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送龍

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送龍

而且,歷代太祖之氣,都剛烈無上,一往無前,極難控制,高明統得了,只怕暗中反受其迷,亂了心志,這就更適當了。
「我想朝廷不會不許,朝廷也知流民十萬易生事端,敢不慎重么?」方信一笑說著,他有三鎮五衛的編製,足兵八萬,現在有四萬兵,就算軍屯三十萬人,也不過正好湊足這八萬人,也差不多解決一半糧餉,不至於超過朝廷的底線。
頓了一頓,他又說著:「屬下恭喜主上了。」
雖然土蠻成為了大半個省的主人,但是實際上,由於土蠻部落制的影響,再加上漢蠻對立嚴重,最重要的是,面積廣大近百萬公里,人口現在卻只有百萬左右,因此土蠻遠沒有建立鞏固的統治。
方信嘿嘿一笑,說著:「非也,實是此項異寶所至!」
「非也,茫茫大地,如論龍脈,實是多矣,不過,這些雖稱龍脈龍氣,與真龍天子之氣,實是有異。」
三鎮五衛,現在編製都只有一半,岳名時也只補充了七成,並且淘汰了許多老弱,這些將官自然有所不滿,聽他如此說,方信只是一笑,說著:「兵要精不要濫,不能打仗的兵要它作什麼?不如留到後面耕田去。」
李親和進了裏面,就敏銳感覺到一絲不對,抬起臉,就見得方信坐著,臉色陰沉,他心中就一抖,連忙行了大禮。
假如方信一下子解決了糧草和武器,豐衣足食,自給自足,完全不需要依靠朝廷,那不反也不行了——朝廷絕對不會允許,這等於就是獨立藩鎮了。
過了一會,姜清柏見方信沒有說話,就說著:「大人,下午了,還是早日回去,入夜了還沒有入關,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方信就問著:「這裏就是三道子縣了?」
當下兩人說了一些,方信又送著他出去,看著他離開,臉色轉為深沉,露出不快的神色——他並不是不快其不恭謹,畢竟是主世界來的,很難如本世界的人一樣恭謹。
時至今日,就算殺了主世界的人,又有何妨?
「那先生以為,何真何假呢?」方信端坐在上座上,從容地說著。
「大人,這就是建成郡的情況了,真是百里無人啊!」三百騎中,岳名時等將都隨之,一年多來,在方信的經營之下,士兵補充兵餉基本上達到八分,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使一眾將領對他的感覺有所轉變。
棱堡,原理就是菱形稜角,使城門、城牆、通道都得到了完美的掩護,交叉火力,相互掩護,把死角完全消除還大大擴展了防禦線。
玉璽入得特製的盒子,加以封印,方信就給了夏盤,夏盤恭謹上前,跪收,說著:「屬下必不辱此命。」
除非自立,或者馬上就要自立,不然的話,保持著對朝廷的要求,哭窮哭餓,這不但不是壞事,而且在朝廷心目中,是大好事。
無論前朝真龍天子如何之貴,但是它代表的是過去,這種已經過去的紀元大運,最受現世大運的排斥,人得之,卻如大火焚木,得以大旺,雖可富貴,但是等到焚燒而盡,必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沒有朝廷命令,不宜屯田,但是先作準備是可以的,而搶修城牆,也是可以的,而由於主要軍屯在三道子縣,這縣令也是關鍵。
方信主持一年多來,大體上公平,並無違制之處,雖然提拔時,按照親疏稍有幾分差異,但是這本是官場的潛規則,不要說在三洞關,就是說到朝廷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玉璽,非吾之用,而準備獻於一人。」方信咬著牙,微笑地說著:「雖說真龍天子之氣,得之速發,可享富貴,卻非我所取。」
