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一十三章 殺賊
「要使后黨有膽子有實力與王上對抗，必先予之——哼，諒這后黨，也沒有本事把這朝中這國內，數百年盤根錯節的世家拔取，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擔心呢？」
「你我都是心腹，我就直說，如今王上雖然年輕，卻不是軟弱之主，這幾年中，只怕就有禍端，上天欲使人滅亡，必使其瘋狂，要斷未來之禍端，必使王上和太后尖銳對立，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不多了。」
崔王咬著牙，目光在群臣上掃過，前些日子他下決誅殺二賊，但是卻想不到自己身為王上，事後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更使朝堂出現一黨——當日，是兩黨相持不下，自己身為王上還可在其中周旋謀划。
這時，外面細樂聲起，侍衛太監執儀仗前導，浩浩蕩蕩出現在殿上，一個太監快步上前，高喝了一聲：「太后駕到！」
如果朱新想獨攬朝政，那必和太后形成尖銳衝突，但是如果分享，卻是雙贏之事，朝堂世家林立，非比儒家獨大后一盤散沙容易操縱，這太后想踢掉朱新獨攬朝政，非十幾年時間不能有些希望，而且這還未必是福呢！
如今太尉之位，為周元昌所有，雖然名義上，軍權的確收回了，可是卻不在王上手中，而這太后，也不是甘心淡泊隱居的人，所以才一拍就合。
一個姓高的幕僚，就說著：「主上，二賊之前車之鑒，這林羽衛，必要控制得宜，奉太后登堂，雖是妙策，也必惡于大王。」
外面風波已定，太后閃出一絲微笑，隨即稍微提高聲音說：「相國辛苦了，此次，兩獠能一鼓蕩平，皆相國居中調度之功。如此，本宮和王上，必有賞賜……現在回宮！」
「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本官之心，就要大修水利，使這崔國，變成天府之國，這個名義如何？」朱新淡淡地說著，心中湧現出無限的豪情。
「王上既然還未到親政之年，可請太后垂簾臨政，以決乾坤，臣率百官，恭謹請命，如此，才可得社稷安康。」
這一話一出，諸人都若有所思。
飯後，終於抽出點時間休息，侍從上了香茶，他又隨意取出一卷畫來欣賞。
朱新和周元昌聽了，頓時磕頭謝恩，說著：「謝聖恩，臣等領命！」
「恭喜主上晉爵，至於后族之事，主上放心，太後周家，不過小族，勢力不大，他們比我們還要急功近利，要清除朝臣，安插心腹，只要稍加引導，就可讓后族為其先鋒也，這非是陰謀，實是陽謀耳！」
太后根基也淺薄，就算得了軍權也難以獨攬大權，還必須和朱新合作。
心中大是震怒和迷惑，自己固然攬權，但是如果沒有自己壓制，太尉邱楓更是虎狼在身，王上和太后何以如此不智？
一群人從正門進入，就見得這相府果然巨大，原本朱家的僕人子弟甚多，但是放到這府中，就顯的少了。
外面熱鬧之極，而朱新心腹等人，以及核心幕僚，已經到了內室，進行盤算著計劃。
街道上非常寂靜，只是每隔不遠有一盞燈籠，不時有著巡兵經過。
就在這時，突地外面隱隱傳來一陣騷動，他不樂的皺上眉宇，正要說什麼，突地大門猛的撞開，數個甲士沖了進來。
由於又是一天批閱文件，眼角深深的魚尾紋上有些發暗，獨攬朝政固然讓人興奮，但是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一直以來，他都是每天只睡
這時，他端容，用低而沉重的聲調說著：「太后，王上親政，還需五年，兵權是國之大事，關係社稷安穩，臣有一奏！」
「恭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一齊叩下迎接。
朱新心潮翻滾，這次能同時誅除宰相和太尉，不但是太后的堅持，也是年才十五歲的少年君王的果斷。
雖然早就警告過，不能篡權，朱新還是有些遺憾。
