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宮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宮

秦浩中首先上去,俯身叩頭稱著:「臣謹遵先帝遺命!」
可是內閣其他人,未必這樣想——太孫現在又在何處?
就是長治皇帝,一日日與內閣商議,除弊求治。任賢去邪,企圖重振綱紀。
那二個太監是欽差,直入帝京證明身份,就全靠他們了,因此就算是綁,也要綁在馬匹上,熬到帝都。
皇帝病重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估計一旦駕崩,太子就理所當然繼位,這四叔興台郡王,就忍耐不住,發難了。
長治皇帝去了,又有誰能把持神器,安穩江山呢?
等諸大臣一進皇城,就感覺到氣氛不對,一排排甲兵林立,個個持刀。
但是偏偏又被老皇帝抓住把柄,露了痕迹。
這一陣忙亂,轉眼之間,天就明了,本來就是上朝的時分了。
方信只是「啊」的一聲。
「你帶著聖旨,可夜開城門回京,還請一起夜路了。」
方信想不到遇到這事,大怒,望了一眼,記住了姓名相貌,也就立刻轉到其它門,幸虧帝都有二十四道門,彼此相隔不遠,第二道門卻開了。
此時,長治朝去,繼元朝立,歷史翻過新的一頁。
雨下了一陣,終於緩了緩,但是還是淅淅瀝瀝不絕,打在葉子上沙沙的出聲。
這時,一人在擁戴中進來,卻正是一個少年,雖然全身濕淋淋,臉色凍的鐵青,卻抿著嘴,顯的有幾分剛毅,到了裏面,兩個太監先站出來:「各位大人,太孫到!」
「你去快快調集府內人手,準備出發!」
「諸卿平身!」方信平淡地說著。
來傳聖旨的太監,也見得雲雨重疊,天色晦暗,暮色中烏雲中閃電時隱時現,雷聲雖然不響,雨絲就不斷而下,也不敢催促。
等了片刻,內監八品馮峰又說著:「太孫殿下,外面風大,您還是入內吧!」
皇帝親口說出,內閣大臣,只得點頭。
等著皇后打開玉盒,取出,又將聖旨給了宣旨太監,宣旨太監接過皇后詔書,便說著:「皇上遺詔!」
「張成桂!」
現在有了蒸汽機船。
而且皇帝素以儉德著稱,宮廷開支一減又減,可惜還是無法挽回天下大事。
方信重重點了點頭,就說著:「如此,就立刻擬旨,公布天下!」
「啊!」五個內閣大臣頓時一驚,各人臉色在蠟燭下陰晴不定,秦浩中就說著:「來人啊,快請太孫進來。」
「馮峰!」方信突地用清亮的聲音說著,帶著一種威儀。
武士倒還罷了,到底身強力壯,一時半刻還不要緊,那幾個太監就……
「這是奴才的本分!」這楊公公說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昏漸漸降臨,這時,卻有著大片濃雲聚攏上來,將落日遮掩住,給這暮夜平添了幾分不祥與恐怖。
可是,此子也只是讀書勤勉點,沒有聽說有多大舉措,帝國內務府調查是清清楚楚。
長治皇帝,有四子,但是三子未成年就去世,二子就是方信的父親李綱,就封世襲昌圖郡王,也早早去世。
「太孫,這是皇上的旨意,也是您天生的福分。」認識了九天了,這主子終於問了,如果始終不問,這城府就太深了……內監八品馮峰恭謹的回著話,想了想,這位主子日後可登基為帝,不如賣個好,反正也不算太秘密的事了,又說著:「太子已經去了,據說牽連到了興台郡王。」
