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77章 答應
慕容老夫人望著她，掙扎著起來，便要跪倒，嚇得王語嫣急忙攔住：「老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折煞我了！」
王語嫣驚訝的瞪大明眸。
王語嫣看不過，袖子一拂，三人頓時飄了起來。
「鄧大哥，你言重了！」王語嫣側著身子避開，搖頭道：「我雖然答應了老夫人，但只是掛個名罷了！」
……
她恨不得一口答應，但話到了嘴邊，堪堪收住，扶著她嘆道：「老夫人，我去問一問大哥，好不好？」
見王語嫣油鹽不進，鄧百川暗自嘆氣，卻不肯放棄，跪在地上苦苦勸導。
「……是，老夫人！」鄧百川抱拳，沉聲應道。
慕容老夫人盯著王語嫣，嘆息道：「語嫣，算是老身求你了，慕容世家不能絕於我手！」
……
「這……」鄧百川一怔，神情疑惑。
枯瘦的手抓住王語嫣，欣喜的點點頭：「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語嫣，你若不答應，老身就跪死在這裏！」慕容老夫人推開她手，掙扎著仍要跪下。
「呵呵，好！這就好！」慕容老夫人慢慢鬆手，長吁一口氣，慢慢放鬆下來，皺紋縱橫的臉上掛上笑容：「這一回，我能走得安心了……」
三人輕飄飄落地，眼睛灼灼逼人看著王語嫣，彷彿在看稀世
……
王語嫣搖搖頭：「鄧大哥看著我從小長大，不能在他們跟前耍威風的。」
公冶干沉聲道：「咱們慕容世家在姑娘統率下，必能重振雄風！」
鄧百川搖頭：「姑娘，慕容家若沒有首領，總有一天要衰敗下去，有了姑娘，復興有望！」
蕭月生搖搖頭，微笑道：「這沒什麼難猜的，慕容世家之中人丁凋零，到了慕容博一輩，已經是單傳，親戚嘛，唯有你一家子，……如今慕容家已經斷了香火，自然要找一個親戚繼承。」
王語嫣點點頭，沒有多說。
「可是……」王語嫣忙要再說，慕容老夫人她艱難的抬起手，制止了她下面的話。
說罷，不等四人反對，直接一揮手：「就這麼定了，不必再說！」
沒想到，卻是等在這裏，為了這一步而鋪墊呢！
蕭月生神情感慨，搖頭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這樣，否則，偌大的慕容世家，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正說著話，蕭月生飄然出現。
「老夫人……」王語嫣伸手攔著她，堅決不讓她下跪，玉臉漲紅，不知如何是好。
「萬一鄧大哥他們……」王語嫣遲疑道。
慕容老夫
蕭月生坐在大廳里，兩人丫環站大廳門外，恭候他的差遣。
「放心罷，車到山前必有路。」蕭月生拍拍她香肩，目光透著鼓勵。
王語嫣措手不及，忙側身避開：「這……，鄧大哥，公冶二哥，包三哥，風四哥，快快請進！」
「老夫人不要激動，躺下好好歇一歇吧。」王語嫣輕輕說道，扶著她慢慢躺下，替她蓋上被子。
「蕭先生。」鄧百川四人抱拳。
慕容老夫人轉頭，淡淡道：「小鄧，公冶，小包小風，從今之後，語嫣就是慕容家的主人了！」
這令王語嫣有些驚愕，忙問原因。
鄧百川灼灼看著她：「沒想到姑娘武功如此高深！」
蕭月生手上拿著一卷書，不時放下來，拿起茶盞抿一口，大廳里一片寧靜，落針可聞。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語嫣可不是一個好首領，她懶得理會瑣事。」
慕容老夫人微微帶笑，看著她，漸漸闔上了眼睛。
「王姑娘不是還有先生嗎？」包不同笑道。
心底里，她實在不想與慕容世家有什麼糾纏，從前種種，都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只想一刀兩斷。
