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四章 山神事變

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四章 山神事變

說到這裏,它咬牙切齒:「兩位請稍等,我擒殺這賤人再來招待。」
方信就取出那個魔旗,仔細打量,上面有七個魔女,靈動異常,而周圍全是蒼白色的氣息,隱隱就見得無數怨魂在上,這周道士一見得,就嘆息說著:「水伯,這旗必掠七個修仙女子靈魂為旗心,又殺得三千人,掠其血肉靈魂才可小成——看這情況,這旗只怕不下六千條人命了。」
原來,就任神職,雖然天庭一般不干涉內政,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些劫數,時年不定,有時防無可防。
方信卻只當沒有聽見,清光徐徐而不可抗拒的,將這些魔氣盡都吸取轉化。
山神先是一怔,又笑地說:「水伯就位不久,又是人類授位,不知也是尋常,我當為水伯說之。」
這山神有些尷尬,說著:「卻是小神新娶了一婦,卻是內奸,把我的山神之印藏了。」
方信踏步上前,世界珠運轉著,直到了中年人和那少年人的面前。
方信不說,這周道士卻是熟識,問著:「這等妖怪,若在其它地點,還有些麻煩,在你山脈之內,擒殺也不過反掌,何以如此?」
方信伸出手來,只是一摸,卻皺眉說著:「這裏山神屏障還在。」
這少年見勢不妙,連忙就要跑去,卻也見清光一閃,也是一聲慘叫,一條黃蟒,足有十丈長,跌在地上,元神就想飛走,方信只是一動,一個黑洞就憑空而現,然後陰風而過,被吸了進去。
「此處就是山神,有六百里山脈之力,如何這等妖怪就可擅入?」在洞口,周道士似是來過,就奇怪地說著。
沒有片刻,就見一道青光降落,隱身在內的二人都是皺眉,這風中帶著腥氣,可見不但是妖氣,而且此妖多有血食。
才一入內,就感覺陰氣森林,帶著灰白顏色,兩人就繼續前進。
方信手一抹,原本魔旗上的符咒已經盡去,說著:「你等既是陰神,就先入此旗,等到了水府再行安家。」
這二十四顆延壽養氣丸一起服下,片刻之後,氣色頓時轉好,神光就漸漸內瑩,顯是恢復了大半。
這個叫陶朗的山神,見了這匣,卻是眸子一亮,行禮說著:「謝二位道友。」
周道士卻是知道,領著降臨到了一處小山之上,這是最靠近人類居住區的小山。
再過十五分鐘,總計六條余條靈魂就得了解脫,盡數落到了冥府之中。
而這兩人,也知道不對,催動法力令魔女檢查四周,卻還是查著不出,方信只是舉出一珠,對著中年人就是一擊。
鼎爐之上,紫氣蒸騰。
方信聽了,也就點了點頭,他得了六十萬功德,也不吝嗇,就說著:「我冊封你等為座前玉女。」
連忙打開,一舉服了二十四顆,就閉目煉化。
等魔氣化盡,卻變成了七個女修靈魂,個個麗質天生,這時卻清醒了過來,頓時就不顧赤身赤裸體,哭拜,聲音悲苦,令人心惻,意思就是被掠了靈魂,雖是不自知,但是助紂為虐,殺人無數,也造下了大量罪孽。
兩人對此,自然應命,就見得此山神而去了。
方信默運功德,原本三十萬功德,早化成了一朵玄黑水德之花,本來上面清氣繚繞,一點雜質也沒有,現在,卻也有功德金光照耀,算了一下,自己每年行雲布雨,一年可得三千功德,現在已經有七年了,也就只是二萬功德。
「你放心,你身上也有當年黃蛟血脈,本是正統,臨江水府如果由白蛇化蛟得之,也是正統,自然難說,現在聞聽被一人類所得,卻非是正統了,等師叔得了山神位,就幫你謀得這三百里水府。」
卻見這中年人對著兩個僕人說著:「快把神祠打掃乾淨,以後自有血食而得。」
方信也不理會,默照清光在其上,這旗似有靈性,儘力想動,卻是動彈不了,魔女在旗上連聲求饒,口中哀鳴不已,說著:「我等本是正經修仙之人,卻被魔修掠了靈魂,成為了旗靈,本來就已經每日必受魔火折磨,已經和魔氣混為一體,若是尊神將魔氣盡去,我等只有魂飛魄散的結果。」
清光再照,照到了七條女修的靈魂上,這七條魔靈身上,頓時散發出一團團的淡霧輕煙,在旗中翻滾著,慘叫著。
對這些,方信更是不理,只是五分鐘,魔旗之上魔氣,就全數轉化,變成了清清之氣,一點雜質也沒有。