十月初四夜，王都城裡已經靜街，家家戶戶的大門都關著，大部分都黑著，有些房屋的窗紙透出昏暗的燈光。
朱新另外一隻手，就由裙而入，摸上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卻是一笑，說著：「原來你裏面竟然沒有穿，是不是早想了？」
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帶白銀一百兩，布匹五十卷。
益國氣數，似是未絕啊，不得不未雨綢繆。
這時，相國府，已經清理出來了。
片刻之後，一將出來，跪下行禮，說著：「相國大人，逆賊邱楓人頭，已經拿下！」
太后一怔，說著：「相國儘管說來。」
府內戰鬥越發激烈，但是這畢竟是迴光返照。
遠處最後的拼殺，還在繼續，但是外面這種聲音，反而刺激了二人的情慾，直到一刻時間之後，二人才分開。
「朱大人有何要奏啊？」太后卻是溫言說著，話中就沒有剛才威嚴，帶著一種複雜的神色，欲語還休。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無力地睜開秀眸，白了朱新一眼，隨之閉目。
等太后也離朝了，頓時，屬於朱黨的一派人，向前賀著：「恭喜丞相了，恭喜丞相，我等拜服！」
這樣一來，頓時朝中，十之八九都附和，而其它十分之一二的人，迫於這種情況，不敢特立獨行，也附議。
這種眼神極是挑情，朱新立刻分開她的大腿，讓她坐到他的大腿之上來。
這卷《南從春卷》，是六百年前畫聖之作，上面有著十九個印記，他平日十分稱賞，珍之重寶，花費了許多代價，甚至不惜作了一些傷德的事，才算完成——現在第十九個印記，就是一個「承德賞玩」的陰文朱印，更加古雅。
幾乎同時朱新立於一處高樓之上，極目遠望。
「相國快快起來！」這是一個女聲在說：「逆賊邱楓已經誅除了嗎？」
不過，受制於人，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太后可以代表王室，但是太后畢竟和王室，有著分別，特別是太后一族外戚。
太后是極聰明的人，頓時明白，如果這時，不趁此機會，那日後群臣醒悟過來，周元昌斷然無法當上太尉，她頓時說著：「本宮明白了，明日一早，就此發詔！」
他的近臣見王上神色有異，暗吃一驚，便忙奏地說：「相國，這是國之大事，可否容其稍緩，再行論證？」
王上到底年輕，這事還由太後主持，這將聽了，點點頭，同朱新一起，向著一處民居而進去。
當然沒有大事，於是這年輕崔王便拂袖而去！
這次，朱新只需躬身送之，看著太監和宮女進來，擁戴著太后而去。
「是，臣保舉周元昌為太尉，如此才能社稷安穩。」
「就是因為考慮朝中，所以在此時刻，必須太后和陛下聖衷獨斷，不令群臣阻撓大計，如是不定下來，只怕日後……」
計劃之所以能成功，就在於王室本有收權之心
崔王不由一喜，以為他要自己提前親政，但是下面的話，頓時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聽朱新說著：「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親政，此法不可違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太后坐了下來，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王上還有五年時間親政，就算放手讓太后攬權，也沒有辦法真正控制局面，但是五年火紅髮展，必使太後有進無退，使王上和太後作不死不休之戰。
「是少了些，不過不要緊，沒有幾日，晉陞我家為侯爵的旨意，就會由太后頒下，侯爵可領五百親兵，加起來就有八百，如果其它以僕人來算的，一千上下就差不多了！」朱新點了點頭，說著：「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樣把二賊的人，以及不合我們的人清算掉，但是要注意，盡量請太尉出手。」
