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章 封爵借運
二十一天後，方信的傷勢漸愈，但是受損內臟一時還沒有徹底康復，這日，正接著參湯喝著，就見一個衙兵飛跑進來報說：「大人，有公公下旨來了，已經入城了！」
七品，允許向驛站要一馬車，和一匹驛馬，如果有其它侍從，就必須跟著，每到一站，可換馬而乘，夜居，如果驛站無其它高官，就可居中房。
「既然如此，那我就任命你為李府府兵火長，你現在就是自家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方信這才一想，才記得大楚的規矩，原來大楚規矩，對太監的確很嚴，太監雖有官位，但是那是為了管理方便，最高不過正八品，太監無旨不得出京，違反者人人可殺，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就算出京，也不得耽誤。
「大人對小人有再造之恩，小人是辦事不利，護衛有錯，怎麼敢還要功勞？」吳傑說著：「又怎麼敢有委屈？出身不得，這是小人命薄！」
方信立刻跪拜在地，磕頭，他立刻感覺到，一股金光而過，黑氣就削去了許多，而官氣和這身體氣數，立刻旺盛起來。
「那你們去吧！」方信說著，已經決定，把那本找出來的武備志發下去，總要把他們磨練的更好一些。
官場規矩，只要方信一日沒有離開，自然還是縣衙之主，吩咐了準備開宴，還有一些時光，來到縣衙的一處廂房，就見得了吳傑。
「你等既是吳傑弟兄，那本官也自然信的過來，報上姓名吧！」
等大家都禮儀完畢，方信就要慢慢起身，這時，已經是縣令的鄭永澤，拉上了一把，公公已經換了一副笑臉，說著：「奴婢給爵爺道賀了，誰見過象爵爺這樣，不到二十歲，就晉封為男爵！」
「主上，屬下正有四個親近兄弟，新招來當衙役沒有幾日，這次也隨著屬下一起免了公差，都是無家室之累，就在附近，我找來問問，想必都會跟隨主上。」吳傑說著。
說著，嗓音便有些嘶啞。
這裏無人，頓時，高公公和二個禁衛，就笑納下來，迅速收入。
見了方信，吳傑渾身一顫，向前行了一禮：「小人拜見大人！」
本來欽差，也有等級，這按照差事不同而不同，一般來說，如果傳旨封爵這等大事，用的是外臣的話，那起碼比照正四品待遇。
進了內廳，又分割了賞賜，又對著帝都方向謝恩后，方信就笑著：「高公公，路途辛苦了，還請路上花費，公公前來迅速，縣中沒有準備，午宴稍等，還請公公恕罪！」
「還有旨意，諸官聽旨！」傳完一旨，這公公又說著，取出另外一卷聖旨。
「小人項辰。」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方信才如此說。
吳傑斜著身子坐了，苦笑地說著：「小人的確失責，竟然沒有來得及護衛，受此三十棍，
方信見他行禮，徐步下階，親手挽起他說著：「吳傑，讓我看看，當日受此三十棍，不輕啊，恩，不過現在氣色還好，身體恢復了怎麼樣了？」
六品，允許向向驛站一馬車，和三匹驛馬，夜居，如果驛站無其它高官，就可居中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謝主龍恩！」
方信計算的清楚，自己這舉，已經順了天意，不再折去氣數，先前折去的，雖然無法立刻彌補，但是自己姑且不說玉如意的鎮壓氣數，就單是自己這些年來作的功德，卻是天意無法削去的，可所謂根基穩固，氣運深藏。
回去，不需急趕，因此半途，也需要一個月，正好全部恢復身體，順便本身氣運，也應該恢復了一半，這就沒有大事了，也算是徹底化解了此次劫數。
真龍天子，倒也不單純是天意，而是天地人共運，才成這等真龍之氣，能有百邪迴避，萬法辟易，就算天意要降罪，也只有配合大地，天災人禍，動搖國本，才可下手，也不得妄為。
