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一十四章 功德如雨
這裏高台周圍全部是心腹，就聽見這謀主直說：「這七十萬畝新田，本家最多領了五萬畝，其它的都要發散下去，一干府內舊人，少者五十畝，多者數百畝，而治水範圍之內的官員也多拿有份額——就算如此，還有五十萬燙手，既然如此，何不給二十萬畝於民工？如此必可使這二萬民工死效命，有此榜樣，下次再治水，只怕少地無地的人蜂擁而來，而且，若是有事，只要侯爺鎮臂一呼……」
「這事不必多說，本相要治水，卻不能單靠朝廷撥款，現在各產業怎麼樣了？」
這就是為什麼這次改造，被稱為河圖洛書的原因了，這八路大軍，都是各地土地、山神、水神，以及領地內一切妖族，全部召集起來，結果也有上萬人，分拆成八軍，由七女和余雪來指揮，同樣進行著工程。
水一入臨江，方信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他還是坐在空中不動，頂上清光燦爛。
他這時立於一處山崖，向下看去。
「有差距就好，如是真的成了王上和太后心腹，我們倒未必差使了他們。」朱新淡然地說著。
「主上，新開十六處井鹽和咸泉，都已謀利，可抵得上治水六成費用，其它四成，還需綢繆才是。」
而在東水，下面民工歡呼著，又期待著望向著趕過來的朱新。
出了水府，方信飛上雲空，這時，時已半夜，月明星稀，碧空一片，天空之上，卻不和真正世界一樣，充滿著星斗，而是按照嚴格軌道，有三千六百五十顆星辰。
至於臨江治水，方信以地仙之尊，已經足夠把余青壓制的動彈不得，卻直接把日常降雨的事情，交給了他，反正他也有三百年功行，又得了蛟性，勉強可行了。
李勛只得應是，後面一排，是臨時調來的三百名計量官員，三人一組，就著文書，開始發放田畝地契了。
「已經進了不少，但是離貼心心腹，還有不少差距。」
頓了一頓，朱新又說著：「裏面還有五萬畝，奉給王上，明白不？」
而其它等妖鬼，也受此一點功德，老道望去，見得雖然原本氣息不變，但是氣數頓時綿長了許多，心中震驚不已。
《禮制》：「王與帝皆太牢，而諸侯皆少牢。」
「是，屬下領命。」
余雪平時就積善積德，這時參与此事，也得二萬功德，頂上已經祥氣而生。
神雷飛出，擊到小丘之上，只聽「轟」的一聲，丘陵頓時炸開，頓時，一道洪水，從缺口之處，以雷霆萬鈞之勢，澎湃奔騰而過，向下飛瀉。
說到這裏，就不必多說了，朱新目光掃動，哈哈一笑，說著：「還有三十萬畝，弄個章程，一些可結交的世家官員，還有太后和太尉……」
其實，朱新治水，朝廷也只是象徵性撥款，朱新也不利用宰相大權強行取得國財，他實際上巴不得朝廷不撥款，以免分了功德。
見此神色，朱新淡然一笑，說著：「夏先生，你這些年為我謀事，我都是看在心中，你子我已經舉賢入仕，想必大有前途。」
不經意間，在世界內，生活過的二十年光陰，在大范位面，生活過的三十年，在此世界，生活過的三十年，一一流過心頭。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一道七彩之光落下，其中七成落到方信頭上，餘下二成，分散成數以萬計，落到參与工程的各妖各鬼身上，還有一成，分成數股，落到大地上各處。
「主上，真的要發民工十畝田？」最後一道工程完成，單是東水，也可增七十萬畝良田，統計田畝屬官李勛，就打了一
此方世界，有九州之地，是以名之神州、次州、戎州、兗州、冀州、台州、濟州、薄州、陽州。
這老道回頭看了一眼，說著：「你等當日襲殺蛟龍不果，失了成道之機，這也罷了，那龍該有一劫，無非假你等之手而完之，就算它來尋仇，我也可以此理由阻擋，雖然少不了一些代價，但是不至於有身隕之險。」
五行合運，凝成一元，對五行所屬的任何法力和法寶，都有強大克制之力，根本不畏懼他們所謂的法寶，畢竟能超出五行的法寶極是罕見。
