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得道多烈士

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得道多烈士

彭含志入內,遠見此慘狀,不由臉色蒼白。
得道者,不求不學,而自得烈士之心長存!
方信久久不語,這個彭含志真是國士,才智過人,說情,入理,問義,論勢,都精闢入里,一針見血,繼而又問:「欲得三立圓滿,又怎樣?」
現在,都被方信起兵破壞了,豈可不怒?
「鎮南侯此時麾下十萬虎賁,誠然文武濟濟兵強馬壯,然大楚雖傾亂如此,卻非天子失德暴虐,而是篡臣謀逆,天下士民之心,還在正統,鎮南侯如出兵攻得它省,已是叛逆,與高逆何異?我家上官裴公,家世源博,素有名望,必與鎮南侯死戰,裴公登高一呼,天下名士如山川流入,鎮南侯舉世為敵,敢問又有幾分勝算?」
「道者,無形不可見而實存,人如無道,雖才智滔天,也無根基,只得隨波逐流,人如有道,持而行之,雖千萬人而吾往矣!」
方信正想說什麼,卻覺得龍氣大震,默了片刻,方信徐徐起身,說著:「好個彭年兄,一榜進士,果是天下之才呀,吾甚愛之,不敢離之,你先回去休息,三日後,就隨我一起出軍,出征魯南吧!」
西江省布政使裴許晝,實是原本鐘鳴省布政使裴雙霖的兒子,裴雙霖雖然早退了,但是卻也德高望重,在鐘鳴省很有影響力,還有一些舊部在那裡。
這一句話一說,本來溫雅淡泊,有些威儀,這一瞬間,卻是一下子展露出那種洞察一切,睿智冷靜,又欲將一切把握在手的氣質。
「年兄請說。」方信說著。
用兵之道,方信把握住三點。
「讀過,只是……」
三日後,十萬大軍,外加五萬民兵,都已經抵達了東屯。
飛騎連連聯策,附近的西江省、魯南省、金沙省,都意圖聯合,以對抗安昌的李睿。
「大楚立國二百年,未曾失德,是以大哉,億兆百姓翹首以望、民心所向的,還是大楚出一真天子,以救萬民,如鎮南侯有著三立圓滿之志,和與我家上官聯手,又聯繫天下忠貞之士,只要稍等一年半載,就可聯軍而上,長驅直入,高逆雖強,已盡失其道,一掃而上,就灰飛煙滅,如此,再迎臨近宗室登基,不但封公封王唾手可得,也三德圓滿,千古之下,唯鎮南喉一人盡矣,萬望深思之!」
方信聽了這個消息,冷笑一聲,說著:「如是一年以後,哦,半年以後,三省聯合,我還稍懼之,現在嘛,有名無實罷了。」
無論是園林,還是親衛系統,都使見識者心驚。
一切真正大丈夫大英雄,都是有自己的道才成熟。
自林而入,到了一處外殿,更是布滿了親衛,個個虎背熊腰,膘悍異常,見微知著,可見李睿現在的實力。
方信神態從容的相扶,說著:「彭年兄不必多禮,前來辛苦了,快快入內奉茶!」
中庸之道,就在於執二端而行中,所以儒家正統,的確都考慮著這個度的問題。
既然外人、親人、官府都猜忌,此人豈有善終之理。
這些話,是他深思熟慮后的長篇大論,而且說的有理有據,並不是不可能,而是非常可能,要知道,方信到現在的位置,的確是一個臨界點。
「哈哈,年兄又在欺我哉,此戰已勝,以後雖有九郡數十城,又安有抵抗?大軍所向,無不投降也,就算有幾個不識天時,也是螳臂當車了。」方信冷笑地說著。
自早晨到下午,分批可以輪戰的安昌軍,還保持著士氣,雖然已經有大批木車、樓車、衝車被砸毀甚至被焚燒,但是城內軍民疲於奔命,抵抗明顯弱了下來。
「彭先生儘管說來。」方信向前一傾,說著。
十五萬兵,足連營十里,一陣陣戰鼓傳來,一衛5500人排成方陣,數衛在鼓聲之中,源源不斷的陣列在前。
舍財百萬,修路施粥,外人見其人有如此財,豈不妒之?親人見有財用善而不給族親,豈不恨之?官府見其人收得民心,也豈不會忌之?