「水伯,聽剛才這些妖怪的口氣,不知用了何計,得以進出無忌,肯定是囚禁了山神,我等闖入,驚動山神,卻也無妨。」周道士說著。
「道友救我,這魔女反噬其主,必魔力大增,脫離了魔旗控制,威力倍增,到時誰也無法避免!」這老虎元神見得不妙,大聲呼救。
只是片刻,這虎精就被煉化了元神,又吸幹了精血,而蛇屍也不可避免。
這時,山府內的確已經盡去魔氣,只聞到清香陣陣,四周透出,卻是山府靈氣,方信甚至感覺到了地龍之氣,那淡淡紫氣混在山府靈氣中。
雖然二人體飛行還不算快速,但是不多時已到化雷山,自上空一看,下面群山層翠疊巒,崗嶺起伏,不知哪裡是正神所在。
周道士卻是不知,見此頓時大驚,直接用神光轉化魔氣,這種神通實在可怖可畏,心中就轉念:「這是什麼神光?」
周道士見得這種翻雲覆雨之事,不由嘆息出神,這事也只有方信如此功德可作,換了他自己,不但是捨不得,也沒有這樣多功德來抵消七女罪孽。
當下三人分開,方信和周道士向深山飛去。
周道士看了上去,卻見得她們身上雖然魔氣已去,但是一股幽黑之氣不散,按照佛家所說,就是業力了,心中也是嘆息,說著:「水伯,這些女修,如果出去,不受雷劫,也要下得地府受刑,慘烈無比。」
就在遲疑之間,方信突有所感,對著周道士說:「有人來了,我們且隱身觀看。」
天地人三書,內含大道,隱藏部分皇天后土人道之力,一切都在其中運轉,轉化吸取只是普通。
「嘿嘿,只要不殺滅山神之靈,掛在那裡,天庭歷來不管這事,卻可受山民香火,久久自可蠶食之。」中年人卻是哈哈而笑。
見得了哀求無用,這七個魔女頓時一變,變成了通身灰白,露出兩排白森森的利齒,張牙舞爪的魔女。
今日作這事,卻非神職有關,所以全數由得,一條靈魂解脫,得了一百功德,六千靈魂就足有六十萬功德。
這些靈魂,面帶笑容,都對著方信行禮,然後就隱入地府之不見。
此國有東水、益河、臨江,而匯成了涼江,而涼江又注入戎州主幹戎江,而成大江。
方信聽了,更清楚自己地位,當下也不多說,舉杯喝酒。
小山上有個神祠,二人飛著進入,卻見大門而開,門前敗草枯葉,塵垢四積,沒有人來清掃,而進入內殿一看,殿中山神像卻是灰塵密布。
正在出神之際,山神轉了出來,它這時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下屬,出來說著:「謝二位道友,卻是處置完了。」
方信也知她近日處於快速精進的階段,想了想,說著:「也好。」
蕭冰卻說著:「夫君,我修鍊五行真法正到了要緊之時,就不去了。」
「謹遵上命。」七女拜,化為明光,入得旗上,方信自是收起。
聽到這裏,方信心中一寒,卻是殺機而起。
三人就取三顆食下,片刻之後,都對品質很是滿意,周道士就說著:「藥效不錯,雖然對你我都無大用,但是凡人食之,卻可延年益壽,一顆至少抵上一年壽,對那些練武之人來說,也有裨益,抵得上一年修鍊。」
方信和蕭冰給予觀看,卻聽見周道士歡喜說著:「此爐已成矣!」
打開一開,就見得龍眼大小的藥丸,散發出清香,竟有上百顆,周道士就要用蠟封住藥力使之不散。
方信點了點頭,只是手一伸,這八百年虎皮就完整分開,身上其它法寶紛紛落下,多半帶著魔光,其中一把鑰匙卻帶著金光。
功德金光照耀,周道士見了,頓時羡慕無比。
正在沉思,山神卻以為他擔心,說著:「水伯切憂,這劫至少在登位百年後才有。」
這時當然不必細說。
轉過大廳,就見得本來山神大廳,卻有著一個金鎖,將一個山神鎖在上面,有著碧綠的火焰在烤著,那山神身上薄薄一層山脈之力,在拚命抵抗著。
妖氣凝聚,只怕已有八百年功行以上。
這時,周道士才緩過氣來,臉色蒼白,卻是剛才傷了點元氣,連忙取出剛才所煉丹藥,服了三顆,片刻之後,才恢復了過來。
雖然說這裏人跡罕見,但是至少也應該有些山民部落之類伺候,而且也應該有些山精之類僕從勤勤清掃才是。
並且對著山神說著剛才之事,山神聽了,更是大驚,說著:「水伯有如此功德,難怪肉身封神,日後也必至君位矣!」
方信說著:「我來罷!」
要知道,每方世界立道,都有自己根本,基本原則就是「若非必須,必不增減」,這劫數又是何意?
