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四十九章 殺
在這生死關頭，他猛的收口氣，只見劍尖「噗」的一聲穿入，卻只入三分，不能再入，絲如絲的劍氣，雖然若針，但是他就是牛皮，一時間攻之不入。
別看殺這二人容易，絲毫不損，但是如果多上一個人，方信對付起來，就必須受點小傷了，也就是說，必須再次爆發術，導致某些地方的肌肉神經受損，這可不是小事，積少成多，幾次下來，武功必折數成。
鳳之潔，是虎豹盟三大謀士之一。
不過，方信也不急，他施施然的走過屍體，找到了木柴，又找到油，一灑，取出火摺子，「啪」的點上。
鳳之潔就看得了他終生難忘的情境。
戰況已經拉開了序幕。
這時惹上他，絕對不是好事。
方信殺得薛昱珍，只是數秒時間，後面跟著的六人，才轉過彎來。
能明白這點，就算入門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具體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作得好，又是一回事。
殺完，方信收劍，一點鮮血落下，他靜靜的立了一秒，看著假山，沒有表情。
就如翠竹，彎而不斷，沒有關係，一旦纖維斷裂，就廢了，得失之間，本是一個絲毫的差距。
按照官府的那些潛規則，自己若是在當場，可以被格殺勿論，當成盜賊，但是自己已經退出，那地方官府就不會追來。
武功和武術的區別，就是所謂的內力，這可以產生許多奇迹。
鳳之潔眸子猛的縮小，他正好看見這頭顱帶著鮮血落地，而這身體還挺立不倒。
虎豹盟等級森嚴，刑堂是核心中堂，比起其它三堂高上半級，由副盟主鄧寧若擔任，所以這副堂主薛昱珍，也相當於其它三堂堂主，僅次於盟主和副盟主。
想起了當年，自己跌到了那個碎片空間中，也最後以火來消滅敵人。
就算快速而來，也不可能人人奔馬。
然後，在園子中，或隱或沒，每一劍，帶出的，都是人的慘呼，以及人體被刺穿的那種特殊的聲音。
衝鋒陷陣，唯我戰將，他自信，方信武功再高，也難以在數劍之間殺他，只要數劍殺不了他，身後配合默契的五個小戰將，就可以把他埋葬。
及至一處假山之前，還有六丈，突地方信振衣而起，反身撲就，宛然猛虎。
這一抽一送，就是他的畢生絕學。
「叮」的一聲，劍點中了一枚暗器，劍身竟然一顫，這小小的模樣，卻是針制，但是裏面隱含的力量，可使中器的人，炸開拳大的窟窿。
但是，他的動作猛的停了下來，望著方信，兩隻眼珠拚命掙著，嘴巴想說些什麼，但只能啞啞作聲。
本來再踏一步，就可使方信納入包圍圈，但是一股銳利的劍氣，暗中制止了他的行動——對方顯然不是新手。
步伐加快，他猛的脫離隱隱存在的包圍圈，獨力而出。
——世上之道，在激烈時，還是爭個兩兵相遇勇者勝。
長刀拔出來，落地，手摸上了喉嚨，就這一摸，驟噴出一蓬血霧！
武功的精要，在於把身體各種各樣的力量修鍊到某個極限，然後就是具體的空間把握了，任何一種戰鬥，都是對空間的把握——無論是
凝力成城，所向披靡。
內力才接觸到劍尖，就是一聲輕響，這劍尖炸開，就算有著強悍的橫練，但是面對這個，也受不了，一個小拳大的窟窿，就此出現。
被反撲的數人，突地感覺到無比雷霆之勢落下，方寸之地，頓成最慘烈的殺劫，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遇到了最猛最強的攻擊，不得不全力出手。