王語嫣輕輕點頭，跟著四
王語嫣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蕭月生笑道：「那你就拿出家主的威嚴來，諒他們不敢多事！」
慕容老夫人笑眯眯的道：「既然是老身的孫女，豈能不是慕容家的人？！」
「見過姑娘！」乍一出屋，四人馬上跪倒在地，不等王語嫣反應過來，已經磕了一個頭。
「這可使不得！」鄧百川搖頭，神情堅決。
鄧百川跪在地上不起來，沉聲道：「從今之後，姑娘就是咱們的主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王語嫣有些頭疼，她雖答應做慕容世家的主人，卻不想理這些俗事，還不如在蕭府後花園擺弄那些花草。
蕭月生搖頭：「我嘛，也是懶人一個，……所以嘛，這裏只能由四位作主了。」
蕭月生坐在椅中，大馬金刀，穩穩噹噹，聽了這話，僅是微微笑了笑，卻沒有驚愕神情。
「從此之後，王姑娘就是咱們主人！」鄧百川笑道。
「這有些可惜了……」王語嫣嘆道，隨即抬頭問：「大哥，你說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於是，她轉身離開，又回了慕容老夫人的屋子。
「沒有呀……」王語嫣臉色緋紅，說到孩子，她感覺羞澀。
蕭月生笑道：「我養了兩頭鳥，有什麼事情飛鳥傳
慕容老夫人緊抓著她的手：「語嫣，將來你與蕭先生成了親，有了孩子，選一個姓慕容，好不好？」
「姑娘，你即使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未來的孩子想一想。」鄧百川顧不得她是女子，勸道：「姑娘未來孩子成為慕容世家之主，會生活得更好。」
王語嫣思忖，雖然她們輩份有別，成為義孫女有違常理，但既然是老夫人的請求，也只能答應。
王語嫣忙道：「老夫人，這使不得，我不能答應。」
王語嫣蹙起黛眉：「我不想呆在這裏。」
「……好吧！」王語嫣不情願的點點頭。
王語嫣如遇救星，忙過去拉著他手：「大哥！」
王語嫣心中彷徨，實在不想答應。
蕭月生見她如此親熱，頗感驚異，似笑非笑看了看她，見她玉臉酡紅如醉，羞澀不堪，才轉開了目光，望向鄧百川四人。
王語嫣搖搖頭：「老夫人，我不是慕容家的人！」
王語嫣飄然進來，等不及坐下，直接說了剛才之事。
「姑娘，咱們出去說話吧。」鄧百川看老夫人闔上眼睛，沉睡過去，輕輕喚了一聲。
蕭月生笑了笑：「鄧兄，你們這是唱得哪一出？」
蕭月生溫聲道：「平時，語嫣會在我身邊，燕子塢的事你們四人商量著來，
「老夫人……」王語嫣黛眉，覺得她這話不吉利。
慕容老夫人一直強撐著，眼皮忽合忽睜，強打精神，馬上又要昏睡過去，王語嫣話音一落，她猛的睜大眼睛，灼灼發亮，懾人心魄。
王語嫣輕輕點頭：「嗯，依老夫人！」
「好，好，去吧！」慕容老夫人喘著粗氣，無力的點點頭。
「……答應吧！」蕭月生想了一下說道。
「若不出意外，老夫人還會請求，若你有了孩子，讓一個姓慕容，將來繼承慕容家的一切。」蕭月生笑眯眯的道。
蕭月生呵呵笑道：「你既是慕容家主，想呆在哪兒就呆哪兒，還不是由你說得算，誰能管得著？！」
王語嫣來到榻前，輕輕點頭：「老夫人，我答應了！」
「王姑娘，您就答應老夫人吧！」鄧百川忙勸道，擔憂的看一眼慕容老夫人，嘆道：「老夫人身子弱，實在禁不起這麼折騰！」
……
但見慕容老夫人一臉的哀求，白髮經這一番掙扎，已經散亂蓬鬆，狼狽而凄涼，不復從前的風采，王語嫣心中凄然，又同情又憐憫，難以自制。
王語嫣玉臉緋紅，搖了搖頭，她對這些家業沒興趣，在蕭府中，衣食無憂，金錢不缺，已經足矣。
慕容老夫人說，她有一個請求，想收她做義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