又說著:「此爐之葯,多半是水伯所贈,這一匣,還請拿下。」
這中年人所用的,本是七子魔女大法,雖然看這情況,才是初煉,卻也功效不凡,但是對方信來說,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周道士也嘆地說著:「為神之福,果是奢侈,若非是時有劫數,考驗神職,不然真是羡慕了人!」
手一招,上百顆就落到了面前,然後封蠟就自動溶解,附在藥丸之上,瞬間就成蠟衣。
兩個僕人應了一聲,就開始清掃起來,巡查了片刻,中年人和少年又飛了出去。
周道士不由大驚,就脫離了三尺清光範圍,上前說話,說著:「山神,你何至如此?」
而在其中,更是有無數的怨魂隱現無常,對著方信咬牙切齒,利爪連揮。
雖在山府,但是日月星三光提煉照耀而下,而室中明亮,混合著地龍靈氣,真正是滿廳清香,呼吸之間就極舒服,凡人在此修鍊,一日可抵十日矣!
不過魔女圍住了周道士,卻對方信視而不見,絲絲寒氣一旦入得清光之內,就被世界珠吸取,轉化,反而化成法力。
見得這個山神解脫,周道士就說著:「陶朗道友,正好,我和水伯煉了一匣延壽養氣丸,可服之。」
七個魔女這時,反而披上了輕紗,卻比赤身裸體更是誘人,麗光瀲灧,使人神魂欲醉,直走了過來。
方信也不客氣,拿過一匣,又給了蕭冰,蕭冰只是一轉,就收入袖中。
「恭喜師叔了,得了山神位,就可統帥六百里化雷山脈。」少年謙聲說著,這也有六百年火候了。
一條巨大的老虎就顯出形來,就在這時,本來圍攻著周道士的七個魔女,卻猛的回過頭來,直撲到老虎身上,這老虎腦袋裂開,一條元神本要飛出,卻被寒氣一衝,然後就被這七個魔女撕咬著。
方信卻是不知,問著:「何所謂劫?」
侍女,將酒肴一一擺設上來,佳肴異果,羅列滿案,酒昧醇濃,其甘如飴,俱非世人所有,山神卻是誠懇請用。
少女一現,黑氣就化成光亮,但是方信卻見得絲絲蒼白之氣,無孔不入的滲透而來,而只要在全裸少女身上一轉,氣機牽引,本來存在的防護,就從這渠而入。
周道士也是奇怪,說著:「前六年,雖然這裏人類香火不多,但是也有些祭修將這裏打掃的乾淨,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聲音,就是這個中年人,他在黑氣陰風一閃,手持一旗一搖,頓時,四面浮出鬼哭之聲,現出七個少女,這七個少女容貌極美,肌膚宛如凝脂,年紀正是十七八歲,身上並無絲毫衣著。
臨江水神是水伯,而涼江水神,卻是涼江侯,戎江水神更是稱「戎江君」,這君就可稱陛下了,自立一方編製,非地仙不可授。
賓主酬酢,杯觥交雜,酒至半酣,這山神又起身,親為二人手斟,又拜地說著:「若非兩位,吾安能度此大劫,繼享此福,以後若有所差,必儘力而為之矣!」
拿了起來,只是對著金鎖,片刻之後,方信就得了用法,金光一閃,這金鎖就分解而開,山神卻得以解放。
方信聽了,甚是奇怪,心想:「這又不是佛門的世界,搞這樣多劫數幹什麼?」
方信詫異地說著:「為何此殿無人照看?」
然後就帶著飛行,周道士這隱身符咒,卻是不能持久,這時見自己雖然緊跟在其後,前面兩人似是不覺,心中大定,也佩服著方信的神通。
七女頓時大喜,落淚說著:「謝水伯再造之恩,豈敢背之。」
再轉化下去,那本扭曲呻吟的幽魂,受此清光一照,本來猙獰之態,就瞬間平復,化成一個個生前的靈魂。
方信點了點頭,卻沒有理會所謂的七七四十九日的意思,默運世界珠清光,說來也奇怪,這清光照耀魔旗,那點點蒼白魔氣,就立刻被清光所化,吸入世界珠內,立刻就變成了純粹的法力。
方信冷哼一聲,只是一彈,就見此旗頓時光輝一閃,七個魔女頓覺一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力撲了上來,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吸入旗中。
「師叔,那以後?」
「這位道友,這虎屍之上,卻有鑰匙,可打開金鎖,還請救我!」山神也見得了情況,連忙呼喚著。
