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公家子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公家子

「孫兒惶恐,卻可許之陽平侯張家一次之機,他不是說此人是下等客卿嘛,我可許之張家數人暗中出手一次,若是此人不敵,當然是才疏學淺大言之輩,死不足惜,孫兒可收回園子,又寫信至陽平侯致歉就可。」
王曰:「庶人之劍何如?」
處於他現在的地位,才學也罷,恩遇也罷,全部可看成是一片虛妄,只有庶人之劍才是他的依靠。
「可是,你等是侯家女,不是侯家子,在父家,在夫家,幾時輪得你們來決此劍了?雖享富貴,並無大權,無非隨波逐流之花罷了,再說,就算是侯家子,也不是誰都有權掌這諸侯之劍,如是鋒芒露出,只怕反而不得善終。」方信淡然而說。
莊子曰:諸侯之劍,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鐔,以豪傑士為夾。此劍,直之亦無前,舉之亦無上,案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此劍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而聽從君命者矣。此諸侯之劍也。
若是殺得,虎豹盟必銳氣折半,以後不敢有違新襄公趙家的號令。
「孫兒必親率甲兵殺之,獻頭于祖父案前。」劉秋宏起身,拜下。
這話一出,劉秋宏心中大定,起來回座。
「是,祖父大人!」劉秋宏再起身拜而受命。
方信默默聽著,眼神淡遠幽深,等她頌完,才說著:「這三劍,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庶人之劍,誰優誰劣?」
再怎麼樣重視的人才,實際上還是要作這些殺人見血的事,所以地位不夠的話,就算習得屠龍術,萬人敵,也只是枉然。
方信等了片刻,見無人說話,就說著:「那我為汝等說法!」
而兵部員外郎李國佩的「菁園」百十步,就是一個府邸,卻先見得一處石制牌坊。
「虎豹盟立於我家勢力範圍,本來年年進貢,近來卻有些桀驁了,此方信,或者林成宵,既然是我家客卿,那就由孫兒命他出手,殺得了這個胡俊榮的第一武將薛昱珍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經地義,他受了我家的園子,自然要為我家分憂。」劉秋宏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婉婉說來,神態從容:「胡俊榮也算是一門豪強,高手如雲,薛昱珍更是他手下第一武將,他如是隻身一人,不用我家號令,就能殺得薛昱珍,又能避得陽平侯張家半路襲擊,那孫兒以後必恭而待之,引之國士。」
裏面自然是高手如雲,薛昱珍雖非是刑堂正堂主,只是副堂主,卻是第一戰將,可所謂名動三省武林,此人脾氣剛猛,少不中意,拍案而起,殺人如同草芥,敢打敢殺,這胡俊榮的天下,三分就由此人。
劉秋宏入得門,走了三層中門,隨身劍手,大部分都停留在外,只有一個貼身劍手,跟隨入內。
當然,新襄公貴為公爵,位高權重,動用公府甲兵以及官府力量,自然可輕易滅之,但是這就違背了這個世界,由武功形成的潛規則,以後麻煩多多,並且,也會使控制範圍混亂,給了外人可趁之機。
「願聞祖父教誨!」
呂雅和呂蕊對視一眼,說著:「願聞先生之言。」
卻是蕭安寧、呂雅、呂蕊,還有六竹。
劉秋宏起身,坐下,沉吟。
「吾不能去自然之性,是以人在天地,其身出性情,聖人以自然運,賢人以性情用,及其身,有情而不累,亦當曰自然。」
「陽平侯張家的下客卿,可為我新襄公劉家的上客卿?其人果有此才?」新襄公平淡地說著:「孫兒可擔保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啊!」
劉公子望了一眼正門,上有「敕賜御書新襄公府」八個大字,這就是劉門的榮耀了。
劉秋宏這才進入,大殿極其闊大,卻以屏風隔離出許多空間,及至中心,一個髮鬢斑白的老者,正在鑒賞一卷文書,一個少女正小心伺候。
「此人原名林成宵,是陽平侯張家的下客卿,被小人所妒,是以辭客離開,孫兒覺得這是國士,厚以待之。」劉秋宏低首回話。
「具體呢?」
然後評說:「果然是好句,好文,好才,對聖賢之說明矣!」
他的臉色都落在了就在新襄公眼中,新襄公隨之說著:「你父是嫡子,卻是平庸,身體又弱,能守得家業十年,已經不錯,而你卻可守而久之。」