一行人進去,才跪下,長治皇帝就眼一亮,說著:「太孫終於來了,朕快等不了,你快快過來。」
「聖上手喻:太孫立刻進京,不得延誤,直入宮來見朕,沿途官兵不得阻擋,欽此!」這人尖叫著。
太監就頌讀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太孫李維元龍日天表,資品貴重,堪為人君。即由李維元嗣承帝位,以繼大范正統,既日登基親政——欽此!」
剎那間,人人都俯首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內宮執事太監匆匆前來宣旨:「聖上宣太孫,內閣諸大人緊急晉見!」
這時,卻顯的秦浩中的忠誠和權威了,他厲聲說著:「皇上已經駕崩,天下不可一日無君,此時正是社稷安危關頭。第一要務是遵先帝遺命,與凌晨時,就在大殿上,讓太孫登上新君,稍遲,恐有不側之禍!」
「回大人,是太孫帶來的,裏面是禁軍侍衛。」
秦浩中一見,就知道的確是當初派出的太監頭目,當下就跪下:「臣秦浩中,拜見太孫!」
說到這裏,語氣已經哽咽,稍緩了緩,又對著在場的人說著:「朕傳位給太孫,你們知道了吧!」
「謝恩!」
等有資格的,一進內殿,見到皇上靈床,就立刻明白了,頓時哀哭一片,秦浩中大怒,說著:「肅靜,誰再敢喧嘩,必治抗旨不法之罪!」
附近本是大站,一召集下,竟然有著二百匹馬,方信就立刻下令,挑選二百人,連夜趕回去,但是這時,雨點打下,裏面隱含著冰屑,雖然不是冰雹,但是打在脖子和臉上,隱隱作痛,如是在馬匹上,速度快速,迎面撲來,直打著滿臉刺疼。
長治皇帝,論才幹來說,其實也不算平庸之輩,但是即位后,他就面臨內憂外患的統治危機。
不過,船也已經靠攏著碼頭,不必擔心風暴了。
方信就坐到帝座上,就見得下面,人人跪拜,山喊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夜賓士,到了醜末寅處時分,就是夜裡3點半左右,終於趕到了城門下。
秦浩中點了點頭,說著:「太孫,您快換衣,不能這樣見皇上。」
「走,我們立刻去皇宮!」方信嘶啞著聲音發出命令,一行人高舉御旗,直向皇宮撲了過去!
皇帝屍體被運到大殿,這就是靈前登基了。
秦浩中流淚上奏:「臣等奉命,太孫既位,沒有人敢違抗的,祖宗法度還在,臣必竭盡忠力輔佐,望皇上勿以後事為憂……」
這時,其他人也只得一起俯身叩頭稱著:「臣謹遵先帝遺命!」
大范謚號素來簡單,至於廟號,已經結合了,結果一番議論下,就定為「昭」,也就是說,長治皇帝就是昭宗,也算是比較好的評價了。
長治皇帝又說著:「太孫也有十五,已可親政,不必設顧命大臣,你等要輔助於他!」
片刻之後,一隊武士直闖而入,讓內閣之一魏熙琳微微變色,說著:「怎麼回事,這些武士哪裡來的?」
但是才到了碼頭上,就有一人尖聲叫著:「聖上手喻,太孫前來聽旨。」
此時,是夜最深的時刻,天黑如墨,寒風橫掃而過。
這一拜一謝,方信的皇帝位就算坐實了,以後再難直接動搖了。
畢竟對象是太孫,不是等閑官員,春雨寒冷,夜裡賓士,如果出了事怎麼辦?