「可以，你既然要跟著我，那就快點準備吧！」方信說著。
這時，已經是明文十七年十月初三的上午了。
只要不觸底線，自己放寬了，就等於日後在他們位面上必須放寬的條款。
說著，就遞上一張能在帝都兌換的交子，卻是二百兩白銀，兩個禁衛，也沒有少，各有五十兩白銀的交子。
二十一天，也許只是短暫的時間，卻已經不知有多少事情在醞釀和演變了，至少烏珠縣，已經淪陷，目前官軍正和蠻司對抗中。
「我們這裏的男爵，和你們歷史上的男爵不一樣啊，其實才是一個騎士領。」方信感慨地說著，又問著：「你們隊中的決定怎麼樣了？」
「大人，恭喜你成為男爵。」艾貝爾先抿嘴一笑，西方歐洲人對爵位重視，更在於東方人之上，雖然僅僅是這個位面的爵位，但是她無形中就更加客氣了一些，這是心理定式的潛移默化的影響。
郡中第三天，就有使者前來看望，並且回去稟告了。
「奇怪，你現在是男爵，也是正六品翰林侍讀，沿途待遇不比我這個內臣欽差差，為何要同行？算了，這事某家還可以應了你，不過下午就要走！」高公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方信心中暗喜，卻也明白，如是自己不收留，此人在本縣就過不下去，遲早走向叛逆，當下就肅然說著：「你的武功才華，本官是知道的，一向深為可惜，不過，現在本官已經不是縣令，你要跟我，卻只有爵府火長一職了，這可是府兵，不比尋常。」
他當班頭時，和
驛站傳送，自然有規矩，這規矩就是按照品級和爵位來。
方信答應著，說著：「那你去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固明縣縣令李睿，就任縣令，勤勞王事，卓有政績，與賊亂之起，又率八百抵禦敵賊，浴血奮戰，受創不退，得以殲滅一千，深合朕心，卿既有大功于朝廷，朕豈吝功爵之賞？特賞世襲男爵，功爵鐵卷，從江府五百畝爵田，府第一座，黃金百兩，兼領正六品翰林侍讀，准于回鄉調養，欽此！」
「恩，回去吧！」鄭永澤點了點頭，他此時，一身七品知縣官服，掃看四周，所有官員都圍繞著他，不由也哈哈一笑，眯著眼睛，說著。
「高公公，下官隨旨回鄉，公公也要回京，半途路途相同，不知可否讓下官隨行？」方信就如此說著。
果然，片刻之後，就見得吳傑帶著四人前來，以前方信都還沒有仔細看，這時細看，卻見得四個剽悍的漢子，如狼是虎也就罷了，關鍵是面相望氣上，這些人以後都可為百人之將，心中就是一跳，知道原本是給吳傑預備的，如是吳傑為一方首腦，這幾人就是他的部將。
等主官，差不多全部來了，欽差也來了，方信自大門迎接，然後又長跪在地，諸官也紛紛跪拜在地。
「何事？某家可不能答應什麼？」高公公還是很有政治覺悟的。
方信快速交割了縣令和大印，自然也受了些禮，有五十兩，也有十兩不等，這叫送程銀，當下就收了，清點下來，竟然也有二百五十兩銀子。
「臣等聽旨。」
這四人來了，就拜下：「拜見主上。」
說著，就引著入內，這公公就笑地說：「某家姓高，身為內庭奴婢，安敢稱官？我們入內交割聖旨和鐵卷吧！」
「唔，本官離開，那你以後，有什麼想法不成？」方信看著他，說著，經過此事，吳傑一下子春風得意，又跌下爛泥，就算此人心志堅毅，煞氣甚重，但是一時氣短，也非常正常，而且，受此一難，他的性格又磨礪了許多。
只要不直接對著天意干，讓天意直接削氣數，導致自己斷流枯竭而死，那自然會緩慢恢復，不過，就和上次奪生機一樣，氣運恢復，也需要一段時間。
方信上了馬車，艾貝爾也跟著，而這時，吳傑等人，也領了牛皮甲和長刀回來了，五匹驛馬卻是正好，上了馬，緩緩地向著城外而去。
但是，府兵，到底不同於軍隊，一旦為府兵，就立刻深刻的烙上了李家人的印記，以後不算朝廷的人，是李府的人，如是
