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絲不取全數予人

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絲不取全數予人

話說,本朝可不是地球位面上的明朝,太監等內臣,太祖就有鐵律,不許干政,擅出者人人可殺,而內臣的最高品級,竟然只有八品,可見其低。
土司軍卻極是頑強,在號令之下,死沖而上,無數人前赴後繼,時有通過攀爬到牆門之上,與守軍進行肉搏戰。
當下,方信就派人整治酒席,當然,是那種簡單的酒席,畢竟明天,高公公就要回京交旨了,沒有過多少時間,群將就來了,一一拜見。
一般傳旨,都是大臣為之,而這次,竟然是太監,可見今上的孤立。
方信笑:「這個當然!」
熙熙攘攘,幾如夢幻。
如此美景,蕭紅琴卻無以對之,她心潮翻滾。
「再說,上次襲殺一千六百敵賊,朝廷宣慰諸軍的天使正好已經到達,已經宣過了恩賞旨意,帶來了大量犒賞的牛酒錢帛,這次也正好發下。」方信說著:「你下去安撫諸軍,等會一起會議。」
「西南大局,甚至不能說是危局、敗局、殘局,現在已經幾無局之可布,十年來,西南戰死殉國的官員和將領,單是五品以上,已經有41人,其中多有高官因此獲罪,朝野官員,都談之色變,言及西南之事,皆縮朒不敢任——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若敢於力挽危局,立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高公公回去密報,才能使他利益最大化——當然,也不可太過,別讓朝廷認為他無能就是了。
言辭之中,已經有寥寥之意,蕭冰快臨產了,方信本體雖在這裏,而其志已在遙遠,她不知道,自己作此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訓練士兵,在古代根本不缺上等的練兵之法,而缺少的是食物——士兵如果缺少營養,一周強化訓練都會導致尿血,要訓練大量精兵,實際上缺的就是營養!
無論此人是忠是奸,但是此人卻不知兵,按照他的辦法,實際上就是「停戰以修養,蓄勢以破竹」,為了達到和滿清停戰的目的,不惜開辦市米資敵,又「謀款誘敵」,甚至殺了毛文龍——這標準是書生之見。
先入為主的高公公,自然越看越是如此。
「以後六年,身經三百餘戰,帶甲而食,裹瘡復戰,幾以一人之力,力挽危局,然如此天才,必受疑忌,最後被朝廷抄家滅族,其史家軍,被分割打散,骨幹皆死。」
「哦?」
這對方信自是極不利,他明白,如安昌王真的消化了這些漢民,不但實力大增,而且其龍氣兼受漢族氣數,才是成龍之始,無論在神秘學上,還是在現實中,都不可允許。
方信剛才的話,使她觸目驚心,對這個女婿,終生出高深莫測之感。
「是,三天攻戰,我軍已經損了六千,幾與敵賊相當,如是再戰下去,卻更是苦戰!」岳名時估計地說著。
「那你要什麼?」位面之間,基本上很難直接用科技轉移,而各個位面不同,主世界的科技也未必完全可搬用,上次失敗,和這個也有很大關係。
世界上,任何明智點的人,都不會允許敵人,特別是就在旁邊的敵人,能好整餘暇的訓練整頓精兵,所以皇太極的進攻,就是繞敵而進,動搖京師,破其根本——京師一動,你還能關起門來整頓練兵嘛?
這個世界,到唐時,才和地球歷史有偏離,因此之前的歷史,還是一模一樣,方信說董卓王莽,蕭紅琴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位面排斥力很大,您的人很難直接插手,如大規模插手的話,激起了整個世界的反抗,那我無論有什麼謀略和氣數都沒有用了——獲罪于天地,無所祈也!
等到了衙門,就又見得了高公公——上次封爵也是他。
蕭紅琴聽了,身子一抖,微微嘆口氣,片刻之後,苦笑地說著:「你還真是得了古兵法之要,不過,這還成不了龍。」
安昌王雖然學習一些漢化,到底根基淺薄,無法有效的建城,所以,安昌王可派騎兵襲殺大楚,自己這方,還有城可抵禦,而實際上方信也可反襲,敵方甚至無法有效防禦——千里之大,哪能處處設防呢?