更加不要說，己方都有天職，而且氣數盛大之極，這等道者，除非連基本的望氣感應術也沒有，不然不敢輕舉妄動。
而大地之上，青空星斗之處，才是真正的天庭所在，那些世界飛升之地，實際上是指上面天庭。
朱新受了方信點撥和傳下的技術，治水期間，大力開發鹽井諸陂地，以鑿井汲鹵煮鹽法，開創十六處井鹽和咸泉，其實這一項，也是巨量功德。
「王都的情況怎麼樣？」
老道猛地睜開眼，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何又有如此大功德？」
方信坐在上面，目無表情，卻拿出一珠，七彩功德落下，全數落在珠內。
而且，如果局部受到破壞，也不會直接影響主幹功能，具備一定的自動修復功能，就如長江黃河一樣，局部稍有堵塞，也可改道。
唯靠修此大渠，而建萬世之功，才能與世不朽。
方信默然不語，半畝清光照耀，那朝陽之光，一照到這裏，就被同化為清光，點點落到余雪和七女身上，它們一感覺，就不由大喜，閉目連忙吞吐。
「轟」，遙遠之處，隱隱傳來悶雷之聲，片刻之後，一道金光如彩虹一樣落下，一落下來，一分為三，其中四成，向著方信飛來。
這些民工，個個手腳上，都是密密麻麻細血口子，傷多了，結了老繭，領了文書，這些人就跑到高台下，對著朱新磕頭，不少人就淚流滿面。
這一塊，就是東水，水伯舒青，卻給予大力支持，在能力範圍內，約束著水位，給予施工方便，方信甚至可以看見，一些水妖，還在一些難點重點之工程，暗中加以協助。
朱新在京一年半，穩定了局面，分割了利益，就以治水為由，出京治水。
這是方信所理解的五行運轉，生克之理，深入淺出，盡顯奧妙。玉冊上，照樣閃著淡淡的光，卻是必須五十萬功德，才可打開的設定。
下面有八路大軍，卻多是妖鬼之屬，方信之前說過：
暗中交鋒結束，方信更不在意，先令萬妖退下，對著那座小丘，默運五行，手中就凝聚出一個雷球來。
有三千六百五十顆星辰，都有星君，位地仙，而其中一些主星，又是天仙位，地位堪比王，至於各星斗的主事，那就是一方帝君了。
「太后臨政，三年來日益純熟，周元昌掌兵權，也控制了不少兵馬了，王上更加潛伏默運，外人看來平庸，實是大有城府，心有山川之險啊！」
而在高台朱新的身邊，一直站著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靜靜的立著，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閃著精光，卻是朱新的謀主夏少任，他低聲笑地說著：「主上，民心可用啊！」
自高空之上，俯視大地，山川、城郭、田野、河流，均在足下，這時，已經見得大地上，一道白氣衝天而起，卻正是朱新的龍氣。
而還有五十萬功德，卻落於各地出人的神祗，包括七女
十二人雖然狂妄，卻也是大驚，當下直看著方信。
遙看遠處，白氣衝天而起，裏面帶著金光，卻比剛才更是盛大。
這時他身為宰相，能動員的人力物力就非同小可，已經動員二萬民工進行治水，為求成仙之事，再加上方信設計的圖紙的確是最優化選擇，所以基本上，朱新還是按照方信的要求來布局治水。
七女平時受為陰神，也有功德，也各得一萬，靈體卻極是凝聚，宛然水晶一樣。
王廬就如一老農，繼續在下巡查。
三年來，卻先在臨江附近，人跡罕見之地，進行著這項工程，現在和東水的人類工程一樣，已經接近完工了。
至於這玉瓶，卻是用了貢獻上來的藥物煉化而成，一共七顆，已經足夠支持蕭冰衝破達成五階的最後一關了。
在這個神明非常密切的世界，水伯已經可享受少牢。
「是啊，這就是你查出當日破壞你殺蛟的水伯，報於我知，我思考之後，同意前來的原因，就算此人是水伯，改了天數，也可討伐，只是……」老道搖頭嘆地說：「別說現在他已經成就功德清光，就是不成，天不降罪的話，我們也難以插手。」
那十三個道者，還沒有離開，各向望去，神態不一，這就是人仙之階，又有一人成就人仙，踏入真正殿堂。