頓時，早已經準備的一批人，應聲而出，抬著太后的寶座，放到了崔王之後，又以珠簾垂了下來，群臣恭請入座，又行大禮。
說著，也不等宰相跪下，他就高聲念著：「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魏虛成身為宰相，卻欺君妄上，以下犯上，結黨營私，有違國法，立刻剝奪一切官職，拿下問罪，欽此！」
朱新目光落於三十米外一處，這就是太尉府了，在那裡，火光衝天而起。
而其它官員都是羡慕之極，當下，召開了宴會，宴請群臣。
朱新點頭，這侄子精明能幹，精於武略，治軍森嚴，就算離名將差一些，也不失為良將，有他在，這林羽衛，他放心。
太后的合法性建立在王室上，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生殺予奪，要想控制朝政，還必須和一些大臣合作，既然如此，何不索性交出一些權力，而與太后形成利益聯盟呢？
「主上，林羽衛固是如此，可是本府之兵，也要精兵才是，只是相府只允許三百親兵，而主上伯爵，也只允許三百兵，加起來才六百，似乎還少了些！」
此時星月照耀，周圍的甲士侍從，沒有半點聲音，在外人看來，這位副宰相，年在四十間，身形高大，挺立之時，自有一股霸氣，使下屬敬畏。
他獻上十萬田產，與周元昌接上關係，得以秘密引見太后，當時就以「二賊必是國之大害，久久只怕社稷不保」而動太后之心。
朱新見得殿內群臣林立，而外面肅立著兩行儀衛，的確是相國威嚴。
可是上千私兵，再是精銳，又怎麼能抵抗五千禁軍的進攻呢？
當一個宮女揭起門帘以後，朱新放慢了腳步進內，說了聲：「臣朱新，拜見太后！」
就見朱新拱手說著：「陛下，臣有本奏！」
說著，跪下行禮。
「臣等奉詔，有請太后垂簾！」朱新頓時拜了下去，此事就成定局了，立刻派員通知太后，出來臨朝決事。
太后威儀自生，含笑向這群大臣點了點頭，這時，崔王也不得不迎接，此時在朝堂上，他為君王，無需向母后跪拜，但是也要行禮。
丞相魏虛成臉色大變。
太尉周元昌，本是太后哥哥，全靠太后才得此位，更是站了起來，按劍而說：「相國不愧百官之首，所言極是，臣附議！」
王都的深宅大院，有身份的自然可以公開開宴，沒有身份
朱新笑了，說著：「當今朝堂之上，世家林立，個個官員後面有根基，汝等可說，如是太后垂簾掌政，就算我等旁觀，又能獨攬朝政不？」
得名得利得功德，就在這退而治水之中。
「叔父放心，我心中明白，這五千兵權，我必為家族控制住，外人誰也染指不得！」朱誠升是朱家的人，嚴肅地說著。
朱新上前，緩緩伸探出手，就摸上她的腰側，太后「嚶嚀」一聲，半邊身子，已經貼入他懷裡，任憑一隻手，由衣襟之中滑了進去。
「恩，你說的不錯，誠升，這兵權，關係我家生死存亡，你可要為我看好才是。」朱新對著一個青年武將說著。
朱新望了上去，見得這個人頭，雖被斬下首級，但是鬢須張楊，雙眼還是有光，給人一種悲憤又猙獰的表情，他只是一看，然後就說著：「帶上，我等立刻拜見太后。」
雖然這次動蕩很大，王上不得不依靠自己收拾局面，估計以後五年內，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五年之後，就是難說了。
崔王只得勉強一笑，說著：「那依相國，如何是好？」
現在，宰相和太尉聯成一黨，又請出太后，這簡直是驅走了狼，迎來了虎，不由氣的少年君王一陣暈眩，但是，這情況也不容他拖延下去，他狠狠地看了朱新一眼，說著：「相國所言甚是，朕還年幼，當託付朝堂與相國和太后！」
宰相和太尉獨攬大權，甚至不把王上和太後放在心上，這一說，頓時引動太后之心，以後多次秘密接見。
眾人頓時對朱新謀略，產生高深莫測之感。
大批禁衛拚死作戰，向著府地進攻。
丞相總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轄下，對於地方官有考課、黜陟、誅賞的大權，甚至對一些地方軍隊有著調遣之權。
頓了一頓，又有人問著：「那主上以何名義出京呢？」
這聖旨一出，後面甲士就上前，一掃，就把他的帽子打去。