這時,遠遠宮門也望見了,方信也不啰嗦,把聖旨從油布解開,又取出了一道令符。
方信連忙上前,行禮跪下:「恭聆聖諭!」
「末將明白!」高世明應著,他明白,這六十人是太孫的嫡系,是關鍵時扭轉局面的最重要的核心,必須全部帶去。
思潮翻滾,房中死一樣寂靜。
說著,顫顫的伸出一隻手來,方信連忙上前兩步,抓住了長治皇帝的手,長治皇帝握緊了手:「真像……朕……把天下給你了……」
皇後上前一步,摸了摸,頓時哽咽起來。
諸人不敢怠慢,匆忙而進,才一進殿,秦浩中就知道不好,因為此時,長治皇帝竟然能半坐著,躺在御榻上,臉色紅潤——這是明顯的迴光返照。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人生境遇不同,聽雨的感受也就各異。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心中一凜,確定先帝謚號廟號,確定現在皇帝的年號,這實際上是一回事,就是正式繼元改元,是最後一步確定登基合法性的事,這少年皇帝一下子抓住要害,卻是了得。
這時,巡夜的內監和侍衛也迎了上來,拿著玻璃燈。
「胡說,孤奉聖旨立刻回京,就是刀山火海也闖了,何況區區雨水!」方信冷冷地說了一句,就直接翻身上馬,這姿勢立刻使後面的諸人心中一動——很熟練的馬術。
方信點了點頭,就轉身入內。
若皇帝身體不錯,還可等上十年,可是現在病重,自知時日不多,當然要選擇一個相對年長,又是自己兒孫的人繼承了——所以方信受旨為太孫,看似出人預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了。
太子已去,興台郡王被廢,入宗人府囚禁,原本太孫更是只有三歲,想來想去,如此危局,在皇上子孫中,只有那個遠在成田府昌圖郡王還可一用。
從本心上說,秦浩中其實是傾向興台郡王,畢竟興台郡王年已經二十一,又素來明干,可是他竟然謀害了太子——這真是太年輕了,太衝動了,其實皇帝已經考慮立他太子了,現在是前功盡棄。
「先生所說甚是,今日在朝,大行皇帝的謚號廟號要首先定下來。朕的年號也要定下,然後就是宣旨于天下,至於喪儀諸事,可稍等再議不遲!」方信毫不猶豫地說著。
這時,雨倒反而大了,天上的雷連綿響著,令人恐怖,閃電一道道劃過,在宮檐下驗了聖旨,這個侍衛班頭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放行。
想到當年皇帝提拔自己,從禮部尚書直到內閣,又到首相,這二十年,皇帝對他信任有加,而他也不負所望,掃平了起義,只是還是無法扭轉大勢,天下事越發崩亂力不從心,秦浩中就心中悲來。
「皇上,大行皇帝御宇內二十有一年,平息亂事,明處政治,躬勤愛民,夙夜勞旰,臣以為,當遵祖宗家法,加封廟號,奉安龍穴,這是此時最要之務!」秦浩中又首先出來,對著皇帝說著。
皇帝對方信還是很重視,特地派了水師總共艦隊十二,兵六千護送回京。
「高世明!」
皇后也親臨在場。
長子李卓熙本是太子,卻自小不甚聰明,最重要的是,體質蠃弱,不但不能練武,而且還不能長久讀書,自然使皇帝大為失望,雖說如此,但是太子之位還是坐的相對穩固。
水旱蝗風災年遞連綿,各種各樣的教派,各種各樣的土匪層出不窮,累累迭起,長治四年,陳永貴起義,卷兵百萬,一時天下震動。
每日早晚,他都禱告上香,遙拜祖父皇帝,祝其安康,別覺得這手太肉麻了,但是老皇帝身經兒子之間大變,最重視的就是這個情分,所以這回報到皇帝耳中,大事就成了。
這合於禮法,誰也無話可說,當下皇后就吩咐下去,內宮穿上白麻。
內閣首相秦浩中端坐在外房側殿,不遠的內殿里,就是當今皇帝的病體了,他臉色發黃,眸中含著淚水。
「國不可一日無君。先帝御體尚未入梓奉安,即請太孫李維元即位,主持大政。」說罷,就親自上前,扶起慟哭太孫李維元。
片刻之間,又是一聲驚雷,雨點迎面砸了下來,打得生疼,方信在前面第一個賓士著,但是速度還是控制著——太快了馬匹絕對受不了。
「末將在!」張成桂是隨軍的禁軍統領,也不敢怠慢,應著。
方信暗中鬆了一口氣,放下握著劍柄的手,帶人直策而入,馬蹄踏在宮廷青磚上,與嘩嘩的雨聲混合,又有著轟轟作響的雷聲,當真是一個好夜!
