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六十二章 抄錄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六十二章 抄錄

才忙了一會,天就已近午,方信正要下樓,等待有人送來食盒,但是卻聽見了上樓的聲音,見得了當日跟隨著沈夏的那個丫頭,一手提了裙角,一手拿了食盒走了上來。
這藏書樓,本來沈府家學的一部分,自沈思成當這從江府同知以來,就將族中藏書抄錄了一部分到了這裏,是兒孫讀書之用,因此本是新建,自沈家長公子沈夏開始管事之後,更是派人收集了無數書卷,現在存有一萬二千卷。
如是虔誠信仰者,這身心同時轉化,地球上基督教中,有一個很貼切的詞來形容:「聖徒」,或者說「與神同在」。
當下笑著:「這就是你想的?還真不錯。」
如是到了舉人考試時,單純背誦當然都難不倒了,其中經義就是重中之重,可以說平分天下了。
方信卻還是深深拱手為禮,才說著:「這還是大人和公子給學生機會,讓我看識了多家名帖才有長進。」
所謂的「以信化氣」,實是信仰的奧秘所在,如人虔誠信仰,引得聖光滋潤肉體,如知其中秘法,甚至可轉虛為實,化為身體內生命和力量——一切在於人身上的神跡,都從這一句話中而來,是宗教上無上奧義。
同知大人聞聽之後,又檢查了流程,覺得這事倒真正是大事了,如能整編,就是沈家小庫藏書了,以後子孫可世代按此讀之,因此還專門從族內拿出許多珍本來,總藏書高達一萬六千卷,四千萬字,又讓族人之中,識得文字者,前來幫忙,一下子集了150人,專門抄錄,每天抄錄2500字,又派了一些族中儒者來校對主持。
母親何氏卻目光一掃簡陋的內室,說著:「我兒,你也已經十五了,過一二年,就應該結親了,娘多作些,也是為了攢下錢來,再給你定門親事,再說,以後你如果要考舉人,去省城的錢,總要給你留著。」
「恩,你看看吧!」方信指著總綱上已經登錄的書名說著,其實這對任何一個現代人都是基本常識,沈夏不這樣作,是因為他是公子,作這事不當罷了。
到了進士考試時,還考策問,依據考官提出的有關經義或政事問題,考生髮表見解,提出對策。策問所及範圍較廣,難度更大,但是可以看出考生的見解,畢竟考試為官,還是要些才能。
秀才就已經算是官身,可帶劍遊行全國,如果出仕,可為從九品官。
這樣大的事情,當然不可能讓方信來主持了,於是名義上,對外就說由兒子沈夏來主持整編沈家小庫藏書,而方信又提拔了一下,待遇現在晉陞到每月三十貫,這可是相當嚇人的數字。
「如是我一人,大概要一個月,如是下面三人聽我調遣,大概十天就足夠了。」方信很是舒服地說著。
「罷了,你今日為我弟子,本需大宴,不過,現在離秋闈只有十日,又加上有些干係,你就不必大禮了,也不必抄書了,為師賞你百貫,以酬辛苦,你可回家去,再細細讀書,等你過了秋闈,榜上有名,再過來不遲。」同知說著。
有了這二千文每月,家境自然好上了許多,無需吃粥度日了。
打聽了一下,果然,這沈夏已經中了舉人,這些年來,一直在讀書,日日不停,倒讓士林和官場方面的人另眼相看——這種氣派,就算不為官,日後也可成就大儒之名,不會墮了沈家的門第,說不定還會增些書香之氣。
「父親大人,孩兒還沒有看錯人吧!」
他住在了三層,滿滿的全是書,除此只有一桌一椅一榻,第三層根本就沒有人,藏書樓雖然原本有三人看管,但是卻是閑差,是安排那些世代老僕的省心活,因此這三人當然妨礙不了作事,除了第一天上來看看,其它幾天看都不看。