這時,就有侍女上前,端是麗色,為其上茶,這時可沒有地球上清朝端茶送客的道理,敬茶之後,方信端起茶杯,笑地說:「一杯淡茶,少迎年兄,年兄請品之。」
方信浮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吾先前就有徼文,今吾討高逆,如從,來前議事,不從,就為高逆之黨羽,吾當伐之,今既是頑抗,使我軍傷亡一萬,那就是彼等欲為高賊之死臣,吾自當成全之。」
方信熟讀儒書,明查人道,豈不知其理,卻還是淡然笑著擺手而止,只是問著:「你可曾讀過我六書?」
突然之間,方信想起了地球上某太祖,太祖也是有道,這道就是他的主義,是為了地上天堂,所以才能生殺予奪,毫無畏懼,不知革了多少敵人和自己人的命,流了多少血,手段或正或邪,或明或暗,也不少是權謀之術,但是揮灑自如,心裏從沒有遲疑和懷疑過,如此,就是因為有了他相信的道。
城牆一破,關內敵軍士氣大跌,沒有多少時間,城門轟的打開,大隊士兵立刻蜂擁而入,見人就殺,戰況極為激烈。
此文一出,魯南省布政使鄭光涵和總兵方真雷大怒,也發文,說:「……先帝屍骨未寒,妄動刀兵,以滿私慾,雖為伐賊,實己既賊……」
其三,就是不戰者已,戰者必勝。
七月十四日,方信發徼于天下,以「討叛逆,誅附賊,為二代先帝報仇」的名義出兵。
「一切回本歸元,自是鎮南侯文武具備,英雄之才,然若無先帝提拔,即便像侯爺這樣的英雄,怕也是難得用武之地。而今海內洶洶,卻非天子失德失政,請問鎮南公,是欲起兵掠土以逞私慾,抑或願立德而使三立圓滿,近於名教亞聖,功業千秋呢?」
方信高踞馬上,遠遠眺看城關。
說著,就不再觀看彭含志臉色,直接下令。
至於木車,更是數以千計,密密麻麻的準備著,所謂的木車,實和地球上曾經有用過的土坦克差不多,為四輪大車,頂部是尖斜形象屋脊似的巨木,不怕弓矢,亦不懼石擊,且矇著葯制牛皮,不容易燃燒,中有一尖木柱,可撞城牆。
方信聽了,不由嘶的一聲,的確,這二十年辛苦,才奠定了現在的局面。
安昌省地處邊疆,靠近的省份,大部分是魯南,上下還有一些稍和金沙省和鐘鳴省接壤,而西江省實是隔著魯南省,又和鐘鳴省和金沙省相連。
所以,這個世界上,道不同不相為謀。
就在這時,門口迎出方信。
這個時代,科舉制度中同榜登科者稱為同年,互稱年兄,但是官職太過懸殊的話,這就是相當客氣的話了。
彭含志大吃一驚,雖然預想到方信可能會拒絕,但是卻想不到方信如此之說,如此之乾脆,甚至連思考考慮也不要,急急開口說著:「鎮南侯,你要三思啊,要知功業圓滿,又欲復加者,多半過猶不及,不聞匹夫行善,過千而折,人君施政,過治反亂之理?」
這是進擊天下的第一擊,如能旗開得勝,以後自然步步順利,如是不能,就難以挽回了,所以這次,方信已經傾全省之精兵,傾全省之物力。
從雲梯和樓車上,潮水一樣湧入,而東屯關上,也在拚死的抵抗著,方信臉無表情,只是凝視著,一次又一次的指揮著各衛,保持著連綿攻擊,一刻時間也不會給他們有緩衝的機會。
上百投石車,雖然沒有號稱可轟上噸巨石的投石車,但是也聲勢浩大,在二千廂兵的推動下,開始又跟著樓車而來。
雖然已經十年不當鐘鳴省布政使,假以時日,裴許晝如控制西江全省,又訓練出軍隊來,以此而勢,聯繫舊部,把現在的鐘鳴省高層架空,說不定還真可以不戰而使鐘鳴省投之,實力頓時大增。
可是堂堂正三品大員,進士出身,一省首官,就這樣一把火燒了,沒有半點價值,的確讓他產生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恭喜鎮南侯大獲全勝,不過,此戰雖勝,也要折了一萬士卒吧!不知以後還要折損幾次呢?」彭含志拱了拱手,說著。
此時,總督府外表還是舊觀,但是裏面,經過多處改造,不但寬敞雅潔,園林與院落渾成一體,布局清幽,水石為襯,最關鍵的,卻是清理了整個府地的結構,復道迴廊與假山之間,都隱藏著宿衛。
李睿之用意,他實際上也明白,凡欲得天下者,必得行王霸二道,大軍實際上更在於威懾,如果每個郡縣,都屬這種情況,抵抗不休,那要死多少人?只有以殺止殺,讓後面郡縣知道抵抗的下場,這樣大軍上前,郡縣望風而降,才是正途。
「立功立言立德,所為者何,是為一人之不朽哉?非也,是為其道。」
這實是魯南省的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屏障,此關如破,全省在此時,再無抵抗之力。
這就是方信的飽和攻擊思想,一次性攻擊,徹底使敵人無法反擊而崩解,絕不行斷繼增兵的添油戰術,為此,已經花費了全省大部分的儲備。
「那容下官坦言,侯爺自貧寒而出,十五中秀才,十八歲中舉,二十榜眼,金榜題名,二十一就以縣令殲三千蠻兵,得以封爵,二十二就著六書,開前人未發,繼聖賢之學,轟傳天下。」
彭含志捧起茶盅,呷了一口,贊了一聲:「好茶!」