所謂強弩之末，矢不能穿魯縞。
連殺五人，劍上滴血不染，身上點滴無傷。
說了幾句，這九品巡檢就是一驚，哦的一聲，親自前去。
劍光一折，方信落地，這種爆發，當然對身體內臟、神經、肌肉，要求極高，幸虧這個身體根基本來就不錯，倒省了許多工夫，就算如此，爆發時間必須控制的很短暫，以免傷得了原本。
中年人和青年，上前，檢查著屍體，那中年人先掃看了脖口，再看到了胸口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看了一下，就臉色大變。
就算是自己猜測的不錯，是另外一家侯門介入的情況下，也只有這個結果，追來的，必是劍園的人。
震開，迂迴，逼劍，破勢，殺敵，身若游龍，劍意連綿，用的是專心致意，一氣而成，兩人連退六步，破綻露出，鮮血飛濺，喉嚨和心臟各中一劍。
他毫不顧忌，向著方信殺去。
他是久為官府的人，心知其中奧妙，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巡檢司就算遇到這種情況，也萬萬無法如此快速而來。
而左右兩個，卻是一個中年人，與一個青年，兩人都帶著劍。
一絲鮮血滲出，那是劍上的劍氣，將金絲切開，攻擊而上，卻硬被薛昱珍的一身霸道的內力敵住，不能進入，只切開些皮肉。
單論武功，這人比剛才那批人強上五成，可是照樣一劍殺了。
這個瘦弱的男人，以方信的目光來看，一掃就見到許多痕迹——戰鬥留下的痕迹。
說完，他取出一隻老鼠，在空中一聞，就向著一個方向撲了上去。
在現在這種情形下，不敵，就是死。
方信完全不理會，也不需要理會，再等上片刻，一聲慘叫之後，園子中頓時清凈了下來。
「方信！」方信也好整餘暇的回答地說著。
所謂壓垮牛身的最後一根稻草。
薛昱珍痛極怒吼中，方信反手衝天而起，在瞬間出劍，這一劍，人頭頓時飛出，本來積蓄的內力，就帶著鮮血，直噴出九尺，幾乎同時，出手長劍，也受不了這猛烈的力量，與頭顱一起折斷。
當然，別人不是不知道這個原理，可是誰也不知道方信第一次從那裡襲擊。
門口大開，七個人踏步而出。
那些低上五成的劍手，一人對一人，也照樣一劍殺了，可是若是配合默契，三人以上，就難以殺之。
劍尖刺出，快而猛。
特別是人口增多的華夏文明區域，縣衙並無增多，於是巡檢司在數量上與功能上日漸增多，城中有，但是更多設在縣府關卡要道上，巡檢統領弓兵和衙
「你就是林成宵？」相貌剛毅薛昱珍問著，踏步上前，但是卻一皺眉，停住了腳步。
殺了兩敵，直直衝過，身體一隱，又遁入一角。
丟下這劍，又一劍拔出，剛才用的是普通劍。
大廳當中的一張椅上，坐著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人，相貌剛毅，緩緩環視眾人一眼，沉聲說著：「你對這封信，怎麼看得？主上又有什麼指示？」
方信沒有回答，回頭以雷霆之勢殺得四人，就是破得包圍圈，現在，也不會和他閑聊，使著其他人趕來。
在這一瞬間，方信突地想起了一些事。
一瞬間，方信盡起所能。
更加不要說，持著厚盾長刀的甲兵了，面對這種，方信只有立刻逃之夭夭。
這一號令，連鳳之潔都凜然聽令。
正攻之劍，在於力與速，與運動中尋找機會，一擊必殺，卻是運動戰的精要。
身上頓時浮現出一絲金氣，他就猛的撲了上來。
背後，那個劍手呆若雕像，猛的撲到在地。
只是那時，器量尚淺，而此時，已是遊刃有餘。
