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一十六章 龍御歸天
當年大范世界，開平十五年，太子病逝，而太孫只有五歲，考慮了一些時日，方信就下旨，改授李凝文為太子，太孫封為金沙王，世鎮金沙省。
一片光明照耀，一處空間，在天空上若隱若現。
此時，靜室中無人說話，點燃的爐香，幽香裊裊，分外的沁人心脾，方信還是坐在雲床上，目光微閉，片刻后說著：「東水工程，怎麼樣了？」
群臣高呼拜跪中，明宗皇帝卻出了御輦，由沈軒引導，步行到殿，一進入，就見得一個少年端坐于寶座之上，清光一畝，籠罩整個大殿。
這二十一天下，歷曆數來，方信說著：「你為皇帝，勵精圖治，卻是好皇帝，這明字，卻是當得，可上座！」
收完了捲軸，她還是看了方信一眼。
不由贊地說：「陛下，您的書法，已神乎其神，已近於天道了。」
雖說如此，太祖開創一元龍脈，只要不短暫滅亡，如是飛升于天，可稱龍御回天，多半有著王號賜予，而非是現在簡單的水伯。
明宗皇帝這時，說話了：「太祖皇帝，臣覺得，雖然三百七十一帝，誰也沒有根治衰亡局面這一條，唯有人主體察民情，戰戰兢兢，幾履薄冰，矯治時弊，庶幾可以延壽，孫臣教育太子，就命他出行，蠲免錢糧，修治河防，這都是吏治大政，既可歷練了儲君，又也讓他知道民心之用。」
等方信步入，才發覺這殿無比巨大，上有高台，重疊有著座位，其中最高階上，只有一個高高的雲床，這是太祖之座。
這話一出口，沈軒身上，頓時一片金光，卻是大范土德真命天子之氣護體，原本欽差為人時，這股真龍天子氣也在，卻難以看出，這時為陰神，卻一清二楚。
李凝文，在位七年，廟號「敬宗」，是以方信稱之敬宗皇帝。
「還請太祖升座！」舊臣都跪伏在地。
「孫兒領命！」又拜見了其他人等，然後立了出來，這時，方信掃看階下文武諸臣，嘴角抹出一絲笑意，語氣轉平，說著：「既是如此，太子時不說，為帝時功過是非，有史盡說職來。」
方信卻倏然停步說著：「這些，朕都有考慮，也曾埋下根基，不過王朝興替，實屬天意人事，能不能長久，就看造化了。」
說著，他擺手，下旨：「朕還在此一段時間，今日就散了吧！」
只有自己腳步聲，在台階上響起，連同衣衫摩擦之聲。
方信安然上位，悠然說著：「數十年不見，眾位愛卿身體安和？」
三人都稍有些尷尬，畢竟現在奪舍之事，已經明了。
安康二十一年秋天，明宗皇帝染病，病逝於前殿，享年55歲，遺詔吩咐「喪事從簡，不準奢費」。廟號「明宗」，年二十九歲的太子李觀登基為帝，是第四代皇帝。
明宗皇帝這才上得台階，與敬宗皇帝並列，坐下帝座。
史官繼續一一說明。
方信此時，世界珠內，已自成空間，精神和物質都可存放，這時轉移，就相當容易了，見她出去，只是人起身，就隱
就算相貌不像，但是龍氣本質卻毫無疑問的告訴它，這就是太祖皇帝。
「臣等敬旨迎駕！」
方信目光凝視而下，一眼就見得，很是滿意，明宗皇帝身上，龍氣凝聚不散，功德彩氣隱隱，當下就說著：「拜見汝父汝母，以及祖上罷！」
此方世界，伯之上，是君位，君位多半是星君、龍君，以及地仙之位而有功德者。
當然，能有此盛世，卻非全是明宗皇帝的功勞，但是守成明君，還是可以擔得。