安昌王的土人軍,隊形滿滿,間列有序,時有金屬盔甲和刀刃的寒光。
「練兵之法,特別是冷兵器之兵法,難有出古人名將者,所欠者,唯米和肉。」
方信又說著:「而且,餉尚不足,如不事仇,如不掠奪,不能禦敵!」
小河流淌,集成水潭,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寒意深深,水中,還長些水草,面對如此陌生又自信的方信,蕭紅琴唯有苦笑,望向四周,碧竹隱隱,石子小路,幽幽靜靜。
「氣數流轉,並非完全固定,大楚氣數,的確還有五十年,因此這個時間內,雖萬里江山如畫,而英雄不得騰飛,但是如果高明統下定決心,起不測之心,那立刻就是內亂,無論結果怎麼樣,大楚再無五十年國運了。」
許多位面規則就是經過這場血的教訓而確定的,甚至各個位面有著某種難以理解的聯繫,可以注意到,此役后,各個似乎不相關的位面,幾乎同時都或多或少產生著對入侵者的「抗體」,加大了對異人的排斥。
「萬人不行,唯我為之,這置那袞袞諸公何地?這又置朝廷何地?而且西南龍氣勃發,順者昌,逆者亡,此消彼長,如得朝廷之助,還可圖之,如不然,必死也!」說到這裏,方信搖頭,想起地球上的袁崇煥。
「不可能的事情,關鍵就是他辦不到,就算高明統得了龍氣甚至登基,但是天下人不服,自然會生出眾多事端來,難以穩固天下,而等他去鎮壓或者消除,也差不多耗盡了時間了,大楚立國一百六十年,氣運根基深藏,不是他一時撼動的,最可能的就是走到董卓這步,而最多,也只是大蟒吞小龍的王莽之相!」
方信說到這裏,隨手在采了一朵六引花,這花香味濃郁,並不幽清,感覺上有點沖,但是濃香也是一種。
雖然沒有火炮,但是滾石、檑木、沸水之類,還是使進攻的土司軍血肉飛濺——巨木巨石轟然而下,慘叫聲連綿而起。
龍氣這種,神秘莫測,不過卻不是萬能的,打個比方說罷,風水師如此多,裏面也不泛高手,甚至宗師,但是從沒有聽說過風水師自己家族出天子,甚至出名臣名將的,好罷,也許還說能用人不能自用,但是大凡穩定的朝代,一般都有三百年,這三百年中,難不成就沒有宗師,沒有人能點到龍穴了?
「這點我,可以辦到。」蕭紅琴聽了,立刻說著:「現在懂得商業,又達到最基本的二階,能勉強位面旅行的人,並不少,不過,政治上呢?」
方信自高塔上下來,上百護衛隨之,突地,前方傳來一陣騷動,片刻之後,一將全身染血,策騎而來,翻身下馬:「大人!」
想了想,又遲疑著問著:「不過,大人為何主動出擊呢?」
早年,帝國傾四分之一的實力,組織移民,意圖直接控制位面,卻受到了位面自發的反抗,那世界的神祗直接干涉,幾乎所有異能和武士聯合起來出擊,一千六百三十二的移民團,經過血戰,只有三十二人倖免,而戰死者的靈魂,只有三分之一撤退回帝國,幾乎使帝國二十年內元氣為之大傷。
「當然,單是這法,頂天了,也只是一個軍閥。」方信笑了:「所以,才要母親大人來幫我一把呀!」
而從這次戰爭后,帝國也注意到了位面保護力量對入侵者的對抗,因此決定採取「徐徐圖之」的政策,來溫水煮青蛙來染指各位面,而進度甚微。
此時,雖然不是春夏,但是卻也多種花來,方信聞之。
見了方信,這高公公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其是觀看了戰鬥的後遺症——早有人專門監督其一舉一動,知道他觀看了戰鬥,嘔吐了數次,這時他笑的行禮說著:「奴婢高遂,見過爵爺!」
想到了天使,方信就浮現出冷笑,這次來的,竟然是太監。
「龍氣之物,雖然罕見,但是也有,不過,並沒有大用呀,上次,帝國入侵位面,就曾集帝室很多龍氣於一人,這人是皇室成員,但是在那個位面,不但失敗了,而且連靈魂也沒有回來。」蕭紅琴不以為然地說著。