再後面,架著雲梯的士兵,整齊的移動著。
彭含志說完了,深深長揖到底,恭謹懇切,靜待方信回答。
再等片刻,兵器交擊聲漸少,不少敵軍紛紛棄械投降,安昌軍不斷湧入城,方信露出了笑意,就在這時,數騎策來,報告地說著:「布政使鄭光涵和總兵方真雷,退守內府,決意頑抗。」
彭含志前來,很快就獲得了方信的召見。
「論語云: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鎮南侯著六書,這十數年前轟傳天下,雖有爭議卻不掩其明,鎮南侯可知,就連吾之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讀之也讚不絕口,說言先聖之微妙大義,為歷朝治政開道,堂皇數千年,能立言者,又有幾人?有者無一不享配宗廟,立於聖人左右,鎮南侯此立言也可不朽!」
戰鼓一下接著一下,直敲進進奮戰的每一個人心中。
接著就發布命令,將又一批養精蓄銳的精銳,投入了戰鬥,頓時,人數各達五千的虎賁,加入了戰鬥,這批身經百戰的精銳在這時間一加入,如壓垮牛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片刻之後,城牆上一片歡呼,大批軍湧入,終於站住了腳跟。
方信到了此等戰場之上,無喜無憂。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三省聯軍,也只是新兵十數萬而已,何足道哉?
彭含志一眼就見得了此人,迅速和當年的印象結合起來,方信現在已經三十八歲,卻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雖身穿便眼,但是整個人不自覺就有一種威儀。
彭含志從袖子中,取出一封書信,向前幾步,說著:「不敢,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有信呈給鎮南侯!」
「人道之學,進一分就可多濟萬民,豈不捨身忘死乎?」方信淡淡地說著:「先生素是大才,應明吾心才是。」
「無論勝敗,鎮南侯都背賊名,二十年來功業就付流水,立書雖有高妙,如是其行背之,為人唾罵,敢問後世豈能以六書名典而教化於世乎?」
雖言說三次勸降,但是實際上那神色,毫無疑問只是故作姿態,只要裏面拒絕了,立刻就要連府盡燒之。
「古人云,聖賢之道,在於三立,是以立言、立功、立德,鎮南侯為縣為府為省,都文治萬民,施以教化,武破賊兵,施於太平,至此受恩活民何止百萬?奉先帝之命,率師伐國,執其君長問罪於前,獻于太廟,這功之高,華華數千年,為人臣者,也不過百數,此是立功!」
其一,就是以多擊少,以精擊庸。
命令既下,城中一處頓時大火燃燒,沒有多時,樓閣倒塌之聲,死傷者在火中慘呼之聲,連綿不絕。
而成熟的政治家,也是如此,這個人世間,不是天堂,那有什麼真正功德已臻圓滿的事,一輩子,不得已的事,要作許多,沒有自己的道,無非隨波逐流,哪能真正作大事呢?
方信接過來,先放到文案上,說著:「原來是探花郎,探花郎這些年來,政聲遠揚,名動天下,我是久仰的緊了……彭年兄不必據禮,坐吧!」
彭含志失聲道:「甚麼?」
彭含志此時為五品,官職相差太大,當下依禮下跪叩首:「下官文林館學士彭含志,見過鎮南侯。」
戰鼓號角齊鳴,響徹天地,攻勢正式開始。
不過,這已經是迴光返照了。
「二十三任晏陽省南雲郡知府,六年治一方,活民數十萬,是以有大功,值三十三,就為巡撫,數年間,滅蠻王,平全省,救百萬軍民。」
所謂東屯,就是在魯南省和安昌省交錯之地,駐紮著一萬兵,現在又增加了三萬新兵。
其二,就是多準備糧食和器具,有備無患。
「我著六書,其它的也罷了,就為世上分這小仁與大仁之要,何為小仁?不落於世者為小,何為大仁,落於人而行於世者,是為大哉。」
方信聽了,平靜地說著:「給我連連勸降三次,如是再不降,一把火燒了!」
頓時,刀光劍影,喊殺連天,交錯的箭雨連綿,劃破天空。
彭含志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方信硬拉著他上前,還是使他很生氣,今日一直不說話,直到現在。
方信聽了,微微變色,默然不語,片刻后,說著:「欲圖起兵又怎樣?」
「鎮南侯自此,兩者並有而成赫赫,曆數海內英雄,史上名臣,能與鎮南侯相比者,寥寥也,能得再立德,千古之下,幾人能三立兼備?聖賢當年,也只立言立德,未有立功——不知侯爺可願聽吾一言。」
彭含志喝了一口,放下茶盅,說正容說著:「鎮南侯,下官有一念,不知可言否?」
彭含志心中一驚,見其多年不見,舉手投足,顧盼之間,深沉內斂,待人處事,謙恭有禮,又含威而凝,果是盛名無虛。
人如行善,固是大善,但是如果是匹夫行善過大,多半不得好死,何也?