「這真龍天子之氣,固是極貴,然真因為如此,我如得之,卻是連根基也來不及造就速發了,自古大業,其發而速,其滅也快,如是這樣,唯死而已!」方信不在意地說著,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斂了笑容:「而且,前朝太祖之龍氣雖好,卻不合時宜,去年七省上百郡縣縣又遭水災,數百萬貧民小田農,不堪饑寒者為匪為盜,一時點燃上百處星火,卻迅速被朝廷撲滅……」
而那個文人,三十余歲,卻風姿如仙,更令方信心動——此人張弘,本是九品小吏,自薦而引入幕府,雖只是稍交談,卻也知道此人才略深遠,是名士之流。
而還有候補的資歷淺薄的一批人,都是百人之才,靠攏方信而收之心腹。
雖然這裏由於二方交戰,成為了戰爭中間線,上百里內,百姓早就沒有了,但是推進百里,佔領二個或者三個縣,還是有把握辦到的——而且這裏原本也是肥沃之地。
如今,方信可直控的兵力,已經有三千,其中吳傑一府之兵千人,更是精銳,一年時間,有此成績,已經非常滿足了,幕府的上層開始充實,而中下層骨幹也不斷補充,這使方信非常滿意,喝完,讓他們全數退出。
「足夠了,大人,一月之內,末將就可將縣城修好,軍營紮好,如大人再送得防城的弩弓弩炮來,蠻人就算出兵三四萬,都可抵禦上半年!」岳名時大聲地說著。
岳名時在馬上坐得端端正正,神色不動地聽著方信和他的幕僚說話,文官的事情,武將向無插口的餘地,等說完了,才說著:「屯兵雖然不如正營兵,不過末將來看,也可解決一些糧草,各鎮各衛也可補充兵員,不至於到現在,一半都不足。」
方信聽了,忙從裡間迎出去,見得了傅平,這傅平不過二十歲左右,此事深秋,穿著一件醬色外袍,卻還是手執著檀木摺扇,見了方信,也只是一拱手。
這實是某種程度上的陽謀了——當然,方信不是單靠神秘學的人,在現實中也是一樣,在適當的時候,向高相表示善意,以示支持,增加他的實力對比,激其野心,這也是相當必要的。
就和他現在,基本上維持四萬人一樣,對各鎮各衛的補給,也維持在一定限量下。
如是玩這種計謀,路子只有越走越狹窄。
說著,方信拿出一方玉璽,夏盤這才發覺,原來這龍氣是玉璽所制,暗吃一驚,就聽見方信說著:「這是前朝大紀太祖之行璽。」
不過方信自然明了,他很乾脆,根本不建農村農舍——直接建一個城堡。
而在側殿之外,甲士身披甲衣,腰佩長刀,巡查之間,身上的鐵甲環片叮噹作響,卻是一營之兵,二百五十人都已經充實了,是為親兵。
方信這個身體,也三十四歲,平時總是和顏悅色、溫潤如玉,這時說來,卻字字冰玉,聽得了夏盤不由變色,片刻之後,才問著:「那主上的意思?」
「哦?」
行走在路上,只有馬蹄下的白雪在沙沙作響,到了一處,卻看見了一個倒塌了一半的驛站,方信勒住了馬匹,緩緩前行了。
「當然是暗送,高相身邊安會無人?這物只要入高相的眼就可,你自想辦法,不要以我之名。」方信一笑說著:「不過,高相也是六十大壽了吧,這明送也要去,重重籌辦一份厚禮,你就一體辦了就可。」
伴隨的姜清柏清聲說著:「正是,三道子縣,原本戶籍八千戶,如今十室九空了,如是屯田的話,可屯二萬戶!」
聽了這話,方信點頭,又對著岳名時說著:「岳將軍,此縣城,可容納貴鎮不?」
而這一年應該有的十萬石,就已經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陸續送到了三洞關,一石百斤,十萬石就是一千萬斤,如果用於五萬人的話,正好是半年的口糧。
此時,氣還沒有隱藏,因此見方信離了這股龍氣,其氣清清,一股紫氣直出一尺,卻不在有真龍之相,但受此真龍氣一引,本是潛龍的地龍之氣,已經似有凝聚出淵之勢,心中不由暗嘆。
就說著,一位侍女,用茶盤親自端了出來,茶杯用的明瓷,見得茶上一片薄薄白霧,漫在杯口,湊了上去,幽幽清香就自然沁人心脾,聞之久久不能自己。
傅平微笑,沾唇呷了一口,說著:「醇厚芳香,很好!」
「請進來吧!」方信在裏面說著。
「地龍雖主富貴,卻非是真龍,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從下朝上,有八十一種名穴,程度不一,所謂的真龍正穴,實也是地龍,只是形已成龍,唯缺神髓。」夏盤神態隆重,一一說來:「而真龍天子之氣,卻非地龍,龍騰于天,才稱真龍,非統御萬民不成,所以,這玉璽之上,是真龍天子氣,而非地龍之氣。」