而方信的方法和原則很簡單——凡是投靠方信,事事聽從方信的人,又經過戰爭考驗,得以加三分提拔(就算是方信,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提拔,因為一個集團必須有規則),反之,照樣按照功勞提拔就是了,減三分處理,不必非常露跡露骨的讓他們繼續去死,如此就足夠了,他們遲早邊緣化。
才戰,那些將軍自然個個充滿殺氣,不自覺就帶著桀驁的氣息,對高公公也是略行禮就算,這些,都被高公公看在眼裡。
再想到已經有二十餘人,降臨這片大陸,開始組織情報網和商業網,方信更是露出了微笑——這兩片網,三年後就差不多可用了。
穿了幾次位面,對所謂的現代,至少地球上21世紀的現代訓練,已經覺得並沒有多少高明之處了,當然,這也許是方信原本只是普通大學生,對現代訓練所知甚少——古代真正精兵,就在於陣,而陣的基本訓練,就是隊列整齊嫻熟,如此方可進行從簡單到複雜的陣形運動和轉換。
聖旨已宣,他就不是天使了,區區一個從九品太監,對正三品的方信自然要恭謹。
沒有多少時間,岳名時帶領諸將魚貫而來,向中心的方信屈膝行禮,又向公公行禮,諸將皆是身披鐵甲,叮噹作響,雖已經經過清洗,卻還是帶著鮮血的味道。
在古代,由於當時傳訊條件和戰場環境所限制,戰鬥打響后,主將就很難調控戰場,不得不依靠著部將來指揮,雖然有著旗號、鼓金之類,也難以如意。
指揮如意,計劃周密,指哪打哪的情形,只有近代通訊突破后產生,在古代,如是能完成現代那種調控的十分之一,就已經非常強大——可稱名將了。
時到現在,他們對龍氣這種東西,認識就比較深了。
「只有風水師才企圖在風水地基上弄些花樣,而這隻是小道,我們只要讓歷史和天下,自己或消或長就可了。」方信最後總結地說著,千古龍氣,還在於人,還在於勢,或躍或潛,在於天地,也在於人。
他只要讓朝廷知道,他可以勉強壓制那些兵鎮,可以作一些反擊,可以防禦住,但是不要期待幾年內反擊成功——這就足夠了。
這些戲只是默默之中,眾將卻一點不知,等宴結束,眾人告退時,方信才掃到遠處幾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那裡,已經積幾次功,升遷到正七品翊麾校尉的吳傑,還有一些軍中考察和接觸,可培養的年輕軍官。
十余年間,人事皆非。
「但是,可以為商為密碟。」方信說著。
在神秘學上,這種小規模的進擊,也不至於徹底激怒西南龍氣,使之大禍。
等到宴中,喝了酒,這些人更是大呼小叫,甚至直言不晦,這實際上是看的角度不同,如是從善意的角度上看,這隻是軍人的本色,但是從惡意的角度上看,這驕橫跋扈的定義就免不了。
「你不怕他趁勢真的能成事?他如果真的登基,哪怕只有三年五年,如真的能勵精圖治,掌控國家,讓天下人慢慢心服,氣運自然綿綿延長。」
不過,這些考慮,當然不必對高公公說。
天時地利人和,區區龍氣,只在於種子,種子不得沃土陽光雨露,那又怎能發芽並且成長成大樹呢?
初秋,景色優美,環境幽靜,蕭紅琴和方信緩步而行,碧綠小河就在前面,一座古樸的石橋架在小河,橋上布滿青苔,又攀爬著一些藤蔓。
如此不斷襲殺,己方軍隊精銳化,而漢族和蠻人的對立就增加,達到一定程度,就算安昌王英明,力圖壓制,也難以緩解漢蠻的仇恨和對抗,無法阻止蠻人對漢族的遷怒——淪陷區還有數十萬漢民,方信的判斷是,在這樣的政策下,他們至少死上三分之一,逃亡三分之一到關內。
見他這個表情,方信心中暗喜,又說著:「三鎮五衛,足兵八萬,但是餉尚不足一半,只能抵禦,無法出擊,而西賊日益殘暴,流民十數萬無所安也,本撫準備奏請朝廷,許之軍屯,出關建堡,層層推及,以遏其賊,不但可安撫百姓,也可解決一些糧餉。」