「天子之劍,姑且不說,學了也沒有用,這點你等並無異意吧?」
放下筆,就出去,這時,雨停了,空氣格外清新,枝葉滴翠,花瓣清香,在門階之上,一個劍手正上來,說著:「小侯爺有信於你。」
不一會,事情說完,劉秋宏就恭謹退下,等出了大殿,出了一門,就有門外劍手恭恭敬敬行禮,然後跟隨之,等連出三門,身後就已經集了三十個劍手。
莊子曰:「庶人之劍,蓬頭突髻垂冠,曼胡之纓,短后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於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此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一旦命已絕矣,無所用於國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劍,臣竊為大王薄之。」
「哦,能有這個能力!」劉秋宏心中暗暗一驚。
這條大街寬大,可奔八馬,兩路槐柳成蔭。
這種天時無形無影,唯修鍊到中層以上,才能把握這點要密,化為己身的戰力與運氣。
「你等著吧,可以早點休息,明天清晨,必可完成此事!」方信帶著點厭倦的意味說著,但是說完,他摸著劍,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的確是上應天時,若修者能得真味,就可借得所在季節的那點天時。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人聲,方信眉宇一凝,似有所感,取筆而來,揮毫寫就:「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蕭安寧的字體,嫵媚清麗,風致翩然,顯是下了點功夫。
「家大業大,外有窺探,內有洶湧,你是我新襄公的嫡長孫,日後自然要繼爵承業,其實這人是不是國士,根本無關重要,只要你不倒行逆施,錯了大節,在這等事上,就算做錯了幾件,看走了眼,也沒什麼要緊。」新襄公徐徐說著:「但是卻不可猶豫軟弱,既然作了,就作了,要不就堅持,要不就果決改之,這種威怒自用,行事果決,才是我家嫡脈應有之才,只要有了這個,就算年輕而經驗略有不足,也可駕御家業,不被人視為可欺,所以我心大慰!」
方信說到這裏,就把頭轉向,對著女兒說著:「力量分成二種,一曰大,一曰私,你可明白了。」
聽了這話,劉秋宏謝禮之後,坐下說話。
諸女隔案對坐,見得蕭安寧如此而談,呂雅呂蕊眉頭微蹙。
方信回去,換上了一身白衣,取出了劍。
莊子曰:「天子之劍,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魏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也。」
劉秋宏轉到了東處,就進得了一處小殿,入內,美麗的丫鬟迎接而出,他就問著:「情況怎麼樣?」
這幾天,已經在讀《莊子》,正讀到「說劍」這一篇,由六竹來頌讀,她的聲音清脆如鈴鐺,灑在殿中。
新襄公又把剛才一卷展開,這已經作成了文軸卷書,展開之後,他頌讀。
「先生,是趙文王。」呂雅又舉手回答地說著。
方信也不說話,取來一看,看完,隨口說著:「知道了,告之小侯爺,七日之內,必可聽得佳音。」
新襄公雖然家大業大,擁有官田三千頃,自置私產又有千傾,但是族人人數也多,負擔也很重,這齊園,有十五頃,也不是等閑數字了。
每日上午,練劍,下午,讀書。
雨點連成了線,「啪啪」的連綿聲,抽打著地面和小樓,水汽飛濺,迷瀠一片。
下午時分,小樓之外,天邊滾來了團團烏雲,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書房上四女,都發覺了異樣,二個呂家的少女,有些怔怔,而蕭安寧,卻一點也不在意,父親的能力,她是深深相信。
想了一下,他令人磨墨,親筆書寫一信,言辭和緩,但是意思卻非常明確:「請君為我誅殺薛昱珍。」
一個月來,講完了一本《正論集解》,微言大義,又能解得真趣,呂雅和呂蕊聽得一課,就每天前來,一副非常佩服的樣子。
呂雅和自己妹妹看了一眼,說著:「先生,天子之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諸侯之劍如雷霆之震,比起庶人之劍,自是優之。」
新襄公。
「忘情于自然,與世無用方能久,此莊子與物化也,然顏淵死,孔子慟之,此身尚在,何忘於懷,以情從理,可忘情乎?」