更加不要說,這股真龍氣,還不是這個世界的大運,更加受到排斥。
最多只能自給一半,這是方信的估計,也很可能是朝廷的底線了。
何也,無非就是緩急,像袁崇煥這種一上任就收買軍心,使一年內將士聽命的人,不死才怪。
如此糾纏爭鬥,只會使大楚的氣數迅速分裂消耗,朝廷內鬥激烈,也必無法安撫百姓,無法有效節制地方,如此,方信才得從容運籌帷幄之機。
「不是說前朝大紀太祖之行璽,現被朝廷內宮收藏,何以在此?」這十年來,夏盤衣食無憂,又收集諸多風水秘冊,加以細研,道行大進,學識也增,夏盤當下迷惑地問著。
岳名時雖然有些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多說,只是應著:「是!」
而軍中自然有著新一輪整編,記功過,行賞罰,醫傷病,這些都不必多說。
「是!」雖然心中不服,李親和還是恭謹應是。
朝廷節制邊鎮的手段是什麼?無非就是糧草物資的供應,只有傻瓜才會通過各種各樣手段來使自己豐衣足食。
「哦,龍氣也不止一處吧?如何冒充不得?」
「各堡,建其棱堡。」方信補充了一句。
想到這裏,方信就喊著:「來人,給我召見李親和。」
高明統原本就有大運,如得此運,此世界上,就有二股真龍之氣,必相互拼殺,不死不休,如在平時,沒有根基的真龍之氣,三年內必被撲滅,不過,此時卻是不同,高明統權傾朝野,掌握了數分「人氣」,卻正是真龍之氣的補充。
傅平聽了一笑,說著:「聽說六夜峰茶,是此世產的名茶,還真要領略一下!」
其實,李家這十數年,田產與日而增,特別是製藥的葯堂,雖然薄利多銷,也年可獲利二萬兩銀子——雖然現在世道漸亂,但是一兩銀子還可買上二石半糧食。
在中國歷史上,西漢末年,強宗豪族就開始建築塢堡,南北朝時,塢堡壁壘更是遍佈於北方地區。
方信看了他一眼,笑了:「好,就全靠岳將軍了,不過,軍屯未成軍前,如是敵軍過盛,將軍切不可硬戰,可回關而守之!」
而是他那種輕忽大意,似是視本世界規則如無物。
頓時,一個甲士應聲而去,再過片刻,李親和就到了門口,先不進去,只是說著:「李親和拜見主上。」
「恩,這事就這樣決定,田地不足,並不為患。」方信聽了,淡淡說了一句:「以後收復的土地多了,就可將百姓遷移過去,現在就姑且如此。」
再行了一段時間,三道子縣縣城,就已經出現在眼前,一行人並沒有進這個殘破的縣城,誰知道裏面有什麼呢?中了陷阱可不合算,方信只是指著一片黑魅魅的縣城說著:「此城的情況如何?」
姜清柏又繼續稟告地說著:「一營設一堡,是以設100營堡,使用官牛者,官6民4,使用私牛者,官民對分。」
姜清柏眉字一展,說著:「大人說的是,現有十數萬流民,可設100營堡,出兵二萬五千人,正好補充各鎮各衛,就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許了,現在流民無田無地,饑寒交迫,易生事端啊!」
邊疆之地,面積非常大,省有百萬公里,郡十數萬公里,而一縣也有數千平方公里,在內地已經是二個甚至三個縣的面積了。
「主上,不知是明送,還是暗送?」猶豫了片刻,他終於問著。
「是,建其棱堡,二百五十戶,正好是日出而休,日落而入堡之地。」
入內,才賜了座,方信就笑著:「先生來了,這次讓先生觀看吾氣。」
他是李家的人,算是李睿的親族,年四十歲,正是這十數年中,暗中主持一些事情。
此時,大雪停了下來,放眼望去,雪莽莽的一片,時有一些樹木上放著雪,望了過去,竟然沒有絲毫人煙,一片孤寂,偶爾傳來狼嗥,聽得人毛骨悚然。
這將威望過高,大半鎮衛以他為首,不得不將他調離,前半年調到後面郡里修養,現在可調到關前縣城中駐紮,但是方信卻不會故意讓他去死,這種事沒有半點好處。
這方玉璽,實際上他派人偽造,然後把取得的這團真龍之氣轉移到玉璽上,自執有這份真龍之氣后,方信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氣運如火如荼,反使朝廷氣數,與西南龍氣,與自己隱隱相抗,這使方信心驚,不得不立刻轉移。