除此之外,周圍無人,方信就終於皺眉說著:「馮公公,孤只是昌圖郡王,上面還有太子和興台郡王,不知為何,讓孤當太孫呢?」
當然,幸虧這是官道,一直到京,甚是寬敞,所以倒也不怕迷路。
方信拱手還禮,說著:「眾位先生辛苦,孤奉皇爺爺的旨意,連夜進京進宮,特許賜馬入宮快行,不知皇爺爺的情況怎麼樣了?」
50歲的皇帝,病情加重,內閣已經以「上疾大漸」來發布病危通知書,這時,內閣成員,連同各部尚書,都得以入得宮內一處偏房中伺候。
而方信更是簡單,他開始時一言不發,等著謚號確定,就說著:「朕繼先帝遺志,繼往開來,就定繼元!」
等了片刻,方信又問著:「那今日可靠岸帝都了?」
「不敢,奴才楊燕拜見太孫!」一系列雷霆命令,使這個太監頓時見識了太孫,口氣立刻溫和恭謹起來。
這句話一說,方信立刻明白了。
這一聲傳出,外面的不夠品級的官員,也自三喊萬歲。
方信也就入內,稍以屏風阻擋,當場脫下衣服,內衣就馬虎了,外衣就換上乾淨的太孫的冕服,頭戴七顆東珠。
他是首相,這一拜,其他人都猶豫了下,也拜了下去。
方信一身太孫冕袍,眼如點漆,此刻在甲板上卓立遠望,意態自若,一派大家氣度,教人心折。
「這位公公是?」方信對著剛才傳旨的太監說著。
長治皇帝頗想有一番作為,也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他當皇帝,這二十年來,無一日不勤政,事必躬親,這大臣都看在眼中。
奔馬急行。
這種風度如果是沒有登位太孫時,那是被人嗤笑,但是是太孫時,就是必須的,若不是這樣,被人暗中說來:「此人沒有人君之像!」
「難道是皇上駕崩了?」秦浩中猛的立起,推門就看,厲聲喝著:「什麼事?」
方信點了點頭,就什麼也沒有說了。
沒等他說完,烏雲漫天,突地一道閃電,照得天地通天徹地大亮,幾乎同時,雨點噼里啪啦落下來。
如是皇帝駕崩,久久不到京都,那事情就複雜了,就難以控制了。
然而現在,在雨中賓士,個個渾身透濕,再被風一吹,透心刺骨的冷。方信自己身有武功,也凍得嘴唇烏青,想必其他人都是一樣。
自港口而起,沿海繞行,到帝都,只需要十日。
大范長治二十一年五月十日夜。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皇上聖明!」不少大臣立刻應著。
但是皇帝知遇之恩,提拔之恩,難以為報!皇上若有不測,自己就拼了老命,也要讓皇帝最後旨意執行下去。
連太孫都上了馬,其他人也無話可說,紛紛上馬,只見一聲令下,二百人就賓士出去,向著遠處而行。
侍女陸香也跟著伺候,成為了太孫的女官。
「萬歲!」在場的人都沒有機會反抗和串聯,個個跪了下來,連皇后也不例外。
「回首相,是太孫來了!」
謚號已定,新君年號改元已定,就是新的天下了。
才說著話,猛聽得一聲春雷,雖不是很響,卻震得人心裏一撼。接著,點點雨絲就落了下來,內監八品馮峰見了見天色,不由說著:「這個,如何現在就趕路?」
春雨貴如油,這本是好事,附近人人歡喜,但是帝宮中,卻是一片靜寂和惶恐。
此時,雖是沿海,浪濤翻卷,奔騰咆哮,使人驚心動魄。