方信頓時吃了一驚，說著：「公公今天就要回去？這也太匆忙太辛苦了。」
頓時，方信就見得此人一片煞氣，和自己氣數相連，以後就同氣連枝，而自己氣數，頓時就多了幾分。
「是，多謝主上。」
「那你可有兄弟？有的話，就問問，願意跟著本官不？」方信站起身，說著：「看情況，離開開宴還有一些時間了。」
「這個某家也知道，你儘管去吧！」
想明白這點，方信就笑地說：「高公公恕罪，下官還有一事相求。」
高公公頓時尖聲笑著：「李爵爺果然會作人，會作官，好好，某家也知道情況，有什麼酒席，吃過就算，某家今天就要回京繳旨。」
「想來，當知縣，一轉，就是一年半了，也不過如此啊！」方信不勝感慨地說著。
「我們來，主要是考察的嘛，你說要離開，我們自然客隨主便了，不過，戴巴（巴斯特），這次作戰有功，已經被提拔成伍長，受了軍籍，想走不是很容易。」
「謝主上。」吳傑再磕頭說著，已經改了口。
最後，官員和僕人見了禮，又迎著了欽差，跟著高公公的禁衛有二人，實際上，還有八人在外面等候，因此兩隊就合在一起。
二人就到了房間中，這時，房間已經準備了許多東西，艾貝爾跟著進來，只見大炕上，放著黃金、白銀、銀器、絲綢、衣服等物，這時，已經有僕人進來，分類打包著，然後運到外面準備好的馬車上。
「快，召集各大人，大開中門，擺上香案！」方信吃力的從床上起來，自有侍女給他換上官服，而又有籤押房的人，排案焚香。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固明縣這次抵禦賊兵有功，朕心甚慰，晉縣丞鄭永澤，就任固明縣縣令，主簿喬傑穎為固明縣縣丞，縣尉古慶斌，調為冷子縣縣丞，營正齊志青晉固明縣縣尉，巡檢張陽晉固明縣司法曹，小吏宋文晨，也當有功，特晉從九品司倉副曹，各賞白銀百兩，欽此！」
「小人還請大人收留！」說到這裏，吳傑稍一猶豫，就撲的一聲跪下，說著。
「之所以不叫你們加入土著派，是因為這樣的話，你們的力量總會暴露出來，我不希望受到它們的特別注意。當然，戴巴（巴斯特）主要是肉體力量，這倒是無妨，如果他不想走，那我也不強迫，這樣吧，你們自己決定，我再有二小時，就要走了，你們商量吧！」
這既是推辭，也是真話，入了軍籍，的確很難改變，方信想了想，就是洒然一笑，說著：「其實也沒有大不了，我們的原則就是你不能傳播你們的文明和信仰，以改變位面，其他的，想作什麼，都是你們的自由。」
男爵等於六品，可擁有十人之軍，十人之長
「小人田中藝。」
前來的那個公公，大概四十來歲，後面帶著二個禁衛，掃了方信一眼，面無表情，就在香案后南面而立，大聲說著：「固明縣縣令李睿聽旨！」
方信微微一笑，說著：「下官只是蒙皇上龍恩，無以為報，高公公親近皇上，此次又是欽差身份，代表皇上，下官只是隨行伺候，也是淋浴皇恩了，高公公稍等，縣中交割縣令，還有一些時間！」
就算沒有多少家裡人，但是總有一些朋友鄰居同僚的人情，因此支出這二十兩每人的安家費用。
當下暗中一笑，這才退了出去，話說，只要朝廷未滅，那天子就有真龍之氣，傳達皇帝意志的聖旨，自然也受一分龍氣。
這可謂個個升官發財，當人人歡呼萬歲。
得一人所用，自然就得此人氣數，這本是至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李睿謝主龍恩！」
冊封爵位，和一般封官不同，封官的聖旨，頒布之後，是要繳回，歸內務府存檔管理，但是封爵聖旨，是要留在爵位人家內堂供奉，連同功臣鐵卷一樣。
男爵比之六品，按照規矩，還可多要二匹驛馬。
方信再行一禮，眸光亮處，就見這高公公回去繳旨的聖旨上，一點黃金色的光輝，仔細看去，隱隱可見龍吟，這正是真龍天子之氣。
吳傑這時，就不再猶豫，磕頭說著：「小人願為大人府上親兵。」
而且，禁衛系統，也不是太監能管的，這二個禁衛，是保護，但是也是監督。