「主上，非常順利，上次臨江工程，陰陽相合，而成氣運，福地自成，那些土地山神水神，職於一方水土，卻是極敏銳的感覺到，所以這次工程，諸神都親自參与，工程進行的很快，夫人為總指揮，也無人不服。」大扇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說著：「工程之期，預期還要三個月，就可以完成了，夫人叫我稟告于主上，一切順利，不必擔心就是了。」
方信安坐在至高太祖寶座之上，就算不穿著任何龍袍，可是天地人的大力位格在於身上，勝於一切服飾。
「在下，就是民以食為天，而食在於土地，土地不變，而人口日益繁衍，等到人多地少，不得溫飽時，再怎麼樣出得明君，勵精圖治，也無濟於事了。」
每個世界都有屏障，穿越必須強力而為之，但是方信回過這方大范世界，卻如自家院子，不但沒有阻擋，反而一進入，頓時天地共震，方信這時，才清晰的感知到了，世界宏偉大力，加持於他之身上。
雖然太祖時，對蠻胡控制甚嚴，明宗皇帝還是加強著控制，作出一系列動作。
四年後，明宗皇帝地位穩固，又以「蘭陵郡王招集亡命，捏造圖讖，圖謀篡位，罪證確鑿」，剝奪了蘭陵郡王的王爵，命其遷往六林縣安置。
自古英明之君，若不得運，必先夭折，這也是人道之理了。
憑著血脈和真龍氣，以及世界的烙印，方信自出來，這次化身前去，而非是投影，如跋涉在水，也花費了不少功夫，才進了大范位置。
蘭陵郡王行至半途，又被皇帝派人殺死，對外稱畏罪自殺身死。此案牽連許多無辜，死千餘人，連萬人。
方信掃過諸臣，此時殿中靜可聽針，恍惚記得當年君臨天下之時。
「崔王駕崩，有識之士都是悲痛，太皇太后掌權，宰相朱新也地位穩固，因此依附者甚眾，特別是朱新，身居高位，又負著天下之望，民心所寄，可稍微羽翼已豐了，這治水工程，也進行的順利，來年春夏之間，也可完工了。」
卻是此方空間，迎接方信到來，天地大力相賀。
當下，明宗皇帝拜于台下，說著：「孫皇帝拜見太祖！」
「在上，就是官以仕為天，大凡皇朝日久，爵官日多，貴家子孫繁衍，不但膨脹，吸得民脂明膏，也使上位空間越來越狹小，有志有才之士，不得伸展，不得志之人日多，一旦皇朝有變，這等人就是
等立定而看，這片空間，繁華如火，宮殿數以千數，現出樓台亭樹，到處長廊曲檻，畫棟雕甍，與樹木花草一現，顯得幽雅清麗，令人眼曠神怡。
明宗皇帝的弟弟蘭陵郡王，以他人名義，擬信給金沙王，勸其舉兵以取天下。金沙王思考了三天，將送信的使節和信件原本押送到京都，交給明宗皇帝查辦。
「恩，那朱新方面呢？」
他想起了地球上的漢質帝劉纘，永嘉元年正月，年僅3歲的漢沖帝因病去世。當時執掌朝政的外戚大司馬大將軍梁冀因劉纘年幼，在政治上易於控制，遂一手包辦，選定劉纘作為皇位的繼承人。
就在這時，有一個大臣出來，卻是方信當年宰相沈軒，如今還穿著公爵大服，拜說：「陛下，今日回宮，可是迎接明宗皇帝龍御歸天？」
天子天子，山川萬生之主，雖比純粹人皇遜色，卻也位比帝君，只是人壽有限，安能長懾其位？
方信也不由感嘆，不過感慨之後，也就罷了，說著：「我知道了。」
王之上，就是帝君，這帝君，位在群仙之上，君牧眾仙，為萬仙萬神之主。