「天子以天子劍為善,諸侯以諸侯劍為善,庶人以庶人劍為善,其並無優劣,唯在於自處何境。」
就如他剛才所說,少者可得安身立命之所,若是有所成,卻也可遊刃有餘,不受所欺,及其大成,是可殺將刺侯,血濺五步為勝。
這句話意思,使方信微微笑。
是故,往來的行人甚少,但車馬卻多。
劉秋宏聽了,心中半喜半憂,能得祖父欣賞,自然是大好事,但是府邸之內,也是牽扯複雜、暗流洶湧。
「殺了薛昱珍!」
牌坊,是表彰功勛、科第、德政、忠孝節義所立的建築物。昭示家族先人的高尚美德和豐功偉績。
劉秋宏聽了,恭謹起身拜下,說著:「這全是祖父教誨,孫兒能得其中一二,就已經是滔天福分了。」
而呂雅和呂蕊,寫的字,卻專謹古雅,大有氣度,方信不由看了兩眼,論書法,這兩個丫頭,還在蕭安寧之上。
小樓有上下二層,八個房間,最靠東的,就是「鳴雀堂」,書架上千卷書,還有數個書案,四個少女坐在上面,認真寫著。
少年俊美,眸子幽深,氣定神閑,片刻之後,才聽到這新襄公輕輕地說了一句:「坐下說話。」
以為智慧通達,所以就應該受到禮遇,處於廟堂之上,實是可笑。
大殿雖大,卻涼風陣陣,雖有屏風隔離,也覺得涼爽,劉秋宏見這老者不說話,他也就沉默著站立一邊。
蕭安寧自然知道父親不會說得虛言,一時間想不明白,就不開口說話。
蕭安寧點頭,說著:「力量不在小,而在於自己掌握,這我明白了。」
不過,說到底,一切都是力量,只要力量能突破某個界線,不需要達成聖域的程度,就是主世界的四階,再回頭,就可以覺得,這些公侯事,只如等閑。
當下,又對著呂雅呂蕊說著:「就如你等二女,是侯家女,我卻覺得,庶人之劍,對你們最是適宜呢!」
四季劍法,實是春雨、夏雷、秋霜、冬雪之劍。
「進來。」裏面傳來聲音。
這一話一出,新襄公先是不言,片刻之後,哈哈而笑,顏極爽快:「好好,果然是我家嫡長孫,回座說話。」
王曰:「天子之劍何如?」
一絲冷汗滲出,劉秋宏凝神一想,卻說著:「孫兒敢於擔保。」
信上還貼著基本情報,包括人物的基本情況和地址。
此世界,這種建築建在門口,列舉祖先的功績,以及另代皇帝的賞賜,先聲奪人,一般官員在此,就必須下轎下車,步行入內。
牌坊之後,蹲著兩個大石獅子,虎紋獸大門,門前左右,就列坐著十個劍手,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出入。
能一決之,當然最好不過了。
一大內堂,當然是刑堂了,這也是胡俊榮核心力量了。
「恩,說下去。」
方信根本不在意,這究竟是老公爺的命令?還是這少年公子的意思,反正都是一樣。
六竹很聰明,沒有人專門教過她識字,是她在伺候之餘,靜靜的看,靜靜的聽,才獲得了這等學識,現在能得專門傳授,也使她分外用心。
這時,夕陽西照,殿內有著柔和的光芒,劉秋宏只是片刻,就回話:「此人已經是我劉家的上等客卿,無論先前有什麼事,都不能輕易交出,這折了新襄公的世風和威嚴,這是第一等的要事。」
一進侯門深似海,公爵更是如此。
核心門人數以千計,散眾上萬,盟內有著三大外堂一大內堂。
「若是此人能敵呢?」
「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呂蕊也回答地說著,她是侯家女,自然知道裏面區別。
「此是地位和力量所定,趙文王不得天子之劍,也不得庶人之劍,與他而言,諸侯之劍,方為上善。」
王大悅之,曰:「天下無敵矣!」
他雖為嫡長孫,也只得由角門出入,等他是嫡長子時,就可出入正門了。
見得劉秋宏露出喜色,新襄公卻又說著:「然後,我喜之,非僅僅此文。」
方信笑了笑,示意兩女坐下。
方信把書架上的千卷書一一讀過,就從中挑選出數本,來傳授給女兒和其它便宜聽眾。
新襄公聽了,也不由捫髯,帶著欣然的聲調說著:「如此甚好,你既計略已定,那就行之罷!」
現在若能這樣解決,自然是最好了。
一個侍女回答地說:「一月已來,此人都居於園中不出,讀書教文,呂家二小姐拜訪過一次,引以為奇,也隨之讀書。」
文王芒然自失,曰:「諸侯之劍何如?」
方信也需要以雷霆之勢,殺進殺出,以獲得這個世界一段時間的安康,那些小麻煩,雖然事情不大,但是多了,也如蒼蠅,甚是讓人心煩。
「其次,陽平侯張家,族大支繁。祖上貴至平東大將軍,賜世卷,以褒勛榮,劍園才藝,也是不凡,不可輕易得罪,特別是為了一人緣故。」
虎豹盟說來俗氣,但是既然能上得公侯世家來聽,自然不凡。
有侯家之女,有自己女兒,還有侍女,可所謂貴賤不分,外人見得必嘆息,可是方信卻處之坦然,就算侯家之女,又如何?