見高公公還有些不解,方信說著:「岳名時,大將,其父兄都是與蠻司作戰中陣亡,而范傑彪,更是滿門上下,只留下一個活口,所以對蠻司無比仇恨,這等人,占軍中大半,雖本撫也不可壓制呀!」
再遠處一點,就是幾簇碧竹,又種著一些六引花、天使鈴、金葉李。
秋天了,風透著涼意輕輕掠過,一些樹木葉片,好像一隻只蝴蝶,隨風翩躚,落了下來,既無限蕭瑟,又露出了滅亡前的華麗。
十八歲達到五階,這已經是帝國歷史上第一人了,但是轉眼之間,意圖控制一個位面,這又何其驚人。
「我到那個世界多年,才發覺,建立和訓練軍隊,古代已經作到了極限了,就拿大楚的兵制來說,首是操練,練隊列,立卒伍,定行列,正縱橫,就這關已經相當難了,以後還有著練技,練心,練陣之法,更非現代所能及。」方信眼神迷離,似是追憶。
「所以,這次回來,就想問問,有無龍氣可得。」方信說著。
方信卻不以卑下,上前親扶,說著:「高公公是代表皇上來的,怎可如此,快請入內上座,來人啊,上茶!」
「這又不是我用的,或者說,就算我用,也不是靠這個,我希望是給別人用的。」方信聽了,卻淡然說著。
「卻也無妨,敵軍前來五萬,已經算是傾賊之兵了,現在敵軍損失六千,這可都是死一個少一個,諒它也不得不退去。」方信說著,其實,按照正常的攻城戰,守城和攻城的損失在1比3比較恰當,可是土司軍是戰了十數年的精兵,而現在守城的多是粗粗訓練的新兵,新兵就算有著地利,損失也很大。
這樣,不但可以破壞安昌的生產力,並且也可以再獲得十數萬充滿仇恨的漢民,這就是用兵之基了。
古代糧食和肉類不多,士兵根本輪不到,所以才覺得古代士兵不堪,如是有充足的營養,任何現代軍隊不依靠先進武器或者預知,跑去和古代精兵硬碰硬的作戰,也只有撲街受死的份。
「恩,商人不為世人所重,也不受位面神明的注意,派人過去,暗中經營,殺人奪產也可,陷害奪產也好,正常經營也好,接盟共圖也好,走私掠奪也好,希望能在數年中掌控一些經濟,特別是糧食的命脈,如此,徐徐而圖,才能建得大業。」方信可是知道,滿清當年能起事,和晉商分不開。
因此可以說,那些所謂的正步走,立正之類基本軍訓,在古代就是小兒科,難得還有許多穿越者把這個當成寶貝。
幾下推辭,才又安坐著方信下面第一首位置。
無端的,她生出許多惆悵來。
此世界發展到如此繁榮,人權已經極重,享平已久,等閑那得這種心性謀略。
「是岳名時啊,現在情況如何?」方信問著。
「不過,也只是如此罷了。」方信冷笑,等了一會,見夜色開始降臨,敵軍不得不退下,在古代營養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是精兵也難以夜戰。
「今上已經十七了,而顧命大臣高明統,掌權以來,將其它四個顧命大臣慢慢消除,豎立了自己威權,掌權十余年,朝野都有黨羽,你覺得高明統,會在今上十八歲時放權嘛?他已經再無退路可走了。」
這句話在奏章中多了,但是現實中一看,經過幾日觀摩血淋淋戰爭,蠻人的兇狠和強大已經深入這個高公公之心,他立刻應著:「是,果是如此。」
「高明統者,其氣如蟒也,我如得龍氣,必想辦法獻給他,他已經人臣之極,掌控朝野,如得龍氣,變刺激他跨步走出那關鍵一步,如此,大亂就來了。」
一月為一年。
「噗噗」之聲,上下對射,只聽「蓬」的一聲,數千支箭上下齊發,咻咻的密集破空聲中劃過天空,激起大片的血花。
當本體的方信抱起蕭冰的第一個孩子時,在投影處,戰爭在繼續。
「大人不必遠送了,某家就去了。」方信送到門口,聽見高公公如此說。
對方信來說,雖然城中兵力保持在四萬左右,這次更是換血了三千,但是通過訓練、作戰、殺戮,總體兵員素質提高了不少。
而眼見,下面號令森嚴,滾滾鐵流一批批衝上來,雖然對方的規模不大,才五萬人,而且騎兵甚多,但是能作到這點,方信的確是非常佩服——他現在還辦不到!