而李凝文也著皇帝衣冠，見了方信，深深拜下：「見過大范太祖皇帝。」
「臣領命！」就有一人出來。
此時，大范皇朝，經太祖三十年，敬宗七年，明宗二十一年，總計五十九年，天下進入了盛世。
既是如此，臨江、益水、東水，陽面三工程，卻已經治理完畢了。
見群臣和諸皇帝閉息傾聽，他又說著：「而皇朝覆滅的關鍵，卻在於空間。這又分上下兩種來說明。」
雖然明宗皇帝是他的侄子，如今也是君臣，自己無福，累及子孫無緣于帝位，這相差，就非常大了。
「那三百七十一帝，分屬諸龍脈，又有幾脈在於五百年之上？」
天數盈虛，造物乘除。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就聽見外面有人稟告，他就說著：「進來罷！」
——時光飛過，轉眼就是二年，春事時節，草長鶯飛，萬物繁茂。
地球上，帝君之位甚多，多是天子冊封，不過想想也知道，天子本身位格，也只在帝君位，而且還是臨時性的，安能冊封如此神位？
水府靜室，清幽雅緻。雲床高坐，清光照樣，方信閉目修道。
大扇不知何意，只得應是。
明宗皇帝崇尚儒學，特別是李氏六書，他命太子和諸王、諸侯、大臣和功臣子弟，都要讀此經。
方信因此說著：「太上皇，皇太后，朕之皇后，還有敬宗皇帝與后共坐。」
其後，明宗皇帝躬親政務，事無巨細，都要過問。其時綱紀整肅、吏制謹嚴，諸政頗多績效。
可是下面妃子、臣子、將軍，卻不以為意，他們的太祖，是著六書，平蠻胡，創大范的太祖，這些老臣，都死後也在這裏，上面紛紛拜見。
「大范立於天地，壽祝垂延，綿長元萬千，龍駕回天，祥雲麗照，寶鼎裊香煙，彩儀導丹駢，入殿承歡太祖膝下，是以永年……」
當史官說到這裏
一路上，假山樓閣，亭館掩映，殿外更是種著二十余株紅梅，樹身不大，寥寥百余朵點綴枝頭，紅白分明，幽香襲入，疏林瓊枝。
漢質帝聰慧早熟，又一朝之主，見此年歲日長，梁冀因此毒殺之。
方信只是一笑，取出一印。
種種迷惑，使她心中翻滾，不過雖然已經不是方信的世界，她也不敢稍加怠慢，收了捲軸，行大禮，然後拜而離去。
回顧四望，皆是大范親人與舊臣。
下面群臣見了，都是拜見，說著：「陛下，有此明君，基業可萬歲。」
四年，大河改道，泛濫成災。明宗皇帝命令大臣吳景負責修治，前後十一年，治理完成，使之百萬百姓安康。
這話說的精闢入里，眾皇帝和大臣，都不禁都悚然動容。
印字古樸質平，更增意趣。
各個世界，都有自己法則，雖然在總體能量上遜色于先前仙道世界，但是卻性質如一，只是那個世界，是精英移民的世界罷了。
群臣迎接而出，果見御輦緩緩上升，而隨著帝駕，一片吉祥之氣垂下，細細的鼓樂聲之中，自有禮官吟唱：
沈軒大喜，拜而受之，下去迎接明宗皇帝。
這卻是當年他君臨天下時，刻的私印，也不用任何墨色，只凝出一片玄黃之氣，在上面一刻，頓時留下了「人生只如是初見」
持道而行，滴水不漏。
史官無情，以平板的聲音繼續說著。
所謂天仙，實是一元所化，對自己的道，已經瞭然直掌，形神化為一氣，不受生死的拘束，散者為氣，聚者為神，對境物化，隨心所欲。
方信卻笑了，說著：「天下連千歲基業也沒有，何況萬歲？」