崔國周圍都是山脈，進出困難，又沒有海，因此以前，多依賴天然咸泉咸石，或者長途運輸而來。
默默遙感，方信收斂了笑意，期待著望著。
而且，靈氣灌於臨江，又滲透於人類的水利工程，本來只是單純的水利工程，受上面一激發，也滲出淡淡的旋律來，滲透到平原上千家萬戶之中。
「師伯何出此言，此人的確功行了得，但是也是地仙位階，我等師門，卻有五個，何必在意呢？」後面有著一人說著。
這是人類所設計到的地區，目光轉過，天空之下，此國山林眾多，層巒疊嶂，深山大澤，幽谷疊林，這些都是人類所不到的地區，那裡，八支細微的靈光衝出，下面各有妖氣凝聚著。
小時候承歡父母膝下，與方信的青梅竹馬，少女時代的甜蜜和期待，掌權時的生殺予奪，這些，都逐漸凝聚而出，化為珍貴的寶物。
得剛才天地功德之助，至於五行運轉，五階大成，是以超脫凡世，蕭冰終於達到了。
「所以改造，就必須加入許多因素，必須考慮到在這方空間生存的所有智慧生命。」
見此情況，十三人，人人變色，這卻是獲功于天地的證明。
那個老道，卻是地仙中人，而後面十二人，卻是相當於人仙的劍仙之屬，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方信並不放在心上。
坐上雲床，蕭冰盤腿坐上，在一片空明沉靜的心境之中，她一口氣將七顆藥丸全部服下，在藥力還沒有發揮前，就依照玉冊上記載的方法，激發了五行運轉的軌儀。
「是，屬下這就記下了。」這下，謀主夏少任都有些嫉妒了。
方信知道是自己下場了，當下清光一閃，半畝清光照耀，落在山上。
崔國是戎州小國，唯靠地利位置而易守難攻，倒也安康，是有十八郡，但是由於山脈眾多，地形複雜，所以全國上下，也不過二千萬畝良田，一干世家，多半也只領有萬畝到十萬畝。
五十萬，八十萬，二十萬，如今已有一百五十萬功德。
李勛是心腹，與數字計量上，很有一手，只是氣量就狹小了一些，朱新聽了
這女神的確是有福有功的，方信見了，只得這樣想著。
一國十八郡，能當上太守，就說明已經開始處於國內相當高的層次了。
剛才一股七彩功德，卻整整有五百萬之多，比起當日臨江治水，還多上二百萬，方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這是改造天地，自有道法，恩澤綿長，比單純的治水工程，還要深厚上許多的緣故。
「這是天仙之中，也罕見的功德清光，以功德為質所制，一旦功成，卻是萬劫不入，你看這清光照耀，這要多少功德？我脈自祖師七代以來，整派積累功德，雖然超過此人，但是畢竟是一門百人，數千年的積累，安能與之為敵，而折損在這裏？」
「不必管他們，無非草芥罷了！」方信目光掃過，在兩人臉上一停，不屑地說著。
方信默運，清光雖是一片，本質卻生生流動，每流轉一片，那功德金光，就漸漸被吸取入內，轉化成了清光，半小時后，金光盡去，清光大漲。
想到這裏，朱新不由哈哈而笑，心想若是大功告成，哪怕是白日飛升，都有可能！
計算完畢，已經是殘月掛樹，啟明星耀，一些鬼類就不耐朝陽，方信於是說著：「你等各回居所，以後等著召見。」
「恩，能解決六成，就可以了，下次就是益河，你先去益河，向水伯丁樂祭少牢，並且為之新建一祠！」
總數三百萬，方信得了一百二十萬，而朱新一人就得了八十萬，其它百萬功德，各賞給有功之人，也是功德如雨。
治水之前，建祠祭之，實是朱新老辣的手段，的確滴水不漏。
八路妖族，也同樣在挖掘著山林，疏導著水脈，如果自高空而向下看，就會發覺這形成著一種神秘的符號。
在高空望上去，八路大軍，已經會師，騷亂了半刻，就在一處山口上等待著。
「主上，他們這些劍仙之屬，近年來不斷偵察著我們，不過見我等勢大，領隊的我們，又身有神光，毫無半點妖氣，而且畏懼龍君不時巡查，所以才沒有衝突。」余雪也看見了，冷哼一聲，上前說著。
一門三聖域，嘿嘿，在主世界，只怕也是獨一的份了。