這種異常情況，多半意味著凶兆，正因為知道奧妙，所以他明白，自己固然是新襄公門下客卿，一般情況下，官府總要賣給面子。
兵法，詭道也。
薛昱珍目光一凝，瞳孔收縮，顯是明白了方信的用意，他猛的叱著：「殺了！」
方信這時，卻不退去，猛的發動攻擊。
鳳之潔突受其變，也是一怔，突地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大變，說著：「快走！」
本來有著七米的距離，在某種密法的幫助下，人體的力量一下子達到某個極限，瞬間爆發移位，然後就是殺著。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哈哈，有這句話就行，我薛昱珍縱橫二十年，什麼時候怕過了？請主上放心，就憑我園中十八路煙塵，六大戰將，又提前知道了消息，這個叫方信或者林成宵的性命，我這次就收下了。」說話的，當然就是薛昱珍了。
這同樣一劍殺了，就證明方信在目前的程度中，把握住了武道的精華。
片刻之後，翻身下馬，數個穿著公差的衣服，帽上插著紅翎的人，上前一一檢查著屍體，他們都是衙門之內，有名的老手。
薛昱珍的屍體，還挺立不動，在火把中，甚是奇異。
先是濺血，其次長劍相交，再是濺血。
薛昱珍一生，雖然不是戰無不勝，卻也是身經百戰，所殺之人，已經上千，殺性之重，自然極高，他在這時，就有誓死一戰之心。
只要出來，無論多高武功，在廣闊的地形上周旋，方信相信自己，能一一格殺。
這莊園之外不遠，就的確有著一個巡檢司，雖是夜中，但是大火冒起，如果不快速熄滅，那就會驚動。
方信一怔，只是一聽，就說著：「來的太快了，還有馬匹！」
薛昱珍一咬牙，這時就顯出了他強悍的戰將本色。
每一劍把握住這個，就可分得勝負生死。
如果不反抗，進入監獄，這批人只怕都變成廢人才能出去。
是啊，六大戰將之一，怎麼就這樣輕易
走上六步，氣息身體肌肉都調整完畢，方信哈的，吐出一口濁氣，身影一閃，隱入園子之中。
「我已經點燃房屋，片刻就是濃煙滾滾了吧，我似乎記得，不遠處就有巡檢司，不知道各位能進監獄不？」方信掃過諸人，說著。
再上前一摸，臉色更是鐵青：「春雨劍，夏雷劍，好一個賊子，竟然能融會貫通！」
兵法之道，哪有不折損的道理，受此小傷，殺得四人，算是大賺了——畢竟，這裡是虎豹盟精銳敢死之輩，論群戰或許略差，論小隊作戰，就算是公府甲兵也難以比喻。
看似豪爽，實是聯手，步伐和身影，都暗暗組成了一個陣列。
方信徐徐的收回劍，武功高上一絲，就相比若天地。
當然，這批人也可以跑，可是夜中逃亡，就難免被各個擊破，剛才戰鬥，他們都看在眼中，對方信的劍術和身法，大是心驚！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推崇單打獨鬥了。
片刻之後，他們奔向了中心。
就這一秒，卻已經定了神，定了氣，假山之後，發出一聲嘆息，一個瘦弱的男人轉了出來，他一出來，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巡檢司，是華夏農業集權文明，發展的必然產物之一，或者各個世界名稱不一樣，但是本質如一。
油潑到了房間上，火焰升起。
「大人，是薛昱珍的屍體！」
噗噗之聲不絕，還留在園林內的人，全部死絕。
方信卻若無其事。
巡檢司巡檢品級，一般為從九品，但是卻也是官了。
園子雖然是別人的，但是方信只要因地制形就可。
敵專我引，敵分我擊。