清點一下,足有一百十一顆,就取出三個長匣,此匣是以木製,式樣古樸,打開,裏面就有三十六顆丹床,將一顆顆放下,三匣都滿,余是三顆。
青光之中,現出四人,兩個明顯是僕人樣子,妖力也淺薄,而一個是中年人,一身紅衣,還有一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是黃衣,這中年人望著山神像,嘿嘿冷笑,說著:「不消百日,這山神就要換主了。」
說著,清光一閃,人就隱去,雖然周道士知道方信沒有離開,但是卻也感覺不出,心中佩服,也就使著符咒,使自己隱去,果然,才隱去,就聽遠遠送來一陣細微的破空聲音。
方信想了想,也點頭,默運五行,轉化到土行之氣,又施出功德,只聽撲哧一聲,二人就突破了屏障。
至於某某海龍王,更是本身必須有天仙位格,擁有相對獨立領地,權威之大,世界上也寥寥數十罷了。
這話一落,頓時七道金光落下,七女就地一滾,已經穿上天女宮女,個個雲裳霞裙,溫玉潤珠,清麗高華,如是不說,誰也不知道先前卻作魔女。
說著,一個個哀聲悲哭,讓周道士都有些不忍。
前後二道光,落到了化雷山脈最高處的黃台峰,此山靈氣隱隱,自是景物幽勝,又到了一處洞口,前面一道光就穿了過去。
方信只作不聞,卻從地上拿起了魔旗,果然,上面本來印的七個魔女之像,顏色就在變淡之中。
道士更是笑地說:「雖有劫數,但是水伯如此功德,日後卻是有驚無險。」
周道士又說著:「此葯而成,有幾味藥物,卻是數年前化雷山脈山神所贈,得了方伯的葯才得以周全,不如你我聯名送他一匣,也與之結好。」
又請二人入得一廳,這廳卻已經整理過了,規制幽雅,玉席雅潔,三人坐定,就有四個侍女而出,方信看之,個個姿容媚麗,體態輕盈,多是絕色,再仔細辨認,其中有人有靈,心中暗笑,心想這山神卻是好色,難怪有著山脈地龍之氣,功行也不過如此,受此劫數也在情理之中。
若能徹明之,必可更深一分道境。
有世界珠清光照耀,卻是把這周道士煉丹之法全數記錄下來,連火候也絲毫不差,這法門算是學到了。
而方信頂上,六十萬功德頓時銳減一半,這倒不是方信太過慷慨,現在水府,人手太少,辦事卻是不利,而且,七女受此大恩,不但必須勤奮作事積累功德以求贖盡前罪,到時候支出都會全部收回,而且贖滿了之後,也不算了結,以後七女也必須償還方信的再造大恩——怎麼樣償還,償還多少,這就由這方世界的天道所定了。
化雷山脈,就是這裏連綿山脈,也有六百里,卻非臨江管轄之地了,方信就笑地說:「甚好,那我們一起前去。」
雖說如此,這劫數的存在,以及必要性,使他心中浮現出幾分興奮來。
「本是同僚,何謝之有?」方信淡然說著,心中卻是有些奇怪的,六百里山脈之主,正常情況下,力量就可與地仙相比,何被這不滿千年的妖怪所欺?
見得這七女,都有四階陰神的功行,方信就說著:「也罷,你等如是這樣出去,必受天遣,你等可願受我冊封?由我出三十萬功德護住你等,不過事後你等需積累功德,贖盡前罪,才可得自由,如是半途再有反覆,必受報應,這不用我多說。」
珠落到他三尺之上,才被這人護身紅光一衝,顯出形來,但是這時卻來不及了,只聽「轟」的一聲,就傳來一聲慘叫。
周道士卻也知機,立刻閉上雙眸,不看不見,默頌真訣,身上頓時顯出三尺金光,以抵禦住蒼白之氣,以及不斷跳舞的天魔之舞。
想了想,方信就說著:「我們進去,是可以,但是要想不驚動山神,卻是不可能,你說我們進不進去?」
話才出口,突地一陣陰風過處,寒氣瀰漫四周,分不出東西南北,甚是刺骨,就聽見一人陰森森地說著:「剛才就有所覺,偏是查知不了,現在果然在此!」
方信暗中傳音,說著:「你且在我光中。」
等一刻時間,這山神再起身,本來破爛的衣服就恢複原形,卻是一個神儀內瑩,威姿外現的中年人,它再次行禮,說著:「謝二位道友,謝水伯。」
「水伯果是好神通。」周道士見了,不由贊的說。
頓了一頓,又說著:「旗上受魔法污染,卻是要舉行凈化,非七七四十九日不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