「如何?」
他當然明白,現在書都穿差不齊,重抄錄后,這書庫才算完畢。
現在方信若是把一萬二千卷全部記憶下來,考取秀才不成問題,考取舉人還差些理解上的火候,考取進士這要數年時間的融會貫通,不過,這是一個良好的基礎開始。
方信寫完,看了看周圍還在凝神寫著的人群,又看了看天色還早,笑著搖搖頭,繼續研磨鋪紙,他無需看書,就埋頭一筆筆寫了起來。
「還好還好,功德消耗不大,每百本大概消耗一份功德而已,不過一萬二千本,也要消耗一百二十份功德啊,那完成後,我的功德也只有二百四十份了,果然,積累起來很慢,但是消耗起來總是不夠用。」這當然不是第一天了,見得三樓四千本都閱讀,並且記錄下來,方信舒了一口氣。
「嘿,如是看名貼就有此長進,族中這些人豈不是個個上佳?還是你天賦甚好,人又勤奮努力,才以此,就這個字,我可說,本郡童生雖多,能及你者寥寥,就此一項,你這次就應該中個秀才。」同知擺了擺手,把紙拿出來,一字字看過,又拿出原本看過,這才又問著:「我剛才看你下筆如神,連綿不斷,不看書而一氣呵成,數千字隨手寫就,是不是已經都背了下來?」
領了百貫賞金,出了沈府,方信回頭看去,在這府邸中,度過了短短三月時間,但是這個少年的身份來說,卻已經天翻地覆的改變,三月來,總收入二百貫,已經可使一戶過上五年小康時間,而且還得了許多名望。
這句來自同知的評語可是非常了得的事情,抄錄本是大事,人又多,因此這消息傳了出去之後,人人看好,不知不覺中,方信已經具備了一些影響力。
同知大人知道此事後,批文:「善,錯者有罰,善者有賞,批三千貫,盡由此子來斷。」
聚精會神,讓自己記憶中的文字全部流露出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正把一篇「問勾出」寫完,放下筆時,卻聽身側傳來一個聲音說著:「不錯,你的字越髮長進了,字體嚴謹而洒脫,于細微處見精神,離你大成不遠矣!」
老者也不多說話,先把總綱拿出來看看,見到字跡,略點了點頭。
沈同知的確派來一些文書員,然後每人就抄書,既然都歸於方信名下管理,那方信自然拿著雞毛當令箭,索性就拿出了一紙章程來。
推開門,天還蒙蒙亮,方信就見到了人影閃動,連忙快步跑了過去。
既然如此,方信也不深交了。
「還請大人指點。」說完,方信就背誦而下,當真是熟讀背誦,全文二千字頓時流出,字字清晰,一字不錯。
裏面是一壺小酒,一尾鯉魚,一小碟花生,沒有湯,因為容易潑,多了一份炒肉片,這已經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主家的侍妾,也不過再多上一菜一湯。
而後就是郡試,郡試就是三年一科,於八月在各郡舉行,亦稱「秋闈」。考官是由中央派遣的官員擔任。鄉試每次連考三場,每場三天,開考前,每名考生獲分配一間獨立考屋,稱為「號舍」,而且不許帶食物,食物全由考場統一提供,筆墨也同樣,經檢查后對號入座——考取者就為秀才。
李睿書法工整有根基,而缺乏靈氣,方信書法不行,卻有著這人難以比喻的氣度,這些日子,不知不覺,二者混合,因此在老者看來,雖然不算什麼大家,但是書法上,已經算有些意思了,考慮到眼前少年的年紀,這更是應該贊一聲。