安昌蠻人退兵,高公公回京。
屯田制,利用士兵和農民墾種荒地,以取得軍隊供養和稅糧。
現在三洞關,他的兵力最充足,要立軍屯,自然要立一屏障,這非他莫屬。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封疆一方吏,這本是常情,只要沒有赤裸裸破壞朝廷體制,結黨營私,排斥異己,就已經是公忠體國了。
「巡撫大人,如是原本縣城,有百姓在,容不得萬人,但是現在,卻正是合適,只是必須大人送糧送衣而來。」岳名時仔細觀看,回答地說著。
方信想了想,說著:「十萬石,已經非常不錯了,你們在這行的條陳,我已經看了,只有一點感想,就算商業,你們也要徐徐而進,如是觸發了本世界的防護體系,那就算是作這些,也會有不測之禍。」
吩咐下去,方信心裏也是稍有激動,怔怔的只是出神,片刻之後,他又問著:「傅先生到了沒有?」
方信說到這裏,臉色已變的平靜:「可見大楚氣數還不絕,所以有此天子氣,對我並無益處而只有害。」
方信話說完,二人都心中明白,上次抵禦賊兵有功,這次雖然沒有戰,但是收復一縣也算是功勞,當下應聲說:「是!」
地廣人稀,處處用兵,蠻司上次集五萬兵攻城不果,損失五千人,已經傷了元氣,退出百里,這一片土地就是方信了。
方信點了點頭,停了片刻,說著:「就外在監查就是了,把一些公開的情報給我知曉,不必細入探察,他們現在,不是你所能探察的。」
而在附近,八個穿著甲衣,沉穩如山的甲士卻是不動,這八人,就是方信十數年中培養的精銳,個個有搏龍擒虎之能,而且剛毅果決,忠烈異常,排列在外,嚴密護衛,雖才八人,卻使內室固若金湯。
蠻司讓出百里之地,也並非好意,方信要軍屯的消息並沒有隱瞞過人,他們的思考就是——你現在躲在了高高的三洞關內,無可奈何,搶無可搶,但是你軍屯,總要出關吧,那就是任憑魚肉了。
「主上,龍氣者,大地之氣,流轉數百支龍脈,其力深沉厚重,得之,可佑其富貴,其稱龍氣,實是地龍。」
一處側殿,小排宴席,在座的自然都是方信的心腹。
方信不以為意,請他進來,並且喝著:「上茶,把新得的六夜峰茶拿上來。」
關鍵是,這種棱堡建造的費用並不算高,而且也省了各戶建家建戶以及建村子圍牆的工夫,相比之下,還是合算。
本朝雖然沒有監軍,但是並不是說沒有制衡,像鎮衛級的將軍,就算有罪,都必須上報朝廷才可處置,雖然說尚方天子劍可斬將奪軍,但是真的作了這事,也差不多是找死了——朝廷又會怎麼樣想?
幕府長吏沈軒、文薄參事張琢、倉曹參事姜清柏,吳傑、伍洪榮、項辰、阮俊、田中藝等人都是府中老人,長者十數年,短也有七八年,自是可用。
「這個當然,不但糧衣,而且弓箭弩弓之類,都運三成前來,並且可發動流民以工代酬,來修補城牆,爭取在來春前完成。」方信說著:「本撫就上奏朝廷,就說收復了三道子縣,不大不小,也算功勞,朝廷會有賞賜——姜清柏,你可為代理縣令,也在奏章中一起報上去。」
今日不論昔日貴,這個道理,他還是深刻明了。
「你仔細說來。」
見得夏盤捧著這寶離去,方信終露出一絲冷笑。
這樣的話,流民三十萬的話,就可軍屯五萬戶左右,也差不多是這個位置,三十萬人的話,實際上兩個縣就可安置了。
一個基本棱堡,容納千人而住,又有數百人守衛,可使數千人無法攻克。
建成郡啊,固明縣就在其中呢,這是當年的領地,現在也想必是廢墟一片了吧!方信笑著不語,真的要補充糧衣,是可以辦到,但是這又何必呢?
傅平的問題,意外解決了,終還用不著殺人,方信本體只是和蕭紅琴說過此事,商業主持人就換人了,作為五階,蕭紅琴更意識到了位面排斥力的影響。
說著,放下了茶杯,他端身說著:「這一年來,我方已經控制了六十一家商鋪,主要是收購著糧食,以船而運而來,數目是十萬石。」
地球歷史上無論是明軍還是清軍面對這種東西時,即使攜帶大炮他們的選擇也都是長期圍困,最後靠飢餓和疾病迫使守軍投降,在遠程攻城重炮出現前,這種棱堡被認為是「幾乎不可能攻克」!