「莊子當年,說三劍時,其人是誰?」
新襄公見嫡長孫言辭真摯,心中更是大感欣慰。擺擺手說著:「這等話就不必多說了,起來罷,陽平侯張家已經派人來要這人,你再說應該怎麼辦?」
「庶人之劍,劍在身上,除非身死身殘,不然無可剝奪,少者可得安身立命之所,若是有所成,卻也可遊刃有餘,不受所欺,及其大成,是可殺將刺侯,血濺五步為勝。」
「哦,此人何重,讓你把齊園都賞給了他?」新襄公不咸不淡,不貶不褒地問著。
沿走廊而入,雕樑畫棟,又入一大門中,這裏姬妾丫鬟都盛妝麗服,與之不同,到了一處大殿之外,這才停住腳步,說著:「孫兒秋宏拜見祖父大人。」
三大外堂,卻是胡俊榮手下的三大主堂,堂主錢昱、金冬新、奚南容,都是最近一代傑出的人物,具有極高的地位。
就如地球上21世紀,能賺錢的夥計才是好夥計一樣,在這個太平世界,那有多少清貴而核心的位置給人?雖言上客卿,但是只有能殺人的客卿,才是好客卿。
「而且,應人成事,必授柄於人,都是虛妄,而庶人之劍,卻最是穩固。」
諸少女都是大訝,這等經典,早有論斷,這個問題極是奇怪。
萬勝府有十六座城門,從東四門之一承德門入城,一條大路進五里,遠遠就可見得一條大坊街,這是豪門貴族住宅區,裏面豪宅處處,園林之勝,半於天下。
兩女聽得此言,深深變色,開始不忿,仔細一想,卻戰慄而驚,其實諸侯之劍,大到千萬人,小到十人,都可以使,但是這個「鋒芒露出,只怕反而不得善終」,卻大是震動了她們——她們自然知道,所言甚是。
「此文雖好,不過天下之士,明達智慧者多矣,縱是國士,又有如何?你把齊園賜人,固是折節禮賢下士,亦非是我之真喜。」新襄公幽然說著:「我喜在,你既然作了,在我面前,能堅持原議。又不固守,錯了就以雷霆之勢而決之,甚得我心。」
這話有些無禮,這劍手濃眉大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著:「小人知道了,這就把原話回稟小侯爺。」
本來萬勝府是大城,行人摩肩接踵,而這一帶,卻行人稀少。一般行人,沒有緊要的事,寧可繞路而行,如是非經過此區不可,也得目不斜視,匆匆忙忙越過,以免惹禍——畢竟每個門戶,都有劍手守門,必是富貴。
方信一一掃過。
莊子曰:「臣之所奉皆可。然臣有三劍……有天子劍,有諸侯劍,有庶人劍。」
「這諸侯之劍,實是用人之法,集眾人之力而凝,決之如雷霆,按照道理來說,你等候家女,可使這法。」
莊子入殿門不趨,見王不拜……曰:「臣之劍,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既然女兒已經明白了,那就不必多說了,其它三女,就看其悟性了。
此時,七月夏雷,正是夏雷劍法的時節。
這話一出,蕭安寧就「啊」的一聲,明白了,她帶了點激動地說著:「父親,我明白了,當年莊子說劍,說天子劍時,文王芒然自失,說諸侯之劍時,才善之,而說庶人之劍后,文王不出宮三月,劍士皆服斃自處也。」
「涉及兩家暗中聲譽,陽平侯張家必出高手,如還不能擒殺此人,那此人必是文武兼備之國士,孫兒能得,卻也是新襄公趙家的福德,先前又給了機會,諒想陽平侯張家無話可說,只是自認沒有眼光,錯了良才了。」
「聽聞,你把齊園賞給了一人?」
方信卻連連點頭,對女兒的話很是讚賞,說著:「甚善,所以聖人之道,隨世而移,及其身,隨器而生,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宜的。」
「是,祖父大人,孫兒的確把此園賞給了他。」
「若是不實呢?」
「那最後呢?」
諸女都是點頭,不敢多言。
六竹的格局最低,雖然字跡蠅大,筆畫繁複,清晰無比,但是卻沒有那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