又向下看去,卻見分類嚴謹,雖然具體還有錯漏之處,但是本意卻是很不錯,當下度步到了書架,見每書架都有標籤,的確查來找書非常方便,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第十一天,方信正在抄錄,下面就來人了。
夜中自化,等早晨起來,體內已經充充滿滿全是聖光,過些時日,就可凝聚出聖力來了,雖然只有幾日,卻已經開始脫胎換骨了。
方信恭謹答著:「學生蒙公子之恩,得以養奉家母,無以為報,想來想去,就作了這點事來,無非是小技,略表心意。」
知道這時勸不了,只有穿著新衣,直奔沈府,就到了藏書樓。
「學生李睿拜見座師!」方信這時,正正規規的拜個行師禮。
同知也是一驚,拈著鬍鬚,但是看見他跪在地上,卻還有一股沉凝的氣度,當不是池中之物,又念得他才十五歲,再過十年,那還得了,當下也是快速決斷,說著:「哈哈,想不到我久不為師,今日還收下你這個弟子。」
玉如意不但能作用於靈魂上,同時為這個身體產生記憶細胞,雖然這僅僅是記下來,並不代表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好比大腦中開個圖書館,你可搜索就是了,不過這已經是非常大的成就了。
「是!」方信就拿過來,讀來,雖然其實這字字全部記憶在心,但是還是默讀過。
當下就念動後土往生經,果然,此時一念,聖光就臨,自上而下,再配以方法,自然就可徐徐轉化體質,提煉出力量來,不過這力量,近於聖力就是,並非單純精氣神所化。
「甚好,我也聽說你還得我兒之包,不貪百金,又侍奉家母,為人很孝,好好作,以後會有前途。」老者翻了幾本書,又說著:「既然如此,你就暫時代為管著藏書樓,我會讓一些人來,與你一起抄錄,就按照你的方法,重成書庫就是了,你是讀書人,今年又會郡試,不入名冊,月給十五貫就是了,如是全部完成了,我還有重賞。」
童生,也就是縣試,顧名思義,就是縣中組織考試,童生基本上不考任何經義解釋,其實就是填空題,也就是在論語中,抽出一段,扣去幾個字,你把它填上就可,考的是二點,第一點就是基本背誦論語,第二點就是看你寫的字如何——如能通過,就可穿儒衣,是為童生。
「那樓上樓下,全部整理過,你要幾日?」
手也再不停下,又翻第二疊,如此直翻了十疊,方信才停了下來,眼中金光也自褪去。
方信這時哪能不知機,立刻跪下行禮:「學生拜見同知大人!」
秀才考試,以前二段為主,最後經義考試自然要求不是很高,所以方信才覺得考取秀才並不算難,二階的古文水平,唯其字好,記憶好而已。
所以考試內容,第一天就是帖經,有如現代詩卷的填空與默寫。考官從經書中選取一頁,摘其中一行印在試卷上。根據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寫出與之相聯繫的上下文,一般來說,優秀者都可全部答出。
首先是選本,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知道,古本都是手抄,很少有雕刻印刷,因此經常出現版本不同的情況,對此,方信一一審查過去,採取的節錄的辦法,也就是採取最流行的版本,說明引自那本,又把有爭議的段落放到每章節的註釋中,同樣說明來源,讓讀者自己來判斷取捨。
讀過一遍,又讀一遍,再讀一遍,然後放下書來,閉目片刻。
「公子聽說你大舉翻動書籍,叫我來看看。」在丫頭也不客氣,掃視了周圍,皺起眉來:「你這是幹什麼?把書全部拿了出來了?」