方信見了,露出一絲微笑,又敬了高公公一杯,並且在與喝了酒,有些放肆的部將說話時,故意顯出一點遲疑之態,以表示對這些驕兵橫將的顧忌。
顧命大臣高明統專權,黨羽遍於朝野,年輕的皇帝,困守帝宮,看來不得不依靠太監了,這種種痕迹,很是明顯,可是越是如此,只怕越不得士大夫之心。
最大的一次,就是上個月,出兵一千,殺一千二百蠻人,無論男女老幼,直上報功,使朝廷下旨來賞賜並且查看,也導致這次攻城——一年來,殺蠻人近一萬,這如何不報復?要知道整個蠻族加起來,也不過六十萬人左右。
方信臉色沉重,說著:「是啊,敵賊兇狠,本撫說句實話,如非有城牆,情況危矣!」
「徐徐圖之就可。」本體投影本是一體,方信早有考慮,說著:「如果要真的說,那就是三年戰多勝少,三年後戰少而平。」
方信處於一處高箭塔之上,居高臨下。
辦法也很簡單,就是不斷小規模出擊,一方面通過戰場來獲得最優秀的軍隊,一方面就是把不服方信的人全部消耗掉,話說鐵打的營流水的兵,等三年下來,也差不多換了幾次血了。
「方信,你又想怎麼樣作呢?」蕭紅琴消化了許多情報,才問著:「按照你的說法,西南龍氣盤旋,如蟒在淵,而大楚龍氣不絕,還是那片大地上唯一的真龍。」
自高公公來,一直禮遇,使高公公受寵若驚,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連聲說著:「不敢不敢,奴婢安敢如此。」
雖然說這種襲擊的效果不大,每次出戰,都損失三成,也不過斬得幾十幾百敵方平民,少有殺得敵方軍士,但是這種騷擾,對人心和生產,產生的破壞作用,不是幾十幾百顆首極所能說明。
意思就是,朝廷的餉不足一半,如果再不許他們報仇和掠奪,那怎麼能抵抗敵人呢?
「恩,自古起事,最忌天才,六百年前天下有亂時,名將史真間,在賊軍前來,縣令棄城而走之時,以區區縣尉之身,誓師起兵討賊,不過千人,一戰破敵五千,二戰時引賊精兵入懷山,再破之,俘兵一萬。」
默然半刻,她就說著:「我蕭家傳承一千五百年,曾得了一把開國太祖之劍,裏面就有一些龍氣,由於封印珍藏,雖八百年還存有——你就取去吧!」
「好強!」方信見此,只得心中如此說。
「是!」岳名時不得不應命著,方信就看著他離開。
太監都是聖上的身邊人,深宮中的天子更願意相信他們,能量不可低估。
他憑什麼,來獲得這個位面的認可,而不產生排斥呢?而且,他只在五階,卻可投影而行,這幾乎是六階真神的力量。
就這點簡單原則。
方信再客氣幾句,見他離開,才回去。
「奴婢在宮中聽說蠻人兇狠,今日一見,卻還真的如此。」才說了幾句,這太監就蒼白著臉說著,喝茶的手都有點抖,可見這幾日見得場面的震撼。
「所以,第一個三年中,必多其戰以示其忠,必勝其少以示其庸,想必朝廷只要我能保住三洞關,對其它也不至於奢求了,如說白點,有戰必有耗,有耗必有充,借戰殺其不服,補其心腹,這本是不二法門,背依真龍,徐抗西蟒,此是吾道。」方信對蕭紅琴,還是相當坦白的。
如此解釋,蕭紅琴立刻明白方信的意思了:「你要我暗中派人經營商業?」
高公公聽了,若有所思。
他估計這種情況下,特別是他的政策后,再流過來的百姓增加十萬,那朝廷不得不同意軍屯的政策,這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方信的政策,實際上更在於針對安昌省的漢蠻關係——安昌王實是英明,軍政合一,編府編製,對於漢族淪陷百姓,又設郡縣,管理漢民,以作耕作,雖然開始時鎮壓不可避免,但是經過十數年,許多淪陷漢民慢慢就臣服了。
土司軍,面對高牆,經受著滾石、檑木、沸水、箭雨,到現在已經死傷很大,奮戰一天,卻還能保持強盛的士氣,一滾滾如潮水一樣涌了過來。
軍屯一始,就是方信真正獲得實力的開始。
方信也沒有這個意思在五年內反擊,能在五年內,稍微反擊成功,收復附近一縣二縣,就已經非常滿意了。
「三年戰多勝少,三年後戰少而平?」蕭紅琴念著。
高公公聽了,沉吟地說:「這某家只能如實回報聖上,有什麼旨意和裁決,就非某家所能聞能作了。」
方信一嘆,說著:「高公公是聖上身邊的人,本撫豈敢隱瞞,本撫諸將,你都見得吧,可明其血海深仇?」
但是,方信幾乎是一個人的力量,卻已經當上了那個位面正三品官員的位置。
這一年來,方信屢次派人襲擊和掠奪附近土司鄉村,見人就殺,斬其首極而報其功,焚其村田而墟其土,掠其牛羊馬匹以充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