「立刻調集附近能找到的戰馬,火槍兵不必跟隨,挑著侍衛武士,立刻應命,半個時辰內準備妥當,其他人員明日出發!」
「大人,太孫早已經準備好了。」太監馮峰說著,取出幾層油布包好的衣服,一層層解開,裏面是太孫的冕服,還有七顆東珠的玉冠,雖然有些潮氣,的確沒有濕。
「立刻把一封太孫衣冕用重重油布包好,帶上你的欽差關防和兵符,立刻去準備。」方信立刻吩咐地說著:「還有,立刻吩咐,準備一些乾糧分下去。」
頓時人人收聲,等人員到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方信穿著太孫的衣冕出來。
太子已死,太子雖然也有兒子,卻只有三歲,若是太平盛世,這太孫由太子兒子繼承,也是理所當然,但是經過屢次大變,朝廷根基動搖,這時若是三歲小兒登基,只怕立刻就有傾覆之禍。
皇后和貴妃坐在床邊,個個不動。
而且,也是處於他現在地位和年紀,最好的方法了。
「是的,太孫殿下,我們自上魯口靠岸,這屬直隸六府的九定府雲和縣,且在官府衙門住上一晚,明早一啟程,當夜就可趕到帝京。」內監八品馮峰迴答地說著。
按照規矩,城門必須是卯時才開,但是當然有巡兵,方信以聖旨叫門,這門將不敢怠慢,檢查了聖旨,卻還是不給予開門。
「太孫,這雨實在太大了,您是不是息了一夜再走?」見此情況,安排好的馮峰也不由變色,這種天氣打下去,一夜賓士,明日必有一半人病倒,其他人也罷了,太孫卻是萬萬不可有事。
長治皇帝點了點頭,又示意,於是就當場擬詔,又當場讓皇后把玉璽蓋上,並且朗誦了一遍遺詔,等遺詔讀完,長治皇帝握著太孫的手,終於垂了下來。
「末將在!」
至於皇后、妃子、太監宮女都在門外伺候著,個個目無表情,特別是太監和宮女,連呼吸也不敢用重,已經有三個太監,因為稍微小錯,就被打死了。
內監八品馮峰作陪,而方信當然也帶上了高世明,那六十個府兵就是嫡系了。
這樣的十四歲的少年,真的能承擔起現在的江山嘛?
果然,到了半夜,這二個太監就四肢僵硬,活動不開。五臟六腑翻滾沖騰,開始發燒嘔吐起來,方信只得令人綁在馬匹上,繼續前行。
在場的人又是一驚。
突聽前頭有人大聲喝問:「什麼人?此地非奉特旨不得乘轎騎馬!」
就在這時,突地一陣人聲鼎沸,幾乎同時,一道閃電劃下,照亮了整個空間。
然後,殿內哀聲大起。
八年戰爭,終於掃平了叛亂,當時皇帝大喜,拜見祖宗,一時間意氣風發。
「內臣等在!」馮峰不由自主的應著。
「內臣奉太孫令旨!」馮峰怔了一怔,突地明白過來了,說著。
想到這裏,秦浩中心中一痛——這就是氣數啊!
恍然間,方信知道已經到了帝宮範圍的御道上,那個楊太監掙扎著喊著:「奉皇上手喻,令太孫連夜進京進宮,特許賜馬入宮快行!」
張成桂凜然應命,行禮后,立刻挑選精銳士兵,他明白太孫的意思,火槍兵在這個天氣,沒有用,要用就用傳統精銳武士。
在場的人頓時臉色大變,這種情況,基本上只有皇帝病危時才會出現,方信劍眉一挑,說著:「臣恭領聖諭!」
可是,以後,治政比平亂還難,天下事繁亂,吏治腐敗,貴族勢力不斷擴大,漸漸壓迫著朝廷喘不過息來。