，差不多已經看完，他並不挑選，而是按著順序來，一本接一本的看，每次拿一疊進小屋，沒有多久便翻完。
「為什麼？」王語嫣忙問。
王語嫣只是嘴硬，其實恨不得馬上飛到表哥身邊，只是怕蕭月生取笑，所以強撐著。
李秋水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鬥嘴，玩了一陣子，最終以王語嫣的得勝而終，她胸中武功招式包羅萬有，層出不窮，蕭月生有些招架不住。
「表哥來啦？！」王語嫣頓時一喜。
現在這個社會，明明可以三妻四妾，為何她們個
自然，這樣的遊戲，只是以招式論勝負，內力不算在內，否則，蕭月生只需六脈神劍，或是大涅槃掌，一切招式皆是虛妄。
「我是為了什麼？」蕭月生笑問。
這可不得了，小小姐從小與侄少爺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彼此了解，知根知底，能湊成一對兒再好不過。
蕭月生如今是易筋經的內力，精純異常，斂成一團，一切具足，無損無來，任由她千般變化，巍然不動如佛性。
……
王夫人沉吟片刻，搖頭道：「本以為慕容復那小子武功還成，真用到的時候，卻不濟事！」
他話音一落，她忙不迭的答應一聲，忙起身離開了，再難掩飾心中的急切與興奮。
「真的么？！」王語嫣驚詫。
他這是故意使壞，若是王語嫣心眼兒多，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話當真，若是當真捎話，以慕容復的胸懷，豈能忍受得住，還要吵起來的。
王語嫣點點頭，露出遲疑之色，生怕蕭月生打聽外婆容貌之事。
蕭月生問：「你想青春永駐，不會變老嗎？」
沒過一會兒，果然，王語嫣跑回閨樓中，趴在榻上，身子顫抖著抽泣，受了莫大的委屈。
靜室之中，王夫人翩然進來，聲音輕微，見李秋水睜開眼，露
……
王夫人一怔，隨即臉色大變：「娘，我可不會拿語嫣當擋箭牌，她喜歡誰，我可不管！」
王夫人咬了咬牙，搖搖頭：「娘，他是個花心的傢伙，比慕容復那小子還不靠譜，我是不會讓語嫣跟他的！」
蕭月生笑了笑：「可是又與他吵架了？」
與王語嫣多一些時間相處，再者，趁機融會貫通，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凝思，去蕪存精，揉百家之長，不斷的豐滿無量劍法。
蕭月生笑道：「你外婆的容貌，你可曾見到？」
她武功高明，雖比蕭月生差一大截，卻是曼陀山莊的第一人，整日里守在玉閣之中，或看秘笈，或是練功，並不閑著。
「真的么？什麼法子？！」王語嫣急忙問，似乎忘了剛才與慕容復吵架傷心之事。
隨即，她看到蕭月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頓覺尷尬與害羞，輕哼一聲，道：「他怎麼來啦？！」
蕭月生笑了笑：「她雖容貌被毀，但還不露衰老之態罷？」
蕭月生笑道：「語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李婆婆提著龍頭拐出去，很快進來。
一提這話，王語嫣眼眶一紅，差點兒又要落淚，低下頭，默然不語。
想到這些，他一陣興奮，越是艱難，越是有趣。
這個蕭觀瀾也不知是何來
「不是……」王語嫣忙道。
李秋水白她一眼：「凈說廢話！……哼，我若能對付得了他，還會在這裏獃著？！」
蕭月生細細分析，王語嫣原本覺得與自己沒什麼，但慕容復偏偏要冤枉她，她會覺得表哥太不信自己，不相信自己，豈能喜歡自己。
……
「娘——！」王夫人嬌嗔，彷彿小女兒一般撒起了嬌，真乃難得一見的奇景。
蕭月生看著她離開，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個魔頭，娘你也制不了他么？」王夫人緊張盯著李秋水。
王語嫣登時一怔，忙問：「什麼秘密？」
她想到了這幾次的衝突，最終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鬧起什麼波瀾，都是有驚無險。
如今他已經翻完了所有的秘笈，卻裝作沒看完。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再多想，暗自嘆息，看來自己想得到王語嫣，前途艱難呀。
蕭月生能與王語嫣一起，因為這裏並非他們二人，還有一人，乃是李婆婆，琅環玉閣的守護者。
「他用的是何門武功？」王夫人坐到她身邊，細聲細氣：「無量派的武功可不怎麼樣呀。」
「嗯，花心最害人，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李秋水重重點頭，眉頭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