水府之內，方信舉筆作帖，而在其後，胡綠蕊凝視著方信作畫，就見這筆下得，就如這天地間，再沒有外物一般，時光似是停滯在筆上，隨之而畫得天數，直如銀河直落，又只如一瞬間，天地之間，已是雲煙滿布。
而陰面，臨江、東水也治理完畢了。
謝恩后，以上這幾個，也上座，卻是居於方信之下的帝座之上，皇后也可與皇帝同座，至於后妃，就沒有這個權利了。
在整頓朝綱，漸漸收權之後，明宗皇帝又發布詔令，減免刑罰，照顧鰥寡孤獨，緩和和推進社會發展，而且，吏治漸漸嚴正，整肅綱紀，對下級官員還是對公卿重臣，都監督很嚴，每有過錯，就當面訓斥。
崔王也復如此罷，現在其子才三歲，無論是太后，還是朱新，又有十數年臨朝的時間了，只是親母殺子，也算狠毒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回答他的，只有這個，這種充滿壓迫的氣氛，宛然代表上天，把殿內諸人的心，也壓得直沉。
再等半個時辰，突地大殿上，金鐘玉鼓如斯響應，無人自奏！
沒有多少時間，就見一大批人衝出，排列著隊儀，拜地說：「太祖龍駕終於回來了，臣等拜見，萬
鼓樂齊鳴，連過了二十多處橋廊亭館，方進入了正殿之前。
恍然之間，到這個世界上，五十年已經過去了，方信突地心動，嘆地說：「原來如此，難怪我近來顯出真龍之氣，卻是因緣未絕。」
這句話一出，方信就笑地說著：「好好，果是明君，說的好。」
此言尚是大如鼎，用酒還需青杯祝。
行到台下，諸人止步，請得方信上座。
只聽門外應了一聲，大扇就進來了，在雲床前拜下，施了一禮，姿容嫻雅，冰心雪肌一般，顯是道行又有精進，方信淡淡一笑，說著：「何事？」
方信默然，一畝清光衝出，一條金龍也自世界珠中放出，頓時，龍氣凝聚，風雲變色！
這話一出，群臣就冷場了。
「主上，這人間崔國的王，駕崩了，據說是病去，其子三歲，登基為王，太皇太後繼續臨朝聽政。」大扇說著。
隨之，按照太祖祖制，把蘭陵郡王，世襲不替鐵帽子王，轉封給樓閣郡王。
「陛下，你這話說著不祥。」下面就有一臣出來說話：「您建大范，體制盡善，而敬宗皇帝和明宗皇帝，都是守成之明君，天下漸入盛世，不要說比起前朝，歷朝都可比。」
所謂蓋棺定論，方信這話一出口，就是總結功過，一股功德之光落下，其中六成落在明宗皇帝身上，頓時光輝大漲，一成落在敬宗皇帝身上，還有三成落到方信身上，其它林林，灑于各人，或者以後再發。
又一條金光直衝入殿前，隱隱有著龍吟。
明宗皇帝為太子時，曾跟劉榮學之，即位以後，尊以師禮。
農業方面，明宗皇帝又興修大型水利工程。
李睿其父，李睿其母，都穿著龍袍鳳衣，但是這畢竟只是追封，並無多少意義，而後面，還跟著方信的皇后和諸妃，一時間恍如隔世。
當下，當眾頌讀明宗皇帝在位的功過得失。
「其主聰慧，卻不假年，人道之事，全在氣數……」方信低低感慨了一聲。
其實明宗皇帝，暗中偵知，就懷疑到了蘭陵郡王，但是才登基，為免激起更大的騷動，將此案秘而不發。
劉纘即皇帝位之後，梁太后依然以皇太后的身份臨朝稱制，而朝政基本上控制在其兄梁冀手中。
這天子氣，實是天地人共運結合，因此天子氣上身，卻是萬法辟易，可御五行，實際上代表著此方天地人實行大權。