朱新恭謹拱手，卻說著：「此事干係重大，如何容得拖延？百官也在此，又何必拖延？還請王上速速決斷！」
丞相魏虛成此時，正在用晚膳。
只聽「嗡」，火光一暗，數千支箭如雨點一樣遮掩住了天空，府中抵抗的士兵頓時紛紛慘叫，跌了下來。
實際上，邱楓掌控兵權，黨羽滿布，號令十五萬大軍，可是這些軍隊，大部分在城外，城內只有一衛之兵，一旦有辦法使這衛無法動彈，那他能依靠的，就是府內上千私兵了。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這時朱新得了丞相位，頓時氣數就有了大器。
太后啊的一聲，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給朱新完全掌握了。
崔國少年王上（崔王）見了，不由心頭一震，他見得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雖位居其上，但是面對時，竟有幾分心神浮蕩，心中就有幾分猜忌和後悔。
這一話一出，本來是朱黨的，立刻跪下來，說著：「臣等附議！」
說到這裏，頓時人人眸子發亮，說著：「主上英明！主上是宰相，就算離了王都，還是有足夠的名分和權力，而朝堂之上，要使太后與王上發生衝突，必使太后獨攬大權才可，讓王上和太后紛爭就是，到了最後，還需主上來平息大局。」
夜中，街道之上，賓士著騎兵，在寂靜夜中，如一陣兇猛的暴雨，可是
朱新就揮手，讓人頭取下，說著：「太后，臣有本要奏！」
這太后的確聰明，立刻示意，房間之內，幾個宮女和太監又趕快退了出去。
那時，朱新再插手，從容佔領死斗之後的空白地，有進可退，的確是良策！
接見中，朱新世家出身，風度極佳，慢慢的，與太后就有些曖昧，直到一次關係突破，使太后變成了他跨下之女。
「王上，今誅除二獠，實是國之大幸，然固本歸源，二賊能此亂者，實是朝廷不能無主之故！」朱新恭謹地說著。
一個太監昂然而進，用尖尖的嗓音像唱一般說：「聖旨到！」
數個大臣，見此情況，肅然而立，默默沉思，半晌不發一言，朱新氣定神閑，一切均在他計算之中，已穩操勝券！
想到此處，朱新露出了微笑，見事情已完，他也上馬。
「太后所見極是。」朱新說著。
當然，只要他能守到天亮，明日外面黨羽自會出兵，可是，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能守到天亮嗎？
這話，頓時使人一驚，有人就說著：「主上，您是宰相，你出京了，這天下事又如何是好呢？」
這時，不必細說，論功行賞，宰相有著任命相府屬官的權力，一一安排就是，又把先前開發的良田，還剩的部分，一一分賞，這些都有底稿，沒有半刻時間，當是人人陞官，人人發財，頓時人人拜服，相笑顏開。
看著她們離開，朱新露出一絲冷笑，剛才建議，實是分化之局。
朱新狠狠在她大腿捏了一把，把她放回，而太后也自迅速整理。
次日清晨，滿堂文武百官，已經去掉了三分之一，其他人等，都跪伏在地。
崔王見此，雖力作鎮靜，但是臉色頓時變成蒼白，手腳直顫抖。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魏虛成和邱楓皆國之大獠，欺君妄上，結黨營私，與社稷不利，今唯仰仗列祖列宗之靈，將其誅除，以正國本，此是天意，御史大夫朱新忠誠體國，晉為相國，周元昌勇猛精忠，宜於太尉之職，欽此！」上面太監宣讀著旨意。
這時，丞相魏虛成才清醒過來，他不由喊著：「我要見王上，我要見王上！」
朱新見母子已經見了禮，就大聲說著：「有請太后垂簾聽政！」
太后就是先鋒，她的氣數實際上是王室一部分，無論是與王上對抗，還是誅除世家，都是有傷王室氣數，有傷陰德的事，有她代勞，何必自己染上鮮血呢？
等一陣煽動結束，崔王到底年輕，臉色已經鐵青，問著：「諸臣還有何等事，無事，就退朝罷！」
崔王鎮定心神，說著：「相國有何要奏，儘管說來。」
就在尋思之中，突聽「轟」的一聲，太尉府大門被撞開，頓時，禁衛歡呼一聲，向裏面涌了進去。