看見了這個，方信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不敢。」夏少任恭謹的低下頭來。
梅白郡，就是益河範圍，下一步的治水方向。
方信默默的想著。
朱新聽了，也是笑了。
這些符號，也同樣採取了局部是一，整體是一的布局，也就是說，局部也等於一個陣，可凝聚風水，轉化靈氣，但是一旦相互結合，功能更是擴大許多倍。
「是……」這兩人只得應著。
為了治水需要，也為了經濟來往，朱新也修橋修路，開鑿灘險，疏通航道，這些所作所為，影響還在繼續。
方信神色不動，今日正好也是東水治水成功，這次朱新出力甚大，功德至公，雖然圖紙盡按照方信所作，但是方信也只得了四成。
見蕭冰閉關，方信關上了水府，加上了重重禁制，除了方信，只有她從裏面出來才可。
「師父？」後面二人問著，這兩人，正是當日襲擊敖祥一男一女的鍊氣士。
太守，就是郡守，月俸150石，錢1萬，為一郡最高行政長官，擁有著治民、進賢、決訟、檢奸大權，還可以自行任免所屬掾史，並且通過都尉（
突地，臨江水府方向，猛的起了風雨，于空中結出五彩，隱隱有著龍虎之形。
這一看，頓時變色，深深地看了方信一眼，嘆地說：「真是大手筆！」
方信揮揮手，讓它們全都起來，耳聞著轟轟水聲，就在這時，他目光掃過，卻看見對面斷崖之上，站著一個腳穿草鞋，衣已敝舊的老道，後面卻跟著十二個羽衣星冠的道者，男女都有，裝束不一，這十二人，見得方信頂上半畝清光，都是目瞪口呆，連這老道也是精光一閃。
這有一百二十萬，方信就沒有收到世界珠內了，半畝清光照耀，金光就混淆在其中，一時間，清光中宛然金線，剎是好看。
這些妖族小鬼，拜著，退了下去，一團妖風陰風而過，片刻之後，上萬妖族都消失不見。
七女因當年探測地形之事，也有功勞，也得了一些細微功德光，每人數在三千。
老道見此，這才大驚失色，說著：「原來竟然是功德清光！以後此人不可為敵！」
二萬民工歡喜跳躍，他們本來就編製嚴格，五人一伍，十人一隊，五十人一甲，二百五十人一營，分成八十營隊排著領著文書。
等到日照中午，方信才睜開眼，七女雖然受封神職，能與日光下行走，但是畢竟是陰神，在中午太陽下就有些問題，不過有著清光照耀，卻什麼問題也沒有。
再加上世界珠的協助，就算是他一人，也可和對方相當，而且，隨時有著火龍正君敖祥的支持，更是擁有著截殺對方的力量。
九洲各其廣大，列國無數。
「我們的人，靠近太后和王上，多少了？」
方信的話雖然輕，但是那些人卻個個聽見，都不由變色，有幾個年輕的，甚至大怒，就要指揮飛劍，卻被這老道冷哼一聲，禁住了。
看著他遠去，朱新拿出一個鏡子，對著自照，鏡子之內，自己身後，金圈燦爛之極，比起以前，又厚了一倍有餘。
「是，屬下明白，這君臣名分上，留有一絲後路也是應該。」謀主夏少任點頭應著，所謂政治有時無外人情，雖然本質上崔王與之對立，但是因為對立所以一點圖謀緩衝也沒有，這也非是智者所為。
這雷球從無到有，閃爍五色，卻是五行相剋神雷。
「可是今日如果找上這人，卻怕有著殺身之禍。」
「師父，這又是何意？」
「改造環境，僅僅學李冰，的確可以造福一方百姓，恩澤可達千年，雖然歷年遞減，但是也可積上千萬功德，不過，僅僅如此的話，也會對其它生命產生巨大的壓迫和排擠作用，如果這個世界智慧生命只有人類的話，那還好，可是這裏卻不是。」
頓時，五行按照某種玄妙難以言說的軌跡運轉，生克玄妙之理，與中浮現，而藥力一絲絲激發，又融和在五行運轉軌儀中——在她的頂上，五十萬功德金光燦爛。
此方世界，和好幾個東方文明的世界，有著連接，在那些世界里，甚至把此處當成天界，不過，身在此界的百姓，可不會如此想。
東方現出曙色，一輪朝日徐徐升起，山中本來靈氣就比平原充足一些，這時更是絲絲微弱的靈氣徐徐上升，晨霧迷濛。
這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地一次召見與他，讓他見證了地仙果位。