立了起來，他度步而走，說著：「不過，你等還在矯正吏治上入手，這吏治，也誰也沒有根治的辦法，三百七十一帝中，什麼辦法沒有使過？養廉銀、文教化、明賞罰，都是正面辦法，而密告箱、直奏摺，或任用酷吏密衛明查暗訪，也是殺了一批又一批，吏治漸漸腐敗而無可挽回。」
功過是非，明宗皇帝聽到這裏，臉色變色，如果不是因為它已經是陰神，無汗可流，這時真的要流汗濕衣了。
生滅造化自有主。
方信觀之，也覺得大有樂趣，這字寫盡了他目前所得的大道，而印文也見證了他功德之境，
等一定神，觀之，只見書痕墨跡，深藏清靜，幽然深致，法度幾隱於神。
王位多半一方藩主，品級在天仙位，卻也要大功德，或者掌得一方水土才可，而一些星斗主星，就在其位。
太子李昌君在下，也聽著，臉沉如水，這時聽見父皇稱讚，連忙上前，拜見，說著：「江山社稷為重，個人榮辱為小，安能以私慾亂之？這是兒臣等人的本分。」
胡綠蕊點頭應是，取來。
大殿更是巨大，以大理石所修建，屋頂是碧琉璃瓦，走廊是大片漢白玉石鋪砌，平滑若鏡，點塵不染。
大范開國，法度已立，明宗皇帝登基后，對諸王，諸大臣，都相當禮遇，特別是原本太子太孫金沙王。
「回太祖陛下，已經有三百七十一帝。」
在人事上，明宗皇帝開始進行調整，以真正收得大權，或緩或急，其中有好幾個大臣，都是削爵賜死，當史官說到這裏，在下面的明宗皇帝不由微微變色，而方信卻面無表情，只是聽著。
方信從容而上，才要上座，突地，天花自生，天樂自奏，黃鐘大呂無風自動，而蕭、笙、簧、笛、琴、箏等等，自然和聲，編鐘銅磬相伴，真是聲徹九重。
此時，這些人都是鬼神，自然深刻感受到浩瀚如大海，寬闊如天地的力量，頓時，所有心思都自消去，再拜之。
聽到這裏，方信才露出一絲微笑。
方信邊聽邊點頭，嘆地說：「只是自有龍脈來，歷朝已有多少帝？」
方信掃視而下，見得一個穿著太子冠衣的人，卻是李昌君。
太祖開龍脈，以後得失，也要分擔一部分就是了，這數字，也有千萬之多，分下來，方信也得了三百萬，方信並不取這三百萬，直接加到整體龍氣之中，以漲大范氣數。
而一畝清光照耀，黃金真龍浮現頂上，相比之下，其它二位皇帝，雖然也穿著龍袍，龍氣卻相比如螢火比喻明月一樣。
原來當日，那隻狐夫人，飛升之後，竟然拜受仙篆，列名金文玉冊，不知怎麼，供職于帝君管轄下一處修文樓，也算是天庭有份職事，所以胡綠蕊受此接引，而飛升，比起當日，更是容易了。
方信點頭，讓他退下，太子李昌君退下，在台階下，望著這個侄子皇帝。
整個殿中，又靜了下來。
當下就對大扇說著：「我要出去幾年時間，你這就對夫人說一下。」
再說，太祖必在其下世，掌得真龍氣運，直到一元龍脈結束，才能蓋棺論定，最後以功過來論得位階，才真正飛升，卻不會現在就上來。
而太祖皇帝立下的體制，終沒有大的改動，使其在位二十一年，社會經濟繼續發展，漸漸地，出現了前朝沒有的繁榮。
「善，就是如此，卿受朕命，迎接明宗皇帝龍御歸天。」方信淡淡地說著。
方信嘴角逸出一絲僅可覺察的笑意，平和地說：「百官可出迎明宗皇帝。」
而在其下，又見得數個穿著王服的子孫，他們並無座位，也必須立著，心中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