「聖旨在身，某家不敢怠慢呀！」高公公說著。
方信那個爵旨，也有龍氣，這是造命之用，這造命，就是干涉氣數，也就是說，哪怕你本來命格不好，皇帝一言就可改善，當然，皇帝到底是人，和冊封鬼神一樣，都有極限，不可妄為，方信此一受爵，如果沒有剝奪，那死後，也以爵身入陰司，和凡鬼不同——方信本身不需要，這僅僅是說明作用，而且，一旦頒布，方信受旨，造命所用，這龍氣，就基本上用光了，殘餘一點，微不足道，也無濟於事。
「小人，伍洪榮。」
方信見他神傷，卻是知道內情，原來，此人當上班頭后，也算有些地位，因此有人說親，但是這事一出，這親自然就沒有了，他本來相當中意那個女子，這時卻不成了。
「小人阮俊。」
不過，高公公此時，還是欽差身份，代表著皇帝，自然龍氣還存。
一刻之後，車隊就消失在視野之內，這時，宋文晨躬身說著：「知縣大人，我們是不是回去了？」
四人都報告地說著。
按照朝廷規矩，九品，只允許向驛站要一匹驛馬，如果有其它侍從，就必須跟著，每到一站，可換馬而乘，夜居驛
說著，便進了廂房，說著：「也坐下說話。」
按照官場規矩，這種情況，是要送到城外那個五里驛站的，到了五里之外，方信見得陽光燦爛，十月天涼，萬木落葉，一片枯黃，當下哈哈一笑，喝了一杯，拱手作禮，就上了馬車，然後車隊就向著遠處賓士而去。
八品，只允許向驛站要二匹驛馬，如果有其它侍從，就必須跟著，每到一站，可換馬而乘，夜居驛站下房。
隨著爵位，還有一些小玩意賞下來，這些還是考慮到地處西南，又要回去，因此賞的都是實用耐用的玩意，但是一件也不可少，必須分割清楚。
這時，時間也差不多了，方信就去吃宴，自然，這就不必多說了。
方信覺得自己不必太注意他們了，如果觸發了底線，就可彼此殺戮，這算不到什麼籌碼上去，而且，位面死亡有風險，如果是突然之間死亡，一時間沒有位面轉移儀的保護，那就會暴露在這個空間中，時間越長，同化越長，多了誰也受不了，相必他們也不會故意找死觸犯彼此的底線。
等差不多一個半時辰的宴后，大家也不會立刻離開，總要準備一下，這時，艾貝爾就進來了。
「不敢，這都是皇恩浩大，臣等只有惶恐之心！」方信微笑地說著：「請問公公尊姓大名，官居何職，也好稱呼！」
真龍天子氣數何等浩大？就算有所衰退，也是不可動搖的，因此，有些劫難，如刀山劍火攻來，但是只有折斷的下場！
「臣李睿，恭迎聖旨，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自己受這爵封，氣數恢復了三成，但是這段時間，自己氣數還弱，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事都可能不少，甚至說不定還有殺身之禍。
但是內臣，雖是欽差，但是卻待遇差上二等，也只有六品待遇，唯房間可居上房（畢竟是欽差）
「很好，那你們就是本府府兵了，本官今日下午就要離開了，你們現在就去縣庫，各挑選一副上好的牛皮甲和長刀，想必宋文晨，不會為難，任你等挑選，本官再給每人二十兩銀子，有些安排，儘管作好就是，別留下遺憾。」
現在跟著欽差同行，就等於是避入了真龍天子的氣數中。
見他這態度，艾貝爾倒有些意外，笑了笑，說著：「大人如此行事，我們倒方便了許多，這樣吧，我是跟著你了，隊里由他們去？」
這時，他連班頭也被革了，之前，他就有著地痞的不好名聲，這次又在他的面前，方信被刺，一時間，雖有一身好武功，但是在縣衙上下，卻已經人人視之無能之輩，威風掃地。
方信露出遺憾的神色，說著：「這次大勝，人人有份，本縣負傷后，諸大人堅決反對記上你的名字，讓你沒有出身了，受委屈了。」
所以高公公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