而其它五人，先是震驚，然後就是一人首先醒過來的人，猛的撲上，口著帶著悲憤的咆哮聲。
這些掌上皮肉，又算得什麼？
大廳之中，人影幢幢，有八人正在商議。
薛昱珍又一聲大吼，就要用內力把劍尖，以及上面帶著劍氣噴出。
後面，數個人影浮現，隱顯包圍，若是後退，必入埋伏。
不過，若是給方信兵家法寶——寶馬、盔甲、長槍、配劍、弓箭。
又一個文士模樣的人，站起身軀，說著：「薛堂主，這方信，或者林成宵，是劍園的下客卿，現在是新襄公嫡長孫門下上客卿，這點，接了信，我們已經調查清楚，的確如此。主上說，大體上的事，由主上接下了，薛堂主你只要殺得此人，就行了，只是不能大動干戈，調遣高手來援。」
薛昱珍卻是雙手一合，他的掌上套著一層金絲，這一合，就「噗」的一聲，硬生生的把劍尖夾住。
方信一笑，隱入暗處。
這如一蓬冷水，飛濺下來，後面五人都是大驚。
真氣運轉，或撫或安，與步伐呼吸中，調整狀態，這是劍法中的後勤之道，稱之為氣完神足之法。
薛昱珍跟了幾次，在園林中穿來穿去，他額上，突地顯出一道青筋，說著：「好好好，我就給你機會，看誰殺誰！」
方信露出一絲冷笑，調整呼吸，恢復元氣，等待著廝殺。
這時，園子中傳來一些驚聲，幾個人影迅速靠近，方信冷笑，退後！
方信卻是只向前一步，這一劍
鳳之潔是盟主的直屬謀士，但是地位只是清貴，平時可以不買帳于薛昱珍，但是現在，卻也不得不聽令。
說完，就也猛的向後面撲去，而餘下的四個戰將，只有一人跟隨上去，其他人都猶豫了，畢竟自己的上司屍首，還在這裏。
事實上，方信也很奇怪那種在人多的地方更加殺力猛烈的傳說，以他的評估，修鍊不出劍氣之類的瞬間殺傷的力量的話，武功再高，也難以在數十人亂刀齊下中活命，除非他能獲得游擊戰和運動戰的精要——空間轉機會，避實擊虛，各個擊破。
低於一線，一視同仁，從容殺之，但是對於人多了，就沒有辦法了。
方信瞬間衝上，就一動，那人頓時一驚，抽出刀來。
文士笑了笑，正要說話，突聽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兩人轉出，幾乎同時發起攻擊。
說完，他如遇到大敵一樣，收劍入鞘，不再殺上來，身影撲出，迅速沒入不見。
方信一口氣，攻出了十劍，每一劍，卷若雷霆，又雨絲點點。
就在這時，馬蹄聲出現了，由遠而近。
因此，世上並無單靠武功所能千人敵。
萬勝府。
方信隱於地形，潛行而動，到了一處園牆時，突地一笑，長劍猛的一刺，劍在瞬間，幾有電光火舌，這青磚之牆，一刺而入，瞬間拔出，鮮血順之噴濺。
餘下的力量，再也無法對抗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剛才，薛昱珍雖在前鋒，但是七人首尾相連，宛然毒蛇，方信卻不上當，只是周旋。
這十劍，正面攻擊，只用了瞬間。
數十名弓兵衙兵威脅很大，當然，更重要的是，敢於殺官殺公差，那結果就是被雷霆清掃，就算上面有人，也會元氣大傷。
城外一座大宅院中，除了一處大廳外，其它，都是一片漆黑。
兵法與劍法，二者水乳交融，相輔相成。
方信若無其事，青劍浮現，如閑庭信步，那搶先撲上去的那人，就一呆，然後落了下來，然後撲在地上。
這裏面花膩多的是，方信對此，早有估計——可能的，只有那個張侯家。
可是，若是自己入內，裏面數個氣息綿延的高手，那雷霆一擊，就可以對自己產生致命的威脅。
這九品巡檢徐虎，名若其人，卻早就想著對這些黑道一網打盡了。