話說,讀書破千遍,自解其中意,抄寫了三個月,方信現在學問已經突飛猛進,記憶中的經文已經開始融會貫通,再加上獲得那些儒者的指點,更是不凡,當然,進步最快的,還是毛筆時,現在方信下筆有神,轉折圓潤有意,端是了得,自信就算回到了現實,這毛筆字也有三階成就了。
是時候了,條件都已經準備好,也應該是自己作些事情的時候了。
詩賦也考,但是這算是文才,在任何一場中都不算重點,點綴而已,能工整押韻就可,雖然出色者可加分。
這丫頭顯是識字,拿過來看看,終於明白了,點頭說著:「原來是這回事,的確,這辦法好,以後找書就容易多了,看來你還有點本事嘛,恩,這是公子賞給你的,你吃吧,吃完了,我帶回去,並且報告公子一下。」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方信見得四下無人,就把三樓四千本疊起來,分成了百本一疊,排列在桌和榻上,然後就發動了功德,頓時,他的眸子閃出了一點金光,然後方信就快速翻閱書本,一頁只要一掃而過,古時書頁其實不多,一本不過幾十頁,當下迅速掃過,沒有多少時間,一疊一百本就翻完了。
第二天就是墨義,所謂墨義,就是圍繞經義及註釋所出的簡單問答題,也就是出一道題,你直接把相應段落背誦下來,寫上去,這對記憶的考核就更加明顯了。
看來回答不滿意的話,就沒得吃了,方信心下這樣想,嘴中卻問著她的姓名,原來她叫著林香,當下從她手中接過食盒在桌上打開。
「很亂?」
這時何氏,明顯氣色已經轉好了許多,一些陽光照到了她的身上,方信不由感覺到心中一暖,一些感慨悄然生髮。
方信吃了一驚,卻發覺是同知大人,當下就起身要行禮,卻攔住了:「算了,在家中,說了不必如此。」
方信有功德在身,這些東西無需教導,就自然領悟而出。
「罷了,在家中,你又是讀書人,起來吧!」老者擺了擺手說著,態度雖然和藹,但是氣度中自有威嚴。
這一手,頓時使人人注目,暗恨其立刻順樓爬上牆,卻不知道方信所說,儘是用了李睿之名,本命不拜。
李睿其它的可以不知道,但是科舉制實是他的生命線,萬萬不會忽視,所以繼承了記憶的方信當然明白——本世界的科舉制是有非常明顯的等級要求。
心中對方信的組織能力有了新的認識,畢竟這時,年輕的讀書人,經常不懂實作,卻不知這在後世是非常正常的流程。
「這點小事,也來向我誇耀,還需要多修點性氣才是。」老者含笑斥著,但是看了眼前少年一眼,他精於看人,見方信立在那裡,雖是粗布,但是那種沉凝的風采卻掩蓋不住,暗自尋思:「這少年看來氣度還真不錯,不妨結點善緣,也為將來子孫來計。」
以後幾日,方信就毫不客氣的指揮著三個老僕開始整理書籍,按照經、史、子、集、雜五種而分類,把書全部記憶,並且開始整編了,到了第十天,就把這些工作全部作完了。
「你這是?」方信詫異地問著。
其次是抄書,抄書就先按照總綱來,一一對應,總共20名抄書員,並且規定抄寫定額:每人每天抄寫2000字,要求筆跡清晰工整,無錯別字,無墨點,又有三人,每天專門檢查,如是不合格,有錯漏,退回重寫。
方信應是,行一禮后,就站立一旁。
一萬二千卷啊,方信倒是不懼。
同知大人倒是信了,這種短時間的強記,天資過人之輩中偶有聞之,而真正過目不忘,讀萬卷記萬卷,那實在太過嚇人,幾是妖怪了,當下就隨手抽出一卷,說著:「你且讀來背下,與我聽聽。」
其實他本不必寫了,畢竟這事算是他起頭的,但是他深知自己是外人,還是老實的作實事才是,因此自沈夏來主持后,就不再插手,應命就是,這點深得同知的欣賞,認為他「少年老成,懂得分寸」!