而一些看風靠牆的官員，頓時也紛紛跪地，也喊著：「臣等附議！」
周元昌，正是太后的哥哥，太后一聽，頓時一喜，但沒有流露出來，略停片刻，說著：「如此甚好，只是朝中？」
退而治水，不但可以引得兩狼內鬥，還可以贏得天下士民之心，當年臨江治水，已使自己享名諸國，名聲傳出國外，不少士族紛紛來投，這僅僅是工程的一部分，如真全部治成，當是天下之士，與世不朽。
當然，太后不可能因此而對他言聽計從，但是畢竟傾向多了，以後再秘密計劃，連接諸臣，甚至最危急時
太尉府城牆堅固，府內堅兵利甲，正在拚死抵抗，四米緩牆下，已經屍橫累累，鮮血匯成溪流。
至於剛才的建議，實是這些日子來，少年王上的素質引起他的警惕，主上如果太過英明，必會獨攬大權，他的計劃也會夭折。
朱新必事事稟告，使一些朝廷大權轉移到太後手中，讓她真正品嘗到掌握大權的味道，如此五年之後，王上要親政，只怕第一個不許的，就是這太后了……她又不是沒有第二個兒子！
她現在也不過是三十三歲的女人，正是需要之間，禁宮之中，雖然有太監作些事，但是哪比得上現在？
「主上放心，我等明白！」
丞相者，國之重器，相府自己就可設衙門，下面有長史、少史、征事、西曹、東曹、奏曹、集曹、議曹、司直，統領百官，位高權重，連王上也不能不敬上三分，在朝堂上，也有座位，這是坐而論道。
「已經誅除了。」朱新說著，取出人頭一觀，這女子仔細打量，的確是邱楓的人頭，這才用手帕遮住鼻子，說著：「果是此獠。」
說著，目光狠狠的掃過群臣，他的一派，頓時也跪上前：「臣等附議！」
而且，這次自己雖然收益甚大，不但得了宰相的位置，而且也名正言順的掌了王都七衛之一林羽衛，但是其它六衛，連同禁衛，全部被王上收回。
下面群臣才經過大變，個個膽戰心驚，一時沒有主意，見此，只得也跪下說著：「臣等領命。」
還有一些中立派，覺得也是，王上年幼，太後代表王室臨政，也屬應該，因此猶豫了一下，也說著：「臣等附議！」
「我退出王都，卻不等於什麼都退出，應該爭的，還是要爭，應該守的，還是要守，如果五年後，我們在王都，沒有根基，那就是為人作嫁衣了，明白不？」朱新說著。
「主上之策果是英明，雖然太後主政，但是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只有五年，這五年中，就算是我們，再怎麼樣發生攬權，都是根基不穩，斷斷作不得這最後漁翁之事，何況是太后呢？一旦五年一到，就是大限，必有一方勝出。」
諸國林立，世家世爵，君權天授，如果是王上，具備最大合法性，對相國攬權極為不利，比如說先前相國和太尉，說殺就殺了，雖然事後麻煩不少，但是畢竟是事後了。
太后，實際上年也不過三十二三左右，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之中，又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
然後具體細節，這些人都是一時之選，沒有多少時間，就算盤而出。
相國再權傾朝野，畢竟受制於人，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一走過去，穿過二門，走到相府平台殿，請了朱新上坐，群臣又自按照品級坐好，殿中早已經點了異香。
當場，朝堂上有人捧出了太尉和宰相的服裝、金印、配劍，兩人頓時去了側殿，換了衣服，片刻之後，上了朝堂，向王上領禮之後，到了王座之下三公座位上坐下。
「你們說的不錯，但是我認為還可以更加徹底一點！」朱新說著，示意諸人，繼續說著：「我們先在王都，安插人手，等屬於我們的，已經拿到手，而且一切穩定了，我就要出京！」
別看太后只坐了幾分鐘，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她微笑地說著：「哀家也自回宮，相國新任，想必也有許多事，相國可自處理。」
朱新搖頭，太尉邱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