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進退兩難
第八十八章
警察還在後面跟著，劉紫苑拉著王直越走越快，最終兩人一起跑了起來。警察很快被甩在身後，但他們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劉紫苑的腳又扭了一下，坐倒在地上才停了下來。
王直想起黃遠的話，心裏有些自責。看著劉紫苑的樣子，他猜想這麼回國對於她來說一定意味著不好的結局，於是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時間回到十四小時前。
「你瘋了。」王直被她盯得心裏發毛，隨手把她推開。誰知道她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下，手肘擦破皮出了血。
王直觀察著她的表情，但她已經恢復了往日里那種淡然的微笑，只有劇烈的心跳還在證明她的不甘。
「你看夠了嗎？」劉紫苑忽然問道。
「就快好了。」她高聲說道，同時把鍋里的食物用盤子盛出來。
他覺得有些內疚，但對友情和愛情的渴望卻在這一刻轉化為破壞欲，推動著他向黑暗中那些澎湃的心跳走去。
劉紫苑醒悟過來，她看了王直一眼，他的臉漲得通紅，似乎馬上就要爆發了。
王直無法回答。
「你怎麼了？」
「你猜呢？」劉紫苑冷笑著，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好讓自己不至於又哭出來。
他一拳把身邊的蓄水池打穿，噴涌而出的冷水終於讓他平靜了一些。
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忽然乾嘔起來，
我本來可以成為救世主，成為一個英雄，但卻沒有人會因此而感激我，更沒有人希望我這麼做。
恐懼而單純的眼神，柔滑而雪白的肌膚，滾燙得像是要燒掉他的所有良知和理智，但他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是啊，我就是這麼賤的女人。」劉紫苑忽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就是這麼功利，這麼討人嫌的女人！可你呢，你敢說自己沒有那種想法？你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那方面的事？你以為自己是聖人？你什麼都不是，你不過是黃家養的野狗而已！」
「miss，areyouOK？whathappened？」一名機場巡警走了過來，他一隻手握在腰后的槍柄上，另一隻手把劉紫苑扶了起來。「youknowthisguy？」
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魔王。
「你的手還疼嗎？」他沒話找話的問道。
於是他悄悄的尾隨在後面。
「怎麼？你想在這裏殺了我？」劉紫苑放下了包，慢慢的走到王直面前，身體緊貼著他，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好啊，你動手吧。哈哈，反正我也沒什麼路可走了，死在你手裡也好。」
她的頭髮凌亂
她曼妙的身軀在走動時自然而然的扭動著，讓他心裏又變得火熱，他內心深處的獸慾越來越強，雙眼很快變得通紅；而另外一個方面，黃遠與黃正鴻交談的內容卻讓他的殺意不斷累積，漸漸像火山一樣快要噴發。
劉紫苑搖了搖頭。
他掐死了她，看到魔鬼本身就已經宣判了她的死亡，但王直沒有吸取她的血液，而是用一種聖徒般的懺悔之心把她埋到了一座清真寺的院落之中。他不知道穆斯林的葬禮是怎樣的，他希望這樣能讓她安息。
「你這魔鬼……」他抬起頭，電視屏幕反射出的他血腥而猙獰的臉像是正在嘲笑著他的虛偽。
「為什麼？」劉紫苑冷冷的問道。「你玩弄得我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樣？」
她的骨盆已經碎裂，王直射出的精液沖入她的腹腔，在她的內腑中造成了可怕的破壞。
在某些時候，這60分鐘顯得很短。
「別害怕，不用害怕，我會很溫柔，我會讓你在愉悅中死去。」
「你……回國以後會被調走嗎？」
「請你告訴我。」
「對不起。」王直下意識的說道。
屋子的女主人正在
「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嗎？是啊，我是很狼狽，你看到了，滿意了？」她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仰著頭對王直說道。「現在，請你走吧。」
「其實你可以不用走。」王直猶豫不決的說道。
「為什麼？你已經選擇了李瑤堯，不是嗎？難道我們還可以共存？你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羞辱嗎？」
「呼呼。」劉紫苑毫無風度的坐在地上喘著氣，頭髮徹底散了下來，遮住了大半個臉，這樣卻讓她顯得更有韻味。她的胸激烈的起伏著，讓人忍不住會聯想到性事。而她的腿……
劉紫苑上了一輛計程車，王直從車窗玻璃的反光後面看到，她一路無聲的流著淚，直到伊斯坦布爾機場大廳的外面。
「你說呢？我可不是超人。」劉紫苑用手絹小心的擦拭著傷口，她終於平靜了下來，那種母狐狸的感覺忽然又回到了她身上。
※※※
王直怔了一下，把目光轉開。
「你說呢？還會有別的事嗎？」
「我從來沒有玩弄過你。」王直也漸漸有了火氣。「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我說過什麼嗎？我做過什麼嗎？你自己清楚，一直都是你在貼著我，藉著我的名頭行事。」
「發生了什麼事？黃遠讓你回國？」
一雙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她輕笑著
王直攔住了她。
王直遠遠的看著劉紫苑在街上漫步，有兩個華夏人開始遠遠地跟著她，但卻沒有任何威脅性的舉動，於是他便沒有理會。
怪異而陌生的語言在耳邊響起，她聽不懂，但卻已經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那雙手把她的裙子粗暴的撕開，她被轉過來面對著他，然後她便感到下體如同被尖刀刺入般劇痛。
他決定不再聽下去，而是爬進了腳下的一個房間。
她的屍體落在廚房的地板上，鮮血沿著地板一直流入客廳，與她丈夫屍體旁的血泊交融在一起。
他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能量變得極為充盈，這種吸毒一般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他迷失在力量和殺戮的快感之中，直到他撕開那個女孩的衣襟。
「i』mOK，heismyboyfriend，wearejOKing。」她慌忙解釋著，一手提起包，一手把王直拉出人群。
「你喜歡她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問道。
等到這一切完成，天色已經亮了起來，王直無處可去，於是又回到了那幢建築物附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狀若死人的劉紫苑。
是我看錯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辜負了我？
「你說什麼？」王直的心底湧起一陣殺意。「你有種再說
王直從五樓陽台一躍而下，黑暗中，他仍然可以聽到黃遠和李瑤堯的聲音。
一個小時。
「跟我回去。」
「黃遠為什麼趕你走？是因為昨天的事？」
「那是肯定的，國安部不會容許我這樣一個讓你不愉快的人繼續出現在你面前。」
王直茫然的抬起頭，電視柜上兩人甜蜜的合影映入他的眼帘。但他們此刻都已經變成殘破的屍體，這對王直造成了額外的衝擊。
他覺得自己應該哭出來，但眼淚卻拒絕湧出淚腺。
我又錯了嗎？
看來我是真的錯了。
王直像野獸一樣低聲吼叫著，他早已經放開捏住女人喉嚨的手，瘋狂的在她軀體上聳動。鮮血浸透了兩人身體相交的地方，濕潤了她的腔道，那女人只是低聲的呻吟了一下，便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而王直則繼續著自己的交媾，直到最終在她體內爆發，他才悠悠的站了起來。
她茫然的抬起自己的手，上面已經粘上了鮮血。
她驚叫起來，那雙手卻迅速的爬上了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聲來。
「有什麼是她比我強，而我又不能給你的？」劉紫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手燙得像是在燒，而她眼中的火焰卻更加熾烈。
但在某些時候，這3600秒卻漫長得讓人如同在受煎熬。
她忽然又哭了起來，王直被圍觀的人群堵在她身邊，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