他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當母親何氏皺紋漸漸而去,憔悴漸漸而消,只留下來喜悅,這種喜悅使方信收穫到更多的滿足,使他覺得,現在陽光很是和煦,想起三個月來,自己身體已經凝聚出一些聖力,並且鍛煉的肌肉和體能,已經能使出了四階劍術,唇角不由綻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一萬二千卷,其實每卷數字不大,少者千字,多不過一萬字左右,方信計算過,足有三千萬字,因此20人來抄錄,每天可抄錄4萬字,但是這樣一來,還是要二年時間,當方信想到這裏時,不由咋舌,心想自己還真找了麻煩的差事。
「那好,交給我好了。」方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難道她就是所謂的少主的侍寢的貼身侍女?不然何時論到她來說話。
當下就請林香坐下,自己就開始吃了出來,這時講究食不語,因此方信也不必說話,一壺酒其實很少,不過二兩罷了,度數又低,當下快速吃過,交還了食盒。
最後是校訂,一萬二千卷,分成三組對查,這是最後一道關鍵性工序。
但是見母親何氏雖是應著,手下卻是不停,當下也是無奈,可憐天下父母心,母親何氏哪可能多休息,還多為兒子多攥點錢是正經。
不過,現在已經不錯了,方信磕頭謝過老師后,就出來。
「娘,我跟你說了,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是了,難道孩兒堂堂男子,還賺不到這些錢嗎?」方信無奈地說著。
方信當然知道沈夏的用意,無非就是記錄下來拿回帝國去換積分和資源,可惜的是,這也是大工夫,有些東西帝國原本有了,自然不稀罕,有些東西是稀罕,但是自己未必分辨的出來,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裏可沒有什麼掃描之類的玩意,全靠自己讀來背下。
「學生學疏識淺,哪能如此,唯可強記耳,連頌三遍,今日就可背下,但是如不反覆記憶,明日就忘了大半。」方信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有些疏忽了,平時他也就是這樣寫著,幸虧自己還每天讀一讀,這本是為了體會其中微妙大義,現在總算還過的去理由。
「娘,你怎麼這樣早就出來了?還不多休息會?」方信見得母親何氏,卻已經早早出來了,開始紡織。
雖說如此,但是到底長年虧損,要調整好這個身體,自不是一日一時的事情,方信想了想,卻準備用「以信化氣」之法,反正這不是本體。
「多謝同知大人。」方信大喜,連忙答謝,心知這次不但得了些合法的錢,而且還使自己郡試時,多了一些背景關係,考取秀才,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照例,方信是第一個寫完2500字,原因很簡單,方信四階控制力,從無錯別字,一絲不苟,至上而下,自左而右,滿篇硬是找不出錯來,這點非常讓眾人佩服,說著:「就憑這字這火候,考秀才不是問題。」
「這樣吧,你就可調著他們幹活,按照你的想法重設一下,如是作的好,公子臉上也有光彩,作的不好,哼!」這個丫頭似乎有些權力,就這樣說著。
來者是一個老者,穿著儒衣,鬢間微染霜花,而後面卻跟著沈夏,見了面,沈夏就說著:「父親大人,就是此子。」
時間非常快,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七月底,沈家小庫藏書已經進入了尾聲,這一天,方信正在抄錄最後一批文章。
穿過長街,這時,已經沒有人會輕視他了,都是大聲找著招呼,方信也微笑著跟這些人寒暄問好,回到家中,遠遠就看見了母親何氏。
幸虧沈夏知道后,報告了父親,並且和他說了一些什麼,說什麼就無人知道了,但是方信料來,這事對沈夏也大有好處,因為統一編製的書籍,就容易記憶和帶回去了。
方信這時,卻還真是心中一動,當下拜了下來:「學生李睿讀書甚少,這三月來,得覽府中藏書,又得大儒指點,才得以有些進益,它日有成,必是今日之功,老師大恩,學生李睿願拜于門下,行犬馬之勞。」
「書很亂,我分個綱條。」方信毫不在意地說著,心中卻想,原來沈夏一直注意著他的行動。
雖然幫了這一把,但是沈夏之後,就沒有再說聲了,偶然遇到,方信感謝,他也只是淡淡的擺手算了。
方信既已經知道四千本內容,當下就鋪開了宣紙,凝神磨墨,然後就開始編輯書目,把木架一一貼上標籤,又把目錄登錄到總貼上,如此,日後查書,一查就知。
「善,你有如此才,再多熟讀,了得聖賢的微妙大義,還真可上瓊林宴。」同知見人多了,讀書人中有這天賦者百中不一,當下就笑地說著:「看來賢侄今年必可中得秀才,舉人也可為之啊!」
也就是說,需中了秀才,才會正式承認他是弟子,方信明白了意思,的確,秋闈比賽,是由禮部派人監察考試,考生和當地官員關係密切會有些閑話,當然,這僅僅是對外人,真是自己人的話,這點關係還是擔了。
第三天,就是經義,所謂的經義,是圍繞書義理展開的議論,就是以經文的核心解釋來看高低,自然,引經據典是不可少的。
就算這樣,也要從五月到八月初,三個月的時間,正好到八月秋試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