那裡，還有三人，一個穿著官服，雖然才是從九品官服，但是官服就是官服，此人不怒自威，濃眉大眼，臉上有風霜之色，眸中有冰涼之意。
那方信要殺這園中人，無非翻掌。
遠處半裡外，一處山丘，方信喘息片刻，回頭冷笑。
「薛昱珍，枉費你為一代戰將，想不到你說了太多廢話了！」方信卻絲毫被激怒的樣子也沒有，他平淡的掃過七人：「你、趙涵、孫安建、奚秋、韋彤思、苗秀，哦，連鳳之潔先生也在啊，正好一起殺了。」
這咳嗽，很大可能是傷了肺葉，如果在武術世界，這種人早就不能戰
幾乎同時，遠一點的草叢中，一人也猛的撲起，劍光一閃，與剛才方信刺殺一模一樣，進刺方信。
明暗雙哨，刺的就是這種步法對身體調整的時間差。
這就是奧義了。
但是這，只是一念之間，連半秒時間也沒有，就聽見他說著：「你怎麼知道我在後面埋伏著？」
在場的人，都悶哼一聲，不在說話，大廳中一人，行禮而出，主持戰局。
方信露出一絲失望，殺這餘下九人，並沒有再次負傷，而核心大廳中，明明氣機沉凝，卻沒有出來。
短暫的慘叫，四人落地，方信一翻身，落在地上，胸口衣衫而散，二道血痕，化為二條紅色的小蛇，正在探索著蜿蜒而下——戰到現在，第一次負傷了。
有人在作戰中大叱：「卑鄙，你敢正面與我等作戰？」
火越燒越大，薛昱珍卻是估計著巡檢司已經發覺了。
一瞬間，就如春雨連綿，點點絲絲，不知其所以來。
他還堅持著不死：「不，不……可能……」
方信眸子亮起，他的劍道兵法，本也是長處，可是卻沒有淋漓盡致的發揮，這次，每次出手，都把理論化成現實，就算是他自己，也感覺到一種蘭亭寫意，點睛一刻的感覺。
武功是兵法，不是蠻術。
十八路煙塵，一路戰將，盡殺之，也沒有引得出洞。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官府的人追上來，要不就遇到官府中新進的楞頭青，要不就是新襄公放棄了他，或者索性是新襄公主使。
數分鐘后，二十騎沖入內，沒有絲毫說話，彎弓長箭。
但是，客卿到底是客卿，卻不是法律明文保護的特權分子。
鳳之潔的臉，不由一陣抽搐，十八路煙塵，六路戰將，薛昱珍，這已經是強大的武力。
但是，現在，十八路煙塵死了，六路戰將折了其二，還有薛昱珍也死了。
既然如此，不如集諸人之力，聯手就在這時，把方信殺了。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一拼，薛昱珍大叱：「嘿！」
方信既隱，後方追兵而至。
當然，修出了劍氣，就算有著厚盾長刀的甲兵，也可通過「隔山打牛」的方法，一絲劍氣透過盾甲，殺人無形，但是，這也大耗力量，不能久為。
方信只是一交錯，就來到了一處崗哨之前，長劍刺出。
就在這時，突地劍尖斷裂，閃電一樣襲來。
「就憑你，能辦得到嗎？」聽了這話，鳳之潔一皺眉，溫言問著。
哪像現在，沒有超過極限，調整片刻就可複員。
說完，向著徐虎一拱手：「徐大人，我等有事，先告辭了。」
「聽說你在劍園連個下客卿都混不下去，現在倒哄得劉公子給你個上客卿，還改名換姓，連祖宗也不要了，你就不怕死後回不了宗籍？」
怎麼可能，就這點時間，就殺了虎豹盟第一戰將。
衝出十五米，轉入一處角樓時，方信猛的回頭，眸子空空，劍氣猛的大盛。
但是，崗哨早獲得提醒，處處保持警惕，來的再快，他也怒吼一聲，並且出劍。
第一次交手，實是相當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