傅平聽了,卻若無其事,絲毫不放在心上,笑地說:「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好了。」
現在高明統權傾朝野,與之相抗者實為不智。
方信一口喝完,眸光一掃之間,露出一絲微笑,下面老部下不必多說,新進文武之中,二人卻是可用。
「是,知道,請問主上,如何處置?」
說著,就目視夏盤,夏盤先已經是一驚,沉下心一想其中關節,更是大驚,雖已經是深秋之時,冷汗頓時流出,濕了內衣。
方信又浮出笑容,舉杯一呷其茶,才說著:「我想把它送給高相,如何?」
「是,大人,按大人所說,屯田與軍相當,是五戶一伍,十戶一火,五火一隊,五隊一營,一營設一堡,二百五十戶,每戶十畝地,是以一堡三千畝地。」
天無二日,人無二主,時無二德。
不過,方信背後到底是整個帝國,有六千萬人,與之相比,蠻人不過六十萬,要想真正對帝國造成威脅,必須等二代人後,起碼繁衍到一百五十萬人左右。
而崇禎四年八月吳三桂為遼東總兵官,鎮守山海關,直到崇禎十七年被封平西伯,前後十四年都鎮守邊關,並無絲毫問題。
龍氣能隱能現,方信對此自然熟悉,放開了,夏盤就凝神觀察方信,見得方信一片紫氣,其氣奇盛,在上隱隱顯盤龍之狀,才觀看,竟然心神浮蕩,幾乎不能自制,不由大驚:「主上,您已經成龍?」
這本是氣數,所以大楚五十年後亡,而西南龍氣五十年後有成龍之機。
方信身為五階,在本世界又獲得如此大功德,才敢於染指天機,就算如此,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而他這種心態,只怕真有不測之禍。
不過,還有一人留下,其中一人就是當年為方信點了龍穴的夏盤,特地新召來。
「夜深了,本撫再敬各位一杯,就此散去罷!」方信哈哈一笑,舉杯而飲,而眾人連忙起身,說著:「謝主上。」
但是這錢自然不能投入到政軍事上,私家補公家,是有謀反嫌疑。
時光飛過,扎眼就是半個月,冬雪降臨。
想到這裏,他眸中浮現出幾分殺意,他選擇的道路,五階之純,還需人皇這個過程,他如是自執自高,壞了大事,就算是主世界的人,也不吝殺之。
地球上,滿清曾有八旗制度,實際上在方信看來,和軍屯的編製是一模一樣,可所謂是滿清的屯田,現在這蠻王採取的制度也差不多,因此就是雙方都採取同樣的政策了。
方信見了岳名時那略帶桀驁的神色,心中也不以為意,不必心腹,只要他們基本上能聽號令就可以了,甚至不聽號令的,也要留一個二個典型來——大楚龍氣不衰,敢於急進者唯有死路。
武中,一人年方二十左右,面容剛毅,不苟言笑,其氣凝而不散,是可為大將之才,姓名是段佐通,有一弟一妹,其父為蠻司所殺。
小心翼翼的捧著,目光卻是仔細觀看著方信。
方信默然,停了片刻,說著:「起來罷,剛才那人你知道了?」
「傅先生已經來了。」
一行三百騎行於雪地。
這句反問,頓時使夏盤遲疑,片刻之後,他說著:「主上,我以為此方為真。」
其夜深沉,巡撫府,卻是燈火通明。
其政治經濟特點是,百姓根本沒有正常的各家各戶獨立模型,全部居住在塢堡內,很有一些共同體的色彩,耕作的範圍是塢堡四周,日出而耕,日落而休,一旦遇到危險,可全數退入塢堡。
「什麼都可假,這真龍天子之氣卻假不得,我讀史時,知前朝大紀太祖有此璽,日夜不離其身,以此發號施令,得以深藏龍氣,這等閑御物都不能得如此真龍之氣,別物萬萬冒充不得。」
「不是有真龍正穴嘛?」
方信聽了,深深吁了一口氣,說著:「你說的對,回去罷,岳將軍,回去就給你將令,你可準備出關,駐紮此縣,本官先給你一萬石糧,足夠了嗎?」
這就是為什麼地球上,同樣山海關,袁崇煥于崇禎元年四月上任,到崇禎二年十二月就被下獄,不過任期一年加八個月。
方信位居正三品,又是封疆大吏,掌數萬兵數十萬民,地位自是昌盛,這就使吸取人才的舉動變的非常輕易了。
最重要的是,方信採取了中國古代塢堡,或者說西方領主堡的經濟政治模型。
在五胡亂華,胡人肆虐時,也難以輕易消滅塢堡,保留了漢族元氣,現在,就取這個功效了。
「大人,曾派探騎查看過,這縣城中,現在已經不到二百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