並且專門發文于魯南省,說:「……今吾討高逆,你等從否,如從,來前議事,不從,就為高逆之黨羽,吾當伐之!」
而此樓車,下面裝著八隻可以滾動的木輪子,高與城牆一樣,由數根堅木製成,中空置有雲梯,直通頂上的敵樓,可以讓士兵快速上下,外面矇著厚厚地牛皮,不怕一般的流箭流石,一旦接近城牆,不但可以在上面放箭對射,還可放倒跳板,敵樓內的兵丁就可從跳板上衝上城頭。
無道者有所畏,有道者無所懼也,然其道到底是不是真理,合適不合適世上,就必須以實踐為之,但是就算是為了個人解脫的修行,也要常存無懼之心——為求真法,捨身忘死,是以無我!
換句話說,就是直接說——你服從不服從我,不服從,就是高明統的賊子,我就要出兵打你了。
如是按照他所說,那的確是三立圓滿,無論是現實的功業,還是道德,還是傳於後世的六書不朽,都會豎立一個光輝的典範,這是無論怎麼樣也抹殺不了,的確頗動人心。
此戰,方信帶來了八千人騎兵,已經足以橫掃全省,其它清一色是步兵,人數有九萬,而中央親兵二千,至於民兵,那是後勤所用,一般不上陣。
就算如此,整個結構丘壑宛然,精妙古樸,極具詩意,讓人嘆為觀之。
至於為政一官,為君一國,如是企圖立下不世功業,往往會留下天大的隱患,秦始皇橫掃六國,北上彎弓,蠻人不敢牧馬,卻二世而亡,而漢武帝赫赫戰功,驅逐匈奴,但是其朝因此而衰,至於以後,這個世界不知道的崇禎,以及某朝太祖,都是明證。
再過一陣,城內殺聲震天,濃煙火屑蔽空,展開更激烈的近身肉搏戰。
這時正是清晨時分,秋高氣爽,正是最佳用兵之時。
的確,就算三省立刻招兵買馬,訓練到現在也不到一個月,而且糧食和兵器也不能立刻湊足,因此這所謂的聯合,根本是空架子。
頓了一頓,他對著方信拱手為禮,說著:「鎮南侯,您以掃逆為名起兵,布政使鄭光涵和總兵方真雷抵抗也是盡其守土之職,鄭光涵為朝廷三品大員,素有威望,宜之安撫以安全省官吏,今若焚府盡殺之,恐有損鎮南侯您的仁德之名。」
號角聲大起。
西江省布政使裴許晝也是大怒,同樣發徼天下,說著:「……雖言伐賊,實為狼子之心,有志之士,當共討之……」
而城下,數百撞車,都奮戰在城牆下,攀城、撞牆、擊門,務要使敵人疲於奔命,不敢在任何一處稍有懈怠。
「轟隆!轟隆!」一連串巨響,數以百計的石塊直飛上去,撞擊在城牆之上,裏面甚至有著油彈,因此進攻才一個小時,整個東屯已經冒起數十股濃煙,直衝天空,隱見火光。
「轟!轟!轟!」時間就在這種聲音中不斷的流逝,方信高踞與車台之上,掃視敵我雙方你死我活的慘烈攻防戰。
彭含志聽了,見其神色,頓時為之而動容。
方信卻不以為意,說著:「本應該如此。」
方信揮手發令,戰鼓轉急,十里之內清晰可聞,頓時壓倒了東屯上的罵聲。
攻城的安昌軍,如不畏生死的工蟻,已經攻到了城牆之上,就在這時,與方信同行的彭含志才終於說了今天第一句話:「哎,城破了。」
樓車開始推進,如一座座高塔一樣,往著東屯移了過來。
五十輛樓車,被推著前行,這樓車一出現,頓時使東屯上的人面如土色,東屯到底不是三洞關,它只是省之間的緩衝關卡,城高和城厚,都難以相比。
這第三點,才是真正的關鍵,一支百戰不勝的隊伍,其戰鬥力和威懾力,是難以想象的,完全可以達成「滿萬不可敵」的效果,而且以後也可靠威懾就讓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