說著，老道毫不掩飾地瞪了後面一男一女一眼，這兩人只得應是，退後一步，等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說著：「師父，可是此人擅改天命，這崔國原本運數中，可沒有這個朱新，而原本宰相和太尉，也要六年後才氣消運散，
那老道心中狐疑，這人動用如此多神職，就只為了多打通一條水渠？就在這時，靈光一閃，用法眼向著總體而看去。
「哼，剛才卻是失了機會，現在已經晚了，你等用法眼再看！」老道說著：「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此人此舉，到底是與天地有大功，還是獲罪于天地！」
方信此時，這清光已得二百八十萬功德，離三百萬功德只有一些差距，清光受此功德，徐徐擴大，竟有一畝之大。
而下面萬許妖族和靈鬼，也得一百萬功德，人人都得百數功德。這種功德，非是人道功德，而是天地功德，這百許功德雖然不多，但是卻可使這些妖族和靈鬼，以後獲得一些入門機緣。
沿途，互相激撞起千層水浪，雖然途沿已經打通了，也有不少石塊林木，卻被洪水一激，捲成大小水柱，夾著大量泥沙，所過之處，水浪高涌，震耳欲聾連綿不絕。
蕭冰卻沒有立刻進行沖關，她正在思考，直到理清自己所有思緒。
「功德向智慧生命傾斜，這是目前諸世界的法則，這裏既然有著有智慧的妖精，山中又有大批草木之妖，所以設山神以教化，這和土地教化人類是一樣的道理，如果為一族而損一族，斷絕了這蜀中無罪之妖精的生機和後路，那冥冥之中，折損下來，所獲得的功德，就不多了。」
這話謀主夏少任就不能隨意回了，朱新也不在意，望下台下，說著：「王廬善於治水，又能安民，這次提拔為梅白郡太守吧！」
三十萬畝良田，好大的餡餅，除了太后之外，卻是只有靠攏著朱新的人，才能獲得。
方信一人就拿了三百五十萬功德，盡收入世界珠內。
轉眼，又是三年，水府之上，蕭冰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案几上玉冊。
十二道者更是面面相覷，甚至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這鏡子，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製，並且賜予他，能觀得功德之光，甚至還可計數。
這就是東方神話世界的主力了，和許多世界有著複雜聯繫，集許多世界的精英，才有著如此的規模。
那老道凝神望去，見得這洪水貫穿直流，從附近數百里之內運轉不休，沿途激發無數靈陣，連綿不絕，大地似在震動，水勢越來越猛，駭浪如山，濁流奔騰，最後直衝入臨江之中，就此一著，臨江水增加二成。
說實際的，見到這數字時，連朱新自己都有些暈眩，用鏡所照，平時那些道德之士，也只有數千余，多者萬許數萬罷了，安能與之相爭？
的確，當方信那半畝清光照耀時，朱新直感覺到如天地宇宙就在面前，不由產生敬畏之心，而當上宰相的得意，一掃而光。
有世以來，古往今來，地方之為父母官者，甚至為王為帝者，不知幾何，有的甚至連姓名都無稽可考！
唯餘七女和余青在場，見方信不動，她們也只有不動，卻不知方信為何還要等待。
富貴之事，宛如流水，一去不回。
而這老道冷哼，也不含好意，聲波衝來，本來那些小妖小鬼，只怕立刻要吃個虧，不過清光照耀，更是半點波瀾也沒有，就憑空消失了。
直如螢火和星月相比罷了。
上萬妖鬼之屬，一起跪下，向著方信拜下：「見過真仙。」
這十二人就各運法眼看了上去，卻立刻大驚，只見整數百里地，山水運轉，密林分佈，那洪水就如血脈一樣，推動著某種神秘的運轉，淡淡的靈氣，已經瀰漫而出，雖然現在規模還小，卻經不住如此日日夜夜如此，可想而知，以後此方必成一方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